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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乌桓人塞谷口,前路不通,项羽令大军安营扎寨,遣使郭茂携牛马万头,前往乌桓营中贿赂乌桓众位大人。郭茂乃燕国郭隗之后,有夏二年考入了晋阳军校。此次被项羽随军带到了身边。
郭隗就是“千金买骨”典故的出处。
战国时期,燕国发生了内乱,临近的齐国乘机出兵,侵占了燕国的部分领土。
燕昭王当了国君以后,决心招纳天下贤才,振兴燕国,夺回失去的土地。于是,燕昭王就去向郭隗请教,如何才能得到贤才。
郭隗对燕昭王说道:“臣闻古之国君,有以千金求千里马者,三年不能得。近侍言于君曰:‘请求之。’君遣之。三月得千里马,马已死,近侍以五百金买死马首,返以报君。
君大怒曰:‘所求者生马,安用五百金购死马?’近侍对曰:‘死马且买之五百金,况生马乎?天下必以王为真买马,马今至矣。’于是未至期年,千里之马至者三。今王诚欲致士,先从郭隗始。郭隗且见事,况贤于郭隗者乎?岂远千里来投哉?”
燕昭王闻言建筑“黄金台”供郭隗居住,并尊郭隗为师。此举天下震动,乐毅、邹衍、剧辛及其他有才能的人皆来归附燕国。
乌桓首领库褥管也顿与众多乌桓落大人在大帐一起接见了郭茂。
“我们乌桓人向来不杀前来送礼的客人,南人有什么事就快说吧!”乌桓首领库褥管也顿开头问道。
“不知这位大人何人?”郭茂见乌桓首领身边站着一位束发衣裳的夏人,于是开口问道。
“在下名马仰,今为首领通译,使者不必介怀。”原来司马卬已经通过燕国商人的身份取得了库褥管也顿的信任,充当两族翻译。
“在下郭茂,奉吾王之命前来,欲购回乌桓营中夏人奴婢,且日后大人应当上表向大夏天子称臣请降,如此我晋国十万大军旋即回转。”郭茂说明了来意。
“乌桓山谷地形险要,只要我们占住要道,挡住出口,你们南人又能如何?”一个乌桓大人发言道。
“尔等乌桓人又能挡我大军几时,乌桓人无需游牧射猎么?我晋国已迁徙数十万牛羊于乌桓山以西,如诸位大人不允,我晋国大军定不会于劳师动众之后,空手而归。
乌桓人聚众在此日久,北方鲜卑人,东方秽貊人、肃慎人、邑娄人定趁虚而入,侵领土虏掠邑落,望诸位大人深思之。”郭茂为乌桓人说明利害道。
“使者所言极是,用夏人奴婢换些牛马回来,我们也没什么损失,首领不如答应了吧。”众位乌桓大人纷纷出言劝导首领库褥管也顿。
众口铄金,乌桓首领库褥管也顿只是众多大人推举的首领,也不能违背大多数乌桓部落大人的意思,也就顺势答应了下来。
时至黄昏落日,双方谈好夏民同牛马交换的比例后,乌桓人开篝火大会,用烤羊肉与马奶酒招待使者一行人,为了驱赶牛马,使团也来了数百人。
马奶酒是用马奶酿制的一种酒精含量颇小的饮料,制法是将鲜马奶装入生皮囊中,挂在向阳处,用一根特制的木棍每日搅拌数次,使马奶逐渐发酵变酸。当马奶变成清淡透明,味道酸辣时,即成为马奶酒。
马奶酒酒精含量虽小,但后劲十足。诸多乌桓大人因为换到了大量牛马而高兴的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与此同时,项羽在军中重赏招募能够夜战的勇士,三千夜战精锐在裨将黄立的率领下每人口衔一枚钱币,摸黑埋伏于乌桓人的营外。
只待夜深人静,就与郭茂使团及司马卬一行人里应外合,攻破乌桓人营垒。
后半夜,月黑风高,郭茂联合司马卬杀散了乌桓营门守卫,打开营门将黄立等三千精锐迎进了乌桓人营寨,一时间乌桓人营地火光冲天,杀伐声渐起,到处都是战马嘶呜声。
五万乌桓人本就只是部落联盟,散漫无序,如今又轻而无备,被晋军夜袭得手。众多乌桓大人在大醉中被晋军杀死,个别清醒的乌桓大人亦为自身考虑,不作抵抗就率部逃亡。
翌日,朝阳东升,朝霞照入乌桓营地,里内已是横尸遍地、一片残垣断壁,偶尔有些许火星复燃。
晋王项羽率军进入乌桓营地,让军士打扫战场,清理道路,项羽对这次夜袭有些不满意,乌桓人警觉性太高,逃脱速度过快,此战只斩杀乌桓三千余人。乌桓首领库褥管也顿也在逃脱之列。
晋军留下五千步卒驻守谷口营地,之后大军快速沿饶乐水东进,穿过了乌桓山谷地,进入乌桓草原(科尔沁草原)。眼前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迎接晋军的是怒气冲冲的六万乌桓联军。
晋军的诡诈夜袭已经激怒了全体乌桓人,乌桓人上至白发苍苍的老人,下至刚能跨上马匹的少年全都聚焦在一起要找晋军复仇,甚至还能看到不少健硕的妇人骑马作战。
乌桓草原为河川众多、水草丰茂之地,地沃宜耕植,水草便畜牧,靠近乌桓山的地方更有平地松林八百里。
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交战双方数百米外相对而立。一辆战车的身位宽度是一步,两排战车交错而立,晋军战车正面宽度为七千步(9660米),三百步为一里,就是二十三里地。晋军战军战阵北依饶乐水,南靠乌桓山。
战阵之后跟随着三万步卒,步卒以百人为一个方阵,如鱼鳞般散布于奔驰战车之后。
一声声号角声响彻天地间,两军策马奔腾相互靠近,两军相距两百步时,晋军强弓硬弩发威,一万四千支羽箭弩矢射翻了无数乌桓骑士,两百步(280米)的距离以两军策马的相对速度,只需十秒两军就会接阵肉搏。
奔驰战车上的车右甲士射完弩箭后,根本来不及再上箭,只能放弃硬弩,拿起四米长戟,准备迎接冲击。
两军相距一百步时,乌桓骑士开始如雨般射出一大片狼牙骨箭,六万只箭真是遮天蔽日,但狼牙骨箭恕难射穿晋军铁甲,只有一些倒霉被射入了甲片缝隙或是面颊眼睛。
前面的乌桓骑士射完弓箭后,并没有像匈奴人一样调转马头向两边驰射,而是换上了骨石长矛或大棒准备与晋军进行肉搏。
想来乌桓人从败退的匈奴人那边听说了与晋军交战的过程,知道回马驰射是跑不过晋军战车的。
两军战线相交,一阵阵兵刃入体和骨肉相撞声相间,一些乌桓骑士临阵将手中骨石长矛抛出,一些乌桓骑士直接从马上跃起持大棒砸向了战车上的晋军,一些乌桓骑士甩出了套马的绳套。
不少晋车甲士被撞下了战车,幸好战车后面并没有再有战车驶来,不然纠缠在一起的双方肯定会被车轮碾压成肉沫。此时晋军后方的步卒也已经冲上来,帮助晋军的甲士一起对付落马的乌桓人。
也有骑术超凡的乌桓骑士从交错而行的晋间战车间隙通过,但面对后继而来的晋军步卒百人方阵也束手无策。
晋军步卒百人方阵远处长弓步射,近处有四米长戟拒马,狼牙骨箭又射不穿铁甲,面对如此阵势,骑术超凡的乌桓骑士们更是不断饮恨马上。
七千乘交叉两排而行的奔驰战车,排成一字长蛇阵,如大坝一般挡住了六万乌桓骑士惊涛骇浪般的冲击。
只有稀稀拉拉的乌桓骑士,通过了战车阵对上了后面的三万晋军步卒方阵。
十个呼吸后,一字战车阵杀穿了乌桓骑士的阵型,而后停车经过小幅度调头后重新整队杀回。
不少乌桓骑士见战车调头欲与晋军步卒前后夹击自己,瞬间崩溃如山倒,慌不择路四处逃窜,有人泅马过饶乐水,有人南向逃入了乌桓山脉。也有乌桓不甘心失败,回身再战战车,不过如何也挽回不了乌桓人的败局。
是役晋军自损八千,斩首四万乌桓骑士。乌桓人再也无力抵抗晋军的追击,之后数月晋军战车四面出击,掳掠乌桓老弱妇孺,但凡超过车轮的男性乌桓人皆被斩首。得乌桓婢女孩童八万,牛羊百万只,马七万匹。解救夏民六万人。
只有少数北方的乌桓部落逃到了鲜卑人和夫余人的领地被其吞并,乌桓人由此族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