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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戒事件”伴随着“风铭之死”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至尊戒”究竟花落谁家也无从得知。
但随即又一个重磅消息在人们的脑海里炸响:黄金古路于三个月后开启。世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中域圣城,因为黄金古路正是从圣城出发。
无论是古路,还是黄金古路,都充满了诱惑。那里财富遍地,并且只要通过古路或黄金古路就可直接进入圣院。而圣院号称天下武学之源。正因如此,让整个大陆的少年英豪趋之若鹜。
古路开启时间不定期,但隔上几年就会开启。而黄金古路则千年也未必开启一次,但黄金古路的诱惑却能让整个大陆都为之疯狂。
有史以来,黄金古路仅开启寥寥几次。据传,其内天地元气浓郁若雾,元石、药材遍地,甚至极品元石、神品药材都有。药材的年份高得吓人,万年,几万年甚至十来万年。而里面更是蕴含旷世机缘。但其内凶险万分,各种险地、绝地遍布,妖兽众多,再加上进入其内的武者彼此杀戮,踏入其间,能活着出来的寥寥无几。
纵然是凶险万分,各地少年英豪依旧蜂拥而至,正所谓风险与机缘并存,只要踏出黄金古路,绝对不会再为练武的资源发愁,更何况能加入号称天下武学之源的圣院。
无论是古路,还是黄金古路,仅限十八岁以下(含十八岁)武者踏入其间,其它并无限定。
整个大陆顿时被搅得风云动荡,整个大陆近万亿人口,少年天才如过江之鲫,纷纷涌向中域圣城。一时之间,八方风雨聚圣城。
中域圣城素有风云大陆第一城之称,它的第一不仅在于城池的广袤,还在于它是武道圣地。这里有整个大陆最浓郁的天地元气,这里有最好的资源,这里有最好的武学传承,这里有最好的加速提升武者武力的辅助场所。其四周的丹城、器城、阵城、符城是它的卫星城。在这个武道为尊的世界里,无论是丹药、武器、阵法、符文,还是其它各种资源,最后海纳百川,归于武道。这个世界的最终话语权在于武道,所以称之为圣城——武道圣城。
中域圣城像一条沉睡的巨龙,盘踞于整个大陆的正中心,任何势力,任何个人,都不敢去挑衅它,几万年的沉淀,人们无法想象它里面究竟有多少强者。好在这条巨龙有自我约束,不干涉其他势力的纷争,否则,巨龙一怒,一个宗门或家族顷刻便会化为齑粉。历史上也有想撼动圣城地位的个人和势力,但无一不是惨淡收场。
全大陆最顶尖的势力的总部大多设在圣城,如丹师公会总部、阵法师公会总部、炼器师公会总部、符文师公会总部、天机楼总部、
登天楼总部、商会联盟总部……,特别是中域联盟总部不仅主宰着圣城,还能左右整个大陆的形势。
当风铭踏出传送阵时,迎来的是道道疑惑的目光,风铭在丹城拿出令牌要求开启传送阵之时,迎来的同样是疑惑的目光。因为传送阵的开启需要大量的资源,而要使用传送阵,更是需要缴纳一大笔元石,所以,能通过传送阵来赶路的,非富即贵。风铭年岁不大,衣着也不光鲜,怪不得引来疑惑的目光。
风铭缴纳了一笔入城费之后,进入内城,一条铺满青石足以供二十辆车并行的大道呈现在眼前,大道两旁的街道上,人流如织,摩肩接踵。而街道两侧商铺林立,装饰得富丽堂皇。两边的建筑风格迥异,其顶或圆形,或塔形,或拱形,错落有致,而合在一起又给人以参差之美。
“不愧为天下第一城!”风铭忍不住赞叹道。
风铭在一家商铺购买了一幅圣城地图后,包了一辆青骓车辇直奔明月楼而去。
在路上,风铭仔细看了圣城地图:整个圣城虽然宽广,但规划得极为有序。它划分为各个区域,每一个区域以某种商品为主,例如资源区,就是以丹药、药材、符文、妖兽材料……等各种资源构成的区域。
而每一区域又形成一条条特色街道,如丹药、药材街,符文、妖兽材料街,……,最具特色、最吸引人的是武道区,只要你有元石,就可以进入试炼塔、模拟试炼塔、修炼塔、悟道塔……,这些都可以快速的提高自己的武力或武境。如果双方实在是积怨太深,经双方同意还可以申请上“生死台”。
整个武道区占了整个圣城的三分之二,而武者大多集中在这里。风铭对武道区很感兴趣,心想有时间一定要到那里看看。
地图的下方特别标注:圣城禁止飞行和武斗,否则,将受到严厉的惩罚,甚至有可能祸及家族或宗门。
二个时辰后,青骓车辇来到明月楼前。风铭下车后,抬头一望,整个明月楼金碧辉煌,高三层。门前两侧一幅对联金光闪闪:
明月楼上看明月,
月明之下看月明。
整幅对联极有韵味,而又意境悠远。
门前两侧各有一排迎宾小姐。
“贵客临门,欢迎之至,请随我来!”
风铭走到门前立刻有一个迎宾小姐迎上,并伸出纤纤细手在前引导。那职业化的笑脸恰若永不凋谢的喇叭花,一袭旗袍尽显凹凸的身材,小蛮腰随着那纤纤细步左右扭动,好像清风拂栁。
那迎宾小姐引导风铭来到前台一貌美中年妇女处:“珍贵的客人,有何吩咐,尽管找掌柜的。小婢告退!”说完身子微微弓着,缓缓后退。
那貌美妇女笑面如花:“珍贵的客人,请问有何需要?”
“我想在十天后包下贵楼的明月厅一天,请问是否可行?”风铭问道。
“没问题,十万元石一天。”那貌美妇女答道。
“可否优惠一点!”
“这个没办法,这段时间房间特别紧张,请贵客见谅!”
“那好吧,押金多少?”
“三万元石。”
“这是三万元石。”
“这是押金信物。客官还有何吩咐?”
“没有。”风铭拿着信物往外走。
“客官慢走!”那美妇笑得比阳光还灿烂。
风铭走出明月楼,漫无目的的走在街道上,想着那迎宾小姐和美妇的笑脸,心道:“这个比强盗用刀抢还狠,怪不得个个笑得跟一朵花似的。”
风铭想到自己到现在还没有赚到一块元石,所花的都是家族的元石,而这些元石都是用于家族复仇崛起的资源,心里肉疼不已,同时懊恼不已,那时宰了那么多的巅峰武王都没顺手撸下他们的戒子。不过想到那时候一环扣一环,每一处都要处理到最为精细之处,绝不敢多做一点多余的动作,内心又慢慢释然。
一边走一边想,不知不觉,夜幕已经降临。
夜幕下的圣城更加漂亮,那镶嵌在建筑墙壁上的五色荧光石发出的五彩光芒,在空中、各建筑物和人的身上缓缓流动,使人觉得仿佛置身于一个五彩缤纷的童话世界里。
风铭一边欣赏那美丽的夜景,一边想着到哪里去找一个便宜的安身之处。但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去哪里找,想到又要花元石,风铭心里就有点发憷:买地图、坐车、包明月厅,身上的元石如流水般流出去。圣城张开血盆大口,吞噬着过往武者那饱含血汗的元石,而且非常光明正大。他身上虽然有大量的元石,但那不是他的,是属于家族的。让他拿着家族的元石到处去花,内心难安。
正思量间,突然看见前面有一孔桥梁孔洞,风铭直奔那孔洞而去。风铭心想今天晚上就在桥洞里对付一晚得了,明天再作打算,反正自己在野外过惯了,桥洞至少比野外强多了。
坐在桥洞里,看着外面美丽如画的夜景,风铭想着十日后不知道还能见到谁,内心忐忑难宁。远处传来喧哗的声音,内心深处顿生一丝向往,但随即又黯然神伤,热闹是属于他们的,他注定孤独。内心不免嘲笑自己又作那小女儿状了。
“贼星星,你也笑我!”
望着那眨呀眨的星星,风铭怒气四溢。
“哟、哟、哟,鸠占鹊巢还这么大的怒气!”
突然,一道嘲讽的声音响起,只见一个十五、六岁,长相平凡得丢在人堆里就找不到,衣着朴素的少年闪现在桥洞了。
“谁是鸠?谁是鹊?你先来还是我先来?”
风铭正好心情不好,一听那话,气打不一处来。
“我这几天晚上都在这里休息,你说谁先来。火气大了点吧!兄弟!”
那少年面有愠色,但还算克制。
“这天地是你家的,那圣城城主是你爹,管天管地还管占桥洞。”风铭怒气冲冲地说道。
“这么拽!看你那意思是想搞一架,一个破大武师,自己掂量掂量。”那少年也渐渐有些怒火。
“搞就搞,一个破武王,有什么好显摆的。”风铭说道。
“信不信我一巴掌就拍死你。”那少年说道。
“信不信我一拳头就擂死你。”风铭说道。
两人捏紧拳头如斗鸡一样四目相对,但谁也不敢动手,因为圣城禁止打斗。
两人怒视了一会,那少年突然道:“我们谁都不用真元,仅凭自身力气打上一架,谁输谁走。”
“打就打,来呀!”风铭说道。
两人同时一拳打出,拳风划破空间,激起周边的空气呜呜作响,然后,“砰”的一声,双拳相撞,两人各退几步,拳头隐隐作痛。
那少年“咦”了一声之后,双拳如狂风骤雨般袭向风铭,风铭则如妖兽打架一般,一捣、一抡、一砸,简单、直接、明了,势大力沉。
那少年又“咦、咦”两声,拳法再变,如蝴蝶翻飞,绕着风铭打。
风铭则不管三七二十一,坐一直拳,右一直拳,快速打出。
打斗良久,只听得两人身上砰砰作响,各自挨了对方不知多少拳,最后两人都气喘吁吁,打斗也变成了掐架,你掐着我的耳朵,我掐着你的耳朵,彼此怒视着。良久,两人哈哈大笑,松开彼此的耳朵。
“兄弟,了不起,大武师能有如此力道!认识一下,我叫林风,兄弟你呢?”那少年爽朗地说道。
“仇海。”风铭答道。
“兄弟刚才的拳法简单、直接,力量与速度完美结合,深得一力降十会之要义,与兄弟对战,好比与一头妖兽打斗,令我大开眼界。佩服!”林风由衷而言。
“我的拳法只不过是胡打一气,倒是兄弟的拳法变化多端,柔中带刚,让我大开眼界。”风铭真诚地说道。
“看兄弟之容貌与着装,想必是一个命运多舛之人。”林风道。
“看兄弟之气质及谈吐,想必是家学渊源之人。”风铭道。
两人对视一眼,都哈哈大笑。
“你我同为天涯飘零之人,正所谓‘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你我共处这一桥洞如何?”林风道。
“好一句‘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妙、妙、妙!切其意,切其情,切其境,很好,很好!”风铭惊喜道。
“在这个武道的世界里能有闲情吟诗赋文者寥寥无几,兄弟也懂诗文?”林风惊讶而欣喜地问道。
“略有涉猎,上不得台面。看兄弟胡诌一句看是否切合兄台刚才诗中之意。”风铭道,“夜半繁霜重,双目孤零苦。”
“妙、妙、妙,合其情,合其意,合其境。”林风赞叹道。
随即两人大侃诗集子经,随后又转到圣城拼命榨取过往武者的元石之上,在这一点上,两人更是同仇敌忾,都指天对地地大骂圣城的管理者。正骂得起兴之时,两人陡然用手捂住嘴巴:这是指着秃子骂和尚,要是给人听见就会吃不了兜着走。
两人相视而笑,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兄弟今年多大了?”林风眼里闪着光问风铭道。
“十三,兄弟,你呢?”风铭答道。
“十六,我与兄弟大有相见恨晚之感,你我二人结为兄弟如何”林风期盼地看着风铭。
“这……”
风铭露出犹豫不决的神色,他想到自己身上的血仇及天下为敌的情况,只好推掉林风的好意。
“你我神交即可,又何必在意世俗间的繁文缛节,林兄,你说呢?”
“倒是我惺惺作态了”林风露出失望的神色,“不过,我以后还是叫你仇弟如何?”
“林兄!”
“仇弟!”
“仇弟,你是偷偷跑出来来踏‘黄金古路’的吗?”林风问道。
“‘黄金古路’是什么?”
风铭一直以来东躲西藏,鲜与人接触,哪知道黄金古路之事。
“你不知道?”
这事恐怕全世界的武者都知道了,更何况身处圣城的武者,难道这兄弟刚从石头里磞出来的。林风露出惊讶的神色,但见风铭的神情又不像作假,随即将黄金古路之事娓娓道来。
听着,听着……,风铭的眼睛开始闪闪发光:自己正发愁去何处寻找好的传承,这正是打瞌睡送来了枕头。内心暗暗决定要去踏黄金古路。
林风见风铭那闪闪发光的眼睛和跃跃欲试的神态,心想该不是个愣头青吧!于是急忙劝说道;“仇弟,你年龄还小,境界尚低,等几年再去,那地方太凶险,鲁莽不得。”
“这个我自有分寸,林兄放心。”
风铭露出沉思的神色。随后,两人各自修炼去了。
第二天,林风与风铭相约晚上依旧在桥洞相聚,便各自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