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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懵了，心跳声的就跟打鼓一样。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刚才为什么会鬼使神差的去摸她的嘴唇。
何萱也懵了。
还不等我说点啥缓解气氛。
何萱忽然瞪圆了眼睛，好像触电一样从沙发上弹起来。
“你，你，你这是……”
“我，我……”
我也有点手足无措，口不择言道：“我，我无意的，我，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伸手去点你嘴唇……”
这个理由说出来，我自己都觉得牵强。
我的天呐。
我刚才究竟是在干啥？
心里想想也就算了，怎么还真摸上去了。
何萱扁着嘴，直勾勾的看着我，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
见一副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样子，我更凌乱了。
想哄她，又不知道怎么去哄。
“我真不是故意的。”
到最后我作揖跟她连声道歉：“对不起，我的错，以后不会了，真的！”
我宁愿做一千道高数题，也不想面对这么尴尬的场景。
好在最后何萱也没有真的哭出来。
她吸了吸鼻子，低垂着头：“你不用道歉的，这，这应该也算是朋友之间的正常触碰吧，就像姜彤，她，她也抱过我的，对吧……”
我愣了愣，连忙道：“对，这就是朋友间的正常触碰。”
“你帮我做饭收拾屋子，我帮你理头发。”
“没错，就是这样！哈哈哈……”
我此刻是真的有点慌了，只能顺着她的话往下说，顺便再发出急声干笑掩饰尴尬。
“那，那没别的事，我回房间了。”
何萱好似做贼一样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迅速低下头，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虽然是惊鸿一瞥。
但凭我二点零的眼睛仍然还是看见这丫头的脸已经红成了熟透的桃子色。
看着那缓缓关闭的房门，我长松了口气，好像脱力了一样躺在沙发上。
说真的，对我来说，偷偷去砸何洪波家的玻璃都没刚才的场面刺激。
此时此刻。
我只觉得思绪乱成了一团麻。
后来怎么回的房间，怎么上的床，我已经全部都忘掉了。
我只记得，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
脑海中只剩下了刚才那柔柔湿润的触感，以及残留在指尖的淡淡薄荷香。
……
第二天一早。
我前脚从房间里出来，何萱也正巧拉开房门。
目光交汇在一起，气氛似乎有些微妙。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她的嘴唇上。
看着那粉色的嘴唇，淡淡的薄荷香和柔软的触感也在这一刻涌入我的大脑。
那一瞬。
我的脸不由有些发烫。
只能靠轻咳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也是在这时，何萱忽的扯开嘴角，对我笑了一下。
她这个笑容既牵强又僵硬，难看极了。
“……”
我有点懵了。
她这是干啥呢？
睡糊涂了？还是压根没睡醒？
但很快我也明白过来。
这丫头应该是将我那句让她多笑笑的话给听进去了。
但是这姑娘好像是误会我的意思。
我说让她多笑笑，是让她多想想开心的事儿，别总那么悲观，并不是让她见了我就没笑硬挤啊。
此刻，我不免有些担心这姑娘的心理状态。
听说那些抑郁症自闭症的孩子就是这样，自己根本分不清楚喜怒哀乐。
我也在心里暗下决定，等放寒假，必须得带着这姑娘去市里的大医院做个全方面的检查，尤其是心理！
许是见到我脸色不好。
何萱迅速收起笑容，又恢复了往日那副怯懦的状态。
得！
这还比不上刚才那笑脸呢。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扫了眼悬在墙上的电子钟，正好是早上六点半。
“今天骑不了车。”
“我们得抓紧时间去学校，要不然就来不及找考场了。”
“早餐就不在家做了，我们就去门口小卖部随便买几个包子吃吧。”
“好。”
何萱点点头，背上书包，乖巧的跟在我身后。
雪相较昨晚小了一些，但并没有停，而且还挂起了凌冽的西北风。
风雪掺杂在一起吹在脸上，就好似小刀，冰寒刺骨又让人睁不开眼。
我眯眯眼睛，勉强能看清路。
扭头看了何萱一眼，小丫头的小脸被吹得通红，睫毛上挂了一层冰。
见我回头看向她，她下意识挺住脚步，眸中带着疑惑。
想了想。
我伸手过去帮她将围巾往上拉了拉，整个盖住她的脸，只留一双眼睛在外面。
“风太大，再吹一会脸就吹伤了，我牵着你走。”
我说完，就不由分说的拉住她的手腕，在前面给她引路。
小丫头很乖，不挣扎也不乱动，跟个小木偶似得。
我也没那么多心思想那么多有的没的，见她不乱动不挣扎，就安心牵着她往前走。
因为风雪太大。
平素只需要走十几分钟的路程，今天足足走了半个小时才到。
而学校里其他同学，也比我们好不到哪里去。
当我们来到学校外面小卖部的时候，一屋子全是人。
稍微缓和了一会。
我就顺着人群的缝隙牵着何萱往卖包子的地方走。
可还没走出两步呢，就听耳边传来一声叫骂：“挤尼玛挤？急着投胎啊，我草拟吗的！”
“对不起，对不起……”
何萱的声音紧跟着响起来。
我回头一看，这才发现何萱正对着一个男同学道歉。
应该是我走过来时候没注意到何萱那边，踩了对方的脚。
人多的时候，这种情况经常遇到，按说这种事道个歉就没事了。
所以，我也没当回事，就将何萱往我身边拉了拉。
“还他妈挤？”
又是一声叫骂。
紧接着，我就感觉手腕一沉，手里牵着的人儿整个往一侧倾倒过去，连带着我也被拽的一栽歪，直接坐在了地上。
小卖部本来人就多。
我俩倒在地上，一下子带翻了一片人。
场中霎时一片混乱，更是引起了一片的惊呼与叫骂。
而也是在这个时候我才看见那张口叫骂的人长得是个什么模样。
他应该是初三的，我见过，但不认识。
眼看他要抬脚去踹何萱，我想都没想直接扑在何萱身上。
他这一脚直接踩在了我的背上。
不过这时候穿得多，再加上我本身就皮糙肉厚，没觉得怎么疼。
但我那时候才多大岁数？十五六，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
朋友叫人推倒，自己又叫人踹了一脚。
我那时脑海中就只有一个念头，这玩应今儿绝对少不了一顿打了。
从地上爬起来，我想都没想，对着那家伙的面门就抡过去一拳：“我去你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