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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儿。”苏锦涵轻轻推开房门,看见逸儿正坐在书案前看书,她轻轻走过去柔声唤了他一下。
兰逸晟没有抬头,但猜得到打从苏锦涵进入院子开始,他就知道是她了吧,但是他仍是不愿理,对于她的呼唤无动于衷。
“逸儿,你告诉我,是不是因为我现在被贬为妾,身份低微配不上你一个堂堂小世子,所以你才不愿叫我一声娘亲?”苏锦涵强行拿下兰逸晟手中的书册,揽过他的肩膀,迫使他对上她的眼睛,这一刻才发现她竟是如此急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苏锦涵不知道她的目光里含了多少的期待,就这么看着,看到兰逸晟眼中闪过挣扎,和着伤和痛。
良久,兰逸晟才移开落在苏锦涵身上的视线,扭开头看向外面。
天空很蓝,纯纯的没有一片云,可心里却是剪不断的愁丝,越缠越乱……
“很小很小的时候,你曾经也拿了一碗汤给我喝,那时的我好开心可以喝到娘亲亲自做的汤,可是里面却放了毒药。”兰逸晟的眼眶蓄满了泪水,再坚强的他也不过六岁。
“那时,幸好父王和师傅及时赶到,我才没有死。”逸儿脸上人带着幽怨,淡淡的笑却可以让人心碎。
“对不起,以后不会了。”看着兰逸晟脸上的笑容,苏锦涵明知自己不是尹紫尘,可还是感受到自己深深的罪孽。伸手轻轻拭着兰逸晟脸上的泪水,却不知自己的脸上也早已经布满了泪痕。
轻轻地,一大一小抱在一起,兰逸晟这一次没有挣扎,任由苏锦涵抱着,他似乎感受到,心里多了一种很不寻常却又不知名的东西,说不清但是却很快乐。
夜深了。
王府大多数的人都已经睡了,只可惜趁着夜色,苏锦涵却是越发的清醒。
望着窗外斑影拂动的夜色,心渐渐冰凉,这个王府里到底有多少人盼望着她倒下。
想起了那滴血泪,兰风胤本已经对季洛雪寒心,可是他一见到那似血的泪滴便像是发了疯似的,就怕季洛雪受到一点伤害。
到底是为什么呢,兰风胤对那滴血泪的反应太强烈了,其中又有着怎样的故事?苏锦涵清楚,之前她不知道,想必今后也是无从可知吧。
看着满天稀稀疏疏的星星,知道今夜注定是不眠的一夜。
回首望着床上静静入眠的兰逸晟将,苏锦涵小心地为他盖好被子,才转身离开。
房门轻轻推开,又被轻轻合上,苏锦涵独自立在前庭,立在五角枫下,任由那红似火的叶子坠落,然后无情地砸在身上。
踩踏着朦胧的月色,王府后院里无声地穿梭着一道黑色的身影,矫健如鹰,隐没在夜色下犹入无人之境。
平静无澜的世界,正待浪起云涌。
启明星在天边若隐若现,东方鱼肚开始泛白,遥远的天际滑落一颗流星,只一瞬的光亮燃尽,便再也消失不见。
沉睡了几十年的胤王府,安逸了两代人的繁华盛世,也该在历史前进的轮盘中苏醒。
黑夜即将过去,黎明的光辉也将再度降临,只是不知等候在明天的,将是什么样的路……
“驾……”去往储之城的官道上,一架马车正在急速前进。
两道景致如风般一啸而过,沿途没有多余的人群,马车不怕撞人,只是心中的急切恨不得将马儿飞至空中跃然前行。
马车里,是一男一女,急速奔跑的马车显得有些颠簸,女子不得不倚靠在男子的怀里。虽然,脸上已经显露出憔悴的神色,但是却不能动摇她急待到达目的地的决心。
马儿继续前进,极尽它最快的速度奔跑。
“小蝶,你的脸色好差,我让子驹赶慢点。”上官墨歌心疼地看着怀里的花惜蝶,见她脸上的血色渐渐消退,憔悴地令人心疼。
坚定地摇头,花惜蝶虚弱地在上官墨歌怀里拒绝,尽管自己的五脏六腑正似翻江倒海一般难受,但是一想到将要去的那个地方,她就不能放弃。
多久了,那个以为已经葬生火海的人,竟在五个月之后奇迹般地重生了,现在的她什么都顾不得,只想早点到达那里,去见证一件事,去证实“她”还活着的消息。
“庄主,小姐,前方就到了。”子驹是此行保护上官墨歌和花惜蝶的随从,也是此行他们的马车夫。
见到前方大大的美人香三个字,子驹心里是五味杂陈,回首对着车里的两位主子报到。
听到终于到了美人香,花惜蝶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几许欣悦,脸色也不再似之前那般苍白无色,兴奋地握紧上官墨歌的手,眸中尽是期待。
马车在美人香的后门停了下来,上官墨歌为花惜蝶戴好薄纱,便很是小心地将她抱出了马车。
无声地越过美人香的围墙,悄悄来到一间厢房的门前。
隐约可辨门内那令人遐思的一声声娇喘,似那一室旖旎的春光就在眼前。
上官墨歌抱着花惜蝶微微小退一步,子驹便上前一脚踹开了厢房的门,只见室内因闻声而惊慌无措的男女,到处抱衣乱窜。
“滚……”子驹手持长剑,脸上杀意尽现,冲着室内不雅的男女怒吼着,此等低俗不堪的画面只会污了主子的眼。
看着门口伫立着犹如阎王索命般凶恶的子驹,室内的人连滚带爬地离开了厢房,唯恐迟了一步便会小命不保。
子驹先前一步进内将污秽的东西处理了,再请上官墨歌和花惜蝶进内。
待上官墨歌将花惜蝶安置在躺椅上,见到她的脸色渐渐缓和,渐渐有了血色,才放心地将帘子垂下,走到垂帘外静候着老鸨前来。
“什么人那么大胆子,竟敢在我美人香砸场子,不要命了是不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只听到老鸨愤怒的声音在厢房外响起,不一会儿才见到她本尊的真面目在房门外出现。
老鸨前脚刚踏进厢房,后脚抬着便再也不敢落地,厢房里处处酝酿着杀气,被子驹手中的剑压抑地无法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