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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非要搭上她的命，他才安心吗？
不，她不会再这么傻了。
好心也是有个度的，如齐枫所说，她好心得有时让旁人都想去撞墙。
听到她无情的话，方索条愣住。
“依彤……”善良的她，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他不相信。
你在开玩笑吗
“依彤……”善良的她，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他不相信。
方依彤扯下他的手，坚定地看着他，“方索条，你的每一次索取都没有想过后悔，我自问，为你，为方家，已经付出的够多了。”
“依彤。”砰的一下，方索条跪在了地上。
看着这一幕，方依彤脸黑了下来，“方索条，你做什么，快起来，这里是学校。”
旁边已有学生在指指点点。
他嫌他给她制造的麻烦还不够多吗？
“我不起来，反正你不帮我，我也会死的，我就这样跪死好了，当给你赔罪。”
无赖是什么，无赖就是像他这样。
方依彤被气得颤抖，最后却还是拉起他的手，朝着学校反方向走。
终于，离校远了些，她才大力地松开，“说，这次你又想怎么样？”
她瞪着他，气得气息也高低起伏。
“我赌输了。”方依彤垂眼，声音不大，但足够方依彤听清了。
黄赌毒，他哪样不沾的？？？
她真的快要气疯了，可是不能气，跟这种人生气，她也是自找倒霉。
深吸一口气，她让自己平静下来，“你不是刚把房子卖了不久吗？那房子最少也能卖个七八十万吧？”
方索条头低得更下了，“我……都输了。”
方依彤庆幸自己是没有心脏病的，不然，这会估计已经被气得心脏病发了。
“方索条，你到底还是不是人？那是几十万啊，不是几十块！！你一句赌输了，就这么云淡风清了？”方依彤恨铁不成钢地望着他。
“我还欠了一百几十万。”
“……”风在耳边刮过，似乎在讽刺着什么。
方依彤已经忘了反应了。
一百几十万……他在开玩笑吗？
你把我卖了吧
一百万……他在开玩笑吗？
“还是高利贷，依彤，我真的没有办法了，他们快要追到S市来了。他们在澳门都是有名的黑帮……”方索条求救地看着她，“你不帮我，我会被他们砍死的。”
“又是黑帮？！”方依彤哈哈大笑两声，“方索条，为什么你每次都是惹上黑帮？”
“上次不是。”方索条不安地抬头，认错态度良好，“对不起，依彤，上次我骗了你。”
“……什么意思？”方依彤呆了半秒，没明白他所说。
“其实，齐枫……他……他早就不是什么黑帮了。”方索条结巴的说完，看到方依彤难看的脸色，他都不知怎么继续。
他该怎么说，他骗了她？
“你的意思是，你跟齐枫合伙来骗我？”是这个意思吗？方依彤不敢置信地望着方索条。
方索条摇头，“没有，只是我骗了你，他还是不知道的，可是，现在你也不错啊，你都成为他未婚妻了，我跟你说，他可是富豪啊……”
“啪。”方依彤挥手，第二次打了方索条。
“方索条，你怎么可以这么过份？！”他骗了她，却还说得这么轻松。
他有没有想过，因为他这样的欺骗，她付出了多少？！
好笑，真TMD好笑。
“很多女人羡慕都不来呢，依彤，给我两百万，以后，你过你的豪门生活，我混我的小混混日子。”方索条竖起两根手指，不知道羞耻二字怎么写。
“方索条……”方依彤痛心地望着他，“你无药可救了。”
她竟然还天真的以为，也许哪一天他会改变的。
怎么可能，像他这样的人，怎么还会改变得了。
“两万就有，两百万，你把我卖了，我也凑不出来。”看着他，她很明白地说道。
这点钱于他来说算什么
“两万就有，两百万，你把我卖了，我也凑不出来。”看着他，她很明白地说道。
方索条看进她的眼，然后低了头轻声说，“你没有，可是齐枫有啊。”
“……”为什么世界上会存在这样的人渣？
为什么？
方依彤已经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好笑地望着他，“方索条，你以为我现在为什么呆在齐枫的身边？你TMD真以为我傍上了富豪？”
她走近他，一手擢着他的心口处，“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吧，你的人性早就泯灭了吧，你害得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你让我的尊严所剩无几，你让我为你背负那永无休止的债务，你还害得我连个避风的港湾都没有。”
她说着，哭了。
真的被气哭了。
“这样的你，还有脸来求我给你两百万？我是你们方家养大的，可是我不是你方索条养大的。”方依彤泪眼模糊。
“有本事，你就自己去抢去凑，就算死，那也不关我的事。”转身，她决绝离去。
泪水决了堤般的落下，她都看不见前方的路。
这一次方索条没有追上。
也许，他的人性还未泯灭，也许他的良心还仅存些许。
他突然间想起小时候，两兄妹的和慕。
她刚刚的指责让他连半句反抗也说不出来。
“对不起。”他的道歉诚恳而卑微。
可是，造成的伤痛与痛苦不是对不起三个字就可以抹去。
方依彤听到他的对不起，步伐顿了一秒，终究还是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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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门，那是纸醉金迷的赌博的天下。
几十万在那样的地方根本不算什么，千万身家，亿万的，瞬间破产的也大有人在。
你做的难道还不够多吗
几十万在那样的地方根本不算什么，千万身家，亿万的，瞬间破产的也大有人在。
有人一夜成为富豪，有人一夜失去性命……
方依彤心事重重地回到别墅，齐枫坐在沙发上，对着电脑看着什么。
看着他，她百味杂陈。
原来，他不是黑帮么？
真的不是？
可是那一日，明明……
“你是混黑帮的吗？”没有思考的话从她嘴里忽地蹦了出来。
齐枫从电脑前抬起眼，看向她，“你觉得呢？”
“你只要答是或者不是。”
“怎么，我让你看起来，就那么像黑帮吗？”他还是只做模棱两可的答案。
有些东西是要靠自己发掘的。
“是还是不是？”她不想模棱两可的答案，她只想要肯定的答案。
齐枫深看着她，凝望着她疲倦的双眼，缓缓的开口，“不是。”他只是曾经做过黑道中人，但不是混黑帮的。
力气被抽离，方依彤听到这样的答案，扯了扯嘴笑了。
是了，他从来也没说过他是黑帮的，谁都没有说过。
一切都是她自以为是……
好笑，真的是很好笑啊。
她看了他一眼，“我有点累，先回房休息一会。”
说完，她便朝着卧室走去，齐枫皱了皱眉，什么也没有说。
次日，方依彤找灵灵借钱。
可是一听到那个数目，灵灵都傻眼了，“两百万？依彤，我没听错吧？”
方依彤苦笑，“你没听错，是两百万。”
“你要两百万来做什么？”
“……”方依彤沉默，因为她自己都觉得很难堪。
昨日有人在门口给方依彤下跪的事，灵灵也都听说了，她瞅着方依彤，“方索条又来找过你，是不是？”
没有打算告诉齐枫
昨日有人在门口给方依彤下跪的事，灵灵也都听说了，她瞅着方依彤，“方索条又来找过你，是不是？”
一切都瞒不过灵灵，方依彤点了点，“嗯。”
听到她肯定的答案，灵灵快要气晕了，“方依彤，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再理他了，他把你害得还不够惨吗？”
方依彤扯着嘴苦笑，“灵灵，你不懂。”她只能嘴上这样说说而已，可是真要他看着方索条死，她又怎么可能做得到。
她若是早就做得这样无情的人，她就不会一次又一次地帮方索条善后了。
养育之恩大于天，昨天晚上，她还梦了爸妈朝她哭诉，要她把走了邪路的方索条引回正道。
“我是不懂，我不懂你为什么每次这样傻乎乎地为他善后，就算欠他们家再多，也早就足够还清了。”
“呵呵。”方依彤苦笑，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两百万我哪里给你凑啊，我手上的存款也只有十来万而已。”灵灵看着她，“全部借给你吧。”
十万，加上自己的两万，就算再怎么样，自己也凑不出两百万。
方依彤吐出一口气，点了点头。
“你……要问齐枫借吗？”两百万对她们来说是很值钱，可是对于齐枫那样的人来说，只是个零头吧。
方依彤摇了摇头，“没有这个打算。”
如果她朝齐枫开了这个口，那么她与他之间的纠缠就会变得永无休止吧。
不，她一点也不想事情变得这样的糟糕。
“那你要到哪凑这么多？”灵灵看着她，她过于平静了，反倒让人十分不安。
“S市不也有个跟北京齐名的天上人间么？”方依彤说得云淡风清，笑得让灵灵心都疼了。
女人的资本
“S市不也有个跟北京齐名的天上人间么？”方依彤说得云淡风清，笑得让灵灵心都疼了。
“你……方依彤，你疯了。”灵灵不敢置信地望着她。
方依彤摇头，“只是坐台陪客人的话，起初一天赚两三万不是问题。”
她长得漂亮，又有学历，又懂英日韩三种语言，加上自己本身的粤语和普通话，这些都是她高价钱的筹码啊。
“只是陪聊天而已。”她故作轻松地说着，可是，心却在淌血。
“依彤，不要，不要这样毁了自己。”灵灵请求地看着她，“不要再管方索条了。”
“灵灵，我没办法不管他。”方依彤苦笑。想了一夜，她仍旧没办法不管他。
也许是因为他那声轻轻的对不起，也许……她不够狠心。
“你真决定这样做？可是，你不是说你单是陪齐枫的时间就占了你所有的空闲时间吗？”
“我会想办法，我就说我们临期末晚上要复习……”撒谎，她真的不擅长。
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灵灵除了帮她想办法撒谎，不知道自己还能帮什么了。
对着镜子，方依彤演变了无数次的谎言。
与灵灵合伙编的谎言，就是因为快要期末考了，灵灵成绩不好，每隔一个晚上，她要帮灵灵补习。
而且灵灵保证，每晚上十二点一定让方依彤准时回到别墅。
练了好几个小时，方依彤觉得镜中的表情自然些了，她才深吸一口气，打开房门。
事不宜迟，她必须得现在就说。
时间是晚上十点。
这会，他应该在房里看书。
她与他就住隔壁，以他的话就是为了方便。
轻敲他的门，她听到他低沉的声音传来，“进来。”
终于学会了撒谎
轻敲他的门，她听到他低沉的声音传来，“进来。”
方依彤手搭在门把上，有些害怕，但还是鼓足勇气地推开了房门。
果不其然，他躺在床上，正看着书。
“还没睡吗？”她的声音有些温柔，“要不要喝杯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