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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这身甲胄完全是以你的吩咐做的,为了贴合你说的保持输出正常,所以便将材料尽数压缩、熔炼和拼接,这套甲胄属于轻便那一款,而且还有不俗的防御力。”
说着,刘严大手拿起甲胄旁边的一杆黑金长枪,对着其枪身咚咚敲了两下,随后说道:
“杀伤力要高,还有配合甲胄,长枪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刘严将长枪递给江林,“看看,怎么样。”
江林手拿长枪,随意挥动两下,不轻不重刚刚好,而且横扫时几乎没有风阻,总的来说很是顺手。
“不错。”
长枪,他倒没什么意见。
冷兵器什么的,他大多会用,长枪也在此列。
“哈哈,肯定不错。来穿上这甲胄试试,这可是等比例锻造。”
盔甲和长枪一样,都是黑金色调,细线纵横,在臂膀处还有金色云纹,入手皆是冰冷。
江林将其穿上,轻便倒是轻便,只不过造型却是有些复古。
“嚯!来看看。”
说着,刘严搬出等身镜,立于江林面前。
只见镜中那人抬眼,身上黑金盔甲,一手执着长枪,束着高高白色马尾,衬得整个人英姿勃发,淡漠脸色,显得冷冽而不冷酷。
之后,双方满意,交易达成。
又是阳光明媚的一天,靠在码头的轮船汽笛声很大,惊得远处在无波海面上盘旋的海鸥四散。
“你确定要去那种危险地方?”孔风问道。
“嗯,迟早的事。”
“……在大陆上也不是没有,何必如此冒险。”
江林摇摇头,并没说话。
孔风无奈叹了口气,本体一意孤行,他再怎么劝都是无用功。
江林侧头望向轮船,又看向那蓝的纯净的天际,说道:
“计划别忘了。”
“不会忘的,这些人刚起头很好聚拢,虽然要在各大势力中脱颖而出有些困难……”
孔风还没说完,江林便挥手打断了他。
“不是脱颖而出,我们的目的并不是面世,相较于明面上的规规矩矩,暗处才更好发挥用处。”
说着,江林手上出现三面令牌,交给孔风。
“用来应付一些你打不过的家伙,杀伤力挺强,谨慎点用。”
“好,那你自己小心点。”
两人并没寒暄太久,轮船轰鸣声再次响起,众人纷纷上船。
江林顺着人群跟上,他此次的目的地是靠近修魔海的谷岛大陆的塞得港,一个陌生的国家一个陌生的地区。
听说那里因为灵气潮汐的侵袭,动植物都发生不可逆的异变,闹得沸沸扬扬。
不过因祸得福,那里也是众多能人异士聚集最多的地方。
可以说是盛会也不为过。
人多,竞争也激烈,所以,江林才会准备一身装备用来应付,况且随后的搜刮秘境,也难免会遇上敌手,不流血是不可能的。
夜晚的海面很是安静,只有轮船的轰鸣声依旧。
餐厅之中,江林落座。
头顶上灯光璀璨却显柔和,轻缓的音乐回荡,不尖锐也不低沉,配合着轮船破浪的哗哗声倒也算悦耳。
轮船来人似乎都是结伴而行,众多餐桌都坐满了人,而独独江林这边一桌,人少。
虽说偶尔有视线望来,但还在正常范围内。
毕竟只身一人的异类确实容易引起别人注意,尤其是在这种类似举亲朋好友欢闹的晚宴,更是如此。
孤独本独对此并无太大感觉,他很久以前就已经习惯这样子。
以前如此,现在也依旧如此。
冷白月亮高挂天际,在万里无云的夜幕下显得十分亮洁,三两海鸥胆大停落在轮船之上,欢快鸣叫几声。
饭后活动并不多,至少对于江林来说,他这性子没多少玩乐欲望。
他站在轮船的甲板上,扶着栏杆眺望,黑色海洋如不见底的深渊,冰凉海风腥咸扑面,令人哆嗦。
这时,江林身旁走来一人,也同样扶着栏杆望着无垠海面,对方像是察觉到江林的目光,回眸对视一笑,点头示意。
那人样貌映入眼帘,方形脸,五官端正,一派正气凛然的模样。
对方静静看了片刻,随后径直往海里扔了一枚硬币,不到半秒,硬币跌入黑色的涛声里。
“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做么?”
那人忽地开口问道。
江林知道四下无人,对方是和他说的。
他也挺配合问道:“为什么。”
“因为这样就代表我是未知的了,我和硬币都是未知的,我的喜怒哀乐都会对应硬币翻腾的每一瞬间。”那人如此说道。
海风扬起江林额前几缕碎发,“听起来不算好事。”
“不,这也就意味着好事或者坏事都会映射在硬币上面,因为它的变化是不变的。”
“呵呵,听起来没什么意义。”
听到这话,那人也点头表示肯定,“确实,倒像是无病呻吟。”
说着,他笑笑,对着江林伸出手来,说道:
“自我介绍一下,半个吟游诗人,明鼎,明目张胆的明,一言九鼎的鼎。”
“江林。”
“江兄,怎么就你孤身一人赏月,没有亲朋好友一同前来?”
明鼎在交换名字后,变得热络起来,听自来熟问道。
“没有。”
“那岂不更好,天地任我独行,逍遥自在,那多快活啊。”
“……”
“江兄,看你也是豁达之人,身边可否有三两知己?”
“要那东西干什么。”
“唉,话不能这么说,人还是需要沟通交流的,没点朋友述说心肠,那可是要憋坏的。”
“习惯一个人,憋不坏。”
“额,听上去,你经历丰富,是什么好故事么?”
“不好不坏,平平无奇。”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虽然才刚刚认识,但却很是和谐,像是相识多年。
就连见多识广的明鼎也是啧啧称奇,和其说话一点不沉闷。
看外表挺冷漠一人,却意外好说话。
“江兄,你性子如果开朗一点,没准会有更多朋友。”
江林淡然望着黑海,随然回道:“谁知道呢。”
有些事本就没有如果。
就像在一个雨天,他撑着伞走,偶尔遇到一些同路人,他也会倾斜伞,但最后都不会同行太久。
渐行渐远,然后分道扬镳,直至身影完全消失,就连记忆都难以浮现面容。
逐渐,他养成了这淡漠的性子。
只有这样,当雨停时,他才能收伞快,走得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