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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他等候的功夫,这点空隙,我连忙喝了两杯水,压下乱跳的心情。
小二将东西递给顾承安,顾承安关上门大步拉着我走到床前,将酒壶放在塌上。
他珍重又坚定地拿起红绳,解开我的发簪,散开我的满头长发。
我也取下他的发簪,我这才注意到,他此刻竟然戴的是那根如意簪子。
他拉起我的一缕头发,在指间绕了绕,又卷起他的一缕头发,两缕头发便被他简单的结在了一起,又用红绳扎了个蝴蝶结。
顾承安一直笑着,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他抿了抿唇道:“他们说成亲的时候,打的是同心结。可我不会,我便再打个红绳结牢点。日后,我给你补回来。”
哪有什么日后,现在我都很满意了。
我摸上他的脸,一寸寸地抚摸着他的五官,再闭上眼去感受他的轮廓,在脑子里无数次地勾勒。
顾承安大手抓住我动作的手:“等会你慢慢看,我们还有要事。”
顾承安端起两个小酒壶,递给我一个:“夫妻都要喝交杯酒。可我们是夫夫,比男女之爱更加难得,我们便喝了这小壶吧,有男女的痴缠,更有同袍的纯粹。”
我强行憋笑,也亏他想的出来:交壶酒!比杯中酒更大,感情更深是吧?!
顾承安红着耳朵:“你笑什么。我,我就是觉得,你比女子更加珍贵。”
“感情比杯中酒更深是吧?!”我接过他的话,他抿了抿唇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我拿起酒壶,与他交臂:“好,我们干了。”
轻轻碰了碰杯,两人便爽快地仰头干了这壶酒。
顾承安突然将我抱住:“我们结发了。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我不能保证,这辈子身边只有你一人,但我的心里,你永远是最珍贵。我也怕,日后的路太难,所以现在的每时每刻,我都无比珍惜。锦绣,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这三个字久久在我脑子里萦绕,我笑着湿了眼眶。
我太贪心了。说好的只是仰望着他,却把他拉到了沼泽,连他的心都贪了。
我回抱着他,也一样珍惜此刻的分毫。
顾承安吻了吻我的额头:“放心,你还小,我不会碰你。你只要记得,我们已经结发了,从此是生死与共,携手余生的人便好。”
我深呼了一口气。
我是想结发,我同样也怕他碰我,害怕暴露女子身份,难以解释。
我相信如果他知道我是女子,定会更加激动,但那时,我想要抽身而退,为他驰骋沙场,只怕难上加难。
我战战巍巍地扬起笑脸,主动而生涩的吻上他的唇。
与往日心血来潮的蜻蜓点水不同,我这是第一次主动深深探寻他的味道。
我悄声咬耳:“但我们,可以做,那日在伙房里的事。”
待他反应过来,便猛地将我压下…
……
床架在咯吱鼓掌,灯影在雀跃,情欲迷了我的眼…
……
彼此都凌乱着衣衫气喘吁吁,顾承安睡在外侧,将我圈在怀里,带着男子释放后的慵懒和惬意。
我把玩着我们的结发:“太子…”
“嗯?”还没等我喊出来,顾承安便语气恐吓,我立马改口:“承安。”
顾承安仍皱着眉:“叫夫君。”
我红着脸:“难不成你要叫我娘子吗?”
顾承安语塞。
“那就是了。顾哥哥。”说完啄了他的嘴角。
他道:“这样也行。”
“顾哥哥,你生辰是何时?”
顾承安眉眼发亮:“正月十五。”
“啊?还有那么久?”
我失望道。这才三月中旬,我能陪到那个时候吗?
“怎么?你等不及?我们不是还有百年的日子吗?”
顾承安似乎察觉到什么,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