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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先达等人接下来的一路倒是没在出什么波折,顺利地来到了无极门蒋老拳师的家。
那是一座挺大的院落,门外挂着白纸灯笼,立着硕大的花圈,虽然是在告诉别人,这里有了白事,同样也是在显示此间的气度。
高先达既然是来拜访的,自然也不能空着手。他早从河南当地官员“孝敬”他的东西中挑了几样不值钱的东西,装了起来。这时候拿了出来,还陪送了些银子。
那门房也是识货之人,看高先达等人的穿着就不是普通的客人,他们拿来的东西也算贵重。便连忙将他们让了进来。
门房询问了下高先达是什么来头,那向导看了高先达一眼,高先达摆了摆手,笑道:“只是一位故人而已。特来拜会一下。”
高先达当然不好说自己是当前朝中一品大员。他怕吓到他们。
死者为大,蒋老拳师虽然横行乡里,但是与高先达并没有什么仇怨。蒋英羽说了些他的坏话,但是这些人已经堕落到拦路抢劫了,说的话也不能全信。
所以高先达装模作样地跟着门房,来到了灵堂,给蒋老拳师上了柱香。
自然有家属过来答礼。
长子的位置有一个老头,看样子也得有六十多岁了。不用问,这应该是已故蒋老拳师的儿子。
他既然是儿子,自然也姓蒋,看他的岁数,应该也可以称得上是老拳师了。所以这自然是新一代的蒋老拳师。这个称谓倒是可以世代地流传下去。
新上任的蒋老拳师倒也客气,他见了高先达,虽然不认识,但是也过来跟高先达抱了抱拳,说了几句客气话。
高先达年岁不大,但是胡子不少,所以也看不出来具体的年纪来。所以蒋老拳师只能以贤弟相称,高先达也没反对。这老头子作他大爷都戳戳有余。
看他说话,中气十足,两个太阳穴也是鼓鼓的,定然是有深厚的内功功底,而他双手抱拳在高先达面前拱了拱手,就能看见指骨的关节上还有虎口上都生了厚厚的茧子,说明他的外家功夫也不会太弱,应该还会些兵刃。
无极门蒋家,果然有两下子。
高先达也抱了抱拳,他的两只手因为练了铁掌,也是立掌如刀,看着就好像两块生铁一样。蒋老拳师一见,便知道是武林同道到了。
他见高先达穿着阔绰,伴手礼也不俗,心下自然有数,便命下人将高先达带到专供武林同道休息的上房中休息。王钰作为保镖,武功也好,自然是跟着高先达前往一处。但是那个向导就没有那么好的待遇,被人带到专供下人休息的地方去了。
这向导本也没把自己当个人物,见这里管吃管住,不用花钱还有钱赚,已经很高兴了。
高先达嘱咐他道:“你最好不要跟人谈起任何的事情。”
无论是高先达的身份,还是他们今天碰上了一伙强盗的事,高先达都不希望外人知道。这向导一听贵人发话了,连忙点头道:“您就放心吧,如果有半个字从我这流传出去,您就砍了我的脑袋!”
高先达点了点头:“放心吧,你若是听话,我一定会赏你的!”
有了这句话,向导的心都快要乐出来了,连忙点头,连声答应。
高先达方才在灵堂当中,并没有见到敲磬念经的和尚道士,想来以云鹤道人的身份虽然来主持这场白事,但是也只是安排一下,走一个过场,未必能一直在那里待着。
高先达回到屋里,简单地休息了一会儿,又起身到屋外转悠了几圈。
要说这无极门,确实是家大业大,房子盖得着实不少,而且质量上乘,并不比城内的房子差多少。而且因为不用考虑空间的问题,盖得宽敞明亮的。采光很好,上房的周围还有大树,绿化工作也很到位,非常适合人类居住。
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都能享受到上房的优待,能住进这里的,还都是各门各派有身份的人。
高先达没用什么力气,便找到了一间屋,里面坐着一个老道。
看他穿着一身浅灰色的道袍,身上绣着八卦的标志作为装饰。他留着五绺长髯,手里捏着一把浮尘,正在闭目养神,很有些仙风道骨的架势。
高先达见他正在闭目,觉得还是不要打扰他清修了,便没有出声。但是他一走一过的轻微声响还是引起了老道的注意。老道的眼睛一下子就睁开了。
“外面是何人?”老道问道。
高先达道:“敢问阁下可是武当山真武观的云鹤仙人?”
“仙人不敢当,老朽正是云鹤。”老道说道,“敢问阁下是?”
高先达犹豫了一下,他拿不准云鹤是更偏向于朝廷一些,还是更偏向于反清复明。
所以他只是咳嗽了一声,道:“我只是个无名小辈,想向前辈求教一些武功上的问题。”
“哦?”云鹤说了一声,“能在蒋家的上房上出入的,怎么会有无名小辈?阁下想来是有所顾忌。你既然是来讨教武功的,我便跟你过两招吧!”
说着,云鹤便飘然而起,好似一只仙鹤飞上了空中,然后才慢慢地落到了高先达的面前。就这一手好轻功,高先达便自愧不如。
“请。”云鹤说道。
高先达知道自己是来求教的,就算是晚辈,所以对云鹤施了个礼,便拉开了架子,与云鹤战到了一处。
高先达既然是来学习招,自然要把想要提升的《八卦游身掌》施展了出来。
这套掌法虽然只有半套,高先达没有学全。但是高先达练的也非常熟练。在不考虑铁掌、凝血神爪之类附加效果的前提下,也能造成不小的伤害。
他的蹚泥步能够增加命中和闪避,推山入海、横扫千军都能增加额外的攻击次数和伤害,也算得上是较为高级的武功了。
但是不知道怎么的,这套功夫到了云鹤的眼里,却好像全是破绽一样。
“不对!”“错了!”“什么套路!”“蹲下啊!”
云鹤口中说着,一边接连出掌,打得高先达引以为傲的《八卦游身掌》毫无还手之力。
说好了是切磋,所以云鹤也没有使用内功,而且收了劲。他的掌落在高先达身上,只是发出了“噗噗噗”的声音,并没有对高先达造成多大的伤害。
当然,他要是动真格的,高先达也未必扛不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