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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九章:心理
压力是彼此的,看着强硬的对方,不管是兰彩萍,还是韩副书记,心都是火急火燎,表面两人都很轻松,实际都有软肋在隐隐做痛,尽快的让兰彩萍离开,逃脱法,这对韩副书记是最理想的结果,她的消失,可以让韩副书记彻底放下心头的包袱,依然能活跃在西汉市的政坛。
兰彩萍也是一样,她探到了韩副书记的底线,知道不管怎么样,韩副书记都不会帮她解冻资金了,其实,算是自己逃往在外,留下韩副书记,对自己一点坏处都没有,说不定哪天还能用他,他的倒塌一定是伴随着自己的落。
自己不想落,他也不会倒台!
心里是这样想,但兰彩萍却一丝一毫都不会表现出自己的想法,她继续给韩副书记施加着恐惧和压力。
沉默了许久,韩副书记才淡淡的说:“你的时间很宝贵,你真不该浪费在这里!”
“我知道,但我的钱都在那里冻结着,出去也没有活路!不如在你这躲一阵子!”
“哼,你这个话谁相信,你难道只有哪一个账户?”
“当然不止一个,可是,其他账户都没多钱!当然,如果老头你能先借给我一些,我不在你这躲了,你放心,我给你打借条!”
艹!借条,是她给打,韩副书记也不敢要啊!
听着兰彩萍抛出的条件,韩副书记才算明白,这女人今天是为这个而来的,什么解冻资金,那都是扯淡,她想从自己的手里在敲一笔钱。
看穿了对方的诡计并不代表能挫败对方,韩副书记很难确定兰彩萍的决心到底有多大,在这场心理对抗,韩副书记也没有多少优势可言,他沉默良久,才有点无奈的点点头。
“你想要多少,你也知道,我手里的钱不多!”
看到韩副书记终于让步了,兰彩萍的脸也露出了今天晚的第一次真正的笑容,年纪的人还是缺乏毅力啊,其实,你再坚持半个小时,老娘准备撤了,可惜,你还是心虚了
第二天,兰彩萍突然的从西汉市消失了,等待和他谈判的那几个死者家属,四处找她,最后才被告知,这女人跑了,在走之前,她转走了她其他账户的许多钱。
有人分析,这女人还是胆子小,看到死人了,怕受到牵连承担刑事责任,竟然开溜了。
还有人分析,这女人怕家属的闹事,怕威胁到自己的安全,所以才跑了。
不过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她被冻结的账户还是有千万资金,这对协助处理善后工作的各单位来说,未必是坏事,除了队长夏侯军,其他三个保安的抚恤赔偿起这一千多万资金来说,那不叫个事,赔付之后,剩下的资金,嘿嘿,还是可以灵活处理的。
有了这笔冻结的资金做保证,你丫爱跑哪跑哪去,相关部门在西汉市晚报的一个角落栏目里刊登了一则不足百余字的寻人启示,然后懒得理她了!
夏博在听到兰彩萍失踪逃窜的这个消息的时,正陪着张玥婷漫步在一片树林,这里种满了板栗,核桃,眼看着那一树树挂满的果实,夏博心里也是很欣慰的。
今天的天气很不错,很有点夏末秋初的凉爽。
张玥婷扶着一株下树,微微有点喘息的说:“那个兰彩萍跑了!”
“跑了?为什么!”
“谁知道呢?大概是出人命害怕了吧!”
“奥,但是这样让她跑了也有些可惜,这女人啊,绝对有问题!”
张玥婷笑着瞅了夏博一眼,这小子咋一天一个想法,要不是你说放过她,赶走她,以杜军毅的脾气,这会兰彩萍可能已经躺在那个臭水沟了。
“天恢恢,疏而不漏,她欠下的债总是会还的,只是个时间问题!”
“嗯,嗯,这话是对的!我们歇一会吧,这树林挺大的!”
张玥婷点点头,两人并肩而立,放眼望去,这一片果林在夏博来到东岭乡之后,不断扶持,鼓励,不断的投资,扩展,已由原来的数千亩发展到现在的三万多亩,远远看去,碧浪滔滔,此起波伏,煞是壮观。
张玥婷有一个初步的打算,准备在这片果林空建起一个山索道、在果林面的山,修建温泉、旅游度假酒店,配备了特色农家乐、自摘水果和土特产制作等项目,使沉寂的果林变成了游客云集的避暑胜地,不仅大大地增加了旅游收入,而且为当地农民水果的销售提供了一个良好的销售渠道。
夏博当然很支持张玥婷的这种想法,不然他才不会巴巴的爬山呢,这小子最近掉进了温柔乡里,身子疲惫的很。
休息了一会,两人又打起了精神,走进果林,树海,顿时,他们进入了一个宁静、清新的世界。树海里曲径通幽的石道全长一千五百米,前面的一千二百米是平缓的微坡,最后三百米为五十度左右的山体,山高二百八十米。
路旁有一条狭窄的山涧,清纯的山泉在山涧潺潺地流淌,用手捧着喝一口,会感到凉凉的、润润的、甜甜的,从嘴一直透到心,林长着各种杂树野花,在夏日里显得多姿多彩,妩媚动人,但它们只能是树海的点缀。山花的清香,尽管是淡淡的、悠悠的,但它充溢在整个空间,沁人肺腑,浸染心骨。
张玥婷挽着夏博的手臂,在石径缓缓而行。她问夏博:“你能听出刚才是什么鸟在啼叫吗?”
夏博说:“这方面我不懂,你是否又触鸟生情,诗兴澎湃了?”
张玥婷的声音有一丝淡淡的幽思:“这是杜鹃的叫声,现在已难得听到。我们常说‘子规啼血’,是传说蜀帝杜宇死后化为子规,它的口舌皆红,一到春天,开口即啼,有人认为它是满口啼血心有不甘,也有人借它的啼声抒发情怀。辛弃疾曾感叹:‘细听春山杜宇啼,一声声是送行诗。’晏几道喟然:‘十里楼台倚翠微,百花深处杜鹃啼。’杜鹃的啼声充满着情意,可以说,人有多少情浓,子规啼血有多少悔意和惆怅。”
夏博说:“鸟儿有成千万种,难道你独爱这种多愁善感的杜鹃?”
张玥婷说:“那倒不是,我刚才只是听到杜鹃的啼叫引起了联想。其实,鸟儿的性情有多种多样。古人写鸟,都是抒发或寄托自己的某种情怀,某种心境。喜欢隐居的田园诗代表人陶渊明有两句名诗:‘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山光悦鸟性,谭影空人心’,这既是写鸟的本性,也是写人的本性,这个本性,是不愿被束缚,希冀在回归自然悠然自乐。此时此刻,我们不在享受这种悠然自乐吗?”
夏博说:“大诗人,我这人只会做事,不会做诗,以后要慢慢向你学点名诗,学点浪漫,学点发思古之幽情了。”
张玥婷说:“看来你这是在批评我的小资情调了,好,现在我收敛起来。”
两人相视而笑,张玥婷说:“我再问你,你最喜欢什么花?”
“我不喜欢花。”夏博的神情有些狡黠。
“为什么呢?”张玥婷不解地问。
“喜欢花的男人十有八九会拈花惹草,你希望我这样吗?”夏博眨巴着眼睛。
“喜欢花与拈花惹草不能划等号,不喜欢花的男人倒十有八九可能不会是真正的护花使者。”张玥婷抿着嘴唇审视着他。
夏博呵呵一笑,说道:“我最喜欢梅花。毛主席有句诗叫‘梅花喜欢漫天雪’,其实它不是喜欢而是不怕,它迎风斗寒傲雪开,人们称它有傲骨;且它的花都开在枝的阳面,一律朝,从无阴面朝下的,这是它阳光和不惧任何邪恶的象征。你呢?”
张玥婷说:“梅花虽有节,但它太冷傲。我最喜欢迎春花,它在严寒最先向人们报告春天的气息,给人以希冀和憧憬,它的生命虽短暂却有价值……”
夏博看张玥婷的心境真似进入了童话世界,便停住脚步,深情地看着她,在她额轻轻地吻了一下。
这一吻把张玥婷的思绪从美好的回忆拉了回来。她腼腆地笑着说:“那我继续问了,你最喜欢的女人是什么类型的?”
夏博诡秘地笑了一下,说:“有人说,英国女性之美是迷人的雅、美国是惊人的酷、日本是魅人的柔、西班牙是撩人的俏、法国是摄人的媚、国是醉人的贤,我希望我所爱的女人集这些美于一身。”
张玥婷的手一下子从他的臂弯里抽了出来,往外撇了一点,嘟着小嘴说:“那你缠着我干什么?我可没有这些优点!”
夏博一把把她拉到自已怀,说:“这是在与你开玩笑嘛。说真的,在认识你之前,我到底需要什么类型的女孩自己并不很清楚。也许,性、爱情、婚姻这三者既有联系又有区别。性遵循的是快乐原则,爱情遵循的是理想原则,婚姻遵循的是现实原则。古今外和过去现在,能把这三者完美统一起来的婚姻可谓寥若晨星。但是,我现在明白了,我是爱你,是想娶你回家做老婆!”
张玥婷听到夏博这样的表白,脸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小脸红得像玫瑰一样美丽,她挎着他的手臂,紧紧地依偎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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