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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你看我这是怎么了?”阿仁急冲冲地向老者跑去:“你看为什么我额头上有了两个犄角?”
老者仔细的端详了一番阿仁身上的变化轻描淡写地说了一番:“没事,这是你们兽人成年后,都应该有的样子,兽性觉醒而已,别这么大惊小怪的。”
“兽性觉醒?”老者轻描淡写的一番话,让阿仁心生疑惑。
老者望去,与阿仁稚嫩的脸庞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的额头上长一对似羚羊般的犄角,不过好在褐色的短发遮挡住了犄角长出的位置……
“好了,你不用胡思乱想了,收收心,跟我开始学技法了。”老者摸摸阿仁的头,安慰道。
“知道了。”阿仁也下意识地摸了摸额头上长出犄角的地方回答道。
“吾,现在起教你‘七十二绝学’,不过,便于你理解,在此之前,吾要先告诉你所谓的气与其技法。”老者的表情逐渐变得严肃起来说道:“所谓‘气’,又称为‘念’,它的主要作用是扩筋脉,锻造体魄,将身体的潜能激发出来,从而转为武学。”
“阿巴,阿巴,阿巴,爷爷你在说什么?”阿仁大眼瞪小眼地盯着老者,满脸困惑。
“笨死得了你,简单来说,强身健体,懂?”老者一脸嫌弃的瞥了一眼阿仁接着说道。
“气,有六阶,分别是:小魄,中知,方天,神窍,化真,魄窍。与之相对应的则是普通浪人,雇佣浪人,职业浪人,巅峰浪人,以及大宗师和武神。当然传说还有第七阶,万界。不过这一阶,听说霍闵也只是接触到这一阶的初阶。在‘神窍’之前的每阶气分别为五段,神窍是八段,而化真则是十八段,魄窍大概也只有霍闵知道吧……”老者说完看着自己这千疮百孔的身体,也只能低头感叹。
“那‘七十二绝学’是练哪一段的气呢,爷爷?”阿仁看向老者疑惑不解的问道。
“‘七十二绝学’其实不算气,它只不过是防身术而已。”老者一脸担忧地看向阿仁,眼里尽是心疼和无奈:“孩子,汝选择的这条路并不是平坦啊。”
听完老者这番话,阿仁也只能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身体陷入沉思,心中不免有一丝失落。
“好了,打起精神来。吾先教你‘七十二绝学’里的拔刀斩,看好前面的那颗大树,只有一遍机会。”老者双眼紧闭,双腿扎成马步状,腰稍弯曲,手搭在左侧唐刀的刀柄上做好拔刀的架势说道:“使用这个招式之前,需将气放缓,感受大自然的气,融入其中,开‘心眼’,盯着大树……”
轰隆隆”一声巨响,苍天大树在老者与阿仁面前骤然倒下,未见刀出鞘,却见刀归鞘。
站在一旁的阿仁对这眼前刹那间发生的事还未缓过神来,只是痴痴的盯着那倒下的苍天大树,许久没缓过神。
“别惊讶,小子。所谓拔刀斩,只在瞬间,将其斩杀,没有任何技巧。记住我说的话,你先试试把旁边的树苗斩断,慢慢练吧。”老者缓缓起身说道:“对了,有个诀窍,就是要你的身体感受气的流动。”
“额,那个,爷爷,什么是‘心眼’?怎么感受气的流动?”一旁的阿仁将食指放入双唇之间一副白痴的模样看着老者。
“唉,汝蠢!‘心眼’是通过知觉、嗅觉、听觉,这三觉的混合所得。当看到你眼前的事物,就将其双眼盯死,至于气流动,每个人感受到的气的感觉不一样,这个需要你自行领悟。”老者无地摇摇头:“汝,练吧!我的这把龙鳞刀给你。”
递过刀的老者拿起了腰间挎着的吸了一口潇洒转身向着小屋走去。林子里只剩阿仁独自面对那棵倒下的大树,心中五味杂陈,陷入沉思:“心眼?气的流动?什么和什么啊,阿巴,阿巴……”
不知不觉间空中的烈阳正对头顶,已是晌午。
望去阿仁已是大汗淋漓,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从脸颊流到下巴上。“呼”此时的阿仁已经不知道多少次重复地练习拔刀归鞘,可树苗依旧挺拔在那纹丝不动。“啊啊啊啊啊!烦死了,什么心眼什么气的流动,我压根感受不到啊!”阿仁气馁地躺在草地上一直抱怨着:“太难了吧。”老者从离开树林的那一刻起到现在,也未曾再出来看过。
风吹过阿仁满是大汗的脸颊,刹那间,阿仁一招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慢慢闭上双眼,感受风扫过脸庞的感觉,腰微曲,手搭在刀的手柄上,嘴里喃喃道:“呼,呼吸放缓,感受气的流通,通过嗅觉、听觉、知觉,心眼开。‘七十二绝学,神鬼.拔刀斩’!”
此时的阿仁仿佛能看到一道白刃从手中的刀将空中的气流斩断。
“呼”阿仁的嘴里呼出了一口浊气,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看向面前的小树苗。
“啊啊啊!怎么又这样,这树苗怎么一点事都没有?”阿仁一脸惆怅的看着面前的小树苗喃喃自语。
“阿仁,回来吧,吃午饭了!”声音从不远处的小屋里传来,此时的老者已在屋内做好饭菜将阿仁唤回。
“知道了,这就来。”阿仁一脸失落的回答道,不甘心地转过身,带着失望的心情朝着小屋走去。
须臾之间,就在阿仁向小屋的方向刚挪动了几步时,“轰”的一声巨响,响彻林间,阿仁的身后涌起一丈高的尘土。
“什么鬼?”阿仁愣住杵在原地半刻才缓过神,机械般地回头望去,树苗还在那依然挺拔,可树苗后面两丈高的大树骤然倒下。
“哈!哈!哈哈,我成功了!奈斯!”阿仁原本失落的神情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欢喜。
“爷爷!爷爷!我学会拔刀斩了!”阿仁连蹦带跳,边喊着边朝着小屋奔去。
“爷……”刚跑进了门的阿仁瞬间愣住,瞳孔因为惊讶急剧收缩,屋里并不是只有老者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