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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秀坤眼眼巴巴的望着姚猿猴急急的离开,后悔荷包蛋也没来得及煮给他吃下,透过窗外,天色未亮,一夜未眠,赶紧补补瞌睡吧,要不然课堂上被学生看出黑眼圈可不美观。
重返席梦思,涂秀坤任由姿势绽放,这是她一夜释怀的尽情松弛,昨晚不敢大声喊叫,极恐吵醒左右邻舍,心里未免紧张,要是放声大喊,激发起那小男人弄出的动静还真能惊扰整个校园。
身心松弛下来,可大脑皮层的兴奋度还没归于原点,一幕一幕的画面定格,就像电影放映的慢镜头,忽闪忽现。
“叮铃铃”的上课铃声划破天空,穿窗而来撞击着涂秀坤的耳膜,席梦思上的可人儿纹丝未动。
再一次“叮铃铃”,涂秀坤犹如恶梦初醒怔怔的披头散发坐立起来,糟糕,我的课时误了。
顾不得坐于梳妆台前欣赏打量自己一番,换了衣装,奶胸是要罩上的,不然落了便宜给高中班的男生,胡乱的梳理一下发髻,空肚裹腹就要携带讲义上课堂。
伸手取讲义,手表展露,晃眼一看,嗨,第二堂课还早着嘞。
食堂已然吃不上早餐,自己做吧,早餐过后得把该昨晚备的课完成,没时间就不说了,这不还有充足的时间嘛。
课备至中途,呀,床得收拾还原一下,说不准老男人今天突然回家发现什么异常,可不好说法,说的是要调研些时日,鬼才知道会有什么变故呢?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以防万一最为稳妥,涂秀坤的心思缜密细致的可见一般。
收拾打整停当,目光扫描一番,稳妥!
好大的嘈杂声传来,涂秀坤从静静的房间一下进入嘈杂氛围之中实是诧了心神,这是怎么了?
课间,有男女学生从教学楼跑向河坝方向,“走看看去。”。
也见学生中夹杂有教师,跟随而去。
涂秀坤难免好奇心起,顺道看看再去课堂,还有几分钟时间。
远远看见一堆人散乱的围在一起指手画脚,近到跟前听得议论“这树怎么到河里去了呢?”。
“这么大个坑,谁挖的呢?”。
“昨天下午都还见这树长在这里呀?”。
“莫不是昨晚风把这树连根刮起哈?”。
“昨晚绝对没刮风,就算刮了风,那可得要多大的风呀?”
“至少是台风吧。”。
"台风唯独把这颗大树刮翻吗?”
“台风都还分多少级嘞,这不要七八级台风,能把这么大可树拔起吗?’“你小晓得昨晚刮大风了吗?涂老师?”一位男教师见涂老师凑拢到他身边。
“没有呀,这点我最清楚,我...”涂秀坤惊奇之时差点脱口而出“我...一夜没睡。”,好家伙,反应还算快,立马收口,不然指不定那男教师还得怪里怪气幽幽追问“你为啥一夜未睡?”,搞得脸红脖子粗不说,弄不好又得煞费心机编一个谎言,谎言可以编,应付一时过的了关,可就应付不了传来传去引起穿帮。
涂秀坤还搞不明白为何问起刮风不刮风的,伸长脖子,大坑一个装进她的眼圈,再顺着学生的目光指引,河中俨然横躺一大树,不用说是从这坑里跑出去的。
不可能是大风把树连根拔起,这一点她最有发言权。
再说,若果是刮大风的话,大树不应该躺在河里,而是砸向房屋,风只能是从河对岸吹来,或者是两个侧面,从房屋这面刮来的话,首先是房屋就把风力挡住了。
诡异,不是风的作用,又是什么呢?诡异的气氛笼罩在在场人的身上。
本来就诡异了,涂秀坤若站出来强调证明绝对不是刮风的缘故,岂不是更加增添了它的诡异色彩吗?
诡异事件,不外乎令大家恐惧一段时间,但是,涂秀坤面临的是要把自己推向证据链的风口浪尖,到时候,恐怕比这大树死的还要惨烈啊。
涂秀坤选择了缄口不言,休管七嘴八舌传言四起。
..姚猿猴甩袖回家,一头扎进蚊帐呼呼大睡,直至午时三刻过后。
“砍脑壳的,昨晚跑哪去了?”姚猿猴母亲吆喝吃午饭,她哪里料想得到,她儿子整夜忙着为她争光着嘞,“晚上不睡,快吃饭。”。
姚猿猴懒散的起床吃饭,席间听得二弟“大哥,你不知道学堂出怪事了,三弟你知道不?”,三弟脸露好奇“知道,全校的人都在说这事。”。
姚猿猴压根没想到他的这一行为,引起学堂如此这般的轰动,会给学堂上空罩上诡异的色彩,从两个弟弟的言谈之中毫无觉察,“你管它什么怪事,有啥好奇的,学习要紧。”。
两弟弟被姚猿猴一语抢白,各自埋头收拾完碗里饭菜,该做什么做什么去了。
姚猿猴如此这般没精打采的睡了三天三夜,什么都不想去想,晚上把位置腾出来还是睡在房门旁边的沙发上,总算是睡意不再困扰。
姚猿猴哪有不昏睡三天三夜之理?彻夜的翻云覆雨已是体力用尽,再加调动怒气耗用潜能爆发,终是要找补才能回归平常的。
又是一个周末,嘿嘿,跟周末较上劲了。
深夜,凌晨两点,无风无雨无月光。
姚猿猴家的房门极轻微的响动了一下,仅仅响动了一下,光膀子睡在沙发上的姚猿猴,明锐的确定:门外有人。
三天,三天姚猿猴没出过房门,三天涂秀坤不见姚猿猴的影子,心又怎能不像猫爪一样的急急不可耐?
姚猿猴轻身溜出房门,见得三丈之外白影一闪直往河坝而去。
姚猿猴不敢怠慢,尾随而从。
涂秀坤找好一处青草坪就地优雅卧待佳音,料你小男人感知得到我在推门。
一袋烟的功夫不到,小男人已是扑上身来,没容她说上“这几天我咋没看见你啊。”,她的肉嫩小嘴就被堵住。
涂秀坤一把推开姚猿猴有力的身躯,“我跟你说哈,那天好险啊。”
姚猿猴心知肚明涂秀坤所指的是哪一天,“什么好险?”。
“那天上午,他回来了。”。
姚猿猴心想:敢情是你把我弄出来是来说这个的,“哦。”姚猿猴若无其事的且听她的下文。
“我上完课回家,刚掐进门就觉得屋里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书桌上放着他的公文包。”
“也许是昨天他没拿走的吧。”姚猿猴佯作揣测。
“不是,你不知道,公文包是我塞进他手里的。”涂秀坤一副别打岔的神态。
“于是我赶紧把换下来的床单、枕套、毛巾被洗了,正在晾晒的时候,他突然在我身后说‘前天才换洗的床单,怎么又换洗了呢?’,惊得我朝他好一阵骂。”涂秀坤随即拉住姚猿猴的手摸她的胸口,好像此时都还在心跳一样,可见但是确实是惊吓得不一般。
“心跳稍一平复,还得给他一个理由,这细微的地方可不能让他觉察到什么?”
“那你给他怎么解释的。”姚猿猴顺话问话。
“我就说是...发现耗子在床上爬。”涂秀坤嘻嘻的笑起来,活似觉得自己很会找理由搪塞。
“哦,我原来是一只耗子呀。”姚猿猴佯装生气,心想:我不就是一个耗子嘛,偷吃禁果,也禁不住自嘲般的笑来。
“我哪里有那个意思啊”涂秀坤停顿一下,嘻嘻的笑的得更来劲“不过这比喻也蛮好的。”。
“你现在不怕?他可是在家哟。”姚猿猴小心翼翼的。
“周六他们都约在一起打牌,又是一个通宵。”,难怪涂秀坤这样肆无忌惮“其实他根本发觉不了,他除了工作之外,就是周六打牌娱乐。”
一枝红杏出墙来,学堂的红杏朝墙外望都不会望一眼,那老男人能有警觉之心吗?
可是这只红杏是个例外,她本适应于在墙外生长的红杏。
“咦,老公不是调研去了吗?,就·调研一个晚上?”姚猿猴不解的问。
“他说带队的专家突然生病,日程安排随之变动,我正真想过他莫突然回来,还真被命中了。”图秀坤庆幸自己还有点心理准备,不然必将手慌脚乱的。
“诶,你知道不知道,我们学堂出怪事了,我觉得这事好诡异哟。”涂秀坤猛然间想起那天她去上课时,所有人见到的大树被连根拔起的事情。
“什么怪事?”姚猿猴记得二弟三弟也提及过这事,不免警觉。
涂秀坤一五一十的把那个桉树横躺河水之中,地面留下一个大坑的事件吐出口。
姚猿猴暗自好笑,自己居然搞出一个诡异事件,意外的成了学堂茶余饭后的谈资。
“是有点诡异,完了这学堂闹鬼,你看,那边是什么?”涂秀坤听得“那边是什么?”“妈呀”一声抱住姚猿猴。
也不知她是借此要姚猿猴动作,或是真的就被怕鬼吓着了,只有她自己知道。
反正给了姚猿猴进一步动作的时空。
“快..快点,我还是怕他牌局中途收场。”涂秀坤回家之意升起,催促姚猿猴慌张的草草快餐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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