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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晴朗,风和日丽,冬日里难得的一个艳阳天。
而今日阮薇萍的心情也这天气一般晴朗一片,怀中抱着帕斯拉斯新书《Simplelife》的中文翻译稿,她迈着轻快地步伐走出与程昱同居的公寓。
一辆黑色的路虎在阮薇萍的身后呼啸而来,在经过让我破身边的时候骤然间停了下来,下一秒驾驶座的车窗落下,从里面探出一个男人帅气阳光的俊脸:“女人,真的不要我送你去?”
一夜欢好,程昱今日神清气爽,精神异常饱满,望着俏丽丽站在路边的阮薇萍,他的心也跟着愉悦万分。
“你还要问几遍呀,都说了我自己可以的,我又不是小孩子,只是去清水镇而已,又不是没出过门,真不知道你瞎担心什么!”听着程昱不厌其烦的问着同样的问题,阮薇萍相当的无奈。
想想过去常常全国各地到处跑,一去就是好一段时间,她还不是一个人过来了?现在只是去C市周边的清水镇送下稿子而已,他就这么不放心的唠唠叨叨个没完,真是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唏嘘。
望着阮薇萍一脸的无奈,程昱却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的关心是多余的,虽然小女人故偶很独立,很坚强,但是在他眼里她只是一个柔柔弱弱处处需要别人照顾的笨蛋小女人!
而且从今天早上起来后,他的眼皮就一直跳个不停,虽然不太相信眼皮跳就会有事发生这种无稽之谈,但是有些事情毕竟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凡事小心谨慎多留个心眼总不是坏事!
凤眼微微挑起,程昱无视阮薇萍无奈的抱怨声,再次叮嘱道:“路上小心点,有什么事情记得给我打电话。”
“是,是,是!这句话你已经说了五遍了!”阮薇萍一脸郁闷的抚了抚脑袋,望着程昱用他语气哼哼唧唧的将他即将要说的话,说出了口:“到了清水镇给我个电话,回来要是晚了的话就让我去接你。”
翻了翻眼睛,阮薇萍撇撇嘴:“我都已经知道了!你快去上班吧,再不去就迟到了!身为市长同志,你需要起到表率作用,可不能带头迟到让人笑话!晓得不?”
阮薇萍满脸的郁闷之色,让程昱情不自禁的莞尔一笑,勾勾唇他也不再多言:“你知道就好,我走了。”
车窗升起,黑色路虎如离弦的箭羽飞快的穿过小区大门,进入主干道汇入来来往往的车流中。“真是的!”低低的嘀咕了一句,阮薇萍脸上布满无奈却甜蜜的笑容。
走出小区的阮薇萍不知道,在不远处正有一双眼睛冷冷的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看着阮薇萍一个人独自出门,在附近徘徊不去的男人悄悄地掏出了电话,“钟小姐,那女人一个人出门了,要按计划行事吗?”
“跟紧了,机会难得绝对不能失手!”电话那端传来一个女人阴森冷沉的声音。
“OK!我强子办事你就放心吧,保证干净利索不留痕迹!”男人阴鸷一笑,脸上诡异的神色让人心底发憷。
“那最好。”女人的话冷漠的没有一丝温度。
坐着大巴来到清水镇这一路上阮薇萍总有一个奇怪的感觉,隐隐的她总是感觉好像有人在偷看自己,可是每当她循着视线看过去的时候,却只见大巴内的乘客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看杂志的看杂志,补眠的补眠,发呆的发呆,而那道奇怪的视线似乎也只是自己奇怪的幻觉一般。
靠在玻璃窗边,阮薇萍挑眉抚了抚脑袋,暗道自己一定是昨晚太过放纵,今天精神不济所有有些恍惚了。
从C市到清水镇虽然不算很远,但是坐大巴的车程也不算短,所有无所事事的阮薇萍便靠在位子上打算闭目养神,免得一会见帕斯拉斯的时候精神状态不好,被误会成对他的不尊重。
如是想着,那道奇怪的视线,也就被阮薇萍下意识的忽略了。
然而,犹如不甘寂寞一般,那道视线在快要到达清水镇的时候,一下子变得热切了起来,让闭目小憩中的阮薇萍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这样炽热的目光,实在让她难以忽视。
忽然间,阮薇萍猛地回过头去,迎上了那道让她浑身不自在的视线,可是看到却是一副宽大的墨镜。
只见那是一个穿着黑色休闲装的男人,他的头上扣着一顶鸭舌帽一副宽大的墨镜遮住了他的面容,让人无法觊觎那墨镜后是怎样的一张面容。对上阮薇萍的视线,那男人没有惊慌的闪躲,而是朝着她咧嘴一笑。
那看似万分友善的一笑,弄得阮薇萍莫名其妙,郁闷的皱皱眉头,阮薇萍冷冷的移开视线,开始暗自思索自己是否认识这号人物,或者这只是一个无聊而龌龊的偷窥者。
思索良久,我终于这个神秘的偷窥者排除在自己所认识的形形色色的人之外。
那视线依然存在,阮薇萍忍不住扭头狠狠地瞪了那个肆无忌惮的男人一眼,那一眼带着凌厉和警告。
可是不知道那个男人是白痴还是怎样,看到阮薇萍的那一记瞪视,不但没有收敛自己的视线,反而嘴上的笑容反而咧的更开了,那模样似乎对阮薇萍此刻的表现感到异常有趣一般。
神经病!
阮薇萍忍不住在心里狠狠地咒骂了一句,便转开视线不再理会那个男人。
很快,车子便到了清水镇,为了杜绝再有那种神经病的尾随,阮薇萍一下车便招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帕萨拉斯所居住的旅店,而那大巴上的小小偷窥视线很快便被她抛到了脑后。
帕塞拉斯一如既往的冷沉而阴郁,不过却比阮薇萍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好了很多。
刚才来的时候阮薇萍注意到帕塞拉斯的房门上挂着“请勿打扰”字样的牌子,而屋内也是拉上了窗帘一片昏暗。
此刻将稿子递给了帕萨拉斯,不等阮薇萍说话,他就食指抵在唇上“嘘”了一声,看了眼所在床上睡觉的老猫茜茜,摇摇头示意阮薇萍安静。
阮薇萍顺着帕萨拉斯的视线朝床上的假寐的波斯猫看了一眼,表示了然的点点头。
见帕萨拉斯拿出翻译稿就着笔记本上微弱的光线阅读着,阮薇萍蹙蹙眉情不自禁的低声说道:“帕萨拉斯先生,需不需要把灯打开?”
本以为帕萨拉斯拉上窗帘只是不希望外面强烈的光线射进来,心想着开灯或许可以。
却不想帕萨拉斯却摇摇头,双眼怜惜的看着床上的茜茜,压低了声音说道:“不用,茜茜这两天不舒服,一直没怎么睡好觉,今天难得安静的睡会儿,别打扰它。”
见帕萨拉斯如同情人一般对待那只老猫,阮薇萍不禁在心底感慨了一把,想着茜茜对帕萨拉斯的重要性,不由得低声问道:“不舒服?是不是生病了,有没有去看下医生?”
话一出口,阮薇萍便觉得自己的话真是问得有些多余,如帕萨拉斯这样谨慎的人又怎么会如同一般人那样抱着自己的猫去看医生?
果不其然,只听帕拉斯淡淡的声音传了过来:“没有,可能是不习惯这里的温度。”帕萨拉斯面色沉沉的摇了摇头,想了想忽然又道:“一会儿你陪我去给茜茜买条舒服的毯子回来吧,那样它可能会睡得安稳些。”
“好。”阮薇萍抿了抿唇,看了帕萨拉斯一眼没有在打扰他查看稿子。
不知道是波斯猫茜茜的不舒服影响了帕萨拉斯的心境,还是他相信阮薇萍的能力,这一次对《Simplelife》的全文翻译稿,帕塞拉斯看的不如上次那般逐字逐句的细致,大致的看过了一番后便点头应允了。
版权转让合同签署的非常顺利,不消片刻,阮薇萍便已经将《Simplelife》中文版权的合约书拿到了手上。
“走吧,我们去给茜茜买毯子。”合同才签完,不等阮薇萍说点什么,帕萨拉斯便率先说到。
看着帕萨拉斯如此模样,阮薇萍深深地觉得,或许在帕萨拉斯的心中,这本让全世界的文学界轰动的巨作也比不上这只茜茜来的重要。
看了眼病怏怏躺在床上的茜茜,阮薇萍忍不住同情起眼前什么淡漠的老头,心思一动,她忍不住建议道:“我们带茜茜去看看医生吧,也许医生能够给点更好的建议。”
“不用了。”帕萨拉斯随手套上一件宽大的外套,又为茜茜盖上了被子,才对阮薇萍解释道:“茜茜不喜欢见到陌生人,更不喜欢去医院,所有不用了。”
固执的老头!阮薇萍抿抿唇不再多言。
敏感的帕萨拉斯或许察觉了阮薇萍的情绪,在出了房门之后才又接着沉沉的解释道:“茜茜的体质跟一般的猫科动物不一样,我不相信这里医生的技术,与其让茜茜过去遭罪不如让它安安稳稳的在房间里睡一觉。”
秀气的柳眉微微挑了挑,这个理由阮薇萍倒是能够接受下来。
中国对于宠物的治疗技术确实不如国外先进,而且他们对待宠物永远都用着一种看待动物的眼光去对待,根本做不到良好而周全的切身考虑,最重要的是,他们无法了解茜茜对于帕萨拉斯来说是怎样的一个存在,所有更加不可能如帕萨拉斯这样细心地去照顾这只年迈的老猫。
出了帕萨拉斯略显阴沉的房间,明丽的阳光照射在身上,阮薇萍顿时觉得暖洋洋的舒服了很多,若不是帕萨拉斯就在身边,还需要顾及形象,阮薇萍真想大大的伸一个懒腰舒展一下筋骨。
合约签成,此次前来最重要的一件大事已了,阮薇萍的心情轻快了很多,不过由于帕萨拉斯的关系,她也不好表现的有多兴奋。
“这里的阳光很好,比美国要好很多。”抬手遮挡了一下刺眼的光线,帕萨拉斯眯起了眼睛,意味深长的说道。
阮薇萍察言观色,又怎会不知道帕萨拉斯话里的意思?
扫了周围古朴的建筑一眼,她佯装漫不经心地接道:“既然如此,您就在这里定居下来吧,这样我和程昱也能经常过来看看您。”
“呵呵。”帕萨拉斯忽然低低的笑了两声,他别具意味的看了阮薇萍一眼,摇摇头感慨道:“已经够了,能在有生之年在这样平静安稳的地方小住一段时间,我已经满足了。”
“知足者常乐,您的思想很开明。”阮薇萍点点头,浅浅的笑笑。
“我收回曾经的话。”走了几步吗,帕萨拉斯忽然看着阮薇萍说道。
“恩?”
对上阮薇萍不解的双眸,帕萨拉斯解释道:“现在,我很庆幸Ken介绍你给我认识。”
阮薇萍忽然想起来,前段时间帕萨拉斯刚来C市的时候,他单独跟自己在一起,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便是:“Ken介绍你给我认识,我并不觉得很惊喜。”
想来,他说收回的话应该就是这句话吧?嘴角的笑意变得洒脱起来,阮薇萍黑白分明的眼眸闪动的明亮的光芒:“我也一样。能认识你让我觉得很开心。”
不知道是不是阮薇萍的话说对了帕萨拉斯的心思,只见他爽朗的哈哈大笑起来,这样的笑阮薇萍也仅仅见过两次而已。
清水镇一如既往的平静安逸中带着喜人的热闹,长长地深巷子内依旧摆满了各色等待售卖的物品,四处游走着各色的游人,偶尔两边也会传来游客与店主讨价还价的喧嚣声,一切都那么让人惬意。
这次因为有了要买的目标,阮薇萍和帕萨拉斯并没有多做闲逛,直接了当的往售卖手工蚕丝制品的那条巷子走去。
在阮薇萍的陪同下,帕萨拉斯为茜茜挑选了一条纯蚕丝制作的软毯,丝质光滑柔软的面料很适合茜茜用,帕萨拉斯也很满意。
东西买好后,两人准备打道回府,在拐过一条小胡同的时候,帕萨拉斯的脚步忽然顿了顿,没有回头但是他脸上的神色却微微沉了沉。
“怎么了?”正在跟他谈论中国丝绸发展史的阮薇萍见状,不由得停下了脚步疑声问道。
“没事,只是忽然想到茜茜最近迷上的一种食物,我想应该为它买点回去。”
“哦,什么食物?我们回去买吧。”说着阮薇萍便转身往回走。
“旅店提供的一味糕点,茜茜吃了后很喜欢。”跟着转身往回走,帕萨拉斯悄无声息的将四周全都打量了一遍,最后将视线锁定在一个穿黑色衣服的男人身上,仅仅停顿了两秒,他便面色无异地移开了视线。
等回到居住的旅店后,帕萨拉斯在七弯八拐的廊道上忽然对阮薇萍问道:“你来的时候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我吗?”阮薇萍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睛,没将大巴上偷窥的事情放在心上的她摇头说道:“没有啊。怎么了?”
帕萨拉斯没有回答阮薇萍的话,而是向她丢了一个令她吃惊的消息:“有人跟踪你。”
他的语气很肯定,说的也确实是跟踪阮薇萍而不是他自己!
刚才借着买食物的机会,帕萨拉斯查看了四周一眼,简单的打量一番后,根据他过往的经验,他可以非常肯定的断定那个男人跟踪的对象是阮薇萍,而不是自己!于是便会有此一问。
对于帕萨拉斯肯定的语气,阮薇萍没有一丝怀疑,既然帕萨拉斯如此断定那人是跟踪自己,那么就一定不会错!
秀气的眉紧紧地皱了起来,她在脑海里飞快的思考着有可能跟踪自己的人,良久,她才迟疑地问道:“是不是个女人?”
没错,在这短暂的思索间,她只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钟美玲!
那天方潇然过来告诫她钟美玲失踪了,说那女人有害她的心思,让她所加注意。当时她还没怎么放在心上,此刻想来,也就钟美玲的嫌疑最大了。
“一个男人。”神色平静的摇摇头,帕萨拉斯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男人?”默默地低喃了一声,阮薇萍皱着眉头有些疑惑不解。
忽然灵光一闪,阮薇萍的脑海里窜出一个男人的形象,黑色的休闲装,压低了的鸭舌帽,宽大的墨镜……那个在大巴上见了后被她遗忘了的男人!
没有开口问帕萨拉斯跟踪者是不是这个形象,但是阮薇萍的心理已经有些了然了。
“让Ken来接你吧。”打开昏暗的壁灯,帕萨拉斯为茜茜盖上了刚买回来的毯子。
“不要。”阮薇萍下意识的摇摇头:“他会担心的,这样开车来我也不放心。我一会儿打车回去就行了。”
紧锁的眉头没有丝毫舒展的迹象,阮薇萍可以肯定那个男人自己不认识,那么他到底是受了何人的指示?左思右想,阮薇萍却始终无法得出一个肯定的结论出来。
那背后的是谁尚未知分晓,如今敌在暗,我在明,又不清楚那些人的目的,阮薇萍如何敢让程昱贸贸然的跑来设身险境?
樱唇紧紧地抿着,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事情,这让没有一点儿处理经验的阮薇萍显得有些无措。
“啪。”
一声轻响唤回了阮薇萍飘远的思绪,吸引了她的注意,循声望去,只见在帕萨拉斯手边的桌子上摆放着一把寒光闪闪的银色手枪!
“啊……”一声短暂的惊呼声被阮薇萍的双手掩住了,她双手捂住嘴,瞪大了双眼诧异的看着帕萨拉斯,视线来来回回的在那银色的手枪上扫过,吃惊的无法言语。
没有丝毫的怀疑,帕萨拉斯过去有着那样的身份存在,他拿出来的东西必定是真品货,而这样的额结果就真切的显示着,桌上那把散发着寒光的银色手枪必定是个真枪!
枪械,阮薇萍只从电视上看过,作为一个小小的普通的市民,她那里见过这种禁忌的东西?相比之下,枪械在帕萨拉斯的手里就宛如阮薇萍拿炒勺那么平常。
将阮薇萍惊恐的神色看在眼里,帕萨拉斯神色淡淡的没有丝毫变化,朝她招了招手:“过来。”
无法言语,阮薇萍虚浮着脚步慢慢的磨蹭了过去,站在帕萨拉斯跟前,阮薇萍小心翼翼的瞥了眼桌上放着的手枪,干涩的咽了口口水,心里好奇跟害怕一同翻涌着。
“这支枪跟了我几十年了。”淡淡的觑了眼手边银质的小巧的手枪,帕萨拉斯平静拿起来,递到阮薇萍的跟前,“现在我把它送你给,要好好珍惜它。”
阮薇萍看着递到面前的手枪,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口水,干涩的不知道要如何是好,“送给我?帕萨拉斯……”眼巴巴的望着帕萨拉斯,阮薇萍像个傻啦吧唧的白痴。
“拿着吧,适当的时候,它会保护你。”将枪往阮薇萍的面前递了递,帕萨拉斯意味深长的说道:“跟踪你的人身上带着杀气,你小心点。”
心猛然间哽住了,阮薇萍眼中的害怕变成骇然,“杀气?你说那人想要杀我?”
震惊,无法形容的震惊!自己到底热到过什么样的人,居然想要杀掉自己!
“是的。”帕萨拉斯的回答异常肯定。
凭借着一双老练毒辣的眼睛,帕萨拉斯曾经避免过很多次危险,如今虽然过了多年安逸的生活,但是那样下意识潜在的警觉是不会发生改变的。
咬紧下唇,阮薇萍满是骇然的眸子一瞬间冷沉了下来,她不断地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希望能从思绪里找到些有用的线索,但是这样突如其来的事情让她根本无法彻底冷静下来,一想到有人想要杀自己,阮薇萍的心都跟着寒了下来。
狠狠地沉下一口气,阮薇萍就着僵硬的手接过了帕萨拉斯手中的枪,咬着牙,她坚定地说:“教我如何用吧。”
既然有人有心要她的命,那便不会轻而易举的放弃,这次又帕萨拉斯的提醒,她或许能够躲得过,可是倘若再有下一次呢?她怎能保证自己每次都是这么幸运?
未来的一切都是未知的,与其整天提心吊胆,不如主动做好防范措施,等到回去后还应该跟程昱商量一下,是不是应该主动出击,省的每天让自己活在恐慌中,她真的害怕自己的心脏会承受不了这样的压力。
而现在,她更是应该接下帕萨拉斯这份特殊的礼物!
以帕萨拉斯古怪的性子,既然他主动送给自己这份特殊的礼物,就必然有所深意。虽然到底是何意她现在还不明白,但至少她应该接受他的好意!
看着阮薇萍坚定地目光,帕萨拉斯眼中闪过一丝欣然,嘴角机不可见的牵了牵,他接过那把小巧的银质手枪,一步一步仔细的教给阮薇萍拆装使用的方法。
昏暗的光线中,正在熟悉枪械的阮薇萍浑然忘记时间的流逝,等到掌握了这只手枪的运用时,这才发现在这疑似短暂的过程中,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
“明白了?”帕萨拉斯坐在椅子上对阮薇萍问道,见她点头,便眼也不眨的三下五除二将枪重新拆卸开来。往桌子上一推,用命令的口吻道:“装起来。”
眯了眯眼睛,在这个学习的过程中,阮薇萍对帕萨拉斯这样的语气已经习以为常了。
只见阮薇萍二话不说吗,拿起桌上横七竖八放着的零件,按照方才帕萨拉斯教导的方式一步一步安装起来。
动作不是很快,但总算是一步不差的组装了起来。见此,帕萨拉斯虽然不是很不满意,但也知道到了尽头了。
“既然拿了它,以后有空就多学学射击吧。”
“嗯。”阮薇萍点点头,把玩着手枪,来来回回的打量着,比起之前,经过这段时间的熟悉,她已经不害怕了,相比之下,她还有种跃跃欲试的新鲜感。
想着自己如同荧幕上的那些女强人,一身炫酷的紧身装,手上漫不经心拿着手枪把玩的嚣张样子,阮薇萍就忍不住在心里小小的激动了一把。
正了正面色,她一本正经的看着帕萨拉斯:“谢谢你。”
是的,她真的要谢谢帕萨拉斯,不论是他将版权转让给自己,还是送自己这支手枪,她都要谢谢。
虽然不知道这支手枪对帕萨拉斯来说是什么样的意义,但是凭借着它跟随他几十年,还有随身携带这两点看来,就不是简单的物件,想想帕萨拉斯的身份,即便是现在他已经不再过问那些事情,过着平静安稳的日子,也是有危险的吧,而这支枪,或许在适当的时候可以救他一命。
可是他现在却眼也不眨的将这么重要的东西送给自己,想来帕萨拉斯是真的把自己当做朋友了吧?
手指摩挲着枪柄上的一个狮子头的图案,阮薇萍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言语来表示自己此刻的心情。
没有阮薇萍那么多的感慨,帕萨拉斯随意的挥挥手,脸上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压低着声音淡淡的说道:“别客气,你是我的朋友。”
在帕萨拉斯这漫长的一生中,很少有人能被他视作朋友,合作伙伴他有过很多个,但是在过去的日子里,他的生命里从未出现过朋友这样的字眼,更不要说能有多少交心的朋友,而自从选在退出那个圈子,远离一切纷飞的战火,他的人生便在低调中趋于平淡。
本以为,这下半辈子就只会在茜茜的陪伴下安静的度过,却不想,在这安稳的生活里,他却拥有了曾经从未得到过的东西,那就是友谊。
在美国的时候,通过网络他认识了Ken,开始他也谨慎的猜疑试探过,但是在逐渐的邮件交流中,他了解到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友谊存在,他很喜欢Ken爽朗洒脱的性格。
而这趟中国之旅,他有认识了Ken的未婚妻,开始的时候,讨厌陌生人的他可以说非常不喜欢Ken的未婚妻,但是慢慢的他发现这个女人跟Ken有着一个同样让他欣赏的地方,那就是真诚。
她会坦诚的承认她觊觎自己的新书版权,会细心地记住茜茜喜爱的食物,会不知疲倦的为自己介绍中国文化……当然了,最让帕萨拉斯对阮薇萍另眼相看的地方便是她的那份中文翻译,先不说那份翻译是否有多细致,就单单是她真正的读懂了他的书,这一点就让他很欣慰。
所有,即便是他们相识不久,相处的时间比较短暂,但是在帕萨拉斯的心中,已经将阮薇萍和程昱并列在同一个位置上……朋友的位置!
对于朋友,帕萨拉斯从来都不会吝啬,那只银枪跟了他几十年,与他早已经有了特殊的感情,不过,作为朋友他更愿意将它送给她,在她有可能遇到危险的现在,为她添加一份保命符。
帕萨拉斯的声音一如既往清清淡淡,平静中夹杂着一丝淡漠,可是那简单的话语,却在阮薇萍的心中溅起了一圈圈涟漪。
朋友……这个词,对阮薇萍来说也是一个很有重量的词语,所有她能感受到帕萨拉斯这番话背后的深沉。
离开旅店的时候,帕萨拉斯在阮薇萍推拒下固执地将她送上了出租车,等到出租车远远地离开清水镇前伫立的牌坊,阮薇萍才看见帕萨拉斯挺直的身影慢慢的转身离去。
直到出租车远远地离开了清水镇,坐在车后座的阮薇萍才长长的吁出一口气,双手抱着挎包,心有余悸的扭头朝后看了看,偏僻的道路上只有自己这辆车在独自行驶,并没有发现可疑的跟踪车辆。
情况大好,危险似乎已经可以开始解除了。
抬手撩开挡在眼前的碎发,帕萨拉斯的话始终让阮薇萍心有不安,抿抿唇,她不禁对出租车司机说道:“师傅,麻烦你开快点,我赶时间。”
没有得到想象中的应声,在阮薇萍准备再说一遍的时候,那司机忽然桀桀一笑:“你赶时间,老子我可不赶时间喏!”
摘掉头上扣着的帽子,那人回头对阮薇萍诡异的咧开嘴:“美女啊,我们还真是有缘,一天之间就两次同车了呢!”
心,猛地一沉,一双美目骤然收紧,阮薇萍拿着包的双手被攥得死死的。
冤家路窄!
本以为上了出租车离开了清水镇,就离开了危险,却不想在这不知不觉中,她竟将自己送入了虎口!
没错,这个一身蓝色制服的男人,正是那个在大巴上偷窥阮薇萍的男人,若是没错,他也正是帕萨拉斯口中带着杀气的跟踪者!阮薇萍的心骤然间又被狠狠地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