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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娟不想让李娜来到凌都,心中的疑虑重重,倘若葛藤和李娜两人接触一下去,日久生情,自己可能要被葛藤渐渐淡漠,甚至抛弃。
在回家的路上,她坐副驾驶座位上不时瞟葛藤一眼,脸色凝重,一路上没有吭声,暗忖不妙,葛藤对李娜的感情还在,必竟两人相处了一年,而且初恋最让人难以忘怀。
傍晚,葛藤一直心不在焉,两人在一家小餐馆吃了饭。葛藤把罗娟送回了家,独自一个人回到了自己的宿舍,这让罗娟非常意外。
葛藤真该静一静了,不想让罗娟扰乱他心屝,一边是曾经的情人,现在落到了难了,需要人帮助,自己不能放下不管,另一边是刚进入热恋中的情人,值得终身托付的女人。若顾一边,那可能伤害到另一边的感情,虽然说李娜她精神失常不知道那份爱的重要情,但是葛藤不能做一个忘恩负义的人。
深夜,葛藤没有入睡,一个人坐在阳台看着天边那轮明月,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吐了出来,低声说:“怎么了?为什么李娜的命如此之苦!”
万般无奈,见着罗娟那猜疑的眼神,对李娜更是无助,本想开口向罗娟借钱给李娜治病,看来这事不敢开口了。
此时手机响了,一看号码是赵俊打来的。
“什么事?”葛藤厌烦地问。
“葛所,出事了!有人报警说,状元府第小区的居民楼里发现了一具女尸。”
葛藤听了,立即换上衣服下了楼。
他开着车直奔状元府第小区而去。
葛藤到小区时,赵俊早到了,见着葛藤来,焦头烂额地说:“葛所,这个女人叫藏蕊,几天未出门了。小区物管去收物管费,敲门,敲几下没开,走了。接着第二天又来敲门,还是没有开。物管工作人员打电话,屋子里手机响,就是没有人接,来了几趟,打电话,手机在屋子里响,就是没有回答。然后推门进去,发现门没有关紧,女人已经死了,然后报了警!”
葛藤进了屋,看着局里的技术科的几个民警正在客厅的地上取样,见着他进来,都怔了下。
葛藤看着那女尸体倒在客厅的地上,不像是中毒,倒像是被人按倒在地上似的,头发非常凌乱,而且还散落一地。
灯光下,屋子里非常凌乱,很久未打扫了,沙发上还用油布盖着,看来这家很少有人来住。
厨房里上了灰尘,但是水池里还有水,看上去还有新鲜的血迹。
葛藤立即叫技术人员过来取样,可以从血迹入手调查。
卧室里,葛藤看见床上有女人的内衣。内衣非常时尚,让现代女人羡慕不已。作为男人,葛藤只能评价这个女人很会生活。
床前放着两双鞋子,一双粉红色女士鞋,一双深蓝色男士鞋。男士鞋约28厘米长,可以猜测这个男人身高约一米七五左右。
葛藤回到客厅里看着女死者,女死者身上没有伤痕,但是脸上血液发乌,可能缺氧所致,这是葛藤暂时的分析。
葛藤对着赵俊说:“我们先了解一下这个女主人!”
夜虽然深了,小区里的人听说,死了人,大都没有睡觉,起来看热闹。
葛藤出了屋,对着站在楼梯上的一位老奶奶说:“老奶奶,这家人是不是经常不在家啊?”
“你怎么知道?”
“我猜测!若是经常在家,家里非常干净!”
“警察同志,这家男的在国外读书,这个女的又是一名教师,孩子和男人也在国外去了。平时,就是她一个人在家。大多数时间,我是没有见着人。好几次,我问这女的,你为什么没有回家啊?她则说,去学生家家访了!”老奶奶如数家珍地说。
“平时里,这个女人和谁有过矛盾没有?”
“我也不知道!我们在楼梯里碰面了,也就问候一声,其余时间,我们不来往。”
葛藤对着赵俊说:“好吧!我们回去了。尸体暂时叫殡仪馆的人抬走,案子没有侦破之前不能火化尸体。你叮嘱技术科的兄弟们,明天把死者肚子里的东西化验出来,死者是不是他杀。然后,我们再去死者的学校了解一下。”
“我从死者包里,发现死者的教师证,她在城关小学当老师。”赵俊说。
“那好!明天我们九点在所里碰头,吃点早餐去城关小学了解情况。我怀疑,这案子和婚外情有关。”葛藤说。
葛藤说着便开车回家了,已经是凌晨三点钟了,没有多折腾,倒在床上睡觉了。
第二天,若不是闹钟吵醒,葛藤还在睡。
他起了床,看了看时间,八点过,便洗漱好后,开车直接去了派出所。
昨天晚上,赵俊没有回家,担心回到家睡不醒,葛藤找不着人会骂他。于是,他就不回家了,直接睡在办公室里。
葛藤去时,他倒在沙发上还在睡觉,听到门开了,他没有醒来。
“赵俊!起床了!”葛藤吆喝一声,赵俊弹簧似地跳了起来。
赵俊见着葛藤,便笑着说:“啊!我还以为你起不来呢!”
“说什么话?起不来?现在我站在你面前,相信我起得来了吧!若起不来,昨天晚上那案子怎么办?”葛藤瞪了他一眼说。
“走吧!葛所。”赵俊起来洗了脸便说。
两人开车来到了城关小学。
保安见他们两是警察,便笑着说:“警官同志,是不是调查昨天晚上死的藏蕊案子是不是?”
“是的!你怎么知道昨天晚上死的人是藏蕊?”葛藤问。
“学校老师都知道了!”
“你晓得她是为什么死的?”
“啊!肯定是被人杀害的!”
“人死了,除了自杀,就是他杀。”
“全校老师都知道,藏蕊和我们学校马达有婚外情。前几天,马达的妻子跑到学校来闹,而且还打了藏蕊!后来藏蕊就没有来上课,校长打了几个电话,没有人接。谁知道,昨天晚上,她死了。”保安喋喋不休地说。
葛藤听出一点信息来,接着问:“藏蕊和马达是不是情人关系?你有没有证据?”
“好几次,我亲眼见着马达送藏蕊回家。藏蕊老公和孩子都去了新加坡,一个人在学校给学生上晚自习晚了,都是马达送她。有一次,我值夜班,我亲眼见着他们俩在教室里亲热。”
“你怀疑藏蕊的死和马达有关系吗?”
“我也不知道!这可是掉脑袋的事,不能乱说。”保安笑着说。
葛藤略带笑意,便朝着学校办公室走去。
两人走进校长办公室,给校长说明来意后。校长便叫来了马达。
马达见着葛藤,痛苦地表情无以言表,说:“我知道你们以为我杀了藏蕊!但是,我们可以向菩萨发誓,我们没有杀她!”
“你有什么证据,说明你没有杀她?”葛藤问。
“你们凭什么证据,说我杀了她呢?”
“因为我们根据调查,你和藏蕊有婚外情!”葛藤冷冷地说。
马达瞬间头耷拉下来,半天才说:“我是爱她的!我怎么会害她性命呢!”
“你认为她是谁害死的?”葛藤问。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经常听她说,一个人回家非常害怕。好几次她约我出来,叫我晚上送她回家,我开始没应允,渐渐地我感觉到她经常晚上不敢回家,一个人呆在学校办公室里,我就答应了。”
“两人在一起久了,就喜欢上她了。她是一个好女人,只是老公抛弃了她,实际没有离婚,和离婚没有区别。老公带着孩子去了新加坡,留她一个人在凌都,多孤独的一个女人!她是北方人,凌都没有亲戚,没有几个知心朋友,真可怜!”
“你能不能告诉我,藏蕊是谁害死的?”葛藤不想听谈自己情史,急彻地问。
“不知道!”
“留一个联系方式,若有需要我们会联系你,希望你配合我们调查!”葛藤说完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