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圣妖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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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子——”她心有余悸,面纱外的双眼圆睁。

    “阿蛟,再有下次,我不会留你。”玄衅几步来到她面前,说完这句话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阿蛟愣愣地站在原地,脸上,一道浅色血痕隐隐泛着疼,玄衅出手如此狠辣,竟连犹豫都没有一下。

    环顾四周,并没有如预想中的那般不堪,汐奚坐在桌前,虽然同为禁锢,这厢房却是比阴冷潮湿的大牢要好上千万分。

    大门被打开,几名丫鬟鱼贯而入,走在最前面的丫鬟将手里的托盘放下,上面,盛放着一套换洗的衣裳。

    汐奚头也不抬,一名丫鬟上前,欲要给她将伤口包扎起来。

    “让开。”汐奚将手抽回去,既然感觉不到疼,包扎还有何用?

    几名丫鬟面面相觑,将东西一一放下后,便都离开了。

    想起上一次,她逃离五月盟被抓回去后的那次侍夜,汐奚禁不住全身打了个冷战,寒意,自脚底直窜至头顶。

    丫鬟陆续送了些吃的和用的过来,汐奚身上脏污不堪,只是洗了个澡,别的一样未动。阳光,顺着窗子慢慢西斜,拂照在脸上时,只留下残红般的余晖。周边的血腥味犹在鼻翼间,阵阵惨叫声历历在目,扰得人不能安生。

    汐奚一动不动地坐在桌前,手背上,血渍已经干涸,留下一道狰狞凸起的血痕。

    门被推了一下,她将手缩回袖中,视线犹定在别处。

    静雅的空气中,充斥着一股酒味,突然传来砰的一声,汐奚抬眸,只见玄衅双手撑在桌子上,俯身,正一瞬不瞬睨着她。

    汐奚定了定神,不安的从凳子上坐起来,玄衅应该是喝了不少的酒,他两眼迷离,双手开始解自己的腰带。外袍轻褪,他除下长靴,将内衣脱下后径自朝着汐奚走去。男子的步伐有些趔趄,她杵在原地,本想避开,却被对方快一步,大掌禁锢在她腰里,用力一带,将她压在了床榻上。

    灼热的呼吸声,暧暧生情,烧得汐奚半边脸滚烫。

    她背对着躺在玄衅怀里,手脚蜷起,男子大掌握住她左肩,将她身子扳了过去。四目相接,汐奚却从他眼中看出了朦胧。玄衅俊目半眯,也许是酒喝多了,老是觉得头疼,他轻摆着脑袋,像个孩子般找不到一个舒适的睡姿,神色间,懊恼不已。

    汐奚任由着他,高床软榻,只是曾经的那份亲近,早已疏远。

    最后,玄衅将脸埋在了汐奚的颈间,闻着那股熟悉的芳馨,他很快就安定下来,沉沉睡去。

    酒香醇厚,只是,人醉了,真的就能逃避眼前的一切吗?玄衅知道不能,可他还是选择了酩酊大醉。

    汐奚身子向后轻退,仔细端详着面前这张俊脸,满头银发下,五官依旧出众,却仿佛沧桑了许多。

    她翻个身,尽量与他拉开距离,避免接触。

    五月盟内,夜已深,惜翎站在屋外许久,今天总觉得不对劲,眼皮老是跳。

    推门进去,殿泽还未歇息,见她进来,只是示意惜翎将殿门阖上,待到她走近后,这才语气清冷道,“汐奚,落在了衅的手里。”

    “什么?”惜翎大惊,面色瞬时失了血色。

    殿泽将桌上拆开的书信放在火烛上,看着它点燃后被烧成灰烬,惜翎走上前,焦急问道,“这可怎么办好?”

    “觅娘对汐奚成见颇深,他应该不会将她带回五月盟,如今,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惜翎担忧不已,双手紧张地绞着衣摆,“可是,王爷若知道汐奚假死骗他,肯定不会放过她的。”

    “你害怕了?”殿泽不以为然地取过放在一边的熏炉,将烧成灰烬的书信放入其中,“若是害怕,当初就不该趟这趟浑水。”

    “我没有害怕,也不会后悔,”惜翎双手放在桌沿,“我怕汐奚又会像之前一样,那样的话,我们还能再救得了她第二次吗?”

    “你同她是什么关系?”殿泽抬起俊目,眼神间有些疑惑,“当初在北荒营时,你们只是同时被选中为奴而已。”

    “对我来说,汐奚是和别人不一样的,”惜翎垂下两眼,眸中,有着一种坚定,“我也想要保护她,哪怕以卵击石,也要试试。”

    殿泽睇着女子白皙的侧脸,细看之下,她好像不再是那个一昧怯懦忍让的人了,眼底,波光潋滟,倒也显出几分明艳。

    月上凉梢,殿泽处理干净那封书信后,便起身来到榻前,他和衣躺在榻上,惜翎见状,转过身走向了外殿。

    自从李妃娘娘一事后,老太君的身子便一直不见好,她半躺在矮榻上,一侧,尚云正端着个瓷碗,给她一勺勺喂粥。

    “老太君,您要多吃些,忧心的事,别再多想了。”

    老太君显然是胃口不好,吃了两口,就将尚云递过来的手推开些,她摇摇头,边上的嬷嬷见状,从尚云手里将瓷碗接过去。“景瑟肚子里那孩子要是还在,这会,园里就热闹了。”

    尚云神色黯了黯,眼眶一酸,突然就跪在她面前,“老太君,都是妾身的错。”

    “你这孩子,怎么了?”

    “妾身没用……”尚云噙着泪,眼里面,蓄满的冰凉淌落下来,“您的心愿,妾身一辈子都完成不了。”

    “傻孩子,”老太君知道她所指什么,她弯下腰将尚云搀扶起来,两手覆住她的手掌道,“要说亏欠,是我亏欠了你的,要不是当初……哎,害了你一辈子。”

    “老太君千万别这么说,”尚云泪眼婆娑,抽泣道,“这是妾身心甘情愿的。”

    “你放心,”老太君拍了拍她的手背,“觅娘知道你委屈,可再怎样,你都是泽的正室,现在只盼惜翎快些生个孩子出来,到时候,我来做主,将他过继给你养。”

    “真的?”尚云难以置信地擦着眼泪,一时不敢相信。

    “她那样的身份怎配亲自养育,”老太君靠在床架上,轻声安慰道,“好了,莫哭,有了孩子,你还怕别人能抢了你的位子?”

    尚云面露几分欣喜,来不及高兴,便又担忧道,“可是惜翎侍寝都这么久了,且夜夜留在西宫,怎会一点消息都没有呢?”

    老太君闻言,脸一沉,“前些日子我身体一直不好,也没有对这事上心,听你这么说来,是有蹊跷。”

    “老太君……”尚云欲言又止,面色为难。

    “怎么了?”老太君见她那副样子,便有些急躁,“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吞吞吐吐了?”

    “有些事,我不知该不该讲,只是我和惜翎一个园子住着,我又不能睁只眼闭只眼。”尚云故作为难。

    “快说,什么事?”

    “好几次,我都看见惜翎在吃饭时,偷偷将什么东西放在了汤里,”尚云压低声音,“起先妾身并不知道,直到方才才有所疑惑,少主独宠她一人,怎么她会到现在还没有反应?”

    “放在汤里?”老太君心里咯噔一下,“现在是何时辰?”

    “回老太君,正是用午膳时。”边上,嬷嬷答道。

    惜翎坐在桌前,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肚,她吃了几口饭,刚要端起汤碗,就听得外面一道声音气势汹汹而来,“慢着。”

    惜翎放下碗,见是尚云搀扶着老太君而来,后头,跟着另外几人,她心有疑惑,自从李妃娘娘的事后,老太君已经很久没来西宫了。她慌忙放下碗筷,起身行礼,“妾身见过老太君、新夫人。”

    “这是什么?”

    惜翎直起身,声音不解,“回老太君,这是妾身用的汤。”

    边上,一名老嬷嬷上前,将汤碗拿到鼻子跟前轻嗅几下,她面色微变,回到老太君身边,“是栀子。”

    “你这贱人!”老太君怒不可遏,一巴掌重重掴在惜翎脸上,“白养了你这些日子。”

    惜翎满是懵懂,嘴角溢着鲜血,小心翼翼道,“老太君,妾身不知所犯何事。”

    “泽已经被你毁了,我原想留着你,没想到你知恩不图报,竟会做出这等下贱事情来,说,这药是从哪来的?”老太君气得身子发抖,愤怒的眼神,恨不得活活扒了她的皮。

    “我……我不知道什么药,”惜翎咚一声跪在地上,“老太君明鉴,妾身真不知道……”

    “哼,不知道?”尚云扶着老太君在边上坐下,“栀子可是避孕之药,你这样做,不是成心要断了少主的后吗?”

    不说还好,一说,老太君越发来气,“我让你到西宫服侍泽,不是让你这样害他的!”

    “妾身没有……”惜翎白口难辨,急的眼泪直掉。

    “既然没有,为何到现在还没有消息?”尚云不依不饶,一手指着惜翎说道,“亏老太君百般信任你,竟做出这等昧良心的事。”

    惜翎跪着说不出话来,她和殿泽之间,除了第一次,便再无夫妻之实,怎么可能会有孩子?

    “老太君,妾身知道医善堂有个下人和她关系甚好,说不定,那药就是他给提供的。”尚云见惜翎不说话,便凑近老太君耳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