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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芦伟自觉地把自己的心态从穿越者的神龛上踢了下来,日子完全恢复成了后世的职业状态,每天早上很早就起来锻炼,配合胡妈妈做几份爱心早餐,赶在贝小木醒来前守在她床边,等她吃完早饭,再陪她说一个故事,然后赶去薇菊蓉大厦上班。
中午有时去医院陪贝小木吃饭,有时也回家陪陪句蓉梅。
无论去哪里,胡薇薇现在都跟着,原因无它,叶芦伟招助理这事已经传开,人事部宣传说优先在现有员工中选择,让愿意来的报名。这个事已经搞得公司内气氛有些浮躁,好些有点姿容的美女,看叶芦伟的眼光就有了些不同。胡薇薇怕了叶芦伟的强大招蜂引蝶能力,主动承担了监护责任,天天跟着他,已经成了半专职的助理。
叶芦伟现在住的这个空军家属小区,坐落在薇菊蓉大厦和华西医院中间,离薇菊蓉大厦仅隔一条河。出门左转过了河就是薇菊蓉大厦,右转不到五百米,就是华西医院。晚上下班后,叶芦伟一般先去跟贝小木说说话,再赶回家陪句蓉梅吃饭。天气好的话,就散步去医院陪贝小木。等贝小木有些累了,有时陪她睡着了才走,有时贝奶奶在,她也会同意叶芦伟随“姐姐们”先回去。
贝小木一直在医院住了近一个月,马琴已经要求过多次出院,叶芦伟都不同意,还串通贝小木去撒娇,让马琴无可奈何。最后还是吴院长隐晦地提出,住院久了其实对病人心理健康有些不利的影响,叶芦伟才同意出院。
这天接了贝小木出来,看着她高兴得脸色酡红,叶芦伟才相信人家医生说得有道理,这医院注定不是个久居之地啊,哪怕它是个顶级医院,好人住久了,不小心可能都能住出毛病来。
贝小木出院住哪家的问题,叶芦伟跟马琴连着辩论了几天。马琴虽然不反对他来看望和照顾贝小木,却还是不同意贝小木去叶芦伟家里,包括去薇菊蓉那套留给贝家的房子也不行。马三娃把那套房子钥匙送给贝副局时,贝副局没收,让他给他姐马琴,马琴当然更不会收。
叶芦伟后来想了办法,请了严文中老爷子出面,把贝奶奶正式编入技术专家顾问团,然后严文中老爷子顺利地把那套房子的钥匙给了贝奶奶。贝奶奶知道并不是每个专家都有一套房子,毕竟那幢楼她也知道大小,哪里可能有那么多套?不过她没反对,而是接下了钥匙。
贝小木出了院,先回家去住了几天,天天晚上都需要叶芦伟打个安慰电话才去睡觉。早上醒来当然再看不到叶芦伟的笑脸。哭到是不再哭,可是心情超级不好,心智又低,沮丧的心情挂在脸上就很是显眼。
一周以后,叶芦伟去看她,发现贝小木不仅憔悴了一些,还更沉默胆小了。当晚叶芦伟赖在贝家不走,等到贝副局应酬回来,邀请了贝家三位家长,就贝小木的问题展开正式磋商。
“琴姨,我有其它许多办法,让小木耍赖搬去我家,可是我没去做这些小动作。经过一周的试验,小木适宜不适宜现在的生活,时间还短,暂时不好评判。但是有最重要的一点,她住在中万局宿舍,没有朋友。这样天天跟奶奶在一起,怎么养成正常的个性性格?我让小木搬去我那边,白天有胡妈妈和蓉蓉在家照顾她,陪她,也能带她出去逛街买菜什么的,参与生活,接触各种人。”
“如果我工作不忙,白天会尽量带着她上班,让她在我身边学习。我制定的学习计划之前已经给你们修改,贝叔修改后的文本已经给了我,贝奶奶也给了一些意见。小木需要的是一个正常与人交流和学习的过程,这样她才能重新恢复信心,甚至重塑个性。”
“琴姨,请你相信我,我对小木不仅有歉意,更有责任和爱心。这段时间的表现,相信你们也能判断出,我是一个能照顾好她的人。她的大学学籍,我托了人转入了西财大,暂时休学一年。等她恢复与人正常交往交流的能力,我会送她去校院跟她的同龄人呆在一起,让她在同龄人中学会与人相处,学会正常的人际往来。”
“琴姨,你一定要相信我。我跟小木年龄差不多大,自小就熟悉彼此。就算你放弃工作来照顾她,也不会比我更适合照顾她。这一点我有充足的自信,会比琴姨你亲自照顾效果更好。”
叶芦伟表面摆出充分的自信,想要说服对他充满怀疑的马琴。可惜马琴不为所动,哪怕叶芦伟威胁用手段诓骗贝小木“私奔”,马琴也不同意,还出言用叶建国来威胁叶芦伟,说要是小木消失哪怕一秒钟,也要找叶建国要人。
叶芦伟无功而返,只好曲线施救,几乎每天都安排车去贝家楼下等着,只要马琴一出家门,就打电话去忽悠贝小木跟贝奶奶,让她们坐楼下等着的车子,来参观自己的公司、办公室、逛街、购物、游乐……等等,借口嘛,哪里都会有的。
折腾了几周,叶芦伟和贝小木越来越有劲,每天分手时还想好第二天的借口什么的,甚至当着贝奶奶的面商量怎么串供。这个找借口的过程中,叶芦伟惊喜地发现,贝小木的天赋似乎觉醒了一些,商量怎么找借口出来时,她眼里总能闪出狡黠明亮的兴奋来,不再是羞怯的样子。为了这点转变,叶芦伟更是变本加厉,各种方式带着贝小木,让她尽量保持这种感觉。
马琴初时生气,几天以后可能接受了现实,渐渐地只会骂几句,打几个电话问一问到底在哪里。为了方便她联系,叶芦伟让马三娃以公司名义,给贝奶奶和马琴都配了砖头电话,现在蜀都的基站慢慢多起来,砖头电话信号好了不少,基本上只要不出市区,都能联系上。
有了马琴的默许,叶芦伟开始执行学习计划,还把这项工作分配了一些给句蓉梅,让她学着“带孩子”。句蓉梅心地善良,见了灵动活泼的贝小木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暗地里还垂过泪。现在她除了在家养胎,也没什么其它事,于是只要贝小木过来,就有一多半的时间跟着句蓉梅,由她带着参加各种日常活动,偶尔再跟着黄轻菊去医院晃一圈,听她读一段言情小说什么的。
等到春暖花开的日子,叶芦伟每日的时间更加的规律。聂凝霜春节后不久回去了美国,看望她母亲的同时,亲自主持她的资金往香港和新家坡转移。
大资金进出如果从银行直接划转,或者跟上次叶芦伟把资金洗出境那样,其实成本都很高,很划不来。如果时间和渠道允许,走“有货贸易”往来,不但不会亏钱,操作得好甚至还要大赚一笔。
特别是瓦片国这时段执行的外汇管制,固定了外汇价格,黑市的价比挂牌价高了两成有余。如果走银行正规渠道,这两成隐性收入在资本的眼里就算“机会成本”,跟亏损基本能划等号的。
秀二姐利用聂家渠道正在攻关,主要为了东南方高速发展的几个开放城市的几大火电项目。有意向的多,明确拿下的暂时没有。
发电厂这东西,有些敏感,非要往高端里说,它也可以算成战略资源。秀二姐进度缓慢,资金操作的时间就足够,叶芦伟跟聂凝霜隔着地球用电信号交流,勉强也能指挥资金转入香港的进度。投入新家坡的资金,则会入股当地的大学和中学,并不再进入内地,操作就要简单些,不用太过费心。但通过香港往内地的资金,内里乾坤巨大,有的是生意可以做。
美国到香港是******对******,资金转移通不通过有货贸易意义不大。聂凝霜主要是争取高位离场,把自己各处的资金要么高位套现,要么高位换货,力争把套现过程的损失尽量控制低一些。
在美国这种成熟的市场中,这种细节不要说叶芦伟毛都不懂,就是懂个毛也不行。不过聂凝霜自己就是很好的资金操盘手,既然时间还够,她反正已经洗了道姑职业,就把属性点重新加在商务职业上,有进有出地在资本市场玩得欢乐。其间夹杂着用越洋电话调戏调戏地球这边文盲一样的叶芦伟,心情不要太好。
按聂凝霜的意思,她从美国把资金移动到香港后,就应该是叶芦伟来操作。第一部分先期调出来的资金进入香港后,叶芦伟委托世纪红龙只好接手开始操作。
本来耒未木新组建的薇菊蓉金融投资开发部已经开始办公,并不需要叶芦伟操作,可惜聂凝霜不同意叶芦伟委托给别人,非要他亲自操作。老耒辛苦组建的资本玩家们就只好流着口水给叶芦伟当顾问,红着眼珠看一个小白在那玩大资金有货贸易洗?钱,自己几个海归专业人士却只能玩薇菊蓉自己这么几个亿的“小钱”。
薇菊蓉自己这几个亿的融资大部分调往春城,在那边守着,跟吴蕴秀的龙凤基金的庄。只要龙凤基金跟的庄家是靠谱的,那么这钱就是靠谱的。目前有人敢让证券公司副主任老婆吴蕴秀的资金不靠谱吗?可以肯定地说:没有。
叶芦伟这边遥控香港的操作,就没那么好的命,得要擦边过坎地运作,很有一些神仙界的风险,甚至需要打出聂家的牌子才能保证无惊无险。
好在这笔资金本来就姓聂,是正宗的聂家嫡幺女的呢。一些能看透操作手法,在海关或者外汇口子逮耗子的人,或者专业破解这种操作的人和机构,自然会认聂家的牌子,睁眼闭眼地让过一些。只要不是太过分,人家也不来管你。
这种操作说白了一钱不值,一是利用美元挂牌价和黑市的差距做文章,二就是利用瓦片国对美元的热烈需求做文章。嗯,第二种利用需求的文章,其实也就是第一种的主要变化。
国内总有一些企业,因为缺乏美元,而买不回来急需的东西。但它们往往手上又有大量的瓦片币,并不缺钱,只不过这钱要按“指标”才能兑换成美元,而“指标”当然是不够的。
聂凝霜的美元要进瓦片国换成瓦片币,走官方渠道就只能按牌价兑换。走地下渠道可以按黑市价兑换,不过进来后还要进入银行系统去洗白,成本也不低。
如果能用美元买到那家企业急需的东西,走正规进口渠道运进来。再让对方以相应瓦片币支付货款给国内的某个公司,然后某个公司用一纸“合同”承担支付给聂凝霜的义务,这种交易就算达成。
对于聂凝霜的这笔赠与资金来说,更有一桩好处,因为她本来就是送给叶芦伟的,根本不用薇菊蓉再支付去境外,承受一次洗?钱的成本。唯一需要的,就是叶芦伟又成立了一家专门陪聂凝霜玩的公司。因为来不及重新成立,叶芦伟干脆安排人收购了一个空白的贸易公司,改名叫凝姑投资有限责任公司,专门来运作这笔钱。
凝姑的意思,当然就是凝霜道姑。不过聂凝霜理解成了凝霜姑娘,跟叶芦伟一样高兴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