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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豪陪着莫悠出门,经过大门,莫悠瞅几眼门口守卫森严的守卫,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却是什么都没说。
苏豪的注意力一半用在开车上,另一半,便全用在了莫悠身上。
“阿悠,想知道什么尽管开口问。”
莫悠想了一下,却是摇了摇头。
苏豪也不逼她,跟过来打招呼的守卫门点了点头,油门一踩,把车开了出去。
“苏苏的额头不是撞伤的吧?”
沉默了一会的莫悠,终于把话问了出口。
苏豪心里微微一惊,脸上却看不出任何变化。
“不会吧?她告诉我是撞伤的,这丫头从小就有些小迷糊,我已经见怪不怪了。”
苏豪表情自然从容,让人看不出丁点破绽,莫悠心里虽然怀疑,却不好再问下去。
苏豪说苏紫自小就有些小迷糊,莫悠并不相信,她也说不出为什么,在她心里,苏紫或许会假装糊涂、假装迷糊,但却绝对不是迷糊的人。
苏豪非要说苏紫是生性迷糊的说法,让莫悠更加肯定这父女俩有事瞒着她。
认知到这个,心情明明挺不错的莫悠,又难以控制地变得低落起来。
“困了?”
苏豪见她好一会都不再说话,只以她早上起得太早,导致精神不足。
莫悠摇摇头,托着下巴倚在窗边看着车窗外的风景。
苏豪随着她的视线落在窗外,这时正是春夏交替的时节,路两旁的树木长得郁葱繁茂。
“阿悠,过几天我们找个时间出去旅行吧!”
沉默的莫悠,让苏豪有种远在天边让他无法企及的感觉。
“嗯,等你忙完手头的事再说吧。”莫悠可有可无地应道。
一直到买好菜回到家,莫悠都是这般冷冷淡淡的感觉,这下,倒是急坏了苏豪,他挠破头也想不出来究竟自己说错或是做错了什么,让好不容易才跟他自在相处的莫悠一下子又冷淡了下来。
莫悠一个人在厨房里准备午餐,苏豪说要帮忙,却被她连推带凶赶了出来,苏豪心烦意乱地在客厅里踱来踱去,怎么也想不明白,最后,决定向女儿求助。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他没法子猜透不足为奇。但女儿跟老婆的同样性别的人,说不定能猜出她心底的真正想法也不一定。
去到凌萧家里,见客厅里没有人,苏豪便站在客厅里叫了两声。“丫头,萧萧。”
“老爸,我在凌萧卧室里,你进来吧。”
苏紫的嗓音从卧室门后传了出来。
苏豪推开房门,看见躺在床上满身满头插满银针的凌萧,吓了一大跳。
“凌萧,你这是怎么了?伤得很重吗?”
他昨天一下飞机便回家陪莫悠,直到现在才见着凌萧。
“豪叔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没什么大事,只是,我约了姓关的三日后见面。他那种人,还是小心防范的好。”
苏豪只当他是心急养好伤去找那姓关的算帐,却不知道凌萧这么做,更主要的原因,是在打他宝贝女儿的主意。
“你没就好,丫头借我用一下。”
苏豪扯扯女儿的手臂,示意她出来说话。
“怎么?又跟我妈妈吵架了?”
苏紫是何等聪明?一看老爸那沮丧的模样便大概猜了个三几分。
“没吵,不过,不知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你妈妈又爱理不理我了。”
苏豪也不隐瞒,比起被女儿嘲笑,他更怕受莫悠的冷落。
苏紫哪曾看过老爸这般挫败无措的样子,心疼还来不及,哪会嘲笑他?抬头看看时间,“我妈妈现在干嘛?”
“一个人呆厨房里做饭,我说帮忙,她马上把我赶了出来。”
苏紫心想,连根葱都不会切的人,妈妈当然得把你赶出去。不过,这样的大实话对现时的老爸来说无异于火上浇油,不说也罢。
“凌萧,你一个人呆在这没问题吧?我过去帮我妈做午饭。”苏紫朝卧室那边喊。
“去吧,我迟半小时过去。”
苏豪听着一对小年轻一问一答喊完,不由得感慨万分。
“唉,如果你妈像你对凌萧一样对我,我就死而无憾了。”
苏紫瞪他一眼,“老爸,你这不是好好的站在这吗?说什么死而无憾?妈妈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你就多担待一下,无论是失去记忆还是对你冷淡陌生,都不是出自她的本意,你就体谅一下她,给她多点时间适应吧。”
说起感情的问题,父女俩的位置彻底调了过来,当父亲的,默默低着头听着宝贝女儿疏而不漏的说教。
回到家中,莫悠还在厨房里折腾,苏紫掉下苏豪,径自进了厨房。
“妈妈,做什么好吃的,好香!我来帮你。”
莫悠转头看她一眼,视线,落在她还敷着纱布的额头上。
“不用,你不是受伤了吗?到外面坐坐陪你老爸聊聊天。”
苏紫不理她,顾地拿起土豆切起丝来。
“不用管他,糟老头子。”
以前,苏紫还真没发现自己老爸原来也有小气、吃醋、计较的时候。
“噗,怎么这么说你老爸了?豪哥说是五十一岁了,但看起来跟四十出头差不多,走出街回头率还挺高的,那里是糟老头子?”
苏紫把脸凑过去瞅着莫悠,“啧,妈妈,你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说完,见莫悠的脸微微红了,琢磨了一下她后半句的话,脸上露出狡黠的笑意。
“妈妈,你说老爸回头率挺高,是吃醋了?”
莫悠无可奈何地用手肘撞了苏紫一下,“说什么呢?我跟你爸都什么年纪了,还吃什么醋?”
苏紫放下菜刀,伸手捏捏莫悠的脸。
“妈妈,在我眼里,老爸和你,一个是成熟帅气的男人一个是风韵尤存的少妇,你俩谁都一样,多花些心思看紧对方才好!别让别人乘虚而入。”
莫悠被少自己二十多岁的丫头这样教训,脸皮都不知道往哪搁了。
“苏苏,这话搁你和凌萧身上就适用,搁我俩身上,贻笑大方了。”
苏紫跟莫悠聊起这样的事,毫无压力,甚至,有种不吐不快的畅快感。
听妈妈提起她跟凌萧的事,想想凌萧这两天嘴里心里总念叨记挂的事,她便不由得有些八卦。
“妈妈,问你件事!”
苏紫脸上带着笑,这笑容,在莫悠看来,总觉得有点不怀好意。
“嗯,问吧。”
莫悠接过苏紫递过来的土豆丝,利落地倒到锅里翻炒起来。
“你跟我爸,那个……”
原以为很容易出口的问题,到了嘴边,居然不太好意思问出口了,苏紫颇为尴尬地笑了笑,轻咳了两声。
“那个什么?”莫悠不知是被油烟薰傻了还是真没把事情往别处想,手里有条不紊地给锅里的土豆丝放进盐酱油糖等调料。
“就是,你跟我爸有没有那个什么……”
苏紫这才发现,自己的脸皮,并不如想像中厚。
莫悠扭转头,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到底是什么?”
苏紫被妈妈眼里的清澈打败,心一横,厚着脸皮把话挑得更明白一些。“就是在床上,我爸有没有占你便宜?”
莫悠赶紧别转脸,貌似是被油烟呛了,“咳咳咳”地捂着嘴咳了好一会。
“有没有?”
苏紫立了心要得到答案,于是锲而不舍地又问了一句。
莫悠没看她,却是摇了摇头。
苏紫原以为,老爸把妈妈拐回来少说也快一个月了,心没拐到不出奇,但人总拐到手了吧。
看见妈妈摇头,她才明白老爸那一脸挫败内伤的表情是为那般。
凌萧说喜欢自己,不过也就几个月时间,这些日子,都天天吵着要跟她什么什么的。
老爸为妈妈洁身自好了近二十年,好不容易失而复得,天天躺在身边的爱人却只能眼看而没法子吃进嘴里,怕是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想到这,苏紫愈发地同情起老爸来。
“妈妈,你不喜欢我老爸吗?”
老爸太可怜,苏紫决定帮老爸一把。
起初,莫悠不吭声,隔了一会,才低声说。
“喜欢的……”
苏紫心里一喜,看妈妈这娇羞的模样,有戏。
“既然喜欢,那是还没法子完全相信他吗?”
苏紫故意不说老爸,让妈妈觉得自己其实是站在她的立场去考虑这个问题。
“也不是!”莫悠依旧没抬头,但这次却答得很快。
“那是为什么?”苏紫见莫悠并不反感聊这些问题,便有了非问出个答案来不可的想法。
莫悠终于抬起头,看了她一小会。“我……有些怕……”
苏紫对上莫悠清澈的眼眸,恍惚间,真的觉得她才是女儿,自己是为女儿排忧解难的好妈妈!
“怕什么?”苏紫隐约觉得,她所说的怕,不是怕老爸,而是她的自卑心理作祟。
莫悠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把内心的话说了出来。
“我什么都不懂,我怕豪哥会嫌弃我!”
苏紫也暗地长长舒了一口气,果然是妈妈的自卑心作祟,这样看来,问题就好办得多了。
“妈妈,你不用担心,在我爸的眼中,你跟个仙女似的!”
苏紫发誓,这话丝毫不曾掺假。
甚至,在老爸眼中,妈妈比仙女还要神圣不可侵犯。
“噗……说得跟真的似的!”莫悠被苏紫逗得甚是开心。
“自然是真的,不信,一会我问问老爸,看他怎么回答!”
莫悠脸皮薄,被苏紫这话吓了一跳。
“别啊,你千万别问。”
苏紫发现,偶尔逗逗妈妈也是件不错的事。“嗯,我不问……我就随口说说而已!”
母女俩聊着聊着,气氛渐渐变得轻松起来。
吃午饭的时候,莫悠曾一度十分紧张,后来,见苏紫只字不提在厨房里说的那些事,悬起的心才慢慢放下了来。
“萧萧,你晚上想吃什么,悠姨给你做。”
莫悠已经把苏苏当自己亲生女儿一样看待,爱屋及乌,对凌萧便也像对自家孩子一样备至起来。
“悠姨,苏苏没跟你说过吧,我妈啊,是厨房杀手,做出来的食物惨不忍睹,所以,你随便煮什么我都爱吃。”
这就叫做有比较才有真爱,吃过自己老妈做的菜,凌萧是觉得很多人的手艺都是大厨级水平了。
“苏苏说你受了伤,有什么忌口的吗?”
凌萧此时穿戴得整整齐齐,英俊的脸上还跟平时一样帅气逼人,任谁看了,都看不出他是个伤员。
因而,莫悠并不知道他伤在哪,伤得重不重。
“没有忌口。”凌萧快快答道。
吃完午饭,苏紫去洗碗,凌萧和苏豪进书房去商量些事,莫悠则忙着把新买回来的花肥浇到院子那些花丛中,苏紫洗完碗走出院子,便见妈妈蹲在花丛边不知在干什么。
“妈妈,你在干嘛?”
莫悠站了起来,转过身,怀里捧了一大捧五颜六色的蔷薇。
“这些花很久没修剪过了吧?枝杈太繁密,会影响生长的。你看,这些花骨朵多瘦弱。”
苏紫接过她怀里的蔷薇,“我很少回来,老爸又是个不解风情的大老粗,这院子里的花,只能贱生贱养了。妈妈你你以后常回来,花很快就能长好了。”
莫悠点点头,站在院子里扫一眼院子里的花草,“真是可惜了!”
苏紫笑着把蔷薇捧回家中,拿了剪刀修剪好,用三个花瓶插好。一瓶,放进爸妈的卧室,一瓶放在客厅里,还剩一瓶,是准备拿回凌萧家客厅里摆着。
她刚好把花摆好,凌萧和苏豪正好走出来。
“你又去修剪花草了?”
凌萧一直都知道苏紫有这个爱好,却不知道,苏紫这个爱好,原来遗传自她妈妈。
“不是,是我妈妈在修剪。”
凌萧转头看看苏豪,“豪叔,悠姨这么喜欢花花草草,修好这个院子的,也把我家的那个温室花房弄一下吧。”
凌萧家里有花农,但那个温室花房,是他妈妈自个开来打发时间的,里面种了许多奇花异草,偶尔在里面呆一会,整个人都会觉得赏心悦目。
“嗯,我晚些把你家的钥匙给她一份,我们想在这里住一段时间。”
苏紫知道老爸的用意,凑过来低声对他说。
“老爸,加油!妈妈跟我说,她也喜欢你呢!”
母女俩的悄悄话,苏紫自然不能全部告诉老爸,但她又不舍得老爸一味地消沉郁闷,于是偷偷透露一些,算是当女儿的一份孝心。
苏豪原本不太愉快的心情,听了宝贝女儿这话,立即喜上眉梢。
“真的吗?你妈妈她真的这样对你说吗?”
虽然,莫悠也跟他说过,她也有点喜欢他,但在宝贝女儿面前承认喜欢他,意义绝对不一样。
这么说来,她喜欢自己的程度,怕是要被他以为的要深得多!
苏紫见老爸的表情明显地欢愉了起来,靠过去蹭了蹭他,“爸,妈妈在外面修剪花草,你也去帮帮忙。蔷薇有刺……”
苏豪一听宝贝女儿这意味深长的话,转身去杂物房拿工具。苏紫笑眯眯地看着老爸的背影,“嗯,孺子可教也!”
说完,抱起花瓶扯着凌萧迈着大步离开。
回到凌家,黄钦过来给凌萧换了药,药液里照旧加了些镇静剂,凌萧躺在床上,原本是看着书的,看着看着,便睡了过去。
苏紫没有睡午觉,在书房里跟轩龙的几个主管开了个视频会议,安排好乐队发行专辑的事宜,又打电话到剧组那边了解了一下拍摄进度,放下电话,才发现窗外已经暮色弥漫。
起身伸了个懒腰,以为凌萧大概是在客厅里处理事务,意外地发现客厅里竟是黑乎乎一片。
“凌萧?”
苏紫推开卧室门,对着一室的黑暗叫了一声。
“唔?!”
含糊的嗓音传来,是凌萧的嗓音没错。
“起来了,吃晚饭了。”
苏紫亮了灯,走至床边。
凌萧半眯着眼瞅着她,躺在床上不动。
苏紫还不了解他?俯身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拍拍他的脸,“起来了,嗯?!”
凌萧“嗯”地应了一声,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撑着床坐了起来。
“抱一下……”凌萧像个孩子般搂着苏紫的腰,把头靠在她怀里赖着,就是不愿起来。
苏紫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抬手揉了揉他的头。
“好点没?”
“嗯,好得差不多了,黄钦果然是天才。”
凌萧不是吹嘘,现在他身上伤,已经消了不少,痛感,也比昨晚缓和减轻了不少。
苏紫的手在他的头揉了几下,觉得这手感似乎跟以往有些不同了,“小子,你头发太长了,该剪了。”
“哦!”凌萧放开她,下了床,扣住她的后脑来了个深吻,这才拖着拖鞋“踢哒踢哒”地进了洗漱室。
晚饭做得比午饭还要丰富,不过,凌萧碗里的汤,却不怎么美味。
“悠姨,这是什么汤?”凌萧很想捧场,但又苦又涩的味道实在让他难以恭维。
“这是苏苏拿过来让我熬的汤,好像活血去瘀的,叫什么来着?”莫悠拿着筷子望向苏紫。
“田七丹参,喝吧,虽是难喝点,但这是很好的食疗配方,我不是撞了额头吗,喝的也跟你的一样。”
凌萧不太相信,端过苏紫的汤碗轻呷一口,立即皱了眉,“嗯……好吧,既然有美人陪我同甘共苦,再大碗我也能喝掉。”
说完,苦着脸昂起头一口气把碗里的食疗汤喝光。
喝完汤,苏豪竟是拿了瓶酒出来,给凌萧和苏紫各倒了一杯。
“老爸,你想喝酒找阳叔陪你喝啊!”
苏紫却不给苏豪面子,把两杯酒推了回去。
苏豪笑着把两杯酒重新推到两人面前,“丫头,这可不是我买的酒,是黄钦那小子送过来的,说是他自己特制的药酒,既补筋骨又活血生肌,比那汤还要有效得多。”
苏紫翻了翻白眼,“老爸,你就吹吧。”
没等苏豪开口辩解,莫悠便出声声缓。
“苏苏,你爸没骗你,这酒确实是黄医生送过来的,他的确说是给你和萧萧喝的,补筋骨又活血生肌。”
苏紫想想,黄钦是医学奇才,平时人是怪了点,但说话从来都是直来直去不拐弯末角的,他既然这样说了,肯定,这酒是有这功效了。
“好吧,酒可以喝,但得先吃饭。”
苏紫算是退让了一步,苏豪和凌萧自然不敢再有异议,扒拉扒拉地埋头吃饭。
吃完饭,三个人才拿起酒杯慢慢品起酒来,莫悠不喝酒,便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爸,你确定这真的是药酒?”
苏紫轻轻呷了一口杯里的酒,不太相信这入口甘醇满嘴留香的竟是药酒。
“嗯,黄钦确实是这么说,诶,还真别说,这味道真不错!”
苏豪也呷了一口,细细品味起来。
凌萧见两人均如此评价,也端起杯子呷了一口,同样,赞不绝口。
三人的酒量都很好,加上很久没试过坐一起喝酒,这酒的味道又很不错,喝了一小杯,苏紫便又给各人添了一杯。
“丫头,你中午跟你妈妈探到什么口风了?”
苏豪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事,一边喝着酒,话闸子也打开了。
“我不都跟你说了?”苏紫可没打算把妈妈出卖彻底。
“她就告诉你她也喜欢我?没别的了?”
苏豪半信半疑地盯着宝贝女儿,他心里清楚得很,这丫头现在那心是向着她妈妈多过向着他!
“哎呀,老爸,妈妈那种人,能告诉我说喜欢你就不错了,你还想怎么样?总之,你再加把劲,很快就能把我妈拐上床了。”
苏紫喝了些酒,说话也大胆了起来。
苏豪听女儿这么一说,冷眼瞟一眼凌萧,“小子,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已经把丫头拐走了?”
苏紫这才知道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这时的她,真想找块豆腐来一头撞上去算了。
凌萧脸皮倒是比苏紫厚上不少,黝黑的眼眸盯着苏紫看了一小会,这才转头望向苏豪。
“豪叔,不是有句话叫有其母必有其女的吗?这蠢妞是蠢了些,但也不是轻易能拐到手的人!”
苏豪噗地笑了,酒喷了一桌。
笑了一阵,拿起酒杯跟凌萧碰了碰,“小子,今朝有酒今朝醉!好好把握吧,千万别像你豪叔一样……”
苏紫嘴角抽了抽,眼前这老男人,真的是姓苏而不是姓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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