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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搞改革是件极其危险的事,尤其是上位不久的新君自己动手。即便动静不大,甚至说只是做一些顺理成章的小改动,但从袁懿把原来的东宫班底全部派出去这一点来看,就知道他心里其实也不是非常有把握。
王子和公主结了婚,从此无忧无虑,幸福地生活在一起,这种事只存在于童话里,更不用说王子公主成了帝后,面对偌大的国土,负担数以亿计的百姓安康,责任在身,自然忧思日盛。顾辞别的帮不上忙,只能想办法帮忙在民间宣传新政的各种好处,并通过经济利益来给予实际支援。先把大家的目光引向中南半岛,让经过多年锁国政策的百姓百官们了解来使的三国及其周边国家是何等情况和历史渊源,相信有许多人能窥见其中商机,愿意与皇家产业一起做南方生意,甚至举族南迁。
纵观此间历史,唐朝末年经历了黄巢之乱后,唐昭宗还没来得及被朱温毒死,就禅位给了定朝开国皇帝定太祖,朱全忠、李克用与李茂贞等人也没来得及冒头,展现逐鹿天下的实力,就拜服于定太祖的黄袍之下,更不用说五代十国那一大串名字让人记得头都大了的君主,或压根不在史书上出现,默默无闻地湮灭,或留下作为良将名臣,留下浓重一笔,宋朝的名士也成了定朝大家,例如一串姓赵的人因为‘神将’赵匡胤、赵匡义兄弟得列公卿之位,后代勒马转文,出了画仙赵佶、倡议言官制度和‘皇帝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的赵祯等杰出人物,成为长盛不衰的定朝第一世家,如今的赵孟宣大家就出自赵氏嫡脉。
当然,李煜及其著名的亡国词也是有的,他祖父李昇得封吴越枢密使,与静海枢密使吴权勾结,趁着大理动乱和匈奴入侵,想与定朝隔长江而治,自封吴越王。吴越指闽浙一带,即如今的安东城和荔南城等沿海一带,静海是顾辞所知道的越南、广西一部分,原只包括北部的安南,自立后入侵南部的日南,开启内战模式。大理即为南诏统一六诏后改的名,已归唐百余年,原南诏王获封大理枢密使。当时枢密使与吐蕃屡败屡战,‘屡覆众,国耗虚’,终于引发起义,其手下的汉人权臣郑氏弑君自立‘大长和国’,屠戮南诏王室八百余人,南下吞并骠国北部,并将在汉时的哀牢古国所建的掸国灭国,几乎一统横断山脉南部。
当时的皇帝定穆宗先通过海路联络大理和静海后方几国,除了中间的暹罗正在和高棉撕打得热闹,无暇分身,占城和骠国分别是大理和静海的死对头,很愿意出把力,时不时骚扰劫掠一下两国,当时中南半岛最大的帝国高棉也贡献力量,真腊还在其版图内,通过真腊地区时不时煽风点火。定穆宗转而专心干匈奴,把他们虐到于阗以西,然后才来收拾南边。灰心丧气的只能西行,走出瓦罕走廊那部分险些被喀布尔附近的山地部族弄得团灭,以致于另一部分从疏勒、伊宁西去的匈奴人远远跑到本都海(黑海)附近生活,被称为突厥。
腾出手来的定穆宗第一招棋就往夹在静海和吴越之间的柳陵城、平南城一带增兵,设立楚荆枢密使,通过占城给原来日南的反抗力量黎部送去许多物资支援,打败吴权,逼其避于海上,遇风暴而死。随即黎部北上统一安南和日南,归于定朝,得赐名‘安南’,当地称为‘黎朝’。然而帮忙打吴权的占婆人没有听从定朝号令,离开日南,与安南继续撕逼。定穆宗没急于解决中南半岛两个盟国的纠纷,驻精锐部队楚荆围着吴越国,大举屯兵于平南城、昌黎城一带,摆出两线作战的架势。
其时大长和国已依附吐蕃,郑氏国君被吐蕃改封‘日东王’,取消‘兄弟之国’的地位,改为君臣关系。定穆宗遣使宣告,若大理斩郑氏一族归降,定朝出兵平蕃,不然就一扫六诏,光复大理。在大长和国与定朝疆域相接的拓东和会川两地,直面定军压力的拓东节度使段思品暗中联络其他各处节度使和部落首领,趁着进大和城觐见郑君时,控制城内守军,斩郑君和皇宫内亲眷近百首级,押械郑氏族人,迎定军入城,率六诏‘弃蕃归定’。
青唐吐蕃怎会甘心商道和粮仓就这么没了,自然要和定穆宗约架。著名的三都谷之战,开创了华夏对外战争以少胜多、伤亡最少、战损比例最大的战役之一——定军阵亡不到七十人,歼敌近万,而且还是六千打败三万。从此分崩离析的吐蕃再不敢对中原政权调皮。
终于只剩下吴越国了,词帝李煜面对定军,乖巧地主动去除国号,改称‘江南国主’,并贬损仪制,撤去台殿鸱吻,以示尊奉朝廷。但吴越军没撤,赵匡胤和赵匡义兄弟俩带领的定军没有手软,直接十五日内搞定,才子被俘送京师,仍获一个‘违命侯’。
经过这番动乱,定朝前所未有的重视南部靖边,派军移民,任命高素质的官员和将领,成功的固守了大理,使其再未离开过中华版图。安南也在官方的控制下,全面接收中原文化,北部以国都升龙府为首,识汉字说汉语,皆视己为汉人,日南南部与占城接壤的地方,因定朝的介入退兵休战,但连年战乱人丁锐减,涌入许多暹罗和高棉之战的难民,他们自立自治,哪边的管都不服,让占城和安南都很头疼。直至百年后来自中原荔南城、与占城交好的李公蕴领导他们依附于定朝,被并入安南地区的版图,才最终稳定下来。
定朝虽然学习了唐朝的经验,控制边军藩镇的武力,但没重视女人问题,后宫总是人满为患,倾轧撕逼得厉害,闹得子嗣不丰。末期只得一个羸弱庶子登基为帝,朝政毁在宠信太监、只依靠娘家的听政太后手里。无数唯利是图的太监和依附粗鄙国舅的豪商们涌向南方和沿海地区,搞得富庶的南方与北方政权非常反感和对立,生生忘了定太祖建都于昌京的初衷是为了‘天子守国门’。
依顾辞粗浅的地缘政治眼光看来,定朝的最大功绩之一是把位置类似于海河流域的许多小河扩展成了最北边的这条涴江,利用山形地利,遏制了漠北高原的铁蹄南下。之二是没有出现过宋朝的绥靖政策,一直坚持游牧民族分而化之这一政策几百年不动摇,什么鲜卑、突厥、柔然、铁勒等都按汉时说法统称匈奴就是定太祖延续下来的惯例,每地各族互相混居,不让说同一语言的某族独大,还频繁流放或派出汉人去掺沙子,西域党项的西夏,东北女真的辽、金,北边的黄金家族等国目前还没影子,匈奴一直跟打不死的小强一样,每逢中原有点乱子就凑上来,被打怕了就散开。功绩之三就是让中南半岛的小国们对于‘北方大怪兽’消减了许多恐惧和抵制心理,更多的是对中原文化的向往,甚至主动愿意并入定朝享受国民待遇。这个效果与定穆宗‘民商通西域,名臣镇西南’的国策有关,派到江南以南甚至中南半岛的都是好官能吏,比如耳熟能详的半山老人王安石,把他的施政理念在这片‘蛮夷’地界挥洒了一大圈,强军定民,知天命之年入阁拜相。至于他的死对头、砸缸的司马光,因为没机会‘为反对而反对’,并未陷于党争,在洛阳二十几年不闻政事,安逸地编纂《资治通鉴》。
济朝开国的元宗正是定朝江南派系的代表,然而他心里非常明白,北方抵御外族的强劲武力才是决定因素,作为唯一一个嫡公主的驸马,济元宗一开始就配合家族,暗中联络四方都护,在朝纲不振、边境面临匈奴压力频频告急的状况下挺身而出,捐资捐物,成功赢得军民好感。然后上演‘清君侧、诛佞臣’,公主也帮老公解决了继母,于是夫妻俩作为四岁的小皇帝庶弟仅剩的亲人开始监政。可惜小皇帝一年后死于天花,坚决不接受女帝的百官拥立元宗,公主同意了,至少儿子以后也是皇帝。只是她没能捱到当上太后那一天,两年后死于旧疾复发。
济元宗不遗余力地整顿边贸和吏治,本已纷纷闹着自立的大理和安南又安静了一段时间,好景不长,济元宗曾孙子继位时,因为家族整体武力值实在是不高,更爱误国空谈的书生,已经渐渐被匈奴压着打了。
与此同时,隔壁扮柔弱许多年的康藏高原也在发生一系列动乱,‘禁佛崇本’的达玛赞普被刺身亡,一场席卷吐蕃全境的奴隶平民大起义之后,吐蕃奴隶制社会全面瓦解。一个号称是文成公主后裔的萨迦派高僧班智达冒出头来,拿出定穆宗虐完青唐吐蕃后颁发的‘大宝法王’金册,游说众部落恢复‘会盟制’,推选僧相和法王国师,止战抗济,共同治理草原,形成了政教合一的萨迦地方政权。萨迦与匈奴达成默契,对匈奴借道去靖西三关一带打草谷大方放行。而大理在萨迦吐蕃的压力下,再次分化为六诏,时蕃时济,只有南诏坚持接受济朝的指派和管辖,甚至派了兵助济镇压叛乱。
安南也意识到济朝的羸弱,黎朝的最后一任领袖自立为帝,史称‘卧朝帝’,遭到不愿意‘惹怒北方大怪兽、脱离中华文明’的官民们集体反对,在其死后没依遗诏尊其幼子为帝,反而拥立汉人权臣陈李为首,接受济朝委任,称为‘陈朝’。占城虽然与日南的李族交好,但对陈朝很是不爽,他们精悍于海战,时不时从海上进入红河三角洲打打劫,各有胜负。李族的两不相帮和济朝锁国袖手旁观让陈朝很生气,‘欲因其乱而取之’,甚至‘置百官,制朝仪,定服色,帝王之规模可见矣’。济朝末帝受匈奴和羯夷夹击,自毁国祚,让陈朝放心大胆的称了帝,这一举动受到升龙府为首的曲、杨等北方权臣世家大力抵制,陈朝遂迁都南面的清化,李族为防备陈朝南下,在顺化建立武装力量抵抗。
大虞建国时,吐蕃被一路追杀匈奴的太宗顺手灭占主力,只能又一次龟缩,把力气都使在横断山脉。吐蕃的奴役让五诏与南诏时打时和,互有消耗,南诏相对五诏的实力已不占优,全靠大虞平南军的震慑才撑得了这么些年。
占城和陈朝就打得热闹了。一会占城的船在白藤江退潮时,被事先埋下去的包铁皮木桩扎穿团灭,一会陈朝跑去占城的主场打回来,被严密的象阵逼退,两边也都遇到过损失惨重的风暴。太宗开海贸时顺便让人来调停了一下,两方暂时和解,可惜现在又乱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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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爱好旅游的人,东南亚简直是必去之地,知道三国的来意后,顾辞很得瑟地贡献了自己在中南半岛转悠的见闻,那么多博物馆和古迹也不是白看的。
那时的越南给她的感觉很纠结,既害怕中国大怪兽,又对自己‘半岛小中华’的背景引以为豪。除了近代的敌对原因,从历史上也把中国作为假想敌,所有的越南英雄人物都有一个共性就是‘抗华’,但又处处愿意学习和接受中国的文化和细节,甚至最受欢迎的歌曲和明星都是中国的,会汉语的普通人也最多。然而在这个时空,经过定朝的洗礼,这种对立情绪非常弱,陈朝的自立更像得不到糖吃的小孩闹脾气,‘你居然不理我,我生气了’这种。所以进一步开展汉语和汉学教育,让他们认同感更强,数十年后,安南和柳陵城没区别。不过顾辞对‘陈朝’二字的印象实在不好,她做攻略时曾多少了解了一些越南那个陈朝的历史,根本就是个‘乱X家族’,皇室的公主们都不用招驸马,陈氏家族内部解决,表兄妹成亲都不算啥,同姓的堂兄妹也没少生孩子,侄子娶亲姑姑,夫妻俩的亲祖母或祖父是同一个人等等,各种匪夷所思的交叉婚配都能在陈朝史书里看到。当时她还感慨,居然没和古埃及一样,生出许多奇葩畸形的孩子来,陈氏基因真好啊……
占城她更不喜欢。安南与占婆,一个是中国文化的分支,一个是印度文化的延伸;一个是儒家学说的继承者,一个是婆罗门教的传播人;双方人种上有差别,文化上不兼容,思想上不相谐,偏偏领土相近,不打都不行。并且占城遵循了印度教教义,没有任何文字历史记载,一切靠神话传说,口口相传。这也是为什么安南占了他们的地,他们再拿回来也统治不了。马老先生说了,野蛮的征服者总是被那些他们所征服的民族的较高文明所征服,这是一条永恒的历史规律。占婆人没有儒家文化中所提倡的“修生养息”的概念,绝不言和,西面和陆真腊对掐、北面和安南死磕,南面也在和高棉打——连年战乱,生产凋零,人口消耗得非常厉害。但此时貌似赫赫有名的“占城稻”还没传入中国,顾辞立刻写信给萧柏舟,一定要在南方推广种植,善莫大焉!
对于骠国,顾辞没印象,应该是消失了的一个古国,如果能并入大虞再好不过。然而看到骠国现在的位置,她还是想到了缅甸的‘果敢族’。前世的缅甸人一开始与南诏人同源同根,据说是南诏南下时,留守后方伊洛瓦底河谷的屯田军民繁衍而成。南诏衰落后,他们建立了自己的蒲甘王国,北进云南打大理,南占马来半岛扼住马六甲,向东击退高棉帝国的扩张,与高棉并列为当时的强国。再过个几百年,强壮的象军惨败于元军铁蹄,蒲甘灭亡。新王朝再次统一,又与明朝打了很久,夺回北边许多地区。明末永历帝率残部逃至缅北被俘,缅军向追杀而来的吴三桂献出永历帝,明军残部却逃入果敢地区,成为十分之九都是汉人的‘果敢族’,而此片叫做‘麻粟坝’的地域有另一个以特产闻名遐迩的称呼——‘金三角’。清朝时,缅甸已经消灭暹罗、吞并老挝,横扫东南亚,数次与清军交手,双方皆损失惨重,十全老人费九牛二虎之力才搞定这边的两股小叛乱。暹罗趁机获得喘息机会,得以从亡国边缘复兴。
暹罗目前刚脱离高棉人的控制,自称‘泰’,即为‘自由民’之意,对自己国家的共称为‘勐泰’,意为‘泰人之地’。哪怕是现代的泰国人国号观念都很弱,一般以都城来称呼朝代,或就叫勐泰,特别LOCAL。泰国认为暹人祖先来自于云贵一带,所以和中国关系一向很好,而且从建国第一位君主开始就信奉佛教,几乎全民皆僧,有‘黄袍佛国’的美名。而佛教是世界宗教中为数不多远离战争和政权的宗教之一,因此泰国的形象很平和,侵略性不显,一般都是自己人打自己人为多。现在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建立王国,不晓得大虞有没有机会将之收入版图。
此时的真腊已经是水真腊和陆真腊分离,水真腊被高棉帝国的神王从爪哇的控制中抢过来,以安哥王城作为帝国首都,拥有数万头战象,现在一边与暹罗打得热乎,一边试图吞回陆真腊。陆真腊的前身是哀牢,看位置应该是老挝,不想跟高棉混,与安南时不时打一场。反正他们的领地以山地为主,隔着安南山脉,守住娇女隘和穆嘉关,时不时骚扰一下安南或占城,打不过就跑山林里,反正别人不敢追进去。
顾辞很爱柬埔寨吴哥窟上千座的宫殿群,印度美轮美奂的泰姬陵,和泰国精致的白庙,绘声绘色地给袁懿形容了一番。袁懿宠溺又有些抱歉地搂着她微笑,不知今后有没有机会带她去这么远的地方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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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诏王段伏宽的问题好解决,段昂本就是大理段家的汉人苗裔,只要神宗点头,他巴不得做曹玮第二,再给萨迦吐蕃来一次三都谷之战。骠国与五诏的问题可以合并到南诏一事里一起解决,看雍维羌进京求助跟游玩似的这么悠哉,估计国土臣民也没遇到啥大问题。但安南却是个**烦,地势狭长,却占据很长海岸线,不光自己爱内乱,和周边的真腊、占城打得不亦乐乎。现在朝廷上的争论主要在于以下几点:安南内乱,李族、北方豪族和陈朝,支持哪一方利益最大;陈朝自立是不是要惩罚;一向与中原交好的占城被灭,大虞要不要主持公道;若红毛夷妄图控制安南,染指大虞沿海,如何应对。
第一次论及此事,文武百官们争得面红耳赤,不过神宗并不给他们太多的发言机会,直接转入下一个议题。就像顾辞说的,有些人或许连京城都没出过,问策于他们,岂不是有点盲人摸象?他更希望看到从报纸反馈来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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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识文断字的人在驿所门口看到告示,都愿意花五文钱买个新鲜,第一期的报纸迅速脱销,因为顾辞的策略,明秀并未加印,随即有更多人蜂拥至驿所亲自手抄,当场高谈阔论者比比皆是。驿所的有心人自然会记下值得注意的言论,这些只言片语很快和汇集到明秀手中,信息之丰富、言谈之大胆,让他忍不住心惊胆战,与一些投稿互相印证,更感觉瞬息之间即知千里之外的毛举细务。
袁懿看到这些资料时,刚和顾辞把两个孩子哄睡,等她洗漱时随便翻了翻,却一直手不释卷地坐到次日曙光大盛。
朦胧中,顾辞感觉腿脚很凉,睁眼一看,身边男人的姿势和昨晚睡前一个样,她吓得骨碌一下爬起来,“哥哥,你怎么了?!”
熬夜一宿,袁懿仍神采奕奕,眼底不带一丝青影,听到她的声音仿佛刚清醒一样,激动难抑地抱起她,“这便是报纸聚议之力?”
“就为了看这个一晚上不睡?!”顾辞扭头瞟一眼他拿的纸张,气咻咻地说,“以后,你不睡,我也不睡!”
“好啦,下次不会了。”
看着精神依旧亢奋的男人,她没好气地说,“这与火器一样,都是放出了一头猛兽,一定要控制好。”
如果说投稿是开放官网论坛的话,那这些私人言论就跟**评论一样,一定要受到监控,并且及时杜绝过于煽动人心的不良信息传播途径。也别说这是学了**,没有‘言论自由’,要知道,GFW挡住外面的所谓‘煽动性’言论进来,也拦住本土水军去人家的地盘水洗版面。如果脸书FB上,奥巴马发个官方宣传图片,配一句‘今天天气好好’,下面几万条汉字骂街、跪舔或‘留图不留种,菊花万人捅’什么的,正常人都会觉得挺没面子的吧……
一晚没合眼的太子为了表达自己的兴奋,把她就地正法,然后两人陪孩子们吃完早膳,一起补眠。
顾辞昏睡前只来得及感叹,幸亏今天休沐,不然她就是让‘君王从此不早朝’的惑国妖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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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合明秀交来的消息,安南目前的情况比曲成裕说的要复杂得多。占城因为多年征战,荒废的土地被李族悄悄塞去不少人耕种,许多陈朝难民也通过李族的帮忙,来到占城的地盘,等占婆人回头来这些刚夺回地方一看,自己已经使唤不动了!感觉受到安南人愚弄的占婆人继续开打。可惜这次是李族和海上过来的北方世家前后夹击,合力把他们踩到了底,大军入侵,擒占王及皇亲大臣,将其灭国。李族完全占据占城的国土后,一跃成为安南最大的势力,北方世家与之亲密,尚在观望,夹中间的陈朝就不行了,急忙与北方结盟,许以各种高官厚禄,拉拢曲、杨两家,搞南北对抗。
正当安南地区再次内乱时,红毛夷占领了西贡,与李族起了冲突,开打。陈族见状放心地诱杀来到清化的北方世家,再次率兵攻入升龙府,统一了北部。这下李族前后受敌,只得拜托通过大虞商人外逃往柳陵城的曲成裕等人向朝廷求援。安南各处的地方豪强,其先人大多来源于中国内地,其中最显赫者,一般是由中国外派到此地做官的人,树大根深。当初在这里做节度使或地方官的家族,经过多年发展,都渐渐控制了一方经济和政治,安南的汉化,他们功不可没。现在李族和陈族都是汉人之后,陈日礼还不敢随便挑衅大虞,两边对汉人的善意都不错。
只是目前如果要出兵相助李族,走海路从安东出发,必经佛郎机控制的澎湖和崇明岛,还会提前与红毛夷对上,敌我未明,不是好时机。若走陆路,只能先灭陈朝,平南军分兵南诏和安南,战线过长,也不合适,颇有些两难。
至于占城,灭就灭了,小丫头要的‘占城稻’还有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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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皇家新闻报》初刊三个月时得到的一封投稿让袁懿怦然心动,粤海城的一个海商许之全全面阐述了整个安南半岛的状况,提出一些很有用的建议。
陈朝的确是皇室女子内部通婚,驸马全部姓陈,实在是有违天伦。李族人之前受战乱之苦,有一支已经去了高丽半岛落地生根。从此间看,拉拢李族人获益更多,他们也对中原更有感情。
自定朝起,粤海城最大最好的出海口越秀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渔村,已经慢慢成为海上丝绸之路的重要港口。
许之全提出‘海上丝绸之路’这个概念,是因为在定朝之前,不论陆路还是海路,主导丝绸之路的其实是大食人。作为西夷与汉人之间的中间商,唐时就有无数大食商人涌入长安,从南方的丝绸、瓷器、茶叶等商品源源不断的跨越葱岭远销西方。而在古老的七海航路上所有的港口城市,都有大食商人,整个海域内都可以见到他们的‘缀船’。
由于历朝历代更为重视西北的边境问题,一直致力于西北地区的开发,尤其以实行‘关中本位政策’的唐朝为最,因此众人悉知的丝路都是陆上这条。得益于定朝对南方和沿海地区的重视,海上丝路的发展有了一个极大飞跃,中原地区参与到东瀛至天竺这条航线里,大食人反而屈居次席。然而因为前朝的锁国,海上丝路这一截断了,大食商人只得绕道去高丽半岛和东瀛获取东方商品。
而本家在荔南城刺桐的李族人之所以如此致力于开拓海外事业,完全是因为作为海上丝路东端的起点之一,刺桐山多地少,百姓只能以海为田。一旦失了海贸的机会,只得出洋谋生,整个刺桐都是‘浮大海趋利,十家而九’的局面。
他建议由朝廷给愿意开拓海域的海商赐下官职,使其有权在沿海各国处‘分田立宅’,内则保护中南半岛等邻国不受西夷侵略,外则成为交通天竺、大食乃至西夷的桥头堡,运输土产,转运贸易。不出数年,海外各国就可由朝廷遣官经理,起例抽分,足国裕民。若可在战乱频发之地先行移民,更能事半功倍,既迅速控制当地局势,又树立大虞天威,使其融入汉文化。
袁懿并未让此文刊发,请上米老爷子,让苏大老爷把这个许之全请到京里,召集萧律、枢密院众人和尚书们,于乾清宫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