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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出这句的时候许言便明白了，顾若汐想起来的也许正是他最不愿意承认，也最不愿意她想起的那一段。
可是当面对她的质问时，他竟然无言以对，甚至还有一丝心痛。
“那些到底是怎么回事？陷害我，虐待我的是谁？”顾若汐久困于噩梦，这几天睡眠质量更是直线下降，再这么下去，她连闭眼都不敢了。
“若汐，”许言最终决定屈服于现实的温暖，他不想让那些自己最害怕的事情提前到来，特别是在他还毫无准备的时候，“你想多了，都是梦而已，我陪在你旁边，什么都不用怕。”
顾若汐委屈的扑进他怀里，被那股温暖的力道裹进怀里的时候，眼泪猝不及防地喷涌而出，“许言……我好怕啊，我每次做梦都是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我睡不着。”
许言越是心疼，越是沉迷温柔，越不希望顾若汐那么快想起来。
他真的害怕，现实中一切的美好被瞬间打回原形。
漫漫长夜很快过去，后半夜许言都没合眼，一直有节奏的轻轻拍顾若汐的背，用她提最舒服的姿势搂着她，让她安稳的在自己怀里睡着。
第二天一早，顾若汐听到电话被吵醒，昨晚醒了一次之后后面睡得都还安稳，她精神不错，慢慢坐起来拿过电话。
“喂？”
“若汐！你千万不要听他们的……”
对方说到一半被打断，电话里似乎能听到隐约的呜呜声，似乎是被捂住了嘴。
顾若汐心惊，但并没有关于那个声音的记忆，指从声音判断应该是位年纪不轻的……妇女？总之是不显老的，但和年轻人的朝气不同。
“你是哪位？喂？喂？”顾若汐喊了几声之后对方彻底没有了动静。
许言正在这时候醒来，熬了一夜他有点头疼，迷糊着坐起来问她，“怎么了？”
“不知道，没头没尾的说了句什么，没听明白，然后就没声了。”顾若汐又尝试着喊了对方两声。
就在顾若汐准备挂电话的时候，对方忽然开口，“顾若汐，连张蓝心都不能让你有反应了吗？”
清冷的男声，明摆着像在看笑话的意思，顾若汐这一大早被他们演了一出，正处于大脑当机状态，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
“张蓝心？”顾若汐重复了一句。
旁边的许言听到这个名字似乎顿了一瞬，随后立马抢过顾若汐手上的电话。
“张蓝心现在就在我这里，她赌博欠了我连本带息三千多万还不起，你这个做女儿的是不是应该表示一下？”
许言没说话，握着电话的手青筋暴起，想说什么最终忍住了，把电话挂断。
听到周瑾年久违熟悉的欠揍语气，许言第一反应就是不能让顾若汐知道，不仅不能让她知道周瑾年，更不能让她再次和张蓝心沾上关系。
“哎你怎么把电话挂了？他还没说完呢。”
许言神情复杂的看了她片刻，“没事，他是打错了，我们再睡会吧，我昨晚没睡好，困死了。”
许言没给顾若汐反应的机会，立马拉着她重新躺下了，闭上眼睛装作真的要睡觉的样子。
顾若汐也没好再说什么，陪他继续睡了个回笼觉。
——
许言回到公司第一件事就是派人去查，不出几个小时，周瑾年的位置信息就查到了。
许言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先和他取得联系。
电话拨通之后对方很快接起来，“谁？”
“我，许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