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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还想说,等到了津国你要同我大婚?”沧澜鄙夷的看着汐之邀,很想给这厮封个天下第一装b的名号。
汐之邀明显的能觉察到沧澜的不信,双眸只是暗了一下,点点头,“是有这想法”。
沧澜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想了想,干吗跟他生气,这不是遂了他的愿嘛。
换个话题,“我说汐之邀,若我说,你比汐泉未腹黑多了,这皇帝的位子当初你怎么就不使点心眼呢?”要是他肯的话,她敢保证,这津国皇位绝对轮不到汐泉未。
就那一纯纯小白兔的弱受样,能挡得住汐之邀这腹黑无比的大灰狼?
汐之邀眼神一滞,遂即唇角的笑就又晕了开来,“皇帝有什么好,站在明处到处受人暗算挤压,时不时还得被群臣逼着纳个妃娶个妾,哪比得上逍遥王爷来的自在,山川河流天下美景任我自风流,美人豪杰任我欣赏不羁”。
沧澜心口突的一跳,看着眼前一派潇洒,不被尘世所累的汐之邀,突然怀疑了起来,像这样不好权势,能说出我自风流的话的人,真的是腹黑无比吗?真的是别有用心吗?
马车中再次安静了下来,一路,无语。
就这样,马车滚滚的出了汜国边境,进入了津国国界之中。
沧澜偶尔从窗户中向外看看,许是因为两国对峙的原因,边境上越发的荒凉了,路边偶有几间茅草屋也空荡荡的,为了躲避战乱,百姓早已能跑的跑,不能跑的守着一份执着等死。
偶尔会有一两队闲的没事巡逻的兵士拿着武器响亮亮的拦住他们,汐之邀不慌不慢的拿着令牌朝车外一晃荡,立马放行,汐之邀遨游两陆七国久了,七国的通关令自然不在话下,况且又是到了津国,他自己的地盘上。
她失踪的第九天,他们到了津国的都城津城,汐之邀直接带着她入住逍遥王府,却仍旧保密她的身份,甚至连人皮面具,都是换了一张娇媚却带着几分哭丧脸的女子容貌。
逍遥王府,从此住进了第一位女主人。
汐之邀那狐狸也不知道咋想的,把她安排进了一个不错的院子叫做夕阁,看着山青青水亮亮,花香香鸟鸣鸣的精致院子,沧澜那句“汐之邀你终于良心发现”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那个被派来伺候她,据说叫小绿的丫头挤眉弄眼暧昧不已的就说了,“这是王爷的院子,姑娘真是好福气,王爷还从未让女人进过这院子呢”。
沧澜雄赳赳气昂昂的“呸”了一句。
指着苍天大骂,“天啊,你是非不分乱下雨,你妄为天,地啊,你忠奸不辨乱养狐狸,妄为地,俺还是如花似玉的黄花大闺女,不要和狐狸同居啊啊啊啊啊啊…”
最后,那小绿张着嘴,怪异的看着这个女人看了半天,最后摇头叹息的走了出去,一边走还一边高兴不已,“王爷带了个傻子回来,大家还是很有希望滴”。
说也奇怪,自从回到津国,逍遥王爷便不逍遥了,整日整日的不见踪影,沧澜找个人撒气都没出找,自第一日小绿走出去之后,那些丫鬟奴才们见了她就躲的远远的,没办法,人家说疯子没事儿了喜欢咬人。
沧澜那个郁闷啊。
只能自己搬个小板凳,坐在池塘边上数鲤鱼。
津国靠南,虽说是冬日,可津国气温却出奇的暖和,就连湖面都没有结冰,湖里的鲤鱼游来游去好不欢快,可它们的欢快,狠狠刺激了沧澜。
“小黑儿,你家儿子偷人了,你不回家看看?”
“红二,你啥时候嫁人啊,肚子都大了,黑三还不打算负责吗?”
“白七,哪里逃,看小爷代表月亮消灭你”
然后,就是一颗又一颗的石头,朝着湖中心里砸过去,那些本来玩的好好的鲤鱼,顿时乱做一团,纷纷在湖面中逃窜出去,那个不断扔石子的疯女人还高兴的哈哈大笑。
路过的两个小丫鬟见了,忙吓得逃开,比鲤鱼还快。
“疯夫人打人了,疯夫人打人了…”
沧澜停下手里的石子,木然的转过头,看看逃跑的小丫鬟,再看看水里的鲤鱼,很纳闷。
鲤鱼,啥时候叫“人”了?
打完了“人”,沧澜两手撑着腮帮子开始发呆,发呆没多久,猛地站了起来,满身的怒火好似燃烧了小宇宙一样。
“妈的,汐之邀,有本事出来跟小爷单挑,躲着小爷算什么意思…”
该死的汐之邀,你是成心要闷死小爷,你要闷死小爷是吧,看小爷怎么把你逼出来。
然后……
第一天,逍遥王府的厨房被盗,连厨具都没剩下,光溜溜的厨房只剩下一个炉灶,沧澜拿着一个火把笑的极其猥亵的,把王府厨房变成了灰烬。
城南的一窝乞丐大口吃肉,大口喝酒,逍遥王府上上下下二百多口人饿了一天肚子。
第二天,逍遥王府所有恭桶都碎了,甚至连丫鬟奴才共用的茅厕都坍塌,漫天的臭味已经变成了小事,大事是从主子到奴才他们整整憋了一天。
成西的木匠们嘿呦黑哟忙活到天黑,汗一擦,脸一笑,这一天的生意比上一年了。
第三天,逍遥王府所有丫鬟和奴才的衣服上面,都被剪了一只乌龟,正好在背上,很扎眼,这一天,所有人闭门不出,除了云沧澜出来晃荡着欣赏自己的杰作。
城北的孤儿大院子里,老妈子们兴高采烈的把衣服缝缝补补,孩子们高兴的上蹿下跳。
第四天,逍遥王府所有丫鬟奴才都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双腿发软脸色蜡白,最主要的是忍不住的捂着屁股往茅厕跑,臭气熏天的王府终于把某个躲了许久的男人逼了出来。
城东的农夫挑着大粪,兴高采烈的往地里浇,来年好收成啊。
晚上,沧澜津津有味的吃着晚饭,一旁小绿满脸苍白的站着伺候,双腿忍不住的打颤,沧澜当没看见,喝汤的声音好比牛饮。
汐之邀推门进来的时候,正看到如此一幅恶主虐待弱奴的景象。
沧澜手里端着美味的鱼汤,当没看见那笑着一张欠扁的嘴脸走进来的男人。
汐之邀摆摆手,让小绿下去,房内顿时只剩了他们两人。
“云儿生气了?”俊雅的容颜凑过来,上面写着“欠扁”两个字,看的沧澜一阵挣扎,扁还是不扁呢?扁吧,恐怕这鱼汤没有,窝窝头也没有了,不扁吧,实在对不起这两天来蜗居受的气。
沧澜没下定决心之前,扭个头,把他当空气。
汐之邀不恼,依旧笑呵呵的,把脑袋凑过去,“真生气了?气我冷落了云儿?”
沧澜狠狠的瞪他一眼,继续换个方向。
汐之邀倒是不追了,直了直身子坐在旁边,修长的大手弹弹身上的灰尘,“这几日着实有些忙,冷落了云儿,之遥改日给云儿赔罪,可好?”
沧澜“嘭”的把碗往桌上一放,声音大的外面的小绿差点腿软的摔倒,“汐之邀,你别把我当那些莺莺燕燕,以为你欲擒故纵的施展一番,我就会擦鼻子抹眼泪的等着你得宠幸,小爷很严肃的告你,你配不起小爷”。
汐之邀眼底一恍惚,继而笑容依旧,“云儿当然不一样”。
沧澜火气一上来,那些个什么淑女啊,三从四德啊,娴熟啊优雅啊,都二话不说抛到娘舅家里去了,她噌的窜起来,一只脚跨在椅子上,愤怒的瞪着汐之邀,好比那牛栏山下云大王逼良为娼强抢寨主夫人,“汐之邀,你能不能男人一点,把小爷绑来干吗直说行不?你要想看着你这逍遥王府变成粪篓子你也说一声,小爷愿意帮你这个忙”。
汐之邀淡笑着,双手温柔的将沧澜从椅子上抱了,顺便让某个不安分的兔子安分了起来,当然,办法嘛有的是,比如说,点穴。
沧澜愤愤的坐着,只留一双眼珠子还乱窜。
“汐之邀,你有种别点穴,奶奶的,就知道欺负人”。
汐之邀温柔的拿起一块锦帕给她擦擦嘴上的汤渍,“姑娘家别动不动就说脏话”。
“靠,小爷已经嫁人了”
“你是姑娘家,什么小爷,还有,你没有嫁人,你们还没拜堂”,这个问题一定要坚持。
“小爷已经祭拜过祖祠了”
“那又不是你的祖先,改天跟你一起祭拜津国祖先去”
沧澜干脆扭过头不说话,怎么突然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呢?
半晌,又不甘心的怪异看着汐之邀,“汐之邀,你到底有啥目的?能让我死的快点不?”
汐之邀目光幽深的看着她,深处,似乎隐着几分挣扎,可是,偏偏那双讳莫如深的凤眸里,还暗含着无边的情意,让沧澜忍不住别开眼逃避起来,一颗心却因为那样火热而又矛盾的注视,变得一点一点悸动起来。
许久,当沧澜以为他要准备变成望妇石时,紧抿的薄唇突然吐出一句,“我想,让你蹂躏我的,那些女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