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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这一个耳光打得何其响亮,以百里落尘和百里佑广为中心,人群渐渐安静下来。
今日是百花神祭,今日是百花神祭,今日是百花神祭......
将这话默念了无数次,百里落尘才强迫自己将情绪稳定下来。
“将公子看起来!”
憋了许久,百里落尘才将想说的话憋回去,转而让人将百里佑广带了回去。
看不见百里佑广,百里落尘的脸色这才好些。
不过是个插曲,众人很快便又陷入了狂欢之中。见众人没有受到影响,百里落尘这才退场。
“公子呢?”
“回谷主的话,在公子的茅屋儿里,看了起来。”
“好。”
百里落尘眼睛睁得大大的,心里怒火滔天却不能发出来,刚想迈步去训他,又将脚收了回来。
“将公子看好,不许他踏出院儿里一步,也不许让他吃饭。”
说完百里落尘便欲走,“谷主,公子他!”
“哼!他好得很!谁想求情?一罪并罚!”
说罢,百里落尘便一甩袖子离开了。
......
五年之前,常年流落在外的珺王,当今皇上的皇叔一回到京都便对东方筠之女东方依娜一见钟情。
而东方依娜却钟情于护国将军之子陈煜,于是五年之间,这三人之间的故事便成了京都茶余饭后的谈资。
京都东方酒馆。
“陈煜,不要再喝了!五年了,已经五年了,那个什么丁当不会再回来了。”
已是东方酒馆打烊的时候了,陈煜已经在酒馆又待了一整天了。
又是毫无差别的一天,东方依娜不知这些话已经说过多少次了,然而回答她的都只有沉默。当她以为这次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的时候,却破天荒地听见了陈煜的声音。
“你走吧。”
将手里的空杯斟满,陈煜丝毫不想搭理眼前的女人。哪怕这个女人被称为京城第一美人,哪怕她的父亲贵为右相。
“我不走!你是在乎我的对不对?你是在乎我的对不对?”
得到回答,东方依娜倍受鼓舞,心跳得飞快,却又似乎是怕陈煜会说出自己不想要的答案,一连问了几遍。
陈煜没有再说话,她平常没有这么烦人的。
东方依娜却不肯轻易放弃了,好不容易等得他开口,怎么能这般轻易放弃?
“你知道吗?当你从马蹄之下将我救出来的那一刻,我就认定你了。我是不会放开你的,你是在乎我的对不对?不然你也不会天天来这东方酒馆儿的。”
东方依娜双手紧握,额头和鼻尖已经是密密的细汗了。
陈煜终于回过头来,微眯的双眼中已看不清人影,慢慢伸出一根手指来,混合着酒精的味道,陈煜刚想说话便打了一个酒嗝儿。
东方依娜的眼睛大睁,心跳得更加急促了。
“丁当!”
迷糊之中陈煜好似又看见了丁当稚嫩的脸。
刚刚因为兴奋而通红的脸便因气愤而变得更红了起来。
“陈煜你真是太过分了!”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又强忍着不让它落下来。
翠竹在一边看到,吓了一跳,老爷说过,不可以流泪的!
“小姐!小姐,您可不能流眼泪啊小姐,小姐!您忘了老爷说得话了吗?”
说着便手忙脚乱的用帕子将东方依娜眼窝儿之中的泪拭掉。
听完这话,东方依娜心里也是一惊。
不能流泪!
君十三,不,应该叫皇甫珺了,将刚刚的一幕收入眼中便顺势下得楼下。
“东方姑娘,别来无恙。”
“哼。”
东方依娜前后态度简直可以算是天壤之别,虽然皇甫珺乃是皇叔,实则有名无实,便是比起父亲这样的重臣都要差上一些。是以东方依娜向来不顾及皇甫珺的面子。
“许久不见,东方姑娘依旧那么,嗯,那么有个性。”
有了五年的积淀,皇甫珺自是不会被这一声轻易呛到。
“彼此彼此,许久不见,珺王爷依旧是好耐性。”
翻了个白眼,东方依娜对于皇甫珺缠人的功夫实在厌烦不已。
“喔?这‘依旧’二字用得不当。”
说着皇甫珺便将身子往前凑了凑。
只是东方依娜已然眼睛望天,又哪里能注意到皇甫珺的动作。
“本王‘向来’好耐性。只是本王耐性再好,也比不得东方小姐!”
说着皇甫珺便凑得更近了。
皇甫珺的一张脸突然出现在东方依娜的眼前,便是一根汗毛都看得清清楚楚,瞬间东方依娜被骇了一跳。
“你干什么?!!”
“哦,不好意思,吓到东方小姐了,我只是突然发现,东方小姐的头上有一根草。”
说着便将不知哪里摘下来的草拿给东方依娜看。
“你,你,你胡说!小姐的头上才没有草呢!”
翠竹说着便将东方依娜拉到一边儿,似乎是怕她受到什么伤害一般。
那一脸防备的表情,简直比她家小姐被强奸了还要严重。
啊哦!有问题!
皇甫珺微微低头,掩住了一双若有所思的脸。
“让东方小姐受惊了。”
皇甫珺说着便作了个揖。
“小姐,天色已晚,咱们还是快走吧。晚了,老爷怕是会要担心。”
翠竹拉着东方依娜的衣角便要离开。
“可是,可是陈煜......”
东方依娜看了一眼已经醉倒在酒桌之上的陈煜一脸的不舍。
“小姐,快走吧!再晚老爷真的要着急了!”
翠竹却是心急火燎地将东方依娜的话打断了。
东方依娜一时有些六神无主,两边徘徊不定。
“小姐!走吧!”
翠竹拉了东方依娜一把,拽着心不甘情不愿的东方依娜便离开了。
东方酒馆?哈,真是不巧得很。某位故人也复姓东方呢,如果她愿意承认的话。
皇甫珺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冷眸一闪。
东方筠可是出了名的宠女儿。
着急?
的确是不能排除这个可能性,然而这五年来,便是着急也该是习惯了。
毕竟刚刚这一幕可不是只有在今天上演。
只是为何,偏生今日走得这般匆忙?
眼眸微转,扫了酒桌上的陈煜一眼,皇甫珺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