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襚者出列向相者致意说:敝国国君特派我来致襚。相者入内察告有继承权的嗣子,然后出来相请,说:嗣子某某已在里边恭候。襚者拿起冕服,左手执领,右手执腰,入门,从西阶升堂,说明来意:敝国国君特派我来致襚。嗣子听了以后就磕头拜谢。于是襚者将冕服在殡者东边的席子上放好,然后下堂,走到门内屋檐正下方,从贾人手里接过爵弁服,又上堂说明来意,嗣子接着磕头拜谢,这一切的做法和第一次襚冕服的做法一样。
然后襚者一次又一次地从贾人手中接过襚衣:在院子当中接过皮弁服,在西阶接过朝服,在堂上接过玄端。对于每一套襚服,襚者的上堂致词和嗣子的磕头拜谢都和第一次一样。五套襚服赠完,襚者从西阶走下正堂,出门,返回原位。宰夫五人,每人从席子上拿起襚服一套,下堂往东走,存放起来。下堂要从西阶下,所以宰夫取衣时也面向西。
上介负责致帽,他手执玉圭向相者说明来意:敝国国君特派我来致帽。相者入内察告,然后又出来传达主人的交待说:嗣子某某已在里边恭候。上介命助手将四匹黄马和一辆副车设在院子中间,车辕朝北。上介手拿着玉圭登堂说明来意,陈设车马的人牵着马站在副车西南。嗣子磕头拜谢。上介跪下,把圭放在灵枢东南角的席上。主国的宰跪下,将圭取走。
凡说明来意时,要向着灵枢说明来意。嗣子听到后都要磕头拜谢。凡赠送东西都要面向西跪下,把东西轻放在席子上。来宾赠送的圭和璧,由主国的宰从席上取走;来宾赠送的衣服,由宰夫从席上取走。宰和宰夫,都是由西阶升堂,面向西跪下取走东西,然后从西阶下堂。
相者出门,返回门外的原位。公事到此完毕,下面是使者私人之礼。使者向相者表示想入内临哭致哀,说:敝国国君因为有宗庙的事缠身,不能亲自前来帮忙,特派一个像我这样的老陈前来听后差遣。相者察告嗣子以后,出来传话说:嗣子某某已经在里边恭候了。于是使者入门,站在门内右侧,随员也都跟着,立在他的左边,把东边作为上位。宗人迎进这些客人以后,升堂,请示继位的国君如何招待,得到指示以后,下堂对这些客人说:嗣子某某不敢当您的如此盛情,请您返回门西的客位。
客人回答说:敝国国君派我等前来帮忙,我们怎敢和宾客相同,这是使不得的。宗人在察告之后再次转达继位的国君的指示说:嗣子某某绝不敢当您的如此盛情,还是请您返回门西的客位吧。客人也再次回答说:敝国国君派我等前来帮忙,我们怎敢和宾客相同呢,这是使不得的。宗人在察报之后又第三次转达继位的国君的指示说:嗣子某某绝不敢当您的如此盛情,还是请您返回门西的客位吧。客人回答说:敝国国君派我前来听候差遣,不敢自比于宾客,所以坚决辞谢。坚决辞谢既然不获允许,只好从命。
于是客人立在门内西侧,众随员立在左边,把左边作为上位。嗣子从东阶下堂,向客人拜谢。然后嗣子从东阶升堂,客人从西阶升堂,在哭的同时,嗣子和客人轮流跺脚三节。客人出门时,嗣子要送出门外,磕头拜谢。如果一个国家的国君死了,而这个国家的臣子又有亲人去世,作臣子的是不敢接受他国宾客的吊唁的。
外宗在西房中就位,面向南。由小臣在东阶上铺好敛席,然后由商祝依次铺上绞、紟(jīn)、衾、衣,然后丧祝开始在盘子上洗手,抬起尸体,挪方到铺好的大敛衣服上。大敛结束,总管向世子报告,世子就抱着尸体痛哭,跳起跺脚。夫人在尸体西边,面向东面而坐,抱着尸体痛哭,起身跳起跺脚。
士的丧礼有三点和天子的丧礼相同:一是在迁移灵枢于祖庙的当夜要彻底点燃火炬照明,二是出葬时,枢车用人来拉而不用马,三是出葬途中任何人都要给枢车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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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杂记下
父亲去世,正在服丧,如果在服丧期限未满以前母亲又不幸去世,那么在为父亲举行大祥之祭时,还应该穿上除服;祭过之后,再换上为母服丧的丧服。这个原则可以推而广之:即便是正在为伯父、叔父、兄弟服丧,如果遇到父母的丧事,那么在为伯父、叔父、兄弟举行除服的祭祀时,也都可以暂时改穿吉服;等到祭祀过之后,再换上为父母穿的重丧服。
如果在三年之中先后遇到两个三年之丧的丧事,那么在后裔丧事的卒哭之后,如果举行前一个丧事的小祥和大祥的祭祀,也可以先换上小祥和大祥所受的轻服;事过之后再改穿后丧的重服。祖父先去世,还没有举行小祥、大祥的祭祀而孙子又去世,孙子的神主仍然附在祖父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