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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烈的疼痛使上官怡想睡又无法入睡,她觉得自己四肢百骸都被拆开了一般,头皮痛的发麻。
有人掐她的人中,上官怡不得不睁开眼,产婆顺势喂了她两口参汤,又在她舌头下压了一个参片。
“姑娘,你醒醒,千万不能睡啊姑娘!”是绿珠的声音。
上官怡想说话又张不开口,肚子痛过一阵后又渐渐地缓和了不少。
产婆看她神智清醒,忙嘱咐道:“娘娘,您就要临盆了,待会儿什么都不用说,只听奴婢的吩咐,现在养足力气和精神,奴婢让您用力的时候您再用力。”
上官怡微微点点头,闭上眼睛开始蓄精神,可一闭上眼睛,那疼痛又慢慢清晰起来。上官怡咬牙忍着,心里又担心上官夫人的病情,一时间,从内到外都难受的不行。
突然,一双冰凉的大手覆在了她的手上,上官怡被这股凉意刺的一个激灵,幽幽的睁开眼,正对上宣昇深邃的眼睛。
他再如何从容的一个人,上官怡此刻也能看到他眼里的慌乱,他的眉头紧紧的锁着,眉毛上还染了一层淡淡的冰霜。
上官怡动了动疼的僵硬的嘴角,尽量使自己看起来轻松一些。
“我没事。”
宣昇紧了紧她的手,语气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别笑了,比哭还难看。”
上官怡使力瞪了他一眼,肚子上又是一阵疼痛,她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宣昇看向产婆,语气瞬间变得冰凉:“有几分把握?”
产婆一愣,没想到宣昇会问她这种问题,不过好歹是宫里出来的,强顶着宣昇慑人的目光道:“若娘娘配合的好,有八成的把握。”
宣昇目光落在了上官怡的肚子上,嘴巴抿成了一条直线。片刻后,薄唇轻启:“若是没有十成的把握,都先保大人。”
“宣昇!”上官怡掐了他的手掌:“你疯了不成!”
若有什么不测,她宁愿活下来的是孩子。她这一世本就是赚来的,没道理再剥夺这个孩子到世上看一眼的权利。
宣昇半蹲下身子,摸着上官怡的脸颊:“别说话了,我只要你好好的,别的都不重要。”
上官怡下身是一阵阵钻心的疼,她额上一滴滴的汗淌了下来,没精力再跟宣昇争执。
宣昇接过绿倚手里的帕子替她擦着汗,任凭上官怡怎么掐着他的手心都不肯放开她的手。
蒋妈妈带着端了热水的丫头进来,她先走到床边,轻声对着上官怡道:“娘娘,奴婢着人去上官府问了,夫人身子好着呢,没什么大碍。是那丫头谎报,您安心便是!”
上官家今日是请了大夫,不过是给府里一个下人瞧病罢了,那下人已经被隔离起来了,上官家其余人都好好的。她得了信后就赶忙告诉上官怡这个消息。
上官怡也不知蒋妈妈说的是真的还是为了能让她放心生产,但好在心里踏实了不少。
蒋妈妈又劝宣昇:“王爷,先出去吧。您在这也帮不上什么忙,这里还有产婆和奴婢在,您尽管去前头等着便是。”
宣昇方才听到蒋妈妈跟上官怡说的话目光就闪了闪,况现在屋子里都是忙活的丫鬟,他诺大一个人在这确实碍事儿。
宣昇松开上官怡的手,在她耳边说了句“等我。”便转身出去了。
宣昇在院子里听红豆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番之后,脸色越来越冷,抬脚便往柴房而去。
盒子里,是一只通体发黑的毒蝎子,它约有人的半个手掌这样大,耀武扬威的摇晃着身后长长的尾巴,随时准备置人于死地。
怀清看了她一眼,幽幽道:“把数十只蝎子一同养在翁里,不喂吃喝,半年后,里头就剩下这一只了。其顽强的生命力和毒性都不可小觑。相信等喂到姑娘肚子里,它也能靠着蚕食你的内脏活下来。”
说着,他用一个小铜夹捏住那只蝎子,慢慢的向女子的脸部靠近。
“不……不!放开我,放开我!”女子瞪大了眼睛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蝎子,手臂不断地挣扎着,想要脱离钳制。
奈何她一介女子,无论如何都挣脱不了两个男人的束缚。眼看着蝎子快碰着她的嘴巴了,女子突然脱口而出:“是白姨娘!”
怀清顿住了动作,扭头看向宣昇。如今能称得上白姨娘的,除了嫁入丞相府为妾的那位,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