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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红忍住笑,给叶芦伟使了个眼色,先进去把聂小七洗澡的东西收拾好,再给她清理了下卫生间,帮她把头发解开,扶她进浴缸泡着,然后轻轻说:“我看这下两个再纠缠不开了。佩佩明知是火坑也跳,哪里摆脱得了他。”
聂小七也是一阵苦笑,她又想到了自己跟董彪,就算当年大学毕业那晚的荒唐,自己何尝不知道是火坑?还不是主动跳了。可惜火候没掌握好,两人都喝得太醉了,没能真做下什么,把生米做成熟饭。现在董彪先有了王艳秋,又哪里可能抛了她来娶聂小七?他要真是那种抛妻弃子的人,聂小七也看他不上。事情就是这样的矛盾和不可理喻。
“小红,你说我们为什么就这么命苦?你年后要嫁给陈家老三了,是陈家上门求的吧?陈家老三就不是个有出息的,可是……唉。也难怪叶芦伟想把佩佩弄出广宏达。”听聂小七说到陈家老三,梁红眼里就是一暗,却没说什么。聂小七自然知道她不甘心,可是又怎么样呢?自己去找一个,又能好到哪里去?还搭上一生的职业前程。
“小姐,我去看看他们,你先泡一会儿。”梁红已经习惯了身份,进聂家之前,她就被告之有很多“纪律”要遵守,自己的选择就得自己承受。再说,虽然陈家仅仅只是聂家的附庸家族,可在世俗的眼里,能嫁给高高在上的陈家老三,不知道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呢。
聂小七抬手拍了拍梁红手背,示意她去帮帮忙,她是聂小七的助理,可不是郭佩佩的助理,能看在聂小七的面上帮忙,聂小七自然是会表示感谢的。社会进化到现在,助理虽然是原来的丫环小厮演化来的,地位和独立性却还是提高了很多。
比如秀二姐,她实际上挂在某个机构走着行政级别,现在已经是副处级了。这个跟聂小七差不多大的梁红,也是正经挂在部委下面的正科级呢。只要聂家需要,或者本身能力出众,分分钟外放为官,出去独挡一面。
梁红出来时,郭佩佩竟然在叶芦伟怀里睡着了。看了郭佩佩蜷在叶芦伟怀里安静甜睡的样子,梁红突然觉得鼻子有些发酸,能这样睡在心爱人的怀里,是个什么感觉?她不知道。
陈家老三是军人,呆在某个部队里,三十三四岁了,才刚刚两杠两星的虚职,资质相当一般。认识以来她就见过几次面,要说讨厌说不上,但要说喜欢,却也没什么喜欢的。看陈老三不咸不淡的样子,估计跟她一样,也没什么感觉。
梁红心里一叹,一时间有些感慨,觉得聂小七和郭佩佩就这样偷偷摸摸地跟了自己心爱之人,也不能算是失败吧?摇摇头抛开心里的幻想,进屋拿了一床毯子,轻轻盖在沙发上两人身上,又去调高了空调温度,然后对叶芦伟笑笑,指了指另一个卧室,示意他可以去卧室休息,随后也不再管他们,进屋去帮聂小七梳洗。
郭佩佩睡了一会儿,感觉不太舒服,在叶芦伟怀里拱了几拱。她身高近一米七,又颇为丰润,不能完全蜷进叶芦伟怀里。叶芦伟见她难受,干脆横抱起来进了卧室,轻轻放她在床上,正要松手时,郭佩佩却抱紧了他,呢喃道:“别走……”
叶芦伟低头见郭佩佩紧闭着眼,泪水却又溢了出来,心里痛惜,轻轻拍了拍她肩背,侧身上去搂着她睡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郭佩佩有些害羞,勾着叶芦伟脖子不松手,叶芦伟和衣搂着她睡了半晚,全身都有些酸痛,低下头去在她耳边轻笑道:“再不松手就晚了,早上可是很危险的。”
郭佩佩大羞,她半趴在叶芦伟身上,大腿正压在他脐下,早感觉到叶芦伟的变化,听他这样说,心下有些失望,却水一样滑下他身子,躲进被子里,连头都盖了起来。
叶芦伟早知道她没准备好,用了极大毅力压着自己的蠢动,才渡过这一晚。待她松开自己,叶芦伟赶紧起身,简单洗了个冷水脸,又到床边柔声说道:“佩佩,你根本没准备好,都是小七那笨蛋推着你在走。你要真准备好了,哥肯定不会放过你的。放心吧,你看上去很可口的。我先回去了,你再睡会儿。”
等听到叶芦伟关门的声音,郭佩佩才从被子里探出头来,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想着他刚才说的话,又是害羞又是甜蜜,早前的失望却是一扫而空。
聂小七昨晚话说得刚硬,心里其实一直挂着郭佩佩。她那个圈子,从记事开始,就不可能有什么真心朋友,好不容易在海外瞒着身份交下了个郭佩佩,是真心实意地把她当好朋友的。昨晚梁红出来看两人进了卧室,又回去跟聂小七说了,才回了隔壁自己房间。
一大早,聂小七就醒了,她本来想去看看郭佩佩,却又怕叶芦伟没走,等了一会儿,听到有人出去,估计是叶芦伟走了,哪里还按捺得住好奇的心,翻身起来就冲进了郭佩佩房间。
“说,他吃了你没?你个死丫头,你说不说?咯咯……”两人在床上嬉闹一阵,没了力气才松开彼此,把头探出来喘气。
“小七,他,他很珍惜我的。说……说我很可口,可是没有准备好,都是你个笨蛋在推着走。”郭佩佩想着叶芦伟的温柔,这一刻觉得就算不嫁给他,总也是值了。
聂小七进来就看到郭佩佩衣服都没换,心知叶芦伟还算有良心,没有趁人之危,心里对叶芦伟评价又高了半分。听郭佩佩这样柔情无限地说话,撑起身子看着她眼睛,认真地说道:“你这才是真正的完了。人家放过你一晚,你却赔进去一辈子,哼,狼帅生意做得很精的,什么时候吃过亏?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已经无可救药了。”
说完,聂小七像是没了力气,仰面躺在床上,喃喃地说:“姐身边就没个正常的爱情,全被你们带歪了,弄得姐自己的爱情也一塌糊涂。董彪那个没良心的,这会儿不知道怎么低声下气地在服侍王艳秋呢,姐一样一筹莫展。佩佩啊,我但愿你玩一玩就算了吧。就算是有过了一段真情,给自己一个念想。叶芦伟是聪明人,他就是心软了一些,或者坏得不够彻底。不过正因为这样,才让人更加讨厌。不行了,姐心中恶气又充满了,今天去抢他办公室,听他吹牛说什么培植植物也有一套,姐今天要不去抢他一把,腹中恶气会把胸涨大。”
郭佩佩侧头白了一眼,笑道:“你到想把胸涨大,没见小叶子看到小姑婆那样大,眼珠子都要瞪掉了,你少去我的小叶子面前晃,他是我的!”
“我呸,你还没成他的人,嘴就这么贱,姐撕烂你这张臭嘴……”
叶芦伟一大早溜回家,没敢上楼去惊动三女,悄悄做了点小米粥,又去街上买了馒头,回来时胡妈妈却已经起来了,看到厨房正煲着小米粥,心知是女婿做的,于是在厨房做一点凉菜。叶芦伟放下馒头,跟胡妈妈招呼了一声,上楼去想洗一洗再换件衣服。
刚到楼梯口,就见胡薇薇抱着手斜依在楼上,看着他做贼心虚的样子,丹凤眼都要眯成缝了。
“呃,薇薇早,我昨晚跟聂小七她们讨论得太晚,就在那边眯了一会儿,你这么早起来干嘛?乖,再去睡一会儿,等下我叫你。”叶芦伟讪笑着慢慢走上楼,想凑到胡薇薇脸上亲一亲,却被胡薇薇那冷样子阻着了,只好干笑着搂了搂她腰,想要逃进卫生间去。
胡薇薇一言不发跟进卫生间,拿眼睛看着叶芦伟,叶芦伟上衣都脱了,转身看到胡薇薇那样子,此时却有些脱不下去。要说他跟胡薇薇早就什么“知识”都玩过了,两人肢体之间早没秘密,可还是经不住胡薇薇这样的审视目光。
“薇薇,你别闹了,我真没干什么坏事,衣服都没脱睡了半晚呢。你闻我身上的烧烤味,是不是很浓?”叶芦伟无法,只好光着上身,故意把衣服凑胡薇薇鼻子边上。
胡薇薇一掌拍开他手,低声喝道:“郭佩佩?陆陆儿,你本事不小啊,海归美女你也能把上手?说吧,你到底要怎么样?不要等蓉蓉和毛毛了,你能说服我,我就帮你去说服她们。”
叶芦伟大窘,看胡薇薇眼神在他光着的上身不停扫,甚至还故意去看他下身,恼怒之下一把将胡薇薇按在墙上,正要效仿什么墙咚,胡薇薇却突然啊地大叫起来。
啊的结果就是句蓉梅和黄轻菊一同杀了进来……日了狗了这是,叶芦伟被三女逼到卧室床角,上身还光着,怎么看怎么像是强叉不成被逮现行的桥断。
“老婆们,我都发誓了,真没干什么对不起你们的事,和衣睡了半晚,真是和衣睡的,你们看衣服皱得这样子嘛。”叶芦伟快哭了,胡薇薇老妈还在楼下,要是惊动到她老人家,想想都麻烦大了。
句蓉梅凑近他,在他身上嗅了嗅,冷笑道:“和衣睡的?和谁睡的?这身上的香味可不是我们的。”
折腾到胡妈妈在楼下喊吃饭,叶芦伟也打死不认账,几女没办法,又不敢真让胡妈妈知道,只好放他去洗了澡下楼吃饭。
早饭后按例胡薇薇和黄轻菊都会去上学上班,句蓉梅会陪胡妈妈去买菜什么的,今天当然不行,三女收拾完毕,齐刷刷等着叶芦伟,一起挤上他的车,却一言不发,随他去哪里。
“蓉蓉,我错了,但是不是我要留下的,聂小七堵着门,我真的只是在那睡了半晚,没睡什么人,你别这样好不好?”叶芦伟看着几女的神色,觉得自己真是猪头,这三个都没摆平,又去招惹别人。
正在车上僵持,叶芦伟新买的大哥大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