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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脸的天真稚气，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无害的小娃娃一般。
水流烟看了他一眼，眼中出现了笑意，这个小念凡，最擅长用此招了，每次有求于人都是一脸的天真稚气让人难以抗拒，但是，别小看了这粉雕玉啄可爱无比的小俊颜了，这小子，心思比九转环还要多呢！
“凡凡，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你爹爹的，你爹爹如果同意让你去的话，那么我自然也是愿意与你一同前往的啊！”淡淡一笑，几分优雅，却是直接地回绝了这个小念凡的请求。
小念凡一听果然眉头一皱，爹爹向来就反对他跟着他一同出去外面的，这一次又是出远门，肯定是不同意的了！
他可不想吃闭门羹的啊，所以，还是从烟叔叔下手的好的！烟叔叔看似冷漠，可是对于爹爹还有他，可是不一样的哦！
“烟叔知道我爹爹一定不肯的啊……”念凡皱起了好看的剑眉，一脸可怜地说道，那可爱的颜容，让人看了几分不忍。
不过水流烟是什么人，他虽然它这个小祖宗，可是，必要时候，他可不是对什么人都能软心的啊！
清然一笑，带着几许风姿优雅灵气逼人：“既然知道不肯，那就不要再说了……”
“烟叔……”软软的奶声轻轻地吐道，小念凡走向了水流烟，一脸可怜地叫道，声音中透出恳求，毫不可气地运用自己那最无敌的可爱天真。
“凡凡，你不必再说了，这事，烟叔也做不了主的！”水流烟淡淡地说道，嘴角有着忍不住的笑痕，这个念凡，古灵精怪，真是拿他没办法，看着那可爱的小脸，他都有些要心软了。
“烟叔，我一直知道你在想着什么，我们来做一个交易吧！”从小没有出过门，就连夜国，他也是难得一年才出去两三次的，这一次，这样难得的机会，说什么他也要跟着出去了，所以，是搅尽了脑汁了。
“凡凡，大家都是为了你好，外面的世界并不是你想的那么好玩的，你还小，等再过两年长大了，你爹爹自然会带你出去的。”他连问也不问是什么交易，直接了得地回绝了念凡，一张嘴，太能言善道了，他相信，再跟他说下去，迟早得被他达成目的的。
说罢，他转身走了：“我先去花厅等你们了！”
“烟叔！”念凡看着那急急地就要跑人的水流烟，赶紧开口喝道，而后跑到了水流烟的面前，看着那一身白衣似雪，长发整洁绾起，俊美得不食人间烟火的水流烟，说道：“烟叔，你两袖轻风，双手不沾阳春水，我爹爹怎么会喜欢你呢？”
水流烟那清亮的眼眸满是诧异地望向了眼前的念凡：“凡凡，你在说什么？”只是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脸颊，不经意间起了绯红。
这个小子，才不过五岁而已，却怎么就像个人精似的，什么事情都让他看在了眼中了。
念凡一脸‘你以为我小孩子就不知道’的模样，抬着乖巧的笑容，说道：“烟叔，我并不介意爹爹娶一个男子为妻的，我觉得爱情这东西，只要相爱就行了！”凡凡一脸我什么都懂的模样，少儿老成地说道。
其实很多事情，他比这些大人还清楚得多，这些大人表面上聪明，其实个个都别扭到极点了！
一点也不干脆。
“凡凡，别胡说！”水流烟那好看的眉头都皱了起来，清冷淡漠的脸上，却掩不去异样。凌妖这生的是个什么样的孩子，才五岁而已，却已经聪明到了极点，就是太过早熟，让人无法招架了。可是为什么，自己会觉得全身如此不自在呢？
“烟叔，你也别难为情了，你喜欢爹爹这个事情，整个夜府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呢！你就算再辩也是没用的，我这可是来透露信息给你的哦！我爹爹说，他一直怀念着烟叔的手艺，说烟叔当年曾亲自为他熬制药膳，十分美味，想着若是能够尝到烟叔亲口做的饭菜，是一件幸福的事情的！”夜念凡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说道，其实他的话半真半假，爹爹的确是在怀念着烟叔当年熬制的药膳，不过，并没有说尝他做的饭菜的。
但是，听爹爹说烟叔虽然是个行医者，可是那行厨手艺，只怕夜府中的大牌厨子江叔也比不上的，而且当时做给他吃的时候，还是第一次下厨呢！一听，他便口谗了。而且，这个时候，真的是需要烟叔帮忙的，整个夜大商府，爹爹唯一听的话，就是烟叔的话了。
“你小子，究竟想怎么样，说吧！”水流烟看着那一脸狡猾的夜念凡，一眼就猜出他的小心思了，不由浅浅地笑了。
只是心底，却有一种激动，想一步踏入厨中，为她洗手做羹汤，虽然他是一介男流，可是他从不在意是她或者是他进厨房，他在意的，只是能够让她笑起来，为心爱的人做一辈子的羹汤他都无悔的。
虽说是念凡在说，可是肯定是凌妖提起这小子才知道的。
嘴角浅笑，思绪却飘到了那个带着她一路出走的日子上，那一段时间，是最苦却也是最美的。
难得的记忆，真的很美，自那以后，他又是长长的一段时间，没有再进过厨房了，因为没有人，值得他亲自进厨房，而凌妖，这些年来忙碌，也让他没有了机会亲自为她做一顿好粥了。
“烟叔，你只要帮我求爹爹让我跟着出去，我保证这一趟回来，一定让爹爹喜欢上你的！”小念凡一脸得意地说道，一副就是把他爹爹卖掉的样子。
没办法，这事也是对爹爹好的，一举两得的。
毕竟，烟叔真是一个不错的男人的，这样的男人如果不好好地把握的话，就太可惜了。
“别胡说八道！”水流烟的脸，无可避免地红了起来，这个凡凡，真的是一个人精，这样的话，亏他也说得出来。
可是为什么，他竟然有些犹豫呢？竟然觉得凡凡的这个交易非常好呢？
这么多年了，他与凌妖之间，仿佛总是隔着那一层薄薄的膜，却又那么坚韧，一直无法拆破，他不敢上前一步，她不愿停留一步，两人，就那么差着一步之遥。
也许，这一趟离国，能让一切有所转机呢？
“烟叔，我就当你答应了哦！”小念凡看着烟叔的模样，一眼就看出了烟叔眼中少许的犹豫，烟叔的人很厉害，不但武功高强心思缜密医术粗湛，几乎是样样高出于人，唯一不行的就是太过于含蓄了，也对爹爹太过于纵容了，总是舍不得逼近一步。
不过，这一切，也给了他好的机会了。
“凡凡，我可没有答应你啊！”水流烟看着那一脸精灵古怪的小凡凡，开口说道，真是服了这小子了，怎么就跟个人精似的。
“答应什么？”就在这时，那俊美无比的男子缓缓地打开了门，自屋内走了出来，长长的墨发因为刚刚洗过，披散于后背之上，洁白莹玉的脸上，倾城绝艳，美丽动人，让人有些移不开眼光。
似一刹那间，天地也失色一般。
她就如那一朵，出水的芙蓉一般。
一身月白长袍，简单而洁净，浅浅的笑，就那么望着眼前的两人：“凡凡，你又在缠着你烟叔做什么了？”
这个小子，一点儿也不像她，从小就人小鬼大的，整一个小人精。
“爹爹，我没有缠着烟叔啊，我只是跟烟叔在商量着一件事情罢了！”小念凡笑笑地说道，一脸的粉嫩天真，好像真没有什么事情一般。
凌妖走向了水流烟与念凡的面前，望向了水流烟，眼中多了几分温柔：“凡凡又缠着你答应下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