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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
夏颜睡了一整天,直到半下午的时候,被经纪人一通电话吵醒。
那部剧她的戏份今天拍完就杀青了,催着她赶去片场。
夏颜不耐烦地从床上爬起来,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起床第一件事就是跑出去看陆竟池在不在。
然而意料之中的,她又失望了。
陆竟池不在。
虽然他经常在这里过夜,但是一般很早就走了,甚至半夜都会离开。
走的悄无声息,总之第二天起来,夏颜几乎很少见过他。
夏颜郁闷地叹了口气,睡眼惺忪地去浴室洗漱,换好衣服,开车准备出门。
去片场很远,开车要三个小时,而且有段路比较偏僻,两边都是山体,穿过那条路才能到拍摄地。
夏颜百无聊赖地开着车,一边打哈欠,一边听着广播。
在她抬头的某个瞬间,斜刺里冲出来一辆面包车,稳稳地停在路中间,挡住了她的去路。
夏颜急忙踩刹车,尽管刹踩得及时,但还是碰上了。
安全气囊弹出,她脑门重重地磕在方向盘上面,疼得她眼花缭乱。
过了好久,夏颜才揉着额头,带着火气看了眼前面的面包车,肯定是那个道具组!
面包车上下来一个年轻人,朝着夏颜这边走来。
夏颜也打开车门大步流星走过去,怒气冲冲地瞪着年轻人,“你怎么开车的?按喇叭不会吗!”
男人陪笑着和她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夏颜还想再说两句,男人已经靠近她,刚要张嘴,腰间忽然传来尖锐的触感。
“不要动。”
夏颜愣住,她瞪大眼睛,低头看去,抵在自己腰间的东西,正是匕首。
“你……”夏颜惊愕地看着年轻人,声音也染上了一丝颤抖,“你要干什么?”
“等下你就知道了,上车。”年轻人扬了扬下巴,示意她上车。
夏颜不敢轻举妄动,她小心翼翼地朝着自己车靠近,男人也拉开了后边的车门坐上去。
等刀子架在夏颜的脖子上,堵在前面的面包车才缓缓移开。
“开车。”
“你们到底是谁?这是绑架吗,你们要多少钱!!”夏颜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脖子上的冰凉与锋利让她不寒而栗。
“别废话,开车。”
夏颜不敢再多言,她只能认命地启动车子,缓缓将车开出去。
她还不想死,但她心里也清楚,如果自己不做点什么,估计就真的死了。
昨晚下了大雨,这条路满是泥泞,天空一片阴沉,黑压压地笼罩着周围的山坡。
夏颜那辆蓝色的玛莎拉蒂朝着更深的地方驶去,最后在山谷里消失不见。
——
江澜一觉醒来,天都快黑了。
她看着外面黑压压的天空,闪电穿透云层,落在卧室内,一惨白。
江澜咽了咽唾沫,她掀开被子下了床,看到床头的便签贴和笔记本,她拿起来翻了翻。
过了会儿,她合上笔记本,快速下楼,找到抽屉里的药吃了下去。
但别墅里很空,没有人。
林嫂和王嫂都出去买菜了,这屋里就剩下她一个人。
江澜不敢在家里多待,她拿起手机和雨伞便出了门。
她打了个车去陆氏。
等了二十几分钟,白色的车子才缓缓驶来。
江澜拉开车门刚坐上去,司机便开着车走了。
她紧张地攥着手指,看着外边随时会落下来雷霆,她一颗心也越发紧张起来。
果然车开了没多久,豆大的雨点从天而降将,砸在车上噼里啪啦。
车外的景物也开始模糊起来,江澜分不清东西南北。
也不知过了多久,司机缓缓将车停下,转头对江澜道:“美女,到了。”
江澜拿着伞下了车,司机扬长而去,溅了她一身的水。
但江澜顾不上了,她抬起头,发现自己站在了陆宅大门外。
她明明打车去的是陆氏集团,司机为什么把她拉到这里来了?
江澜正想拿起手机看看自己是不是写错地址了,忽然别墅的大铁门打开,两个保镖走了出来。
“少夫人,您来了。”
江澜愣了愣,她迷茫地看着这两个保镖。
保镖做出个请的手势,“老夫人在里面等着,请吧。”
江澜捏着伞柄的手指紧了紧,她咬着唇抬脚走进去,大雨之后,接踵而来的便是狂风。
一时间狂风暴雨席卷而来,大雨砸在伞面上,伞骨不堪重负,随时都有折断的风险。
狂风卷着大雨拍打在江澜的脸上,她有些睁不开眼,手里的伞也不断的往后拉扯,几乎要将她连人带伞都吹走。
江澜顶着寒风,在两个保镖的带领下,来到别墅大厅,进了门,身上的寒气才稍稍消退。
陆夫人正坐在沙发上悠闲地喝着茶,头也不抬地说:“想请你来一趟还真是难如登天啊。”
江澜知道她在和自己说话,她放下手里的雨伞,来到陆夫人身边。
陆夫人喝了两口茶,才悠悠地抬头看了眼江澜。
此刻江澜浑身湿透,湿漉漉的头发凌乱的贴在脸上,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盯着陆夫人,尽管没什么表情,依旧看起来楚楚可怜。
陆夫人看到这张脸就来气,她总觉得江澜就是用这样的眼神,在勾搭自己的儿子。
让陆竟池为了她,屡屡和她这个当妈的作对。
“把她给我带下去。”
江澜一惊,她张大眼睛看着陆夫人,眼里带着浓浓的不解。
她想比划问问为什么,而陆夫人却不给她机会,两个保镖走过来,抓着江澜的手臂便将她拖了下去。
江澜挣扎了两下,但她的身板,在两个保镖手里如同蚍蜉撼树。
她被拖出大厅,大雨瞬间浇盖而下,将她浑身淋透。
大雨冲刷着她的眼睛,她睁不开眼,只看到天上乌云中,有白色的闪电划过。
她不知道自己被保镖拖了多远,等停下的时候,前面是一扇锈迹斑斑的铁们,墙角四周长满了杂草。
保镖拉开铁门,将她丢了进去。
江澜一个趔趄,扑倒在地上,屋内的霉味扑面而来。
她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从地上爬起来便往外跑,眼看还有一步之遥,保镖却将铁门关上,上了锁。
江澜抓着铁门,仰头往上看,才发现这是个地下室,保镖站在上面,高出她一截。
从外面看,只能看到她半截身子。
她慌乱的抓着铁门晃了晃,年久失修的铁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而保镖们却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