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胎……胎气?我又没那个,怎么会?卓然也瞪大眼盯着我。我想解释,又不知从何说起。
大夫上前替我把脉,徐氏道:“不是,是嘴里流血了。”
我松了一口气,真真是吓到了。估计是刚才被年轻道士打到的那一下,虽然那时身体和元神分开了,毕竟是一体。
“我没事。”我说。
“脸色这么苍白,还说没事。”徐氏道。
大夫把了一会脉后,收回手,言道:“令媳体内有淤血,似乎是受了重伤。待老夫开几副化於活血的良方,先服几天看看吧。”
大夫去写药方了,徐氏走到床前,问道:“你怎么受伤的,是被什么人打的?”
“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突然想起回卓家的路上有条小水沟,于是撒了个慌,称不小心摔下去过。
“以后小心点。”徐氏似乎信了。
大夫开好药方后,徐氏送他离开了。只点着一盏油灯的房里,只剩我和卓然。
卓然首先开口了:“你怎么受的伤?”
我撇撇嘴:“不是已经说了吗!”
“你回来的时候,身上很干净,哪里摔倒过?”卓然说道。
这家伙,什么时候变福尔摩斯了,既然骗不了他,就不瞒他了。
“我是跟人打架了,受了点小伤,你可不要跟你娘说。”
“为什么跟人打架?”卓然继续追问。
我说道:“要你管!对了,刚才我……睡着时,你对我做了什么?”
昏暗的光线下,我注意到卓然的脸突然间红了,他避开我的目光,道:“你突然吐血,我吓坏了,发现你身体有些凉,怕你出什么意外,才……才用被子将你裹紧……不过你放心,我什么也没做。”
这个解释倒像那么回事,不过我还是不放心,将他支了出去,检查了下自己的身体,发现除了被年轻道士打伤的外,没什么异状,这才放了心。
自行运气检视了一下身上的伤势,发现比想象中的要重。也不知道那个年轻道士什么来历,功力挺深的。
想到明天,店里还有事,施法是需要消耗元气的,要是那个道士再来,怎么办才好?
趁着卓然还没回来,我盘腿调息了一会,总算缓解了一下伤势。
第二天,因为身体不舒服,我睡到很晚才起来。刚走到房门外,卓然端着一碗乌漆墨黑的药汤迎面走来。
“醒了,好些了吗?”卓然将我拦回房间,“快把药喝了吧。”
我苦着脸,道:“可以不喝吗?”
卓然摇头:“不行!”
“那个,我还没洗脸漱口呢,等下再喝啊。”
我匆匆出了房门,漱完口洗了脸就直接外出了,我可不要喝什么药,味道一定很苦。也不知道那个年轻道士现在在哪。
今天我打算步行到店里,一路上也可以留心下那个年轻道士,等他出现了,跟他好好谈谈,实在不行,再作打算。
走了好长一段路后,也没什么事,难道是昨晚被常彦潇打跑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从昨晚那个道士的对话中,我觉得他应该不会对凡人怎么样。
不过还是有些不放心,在路过“四海钱庄”时,犹豫了一会后,我走了进去。
“姑娘有什么事吗?”店里没什么人,掌柜老远看到就问道。
“常……公子在吗?”本来想直呼其名的,想想有些不妥。
“少东家今日还没来,不知姑娘有什么事?”
“谢谢啊,没什么事。”
出了钱庄,我往自己的店里去了,刚进店面,柜台里的胡水平直朝我招手,我走过去,“怎么了?”
胡水平并未回答,却是一脸惊异道“东家,你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没事,你叫我有什么事?”我说。
“是这样的,常公子一大早就来了,此刻正在楼上206厢房等你呢!”胡水平说,206是我给楼上包厢编的号。
原来他来这了啊,不知道是有什么事。离开柜台,我上楼走到206,也没敲门,直接就推门进去了。
常彦潇一看到我就站了起来说道:“黎儿,你总算来了,昨晚没事吧?”
反手将门关上,我看到桌上翻腾着的火锅和干净的碗筷,他似乎还没吃。
我坐下来道:“我没事啊,你怎么样?”
常彦潇突然走过来,轻捧起我的脸,道:“还说没事,脸色这么白,是不是受伤了?”
我将他的手拿下,想起昨晚在他面前施过空遁的法术,不禁说道:“昨晚我没吓到你吧?”
“玄门中人,说不见就不见乃常事。”常彦潇道。
“你怎么懂这些?”我问他。
“我有个佛门中的师傅,他也很厉害的,哦,对了,这块玉就是我师傅送我的。”常彦潇指着腰间的玉佩说。
我点点头,就知道他那块玉佩不普通。
“昨晚那个道士有没有伤到你?”常彦潇再次问道。
“没有,还好你来得及时。”说完,觉得哪不对,于是又问道:“那个道士就没跟你说什么?”
“没有,你走后,他也收手要离开。我怕他追赶你,只好又缠着他过了几个回合的招。”
我点点头,想不通那个年轻道士居然没说出我的不明身份。
“早饭吃了吗?”常彦潇问我。
我摇摇头道:“怎么你还没吃?胡水平说你一大早就来了。”
常彦潇挨着我坐下,将一碟鱼丸倒入鼎中,说道:“没看到你,我哪还有心情吃东西。还好刚才没有吃,这会刚好与你一起吃了。”
于是,我陪常彦潇吃了一顿饭。
今天的客人还是蛮多的,几乎一进来就打听我什么时候唱曲。为了不再弄到天黑才回去,在中午的时候,我再一次施了幻术,只为留下这些客人。
今天的任务算是完成了,而原本伤势就没好的我几乎有些站立不稳了。
叫一个伙计帮我叫了辆马车,我便回卓家去了。
一路上,几次差点睡着,真的好累。马车一路颠簸,突然就停了下来。
“到了吗?”我掀开车帘,看到的是前面有个年轻道士挡住了去路,而这个道士就是昨晚的那个。
“道长是要搭车吗?不过小的车里现在有人……”
车夫还没说完,我打断他道:“我就在这下好了,多少钱?”
车夫报了个价,我将钱给他,在清楚年轻道士不是要坐车后,他打着马驾车离开了。
这块是个偏僻地带,前后都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