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容远教画龟

长柳七七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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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既是爱卿的故友,今晚朕便在沐曦宫设宴为他们接风洗尘吧。”九倾说完,淡定的摆了摆手。

    杨暗尘嘴角勾起一抹晦暗不明的笑意,道:“谢陛下,臣告退。”他说完便转身出了御书房。

    九倾一张略带阴柔的俊脸上浮现一丝孩子般懊恼的神情:自己怎的就说出了这般自相矛盾的话?不然还能跟他多说一会儿话的!难道这嫉恨真是毒药不成?他可是觉得自己的理智和果断快用光了。

    凌霄殿。

    凌霄殿是西胡先皇一个故去的皇姐所居的地方,因得幽静雅致,后来便慢慢演变成了招待宫中贵客的地方。

    殿内院落中各色花草错落有致,白色玉兰成片绽放却不觉繁冗,亦有几株渐渐凋零的桃花树,那粉色花瓣随着微风飘了满地都是。

    玉容趴在窗口,就看这落花翩翩,她托着下巴想了半天,忽道:“这个小皇帝似乎挺重视杨暗尘的。”

    “九倾今年二十二岁。”

    听得容远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玉容转头纳闷道:“然后呢?你是想说他年纪太小所以容易被杨暗尘迷惑吗?”

    容远放下手中的书,上前点了点她光洁的额头,道:“男子二十岁即行弱冠之礼,二十二岁如何称得上小?杨暗尘伴在他身边十二年,情谊深厚,自是旁人所不能及。”

    “啧,自古飞鸟尽良弓藏。不曾想这杨暗尘还长盛不衰了,”玉容摇头感叹道,复又缓缓道:“诶。容远,你说他莫不是借着小皇帝的由头来报复我们?”

    不等容远答话,杨暗尘朗笑着进门来了:“看来玉容小姐非但没把我当个君子,反而还是个小人了。”

    偷偷猜测别人别听到,玉容心中直喊尴尬,面上扬了扬眉,道:“看来杨将军是把自己当成君子咯?”

    杨暗尘在离着二人两米远的地方站定。笑道:“听你直呼名字听惯了,二位以后还是叫我杨暗尘吧。前几次败在容世子手下,是我技不如人才不比人。自然不能怨天尤人。”他说完挑了挑眉,又道:“咱们这也算是不打不相识!”

    玉容推了推手:“别,你这样我可是觉得你别有所图。若是谁打了我,我可是必定十倍奉还。”

    “哈哈。理解。毕竟这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杨暗尘顿了顿,道:“我来是告诉你们一声,圣上今晚在沐曦宫设宴招待二位,到时候我会派人来接二位,我还有事要办,便先走了。晚上见。”

    “杨暗尘真是一阵龙卷风,来得也快去的也快。”玉容看着他出门的背影。颇有感慨的说道。

    “研磨。”

    玉容愣了一愣,道:“你可是让我研磨?”这人怎么愈发的高冷了?好似回到了最开始认识他那般。她一边走过去挽袖研磨,一边道:“你自己怎么不动手?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呦。”

    “空不出手。”容远抬头眨了眨眼,那如羽长睫忽闪忽闪,似是光下翩翩起舞的碟,极致的妖孽。

    玉容看他一手执书,一手随时准备翻书,认命的叹了口气,道:“容远,你刚刚那个瞬间,很像容近。”

    雾草!刚刚她那是脑抽么!苍天大地,这算是对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完美诠释了吧?玉容话一出口便反应过来了,觉得再去解释反而像是欲盖弥彰了,便自觉的闭上嘴研磨,一双杏眸不时的偷偷瞟向正安静读书的容远。

    肤色如玉白皙,鼻梁高挺如山脊,一双眸似是揽了人间千万种美景融进了最灿烂的星河,尽是笔墨写不尽的俊朗。唇形优美,面无表情,大抵公子如玉,就是这个感觉了。

    然而这没有表情的样子落在玉容心中便有些忐忑,毕竟她刚刚可是作死的提及了容近,而他竟是没有一丝反应!玉容停下研磨,狗腿的笑道:“容远,墨好了。”

    “脸。”容远惜字如金。他起身拿笔,饱蘸浓墨。

    玉容又愣:“啊?”

    “乖,把脸伸过来。”

    哎呦,她家容远什么时候学会了韩国欧巴那一套了?生气,强吻之!玉容颇为羞涩的往前跳了一小步,将脸凑到了他面前去,缓缓的闭上了眼。

    容远努力憋着笑,提笔便落在了她秀美的脸上。

    触感冰凉,还有点湿,似乎还有点墨气?玉容拧着眉睁开眼,便往后退了一步,抬手便去擦脸,雾草!容远在干嘛!

    看着杏眸圆睁怒目而视的玉容,容远一把拉过了她的手腕,笑道:“前些日子容儿不是叫为夫教你画鬼么,嗯?”

    “在纸上画!”玉容坚决捍卫自己的节操。

    容远笑意更深:“容儿,乖,过来。”

    虽是容远一向温柔,如此刻意温柔的时候还真是少见,玉容脸愈发的红:“那你要答应不要让旁人看到我脸上的龟。”这么丢人的事,她天朝美少女才不干!

    “晚宴之前,为夫亲手给你洗掉如何?”

    玉容心上总有种毛毛的感觉,却也找不出这话的奇怪之处,又想到自己刚刚得罪了他,便认命的过去了。

    她心一横,以壮士扼腕的勇气闭了眼,道:“画吧!”

    容远嘴角噙着笑意,拿着毛笔便在她一张秀美的脸上开始画龟。

    过了许久,终是停笔了,玉容刚一睁眼,却又见他提笔便冲着自己的左脸来了,她道:“画一只就好!”

    “为夫也本想画一只。”容远亲了亲她的额头,笑道。

    玉容一下便听出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了,她自然是知道容远心中吃味,却又觉得自己不该跟容近计较,由是想了这么个法子出来。

    “罢了,一只龟是画,两只龟也是画,便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罢!”玉容咬了咬唇,再次闭上了眼。

    容远忍俊不禁,而后毫不客气的在她脸上运笔。

    片刻后,玉容睁眼,看着面前这人贝齿外露分外开怀的样子便是知道自己这样子有多滑稽了,她想了想,还是勇敢的走到了镜子前去。

    好吧,不得不说,容远的龟画的倒是精致的很,栩栩如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