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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急着出门,上了车之后,才突然想起,她今天出门的意图是为了让他不要到岛屿上找她,让他呆在那边,有空好好地休息。
就算她现在急于见到她,有很多话相对他说,但为了让他好好休息,她醉湖还是让车转了向。
车最后在他们两人曾经的小屋停了下来。
回到他们两人曾经所在的小屋,她收拾了一些她和他的东西,带会岛屿上的别墅。
打车去岛屿别墅的途中,路过一家电影院,她在车上看见一对男女,挽着双手走进电影院。那背影看起来不仅般配,两人的样子似乎还很幸福。
苏念望着这对背影怔怔地出神,最后再次在心里祝福他们。
早上陆经年回别墅的时候,他母亲因为醒来时候没有看见她,又在家里歇斯底里地砸东西,发狂地自虐。
折腾了一大段时间,他和何少卿一起,终于让她安静了下来。
楼下别墅的草坪边上,陆经年望着远方,愁眉紧锁地抽着烟。
何少卿在里面交代了他带来专门看管的小护士后,沉步走到了他的身侧。他知道他平日里根本就不怎么抽烟,和二嫂在一起之后更不抽了。现在他这样,无疑是他心情烦闷到了极点。
他手轻轻地放在他的肩膀上,“二哥。”
听见他的声音,陆经年转过身来,沉眼看着他。
“二哥,你能告诉我,那天伯母看见二嫂之后,究竟是什么样的反应?为什么好好地一个人,见了二嫂之后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陆经年嘴里吸着烟,心情烦躁地看向远方。
过了好半晌,他才开口,缓缓地说起那天的事情来。
“怎么会这样?难道你二嫂和你父亲带走的那位很像?所以伯母一见她,就把你和她误认为是你抛弃她的父亲,以及那个女人。往事重现,她因此受到了巨大的刺激。”
何少卿这样的说法,陆经年不是没有想到过。
但事情,怎么可能会如此凑巧。
他心里既不相信。
就算是,也不愿意承认。
何少卿看他猛烈地吸着食指和大拇指间夹着的香烟,愁眉不展的样子,也跟着着急。
“二哥,如果不是二嫂和那位长得像,那应该是这个地方,让伯母受到了刺激。既然她之前在美国生活得好好地,要不你把她送回美国去?”
“我想过。”陆经年把手里的香烟扔在脚下碾灭,“只是,她已经回来了,我就不打算把她给送回去了。她一个人孤零零在美国,我这个做儿子的,心里既过意不去,又觉得自己太不孝。”
“那我帮你在周围找一家环境好的专业疗养院。她在那里接受专门的治疗,或许会好很多。”
在家这样长久下去,也不是办法。
何少卿的第二条建议,陆经年接受。
只是他最后补了一句,“如果找不到,就专门为她建一所。”
何少卿站在原处,望着他走远的身影。
只几天时间,他就发现自己的二哥瘦削了不少。
也是,遇见这样一个精神失常,任何时候都可能发狂的母亲,任何一个人来,都可能承受不住。仔细想想,二哥好不容易感情才理顺,母亲又这样,貌似她母亲和二嫂不合,二哥他这辈子真是不容易啊。
“二哥,你去哪?”
何少卿快步追上已经走远了的陆经年。
“我母亲刚睡下,估计可以睡好几个小时,你帮我看着她。”
“那你呢?”何少卿不解问。
“我去你二嫂那。”
何少卿瞥见他疲惫席卷的一张脸,以及双眼下那隐隐的黑眼圈,心疼地提醒他,“二哥,有时间你还是留在这边好好休息吧。你现在这样来回两边奔波,最后还要管公司的事情,身体会受不住。”
“我现在就是去休息。”
“你去那边,如果不堵车都至少花上半小时时间。如果堵车,一小时都回不去。你说你现在是去休息。任谁都不相信。”
陆经年沉默看了一眼别墅的方向,“我真是去休息。”
“别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