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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宫女急了,连忙搬出阎猎羽这个后台:“陛下吩咐娘娘要盛装打扮,奴婢们可不能违背陛下的命令。”
这是什么?
是狐假虎威来了吗?
海月云挑着眉:“这意思可是在说,本宫的话全然可以不听,小小的宫人都可以骑在头上么?”
这叫两女很是为难:“娘娘您就别难为奴婢们了。”
为难?
是啊她又何苦跟两个宫女计较这些呢。
仗着仇人给的身份,难道不可耻么?
想到这,她唇角扬起自讽的笑,淡淡的抹痛了自己的心,海月云淡淡说道:“这粉的味道,本宫不喜欢,换了它,你两还能继续伺候。”
巧手一点,略施嫣红,红妆落,煞人之美叫人痴望。
上了妆,便轮到换衣了,茶茶手里拿着衣服早已等待在侧,那股子激动仍旧后劲十足。
衣成,佳人惊世!
“娘娘好美!”茶茶眼睛晶亮的看痴了。
镜子里映着海月云的样貌。
风髻如絮如墨,那淡扫娥眉的嫣红,缀着那对含春水一般荡漾美好的瞳子,长而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如翩飞的墨蝶,削尖的下巴精致的将轮廓衬得完美无瑕,皮肤细润如温玉般光滑,一对殷桃般的朱唇似笑非笑能迷得人晕眩,她只将唇微微一闵,便显出这镜中美人那柔弱中带着无限的倔强。
双眸此时透着淡淡的忧伤,却显得在外人看来有种更超脱凡俗的仙姿卓越。
“是啊,娘娘真的太美了。”
视线往下看去淡蓝主色调的衣物,上绣着活灵活现的好若能倾吐芬芳的花儿,腰间用水蓝丝软烟罗系成一个淡雅的蝴蝶再长长倾泻坠下两道淡蓝的霓虹,结外罩了一件逶迤拖地的桃色披肩。
众人都看呆了,她们都见过不少的绝顶美人,但如眼前之人美的却不曾有,不上妆足以惊叹世人,上了妆那简直可以倾世!
她此时似误落凡间的仙子,清雅极了,也因太过绝美而使得有些太过于妖娆的世俗想要叫人去抓住。
“娘娘,鸾车已备好在外候着,该出发了。”这时屋外传来一声打破了屋里的寂静。
海月云回过神来,只看向茶茶,说了一句:“茶茶留下。”
便踩着莲步在另一位宫女的搀扶下,朝外走去。
“娘娘,娘娘您就带上茶茶吧。”这丫头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巴望着她。
她摇摇头:“你若是愿意乖乖留下等本宫回来,本宫现在就赏赐你最爱吃的各式糕点。”
糕点!
茶茶眼睛一亮,当即同意。
茶茶可是乐坏了,自给的主子又被召见,虽然这一次主子决计不让她跟在身边,她只能留守宫中,但吃着主子赏赐的甜品,也乐得美滋滋的。
海月云之所以不带她,是因为今日白天的事,看出了这个丫头不够沉稳,又好贪便宜,常伴身边,颇有惹事的可能。
叫她在宫里呆着也好,不去得罪外头的人,也不被外头的人收买,对于海月云而言,那是最好不过。
想到这里,海月云便出了门,上了鸾车。
渐渐走远。
召见地点,巧了,竟是菊苑。
随行不敢踏进,只得由引路宫仆带引海月云赴宴。
对,是赴宴,宝公公来口谕时,是这么说的,赴宴。赴请阊国使者与阊国公主宴。
来时,早已歌舞升平,她终始最晚到的那个,是也她心知肚明,明明是皇帝有意晚传旨,既然叫她晚到,想必皇帝也有自己的算盘。
待入座后,她才心中盘算。
那白嫩皮肤显得保养甚好的女人便是皇后,一袭凤袍在身自然辨得,她五官虽不出众,却气质甚高,那一身着装打扮加上气质更是显得母仪天下,但方才海月云姗姗来迟时瞧海月云的眼神,非省油的灯。
皇后下坐居左的女人,满头的钗饰,打扮甚为上心,尊贵华丽的衣服却衬托不出她的高贵身份,反倒令人觉得过度珠光宝器了,海月云落座时无意中听到有人关切问她腹中胎儿的事,想必是母贫子贵,有了皇族血脉,才一举登宠的,但为人细瞧举止眼神谈吐,是个金絮其外的角色,不足上心。
倒是方才询问她的另一个女人,让海月云嗅到了危险,那一张如水般的脸庞上,黛眉媚眼,却隐隐见藏不露的狠厉,唯是那一瞬被众人关注海月云赶到仿佛有一道凌厉视线如针扎,转去一看,却只对上了这表面柔和的媚眼,那挺直又精致的鼻梁与这樱桃小口,落座时还被她自谦的夸奖一番:月皇妃竟是如此的倾国倾城,叫姐姐今日一看,羞愧难当。殇国第一美人的称号不要也罢,这称号天下唯有妹妹最相当。
如此凌厉的挑衅,这人便是锦皇妃。
她说这些的时候,海月云看到了座下有过一面之缘的阊国使者,正巧那阊国使者也抬头向她看来,竟无意对上了眼,海月云只含笑收回目光,再将视线最后来回扫了一眼,没有。
那个人不在。
此时的她也不懂自己究竟在想什么,为什么会下意识的寻找那张令她厌恶的鬼面?
为什么会下意识的升起一丝空,就是心底说不出的空,好似缺了什么一般。
她是不懂了,莫非,是因为早先去尚枣宫不见那少年的事?
苦笑。
原来她还记挂着,她本以为自己早忘了。
或许她还是期盼着,从谁的口里探听到,那少年还活着的消息吧。
“金口一言,朕既然赐了锦爱妃殇国第一美人的称号,又岂会收回?皇后以为如何?”
“陛下所言极是。”皇后只笑笑,未曾有意见。
接下来无非是藏着拐着的各自说了几句,海月云没上心,她心此时有些乱,虽乱,应付却由余,好一会也就只吃了几口菜。
忽地,有人议到:“不知两国能否联姻交好,我等甚为期待。”
她顺着声音看去,是屏风之外传来的,看来是些大臣又或是皇亲国戚在谈事了,联姻?
又打紧精神细听,依稀听明白了,原来是阊国公主是自己上门提亲的,对象却是她想不到的人物!
阎少羽!竟然是他!
为什么会是他!
竟然……
海月云将视线再度拉回近前,看去。
在座除了她,还有一个人有些坐立难安,那边是阊国公主,安平若云。
那般的小女儿姿态,看得出这公主很是喜欢阎少羽,说不定两人还是早就熟识,相互有了感情盟约在先?
一想到这里,海月云淡定不了了,心底颇为混乱。
不可能,阎少羽的心中不可能住下她人。
至于一边的安平若云,她迟迟未瞧见今日的正角,她朝思暮想之人,便坐立难安了,但她与海月云不同,她可没海月云那么高深的隐藏,心事即使想藏,也都写在脸上了,还频繁的四下张望试图找寻到那面具的身影。
这一切看在眼里的人,很多,其中也包括了海月云。
她心下揣摩:安平若云非常期望这桩婚事的执行,也就是说,她对于那鬼面面具即不惧怕,反而是一种期待,那便是所谓的喜欢了,这确定无疑。
既然安平若云对阎少羽的事如此上心,算不算得是天也在帮她呢?
是这样吧。
将杯掳与唇边,挡面饮下,那一瞬她的唇角微微扬起:我不会让你殇国如虎添翼,与阊国联姻有成,从而加固政治上的位置的,绝不!
席间,皇帝阎猎羽谈起了国交,无非就是暗示他也有些期望两国能联姻。
举杯同庆之后,歌舞升平。
海月云却无心看演出。
正想借口告退,先发制人,先拦住阎少羽,未曾想到一切来得不太巧合,只听传来一阵喧哗。
“箴王到!”
那拉长的尾音还未落下又此起彼伏的再重复相传几次。
方见着那鬼面。
“臣弟姗姗来迟,陛下赎罪。”
“何罪之有?来,箴王,坐到朕的身边来,众人就等你一个了。”
“臣弟谢恩。”
海月云心中不是滋味。
未曾敢明目张胆的盯着鬼面的眼睛搜寻一丝蛛丝马迹,只又喝了一杯,当皇帝再次提及联姻之事,本是砧板上定丁铁的事,但因海月云之前祈盼过阎少羽对她的关注,所以当她‘不禁意’表现出点情绪,例如洒了酒杯,之类的几个小动作后,阎少羽竟想也不想当即答应这门婚事,使得海月云升起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是她太过自视清高了吗?太过有恃无恐了吗?
难道阎少羽对她所表现的都不是出自于真心,若不是这样,岂会……毫不犹豫,当即答应,甚至未曾将眼神在她面前停留些许。
她明明盛装而来,她明明惊动了所有人的视线,她明明被夸赞足以倾天下……
在座的,只怕唯有她如万蚁食心,痒痛难忍了,便借醉先行告离。
当她彻底断了这个念头时,当她转身离去时,她并不知道,那表面如履薄冰面具下的双眸,实际上已攒劲了双拳,实际上那面具下如履薄冰冷漠的眼,一直用余光深深的注视着她,她的任何一举一动,他都知道。
只是她以为,果真是自己太高估了这份美丽可以带来的效应。
事实上,她并没有高估自己。
她不知道,用余光注视她的,还有皇帝阎猎羽,那未曾被人注意到的一瞬间,眼中闪过的狠厉,却夹带着罕见的复杂。
她只知道,阊国那使者,从她入席后,就一直盯着她看,看得目不转睛。
挫败感使得她更快被酒精征服,走了几步就昏昏沉沉了,还是奴婢扶持着,照着灯小心翼翼的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