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方柏梧接下来讲故事(6)

砚楼客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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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自己回客房躺了一会儿,翻来覆去定不了神,终于下定决心。

    今晚,就是我和林子迟到太久的洞房之夜。

    整栋别墅里静悄悄的,我站在林子房门前,试了试门把手……她没有锁门。这个笨女人,这么多天我都不怎么理她,她真就一点防范儿也没有。我毕竟是个男人,血气方刚功能健全,为了要娶她,我都素了一年多,看老母猪都快成双眼皮了,她就不担心吗?她到底有没有做人的常识?她到底有没有把我……当男人看?

    一念及此,我热血上涌,手上使力推开了房门。

    林子真的在睡觉,屋里黑乎乎的,只有惨白的月光从未拉严实的窗帘缝里透了一线进来,仿佛幽冥间开了一道口子。我一步一步走到林子床前,向下俯望着她,她踢开了被子一角,露出修长雪白的大腿,胳膊和半个胸脯也露在外面,我只觉得欲望一下子燃烧起来,浑身似着了火般,伸手一把掀开了她的被子。

    她被惊醒了,瞪大眼睛看我,瞬间明白了我要干什么,尖叫一声,向床角缩去。我豁出去了,老子是你的合法丈夫,今天晚上就算是拼力气,老子也要跟你把生米煮成熟饭,一咬牙,我整个人压了上去。

    咦?哦?呃?哎……我胡乱发泄了一会儿,突然觉得不对,身子下面的林子怎么象个布娃娃一样任由我折腾,全无丝毫反应,我撑起身子,按开床头灯,仔细看林子……坏了,她紧闭双眼一动不动,我探了探她的鼻息,靠,怎么好象没气啦?

    不会吧,我还没来真的呢,难道这样就能把她弄死吗?

    喂,顶多算个婚内强奸而已,我可不想闹出人命,我立刻从林子身上弹了起来,把她放平,替她做人工呼吸,演员嘛,什么都要学一点儿,不然演起来也不象啊。折腾了十来分钟,居然管用,她胸部一起一伏,重新开始了微弱的呼吸。

    我了松口气,浑身疲软地瘫倒在她身边,欲望什么的早已飞到九霄云外,我连爬起来回客房的力气都没有,拉过被子往我俩身上一搭,搂住不着寸缕的林子,就这样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直睡到日上三竿我才醒来,扭脸瞅瞅,枕边的林子竟还在睡,我摇了摇她,她也没什么反应,但呼吸和心跳都很平稳。我昨夜的疯劲儿已经消逝,虽然与她赤裸相拥,却没有继续骚扰她的心情。她想睡就继续睡吧,我还得赶紧去看看我的手机,我睡到这么晚才起来,手机又扔在客房,估计已经被打爆了吧。

    果不其然,我扑回客房一看,满屏的未接电话通知。顾不得多想,我收拾好自己,迅速吃完保姆阿姨准备的早餐就出门去公司,临行前我告诉阿姨不要去惊动林子,让她多休息,但隔一两个小时要去林子房间里看看她的情况。

    这一天忙得我啊,心力憔悴,公司的情况半点也没有改善,为了资金的事情我几乎挨个儿向融资方磕头求告,到末了终于有个客户似乎可怜我,点拨了我一句:“小方,你这么乱撞没用,你要好好想想,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呐?我好象听说有金融大鳄在恶意做空林氏公司哦……呃,不过,呵呵,这只是传言,传言,不一定当真啊,我就那么一听,算给你提个醒儿吧,你自己多保重。”

    恶意做空?谁啊?怎么可能呢?我刚刚接手这家公司不到三个月,到处撒钱讨好别人,树好形象赚热度和知名度还来不及呢,我怎么敢得罪人?我又有什么本事,能得罪到这么大来头的人?

    我甚至跑了一趟看守所去看望妈,问她是不是林总有什么仇人,妈也很纳闷儿,想不出所以然,但姜还是老的辣,林妈给我指了一条明路,她说,要想过了资金链的这个坎儿,我得跟林子商量,把那栋大别墅卖了,先救过这个急,再慢慢查找冷箭是从哪里射出来的。

    卖房子?我后悔得直想扇自己一巴掌,早想到这一招儿就好了,我干嘛要去招惹林子……现在把她得罪惨了,我要怎么哄她才能让她答应我呢?

    唉,大意啊,一时酒后乱性,搞得自己这么被动。我琢磨了半天,把自己的仪容狠狠修饰了一番,调整出最英俊迷人的状态,然后买了大把捧花和昂贵的礼品,准备回家讨林子欢心。

    女人嘛,都心软,大不了我就下跪求饶。再说,这公司的股份都是她的,真搞垮了她也落不着什么好,是不是?不过,我怕她发起疯来什么都不在乎,估计最后还得打出妈那张牌来,妈还在牢里,她就得依赖我,她总不能不管她妈妈的死活吧。

    没想到,我一回家,保姆阿姨就迎了上来,着急忙慌地跟我说:“先生,太太今天一天都在睡啊,一直没有醒,我上去看了好几回,叫过太太好几次,她都没反应,这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

    我心里一沉,难道昨天晚上的事还是给她造成了伤害?这女人怎么这么娇气?但就这样送她去医院,我跟医生怎么说呢?犹豫了一会儿,我让保姆阿姨去请兰文珠过来瞧瞧。

    兰文珠去林子房间看了看,见她睡得很安稳,不象是有什么事,只是怎么叫都醒不过来,就问我:“怎么会忽然这样?我昨儿白天还来看过她,她虽然不是很有精神,但也没说有哪里不舒服,只要能叫醒她,就应该没有大碍,怎么会突然叫不醒?”

    我支支吾吾地答:“我也不知道……呃,我昨天喝了点儿酒,有点上头,也可能……呃,吓到她了……”

    兰文珠脸一黑,掀起林子的被子看了看,林子的睡衣昨晚都被我撕烂了,没来得及给她重新再找衣服穿,兰文珠是过来人,这一看还能不明白?兰文珠放下被子就冲到我跟前,照准我的脸上狠狠扇了一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