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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嘴一瘪,牙关紧咬,那一刻真像人生的奇耻大辱一样,只觉得一桶桶的冰水混合物,像是不要钱的一样,迎头浇下来。
这边,苏经纪拨通了电话,在跟电话那道商量:“安总监,柳导演要求换歌……嗯,吴仁心有一首《心浪》,我刚才听了一下,你看顶上去行不行。宋老师那边,对,好,先不说。撄”
我听到这里,心里来不及喊冷,只觉得又是一股寒风直扑我的全身。
我冰冻凝结的心还没有防备好,一把榔头直接砸向了起冻的心房。
咔嚓几声的碎裂,我的身体摇摇晃晃的站在录音棚里,像是被敲裂了的冰人,一下子失去了坚固的支撑,只能摊在门框上,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为什么要换歌?”我的声音听起来很小,可字字清晰。
苏经纪挂了电话,望向我喷着口水怒吼着:“换歌是常识,你是专业歌手,还要我教你吗?”
虽然我已经尽量让自己不要倒下,不要被苏经纪的样子吓着。
可是他的咆哮与发狠的面孔,像是鬼影一样在我的眼前晃动,我真想拔腿就走,甩门而去。
我想最后再争取一次:“那宋老师怎么办?偿”
苏经纪,声音一下子大了十几个分贝,喝斥道:“你只是歌手,做好你的本分,不要再多说了,照我的意思办吧。”
我的脸像是被狠狠的再甩了一个耳光,脸上火辣辣的痛,我千方百计的不要吴仁心的歌曲,现在因为公司的需要,我不得不启用他的曲子,看起来真的很好笑,但我一丝笑意也没有。
我的视线落脚下,地面上还有几张纸。
我蹲下来,在地上,捡着零落散在地上的乐谱,鼻子莫名的一酸,一张张写满旋律的纸,从此又要尘封了。
我把乐谱塞进背包里,拉上拉链,站起身,向柳承哲来了个90度的鞠躬:“今天真的麻烦您了,我走了,谢谢。”
柳承哲惊讶的看着我,他的脸唰的沉了下丟,比包大人还黑,苏经纪跳脚开骂道:“阿西,做什么呢?你去哪?”
我头也不回的向外面走,心里早就知道这一走,就没有回头路。
再也不要看到他们那张脸了,我的汗水换不来尊重,得不到回报,还要让他们这样品头论足,甚至被批得一无是处。
再也没有今天让我有挫败感,我的歌声一直是自己的骄傲,我的希望本来已见曙光,就一个人,一句话,我就被摞下了。
吴仁心追出来,挡在我的身前:“赵卓云,这是机会,你是新人,知道吗?新人都是这样过来的。”
“我的歌是宋老师选的,如果我今天换歌了,我觉得以不住他。”我倔强的回答着。
吴仁心一扬头,眼中有些不解的盯着我:“他的歌路已经过时,你不要想着经典就是流行的,我告诉你,我们90后就要年轻与活力,不要那些陈词旧规,创新你懂吗?与从不同,你明白吗?”
我被他的话气得直哆嗦,狂得没边的他,说起话来好像天下他最大,他知道什么,不过写出几首歌,在街头组了个乐团,要不是他家后台太硬,谁会知道他的存在。
我对他刚有的一些好感被他的一通教训,消化得没有几分了,很快我也不示弱的回击道:“别跟我说创新,你起码的尊重都没有学会,写一首《心浪》就狂成这样,世界都是你的,但我不在你的那个世界。我说了不唱,就不唱。”
“赵卓云,给脸不要脸的丫头。”吴仁心没什么修养,逼气了,粗口马上暴了出来。
我心里‘喷’的一声,升起一团怒火,不敢跟导演吼,那是因为不熟,不能跟苏经纪叫板,自己还是得回公司交待。
可是吴仁心,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他是如此不待见我唱的歌,我伸手推开他的身体,像是一只自带火光的小兽,唰的冲向了电梯门。
看到电梯没有来,手指死死的按在键上,恨不能一按电梯键,电梯门就为我打开。
‘叮咚’一声,终于,门打开了。
我抬脚就进,里面出来的人刚好跟我打个照面。
他嗯了一声,我熟悉的声音,抬眼一看,正是宋老师。
他走出电梯,我不由自主的向后一退,电梯门再度关上,我也一直站在原地没有挪动半步。
宋老师看了一会,先向赶来的柳承哲点了点头。
此时,苏经纪跑了过来,他告状一样的叫起来:“赵卓云,你太不像话了,你怎么,是想让公司的钱白花是不是?”
我沉默着,双手的手指压在双肩的背包带里,手指不断的抠着带子,现在就是被训成孙子一样,我也不开口,打死我也不开口。
宋老师冷冷的看着苏经纪,开口:“我来看看,我的学生莽撞了,不是要录音吗?别说废话了。”
说完,宋老师首先向录音棚走去。
我跟在后面,低着头,心里忐忑不安,宋老师为什么会来?
我还在呆想中,宋老师已经听完了我的录音,他哼了一声,苏经纪特体贴的用手双手把《心浪》的乐谱递给了他。
只几分钟的沉默,好像一个世纪一样漫长,我难受,吴仁心尴尬,我们都各有心事。
柳承哲本来很果断的要求换歌,当看到宋老师到来后,他也耐住性子,等在一旁。
宋老师抬起眼,冲我一挥手,指了指录音间。
我想说不进去,可是眼睛对上宋老师坚定的目光,我一下子又把嘴边话给咽了回去。
宋老师又挥了一下手,我这才慢慢的移动起脚步。
此时,乐谱已换,我重新调整心情,先试了几遍。
宋老师转头看向身后的人,示意所有人都不要再走动,以免影响我。
但是苏经纪是个急性子,他像个永远不停转的陀螺一样,一会出去一会进来,一会儿跟柳承哲耳语。
录了一个小时后,宋老师送进来一杯酸甜茶,隔着与玻璃对我做了一个,一饮而尽的手势。
我笑了一下,几口就喝掉了。
此时,我的耳机里传来宋老师的声音:“赵卓云,刚才喝的东西是什么味道?”
“酸甜味。”我啧啧舌头,的确就是这个味道。
“好,《心浪》这首歌,就是要唱出初恋的酸甜味。”
“老师为什么初恋是酸甜味的。”我好奇的问着。
宋老师微笑的一扬眉毛,指着乐谱上的一行字念道:“不成熟,但纯真,这就是初恋。”
我细细想着宋老师的提示,我的初恋留下的印象并不美好,怪不得练了几遍,宋老师一直觉得不对。
重新开始录歌,这次柳承哲没有一直重复念:“再来。”
他只是跟着宋老师一直听,那里面有我录的几个版本,他从里面挑了一个听完。
随后,他指定了其中一个,正式开始录,等到他对着麦克风说‘ok’时,我已经唱得嗓子都累了,什么话也不想说,只想闭着嘴,喝东西,睡觉。
到了外面,我像是从另外一个世界,回到了人间,额头上渗着汗水,脸上红扑扑的。
我看到,苏经纪用一种合作愉快的表情,跟吴仁心商量歌曲的版费问题。
我眼睛四处搜索,却找不到宋老师的身影,只在他坐在椅子上,看到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
柳承哲指了着那茶水问:“谁倒的茶,怎么没有人喝。”
助理回了一句:“哦,是我泡的,宋老师以前每次进录音棚,都要给自己的学生留下一杯茶。”
此时,柳承哲正端着那杯润喉茶,他刚要喝,似乎想起了什么,把杯子往我手中一塞:“这是宋老师给学生的茶。”
“导演辛苦了,您喝吧。”我客气的推让着,之前跟他吵架,他没有放在心上,还让我把歌录完,我真的很感激了。
柳承哲一笑:“你声音都哑了,还是你自己喝吧。”
说完,他就低头跟助理抱怨着:“今天又得通霄了。”
“哦,导演,明天弄行不行?”
“不行,明天有yg公司的要来录歌。”
我背着背包,走出音乐公司的大门,心里还在回忆着今天录歌的种种。抬头看到眼前建筑上的大钟,时间已经是凌晨1:00,我已经下班了,但录音棚的灯光还是亮着的,他们还在加班。
苏经纪一路小跑的追在我的身后,跑到我的面前,才看到他一手拎着一瓶水,一手拿着一盒酸奶大喘气的说着:“明天有行程,我会6:00在公司里等你。”
“哦。”我应了一声。
太累人了,真的不想再说一句话。
我心想,苏经纪你要骂人,现在就骂吧,我绝对不回口,只会在心里暗骂你是个王八蛋。
没想到,苏经纪没有骂我,他反而把手中的食物塞给我:“这个给你的,没有报销的,是我请客了。”
我心里一暖,眼睛里盈出水来,拿在手里的东西变得沉甸甸的。
苏经纪又继续说着:“吴仁心的版权搞定了,不是很贵,这小子很精明,要分成,不要买断。”
他一门心思的跟我商量:“赵卓云,现在吴仁心歌还有十几首,你最好现在就跟他搞好关系,把歌签定下来,以后要是唱红了,公司也能多赚些钱。”
“嗯。”
“赵卓云,你答应了,那就好,以后脾气要改改。”
“嗯。”
苏经纪像个管家婆叨叨个不停,子夜的街头车子很少,我看着远处的路,想着有哪位天使经过,让我能上车回宿舍休息。
“晚上的车很难打的。”苏经纪叹息着,“不过耐心等等吧。”
我有气无力的看到远处,眼睛皮一直在打架,困意已经在我身上生根发芽了,我拼命摇着头,希望自己回去后,就一头扎进软软的床上,什么也不做,只把睡觉进行到底。
此时,一束车头灯光打来,柔柔的。
深蓝色的保姆车慢慢滑向我的身边,我侧过身子,视线跟着车子的行动轨迹移动着。
中间的门唰的打开来,一只大长手伸出来,接着探出半张脸扫了我一眼。
吴亦.凡!心里狂跳了一下,困意一下子醒了一半,哑哑的叫了一声:“吴亦.凡,你怎么回国了。”
吴亦.凡显然听到我的声音不对劲,他没有多说,看了看我的身后。
我心里一动,心想他也许只是停车向我打个招呼,没有别的意思,内心期待能上他的车,但天使不会在子夜出现的,子夜出来的都是黑无常。
我机械的向车里的人招了招手,脸上保持着微笑。
吴亦.凡头向车里一偏,伸出一只手递到我的面前:“上车。”
我顿时心花怒放起来,黑夜里像是布满了冲天的烟花白光,不断的喷喷的洒在我的身上。
我的一只脚刚一踏进车里,另一只脚还没有收回,苏经纪就伸出两只手扒着车门,堆出一脸谄媚冲吴亦.凡笑。
吴亦.凡先把我拉进车里,塞在他的身边,等他抬头看到苏经纪也想挤进车里时,他冷冷的开口:“苏经纪,您还是坐计程车吧。”
“唉哟,我说吴亦.凡,跟前辈这么说话的,挤一下,可以给公司省钱。”苏经纪一只脚预备踏上车里,另一只正悬空中,身体努力的向车里拱进来。
吴亦.凡看了看我的脸上的红印子,眼角的伤痕,对着苏经纪冷笑了一声:“赵卓云的伤怎么来的?”
苏经纪本来堆笑的脸一下子垮了,他支支吾吾的说:“这个,不小,你知道的新人嘛,总会有些小伤的。”
吴亦.凡看向我,眼睛里闪过一丝痛心,我反而咧嘴傻乐,声音沙哑的开口:“没事,都过去了,睡一觉就好了。”
吴亦.凡眼色一沉,更加痛的一侧头看向苏经纪,手一挥推着他的手,不耐烦的说:“把她伤成这样,苏经纪你自己跟夏总去解释。”
“吴亦.凡,你怎么这样,闹大这件事对谁都没有好处。”苏经纪踏上车里的脚收了回去,但头还是固执的伸在车里,大有不让他上车,他就不放行的架势。
吴亦.凡看了一眼已经睡着的exo-m的成员,又看向苏经纪,讥笑一声:“我要是让他们都看到赵卓云受伤了,您觉得是谁在闹大事情。”
苏经纪把头一缩,讪讪的把收从车门上放下来,吴亦.凡脸一冷,飞快的把车门关上,沉声向前面的司机吩咐:“先去江南路154号。”
我落坐后,就发现车里全是exo-m的成员,除了吴亦.凡,每一个人都睡得很沉,有些脸上妆还没有来得及卸掉。
鹿晗的脸上半遮着一顶棒球帽,随着车身的颠簸,帽子跌落在他的大腿上。
黄子韬一身红色中式礼服,斜靠在车窗上。
他的怀里,还抱着一把三尺青龙宝剑,剑柄上散发出幽幽的光芒,印在他沉睡的脸上,仿佛给他罩上了一层奇异的光芒,像是远古穿越回来的少年剑侠,一身英武与这世界完全两极。
我一看剑身就知道,是舞台上表演用的。
我坐在张艺兴和吴亦.凡的中间,好在他们都不胖,把我塞进来,也不觉得挤。
一路上吴亦.凡很少开口,我的嗓子今天也唱到了晚上,正好闭目养神的坐在车上摇着摇着,渐渐的身体也变轻变倦了。
只觉得困意袭来,我强撑着眼皮,努力的翻动着眼睛,终于顶不住几天来的疲惫,身子一歪,倒向了前面。
一只有力的手,托住我的肩头,轻轻一带,让我枕在了一个舒适的地方。
好倦,真的累了。
好安全,我放心的睡了。
我心里想只是打一个盹,一分钟就好,我的心很累,身体更累。
朦胧间,看到眼前白光一闪,似乎有什么东西照了我一下,然后身体自己飘了起来,慢慢的像是坐上了飞行器,上了楼。
听到细微的门打开的声音,我被一束光送到了床上,夏天,很热,一阵凉风吹来,脖子被什么托了起来,垫着一片棉软的东西。
好舒服,我侧了个身,继续打盹,真希望就这样美滋滋的睡下去。
等到第二天早上,我还在梦中坐着飞行器到处飞,梦里自己在舞台上,正唱得起劲,突然一桶冰块和水的混合物,从舞台的四面八方冲涌了过来。
然后我的舞台瞬间变海洋,我泡在海水里,像是一条美人鱼吐着泡泡,唱着歌,我还在窃喜,自己居然有闭气功夫,可以在水里唱歌了,那可是任何一个歌手都做不到的。
突然,一切的仙境被‘嗡嗡’的闹铃声打碎了,而我的思绪也给吵醒了。
迷糊的摸着找着手机,微睁着双眼,看到来电显示上是‘苏经纪’,按了个免提,一声鬼叫吼得气壮山河:“赵卓云,快点起来,马上要去录歌了。”
“哦。”我拖着长长的尾音,懒懒的从床上坐起来。
“给你十分钟,马上下来。”苏经纪今天声音特别神气,像是刚学会打鸣的公鸡,终于要开嗓了一样,声音那个大。
我闭眼刷牙,外加扑上三把凉水在脸上,‘啊呀’我叫了一声,原来冷水激在伤口上了,有些刺痛。
算了,我自我安慰着,全当是爽肤水在用了,经济又实惠。
手上抓着把梳子,以每秒一下的速度,在着头皮上猛刮了十下,看着被自己无情扯下的几根长发,我心痛得龇牙咧嘴,但是没有办法,十分钟,我还要换衣服。
t恤,牛仔裤,背包。
一切搞定。
等我风驰电掣的冲下楼时,只看到一个中年男人,正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大口吃着。
我的口水上涌,又不露痕迹的咽了回去。
‘肉酱’店老板娘,呵呵的冲我走来,看到我脸上的伤,一下子呆住了,捂着嘴连声说:“哦哟,阿呀,姑娘,你是怎么了,啧啧,这是哪个臭小子干的。”
我哑着嗓子不好说话,手抚着脸,低下了头。
“跟我说说,我一定要教训那臭小子,是不是上次那个?”
老板娘,像妈妈见到女儿被人欺侮了一样,大声的喝斥着不知名的坏人。“不是”我不敢告诉她,只无奈的笑笑。
苏经纪一直告诫我,练习生在出道前,千万不要有任何的负面新闻,要不然观感不好,会让粉丝以为我是个炒作自己的人。
老板娘突然冲着苏经纪大骂道:“快还我的面,你把姑娘照顾成这样。”
苏经纪脸上不悦,嘴里不说什么,只是嘴上加快速度,用力的吞咽着面条,脚下加快脚步,快点离开老板娘的视线范围。
我告别老板娘,闷闷的走在小巷子里。
前面的苏经纪还在吃着面,含糊嘴里念着:“今天只是录歌,脸上的伤看不见,没事的。我会调整排期,这一周的拍摄任务推后。”
我闻着面香,自己也觉得饿了,在背包里翻了翻,里面居然有巧克力,还有创伤药,再翻下去,一只可爱的卡通口罩出现在眼前。
我心里一暖,背包里多出的东西,标签还来不及撕下来,我想一定是昨天晚上,吴亦.凡帮忙买的。
我拿出创伤药,看到上面用中文写了用法和用量,特别交待了一句,伤口不要碰水。
我心里暗自后悔,怎么昨晚上睡得很么死,要是提前检查一下背包,今天早上就不会用冷水洗脸了,唉,真是辣手摧娇花,自作孽不可活呀。
我抚着脸颊,可怜巴巴的叹气加摇头,就差把自己的脖子给摇断了。
苏经纪见我走着走,就停了下来,他摸着嘴上的面汤,啧巴着嘴:“赵卓云,还愣着,快点,现在要赶行程。”
“嗯。”我应了一声,把巧克力叼在嘴上,一路小跑的跟上苏经纪。
我真没想到他四十岁的人,走起路来快得很。
我刚要追上他,他就像是百米冲刺一样的飞扑了出去,像是进入了包围的猎犬,全身一缩,头四下张望着。
突然,他回过身来看向我,脸上惊慌的低声说:“赵卓云,你脸上有伤,快遮一下。”
我马上明白,这是在向我发出警报,说不定我的住所周围已经有了娱乐记者。
我拉开背包拉链,翻找着口罩,此时都听到苏经纪要哭的声音了,一个劲的催我:“赵卓云,快跑呀。”
我心里还有些犹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脚步刚刚迈开,身边一下子围上了十几个记者。
“赵卓云,你脸上的伤怎么来的?”
“请问,是不是因为失约弘大街头的比赛,所以让人修理了。”
我一听到修理两个字,心里狠狠的揪了一下,娱乐记者的头条里,永远只有这么辛辣的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