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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他呀!”宋明珠撒娇似的轻哼一声:“殿下突然说好久不画画了,非得叫我画。我才动了几笔,却不大满意。今天小嫂嫂在此,而且……在场的秀女们个个都才艺横溢,不如……咱们今天来画画好不好?”
司马皇后笑着点头:“不错。本宫正想考一考她们,你倒是提到点子上了。”
郭嬷嬷连声附和:“采女们定能跟侧妃娘娘互相讨教。”
宋明珠咯咯一笑,拉着沐青婈:“小嫂嫂,你也得一起玩。”
沐青婈见她们婆媳一唱一和,又拉来了秀女们,便知是在算计这些秀女。也不过是拉自己作陪。
现在自己身份和价值摆在那里,量她们也不敢坑害自己。
况且她也想知道她们在玩什么花样,便笑:“好,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但侧妃想怎么画?”
宋明珠想了想,这才道:“这几天,我给殿下画画已经很费脑子了,再也不想画别的。我就画晋王殿下吧!”
郭嬷嬷凑趣道:“侧妃娘娘能画晋王殿下,采女们却不能啊!安国侯夫人也不能。”
女子当然能画画,但一般情况下,女子不画男子?
宋明珠是晋王的女人,当然能画他!别个就不行了。特别是沐青婈有丈夫,采女们是皇帝的女人。
“对,不可。”司马皇后道。
宋明珠却嘟了嘟嘴:“我就要画晋王殿下。你们可以不画!啊……对了,呵呵,我画我的丈夫,那小嫂嫂也画自己的丈夫吧!画三哥。而秀女们……对了,画父皇吧!”
下面的采女们大惊,可以画皇帝吗?
不想,司马皇后却笑着点头:“那就按宋侧妃的话办吧!”
秀女们更惊了,原来可以画啊!
但……她们可不会画画!
秀女们个个摆着手:“娘娘说笑……但臣妾们都是民女,如何会画画。便是字都不多认一个。”
郭嬷嬷不由地瞪了她们一眼:“哪里不会了?明明会的……对了,白采女极通文墨,画功出众。当时选秀还献上一幅画作。”
说着望向其中一名女子。
那女子长得甜美可人,十六七岁上下,一听郭嬷嬷的话便吓得跳了起来:“臣妾……画功实属普通。”
她的画功是真的普通,也就是晓得画,画得像而已。当时她呈上一副荷花图,户部侍郎直摇头,说平平无奇,她之所以入选,还是因为长得貌美。
“妹妹谦虚了。”不想,司马皇后却笑着看她。“本宫也知道,各采女所擅之能各不相同。郭嬷嬷既然点出白妹妹来,那便证明画功一流,自有独特之处。”
白采女脑子一晕,“臣妾……臣妾……”
不想,司马皇后是脸色一板。
白采女吓得双膝一软,直接跪了下来。
司马皇后脸色却更沉了几分,“妹妹这是怎么了?本宫有这么吓人吗?本宫不过是夸赞你而已。”
“采女快起来吧!”郭嬷嬷扶起她来,冷声道:“娘娘让你画便画,谦虚什么?”
白采女冷汗直下,都快哭了,但现在赶鸭子上架,一会自己画不好,大不了不受待见,死是死不了的吧!只好点头:
“那臣妾就献丑了……望娘娘和夫人不要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