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攸宁眼神微闪，不敢直视许言，她勉强的扯了抹笑容，“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见她还是死不承认，许言就已经完全确认了。他的表情完全沉了下去，更多的却是不可置信的心痛。
他冷笑一声没有说话，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一时间，客厅里安静的只剩下呼吸声。
攸正看了看自己的孙女，又看了看处于暴怒边缘的许言，似乎也是猜到发生了什么，他咬了咬牙，正想开口说话的时候。
“她又没做错！”
攸然站了起来，她脸上的疤狰狞的可怕，这段时间他们找了很多专家多没办法完全将她脸上的疤祛了，反而那个顾若汐却好好的，说到底攸正心底不是不怨的。
就算上次在机场的时候顾若汐说的那些话让他反省了自己，可是反省归反省，看着攸然脸上的疤，他叹了口气，最后还是没有开口。
年轻人的事他还是不掺和了，总不可能要了她们的命不是？
攸然看着许言，往日眼里的爱意已经荡然无存了，剩下的只有歇斯底里的疯狂。
“凭什么我的脸毁了她却能好好的！”
说罢还得意的笑了笑，“她没死还真是算她命大。”
看着歇斯底里的攸然，许言只有一脸冷漠，他嗤笑了一声，眼里不带一丝感情，“看了你是觉得你脸上的伤还不够给你带来教训是么？”
攸宁的表情有些难看，她站起来拉了拉攸然，然后深呼了一口气看向许言，“事情是我做的，药是我换的，你要做什么冲我来就好。”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做？许言咬紧了后槽牙，他真的不理解，这到底是为什么？
攸宁想到了什么东西一样，心一横，笑了出来,“她毁了攸然的容，可是她却还好好的不是吗？”
许言只觉得呼吸一窒，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就走了，看着许言的背影，攸然暴躁的抓起桌子上的茶杯就往地上摔。
玻璃杯的碎片四溅，攸宁的脸色也有些泛白，攸正扭头看了一眼攸宁，什么都没说就转身上楼了。
许言出了攸家之后，景御靠在一边的墙上面无表情。
在国外的这么多年，攸宁和他们的关系都还算是不错，他也实在是想不通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想到这里，他抬头看了一眼许言，“你打算怎么做？”
许言抿了抿唇，眼底划过一抹深意，“回去再说。”
说完便走了，景御的神色有些复杂。
两人回到了别墅就直接去了书房，顾若汐身体还虚弱着在休息，许言也没去打扰她。
书房里，许言坐在办公桌后，他低着头看不清楚表情，小五坐在沙发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其他人也都默契的不作声，房间里安静的只剩呼吸声。
过了一会，小五才慢悠悠的开口，“老大，这事……你打算怎么办？”
虽然顾若汐是受害人，但是那是攸宁啊。小五没往下说，毕竟要换做她，她也一时间没办法做出决定。
景御靠在门框上看着沉默不语的许言，挑了挑眉，“许言，你不是说你回来就是要报复……”
话还没说完就被他冷冷的眼神吓退了，等景御反应过来的时候许言已经闭上了眼睛，他
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明明当初说是回来报复那个女人的，现在却陷得比谁都深。
架子上的摆钟滴答滴答的响，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许言才睁开眼睛，“你们那边的动作要再快点了。”
顾若汐今晚睡得不太安稳，额头上全是冷汗，不知道是不是坐了噩梦。
突然，房门被人轻轻打开了，从外头射进来一道暗暗的暖光。
许言看着躺在床上的顾若汐，小小的一只，脸色苍白的可怕，他心里有些不忍。
最后只是叹了一口气，躺在了一旁的床上，轻轻的将她揽入怀里。
顾若汐只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突然就有一股很熟悉的气息，带着温暖包裹着她，一下子，她就觉得很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