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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目光流彩的她,他笑了,看着她不再厌世,他觉得比任何都高兴。
“烟公子,快点,我听说王爷要过来了!”赵明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边喘气边说道,一脸的紧张,若是让王爷知道他让烟公子进来就糟了!
水流烟听完点了点头,转身对着夜凌妖道:“保重!”
说着已经转身出去,他不能连累了赵明的。
静静地坐着,她看着那男子向她走来,那样俊美的脸庞,如神抵一般,剑眉星眼,鼻梁高挺,薄唇微翘。
每一分都是一模一样的,让人找不出一点点的不同来。
可是那眼神,却是完全不一样的。
她必须看着他的眼神,才不会陷入迷乱之中。
“身体可好些?”他淡淡地说道,这些天,他一直烦躁着,本来这件事,早应该来说了,可是他自觉得对不起她,根本就做不出那小人之事来。
可是,这件事情,不做却不行,他不能让步鹰城的百姓因他而遭劫的。明日夜国丞相就要到达步鹰城了,他不想再多生事端。他可以不怕战争,可是百姓却怕,而且牵一发动全身,各国外表看似平静,其中各自相窥,尤其是对步鹰城。
“好多了。”她淡淡地应道,任自己靠在枕头上。
……沉静。
看着那样平静的她,他反而不知道如何开口才好,如果她此时大闹大嚣,大喊冤屈,他反而更容易说出口。
可是她却那么平静,那么淡然,就那么坐在那儿,一双目光清澈,隐隐带着一种了然,仿佛什么事情她都知道,让他忽然间生出一种无地自容之感。
“本王今天晚上来,是有件事要与你商量的。”他淡淡地说道。
“王爷有话请讲。”她淡淡地应道,其实心中早已经料到他所来的目的了,而她,也早已经想好了会答应他的。
虽然他的做法十分偏袒,可是,至少他还算对百姓是负责的,这样的人,再坏也不会坏到那里去的。
……又是沉静。
他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启齿。
该死的!
凌妖看向了他,淡淡的笑,同样的容貌,可是处事之上,眼前的他,却是比她的非凡差了许多的。
那个总是温柔的笑,总是不经意的,却又偏偏隐着许多才智的男子。他总是能在三言两语之间化解任何的难题,所以,他的部下,个个对他崇敬无比,言听即从。
那是一种天生的威严。
也许眼前的步非凡也拥有如此的魄力,若不然,也无法建立这四国中心的步鹰城的,只是,他在感情上的处理,显是有些力不足了。
不忍为难,她轻轻地道:“我知道王爷今天晚上来的目的,只是我想问一下王爷,我的清白可曾查清?”
他点了点头,看着她,带一丝疑惑。
看到他点头,她知道,他必是查出非她所为的,这样,至少她的清白有人可证明,至少,在江丞相走后,他一定会放自己出去的,她就能够去查明柳芷若究竟是什么人了。
“我只要知道王爷知道我是清白的就够了,毕竟,我与王爷的联姻,非你我之间的家事,而是事关夜国与步鹰城乃至于天下的事情,王爷能大慈为了百姓而来到这儿,我自然也能为了百姓而忍下这一切的。”她淡淡地说道,目光澄澈,语气平静。
在她看来,为国为民,谈得大了,可是,她身为刑警,不管在那儿,都是以百姓为首要的。
她不愿意看到血流一地,更不会成为别人利用的棋子的。
听到她的话,他完全震惊了,没有想到,她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目光中,不由透了古怪。
这个女子,真的是那一个夜凌妖吗?为何现在的她,看起来那么不一样呢?
不娇蛮任性,不嚣张不侍宠而娇,反倒是那样淡淡然然平平静静,目光中总是透出忧伤,却又那儿睿智,仿佛能看透世事一般。
让他的心中,隐隐的,有些不同的感想,也许,他从来也没有看懂这个女人。究竟是她太能装,还是她本就是如此呢?
这世间,有如此大度的女子吗?
那一双目光,淡淡澈澈,却仿佛能看透一切世事,让人无所遁形一般。
“你知道本王来这的目的?”他问道。
她点了点头:“我知道。”
“你不怨不怒?”他挑眉,无法置信,这样受打爱屈,她心中就没有一点点的怨恨之意吗?
“我说不怨不怒,王爷你信吗?”她抬起了头问道。她确实不怨不怒,可是想来,没有人会相信的,这样的遭遇,再大度的人也不会无怨无怒的,可是她是不一样的,但是她却不能告诉任何人关到自己的一切的。
“说吧,你想要什么?”他淡淡地说道,她即有怨有怒,就对了,那么,她究竟是有什么样的目的呢?
“我的要求很简单,希望这件事情之后,王爷莫再限制我的自由,莫再干涉我的事情,我们可以维持着表面的夫妻关系。”她淡淡地说道,她需要有时间有空间去查明一切。
“就这么简单?”他一阵错愕,原本以为她会说出让他对她好,要他不得娶芷若之类的话,可是她却只是这么简单,而且竟然还说出维持表面的夫妻关系这样的话来。
“就这么简单。”她淡淡地应道。
“好,本王答应你。”每一次,她总是让他错愕,他总是无法猜到她的心中所想,第一次,他对一个人,竟有了看不透的感觉:“夜凌妖,你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女人呢?你是真的那么大度还是别有目的呢?本王发现,第一次扯不透一个人!”
“王爷,这个世上,从来没有谁能够真正看得懂谁的。”她抬起了头,没有料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淡淡一笑,她从来不是那么大度的人,她尚没有佛陀的慈悲,可以把任何伤害都看成是普度众生。
她只是因为爱……因为罪……
但是他,永远不会懂的……
深吸了口气,说道:“也许,那个你自以为你看得清的人,也许,你一直没有看清,也许,那只是一层表面。”
她语带双关,希望他能够明白。
“什么意思?”他挑眉,听到她的话,不由地望向了她。
她却是一笑,望着他:“王爷是聪明人的。”她知道,现在跟他柳芷若的事情,他必不会相信的。
“芷若这一次的事情,也许做得不对,但是她本性善良。本王将在三日后迎娶她,本王不希望再听到有关她的不是。”他冷冷地说道,听出她话中之意,脸色变得不悦。
芷若是怎么样的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不是芷若,他此时,早已经不在这个世间了。他对她,不是情那么简单,还有大恩在身的。
“王爷今天晚上去看了王妃?”柳芷若温柔地笑道,目光如水般望着步非凡。
“嗯。”步非凡语气冷冷,看着柳芷若,第一次感到心里烦燥,一想到那一双带着容忍带着无谓的目光,他就觉得自己越来越搞不清楚状况了。
她淡淡的那一句‘这个世上谁也看不透谁的’一直在脑海中浮现。
柳芷若那柔美的目光中划过错愕,步非凡向来对她十分温柔体贴,呵护有加,还是第一次对她如此冷言冷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