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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妖兽袋子的秘密,全城皆知。别在这里糊弄我。你们速速离开,别妨碍其他人通行!”万强耷拉着脸,露出不悦之色,眼神中尽是冰冷。
洪蒙无法,只得靠近了几步,小声说道:“其实妖兽袋子,最大的优点就是聚集灵气。不过,若是在特殊条件下,还可以聚集其他能量。难道万将军不感兴趣?”
“嗯?”万强眉头一皱,显然不相信洪蒙的话。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如何懂得这些?况且妖兽袋子乃符文至宝,其中符文玄奥难解,岂是眼前的小子能够揣度?不过,他眼神转而变得狐疑,虽然不知洪蒙的话是真是假,还是装作很感兴趣的样子,道:“若是能让我满意,就允许你们几个出城,除了你们族长洪铮。”
那洪铮面露惊诧,虽然看着洪蒙的样子极为真诚,可是他不知道洪蒙为何懂得这些。再看看那冷酷的万强,他更加迷惑了,一个参军的粗人,怎么对这些感兴趣?想起妖兽袋子的功能,无非是聚集灵气罢了。此刻,他也附耳倾听,想要探寻一些秘密,包括洪蒙的不知从哪雪莱的本领。
嘴角顿时泛起喜悦的微笑,洪蒙转而看了看四周,没有闲杂人等,才说出了所谓的秘密:“其实,大道相同,既然可以聚集灵气,那么其他存在于天地间的能量,又怎会不能聚集?只是方法不当罢了。若听我的,只要略施小计,便可为将军的妖兽袋子身价倍增,功能也会更加完善。”
万强狐疑地将妖兽袋子取下,而后交到洪蒙手中,面露狠色,嘱咐道:“嘿嘿,等着你的好消息。若是弄不好,我可就得理不饶人了!”
洪蒙收好妖兽袋子,而后望着洪铮,安慰道:“族长,其他的事就交给我们吧。族中事物,还得由你解决。”
一脸迷惑的洪铮,呆立了半晌,也不知道洪蒙在说什么。直到万强放下允许通行的话语,他才反应过来,重重地点点头,便是指挥着洪家众人,一个个出城。最后,只有他一人身单影只,悻悻地回了族中。
大酉山遥遥在望,即使处在城中的人们,也能一睹冬天的大酉山雪景。白雪皑皑,覆盖在整个山头上,宛若白头老人一般,伫立在云雾飘渺之中,高天之下,厚地之上。
没有车马,洪蒙等人只好步行前进。踏着那沙沙作响的积雪,迎着那扑面劲风,戴着那半垂斜阳,他们直奔洪家祖墓。那里,是一个较大的陵园,据说建在洪蒙祖父那一辈。整个陵园有着许多树木围绕,陵园中也是长着各类树木。只不过在这寒冷冬季,一切树木褪尽青衫,露出那光秃秃的躯干。
“这就是洪家祖墓,老祖宗的坟墓啊!”
“洪君之墓——”
望着那高大出奇的坟墓,洪蒙不由的感叹,这样的坟墓,就是在整个元光城也没有几个,甚至唯此一家。如此一来,这位老祖宗的地位,在整个元光城那是不言而喻。
曾经,洪蒙问及祖墓之事,而洪铮也只是含含糊糊,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按说,老祖宗乃是洪铮的祖父,而洪铮不应该不了解,甚至还能相处许久。可是根据洪铮那模模糊糊的回答,想必洪铮也是知之甚少。
不过,洪蒙猜测,看那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无所不知的铜叔。他定然知道老祖宗的生平事迹,以及老祖宗因何能在元光城成为一时风云人物。不然,某些人定然不会允许老祖宗的坟墓,如此‘鹤立鸡群’,比其他家族都要强势几分。”铜叔,老祖宗的在世之日,定然威风凛凛,名声传遍八方吧?“
望着那高大丘陵般的坟墓,洪蒙看了合同一眼,转而询问道。好奇心,不知他一个人拥有。当洪蒙提出这个问题时,其他洪家子弟,也是凑近前来,倾听着两人的对话。”额——那是,老祖宗是何等人物?当年叱咤风云之时,庆骆两家的老祖宗,不知在哪里喝西北风呢!“
表情微微动容,洪洞显得很是骄傲,忽而又变得失落落的,满是苍凉之感。他回过头来,望着洪蒙等一群年轻字第,无不是抱着强烈的希望,而洪家的未来,就靠着洪蒙一些人了。
“哦?那么说来,洪家果真是没落的不成样子啊!只是,只要老祖宗留下一些东西,即使五位爷爷莫名失踪,这洪家也不该如此落魄啊!铜叔,你说呢?”
踩着满地的坠落的干枯树枝,洪蒙接近了祖墓,不由得感慨道。他的意思,若是祖宗能够留下功法秘籍之类的,供族中弟子修炼,那么现今的洪家定然不是现在的样子。
“哎,你爷爷几人的失踪,对于族中来说,是个极大地损失。他们是洪家顶梁柱,对于祖上遗留的功法秘籍自然研习颇深,一个个皆是这城中赫赫有名的人物。当时洪家名噪一时,即使没有老祖宗,也没人敢来找洪家的麻烦。哪怕是当时的城主,面对洪家之时,也要礼让三分。可惜,他们失踪得太早,许多东西我们未来得及继承,就已经湮灭人间。哪里是可惜一词能够说的清的!”
目光扫视着五座稍微低矮的坟墓,那正是洪蒙五位爷爷的墓穴,洪铜面色凄楚,想起往事,心中无限痛楚。这般话出自真心,更是对五祖莫名消失的遗憾。功法秘籍,皆是无价之宝,一旦消失,再难得到。
不再多言,洪家众人忙忙碌碌,有的扫雪,有的清理树枝,有的为各个坟墓清理。这般工作持续了半个时辰,祖墓附近才抹去几分荒凉之色,少有人烟。
香烛燃上,纸灰飞扬,众人按照大长老洪钜的安排,一齐行礼。
最后,大长老祷祝:“先祖之魂,三道之门。掀天揭地,怒毁仙根。适逢此日,万姓共存。”
众人再次行礼。仪式完毕。
待得祖墓拜过,洪蒙欲待前往父亲那座孤零零的坟墓,独自祭祀。这时,却听见大长老的吩咐:“你们小辈也都去吧,我们在这里等着。”
闻言,洪蒙心中一暖,心想,父亲总算受到他们另眼看待了。即使父亲毫无半点功力,他们一样得关注所谓的‘兄弟’。派小辈前去祭祀,那是再合适不过。任洪苍天两兄弟如何不情愿,也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违抗大长老的命令。
孤坟,在荒野之中。那里,杂草丛生,即使有着皑皑白雪覆盖,也难以掩饰荒凉景象。这座坟墓,比之洪蒙爷爷的坟墓,又是小了几分,这是情理之中的事。
香烛燃起,洪蒙一人默默怀念着那郁郁而终的父亲,心中更是难过不已。他双漆跪下,目视着那座熟悉的丘陵,回忆着过往种种。
第一次,埋葬之时,由于大长老的阻挠,整个过程并不顺利。还被带到了这处极为阴寒的地方。忍气吞声,洪蒙没有拒绝大长老命令的权利。只能迎着那凛凛寒风,一个人守护着这份凄楚。
第二次,元光城出现宝物,而洪蒙因祸得福,在这阴寒之地,得到了那片刻画字迹的阴寒玉。一切符术,全都得自于这片玉石。尽管上面寒气尽数外泄,可是它的价值,依然高过任何宝物。
又是半个时辰,其他洪家子弟皆是不耐烦了,一个个离开了洪蒙父亲的墓地,走向祖墓那里去了。
而洪蒙一人,独自感受着那份凄凉,独自为之动容。但是,他不允许自己哭泣,因为他要做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久久无言,离开之时,他口中低声喃喃:“迟早有一天,这片土地,将会和祖墓陵园,合并在一起。”
再次回到祖墓那里,大长老洪铜等人皆是等着洪蒙回来,其中洪苍天还扬言要把洪蒙拉回来。这时,洪蒙突然出现,恰好听到洪苍天那不耐烦的话语。
“让大家久等了。”洪蒙略带歉意,却是不卑不亢。祭祀亡魂,这是身为人子,应当做的。
大长老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点点头,仿佛回避着洪蒙。他自己做的事,当然自己最清楚。将洪云置于那种阴寒之地,可是他当初设计好的。这时,他虽然有些后悔,可是已经晚了。
“再拜别祖宗吧,希望祖宗降临,保佑我族兴盛,我族崛起!”
洪铜那铿锵有力的声音,回荡在每个人的耳边,这是除夕之日的许愿,更是全部洪家人的强烈愿望。
倒身拜去,当洪蒙再次抬起头时,忽然注意到老祖宗坟墓的正中间,隐隐约约有着一条s形曲线。仔细打量着,那仿佛是一道裂纹。见此,洪蒙冷不丁打了个冷颤,心中惊道:“老祖宗的坟墓,莫非另有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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