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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至爱还是被他拽出了门,尽管窝着一肚子的气,他要去见朋友,自然得给他面子。
车停在一家酒店的大门口,她赶紧把粉妆盒拿出来,在眼睛周围迅速的补上一层粉,确保盖住她发红的眼周。
下车的时候,他一直牵着她的手,他一身休闲的打扮,她猜测去见的朋友应该比较要好,所以随性。
在酒店娱乐厅的包间里,一个衣着不太讲究的男人坐在那里,非常粗矿的长相,却穿着一件黄色的海绵宝宝的t恤,下面是阔裤腿的短裤,雍显牵着她的手走进去,他并没有出于礼貌站起来迎接,而是随意的招了招手:“来了!”
走近,林至爱才看清他的右手臂上打着绷带,一只光脚踩在黑色的休闲鞋上,脚丫还不停的晃着。
雍显说:“你现在也是有身份的人了,能不能把你自己好好整理一下。”
那人笑着:“你是有钱人家的贵公子,我生来就是泥腿子个,再多的钱也装饰不了本质,人活着不就为舒服吗,让我天天穿得跟你一样西装革履打领带,裹得眼粽子似的,还不如死了算了!”
雍叹了口气,为她介绍:“这是洛恒峰。”
洛恒峰向她挥挥手:“你好,美女。”
她也向对方点头行礼:“你好,我叫林至爱。”
坐下之后,雍显问:“你的手怎么了?”
“蔺驰远那个老家伙,这仇我迟早要报的。”洛恒峰摸了摸缠着绷带的地方,还有些微痛,于是皱起眉头:“他女儿我才玩过一次,一千万就他妈没了,我才亏大了!”
她心里一紧,蔺南升说蔺南雪在死前不仅受过很严重的性侵,难道就是这个人所为,看着他跟雍显是如此友好的关系,她的心跳加快,答案已经很明了,虽然不能完全证明蔺南雪是他一手杀害的,但至少跟他脱不了关系。
为什么他要这么残忍,是为了她吗,当初让他帮助她找到父亲的死因,惩罚蔺南雪带给她的伤害,可她要的不是这样的结局,她开始恐慌起来,况峦的死是不是也跟他有关系。
雍显说他:“你在女人方面能不能节制点,尽早要出事的。”
对方不以为然:“我这辈子就这点爱好了,要不然拿这么多钱来干什么,死了又带不进棺材,到是你,尽弄些不声不响的,有什么乐趣!”
洛恒峰的眼神让她很不自在,她则身看向窗外,避免跟他眼神交汇。
她对他们的谈话并不感兴趣,但内容还是会流进她耳朵里,两个人的关系的确不一般,似乎是旧相识,洛恒峰言语间对雍显没有任何的保留,直爽,有什么说什么。
洛恒峰的高利贷生意风声水起,不少有身份地位的人都是他的放贷人,雍显想通这他这边的关系网,买进驰远的股份,他现在手上只有18%的股份,他的最终目的是进入驰远的股东会,并拥有绝对的主导权。
这时,沈秘书敲门进来了,说:“高云娜小姐和他的经济人在外面,说想进来打个招呼。”
雍显说:“不用了。”
洛恒峰却说:“千万别!小歌星呀,我觉得那小丫头长得挺漂亮的,进来我瞧瞧。”
高云娜是近两年才走红的歌星,声音甜美,但星途多舛,也是孟佑光案子中被□□的女歌星,自从那件事件之后,高云娜以一个受害弱者的身份受到大家的同情和关注,事业也有所上升,她疑惑,高云娜跟雍显很熟吗?
高云娜带着经济人走了进来,只有17岁的小姑娘,天真浪漫,走起路来都显得青春无限,她一进来就径直的走到雍显旁边坐下:“雍老板,好久不见了。“
她的助理则是个40多岁的矮个中年男人,对着雍雍连连行礼:“雍老板,多谢你的关照。”
雍显礼貌的点点头:“你好。”
高云娜非常的热情,先给雍显倒酒,又给旁边的洛恒峰倒酒,然后就问她:“姐姐,你要不要来一点。”
娱乐圈的大卦她听人聊得不少,要在这个圈子里出头,必须得会察言观色,左右逢缘,高云娜的热情活泼让包间里阴沉的气氛顿时鲜活起来。
孟佑光的事件之后,她有在娱乐新闻上看到关于高云娜郁闷的报道,说是靠着对音乐的执着,才慢慢走出阴影,但此刻娇嗔撩拨的态度,让她怀疑报道的真实性。
上次偷听尹正和雍显的谈话,知道当时那个引诱孟佑光吸毒的男明星是被买通的,难道这个高去娜也是收钱□□的?
看着旁边这个深沉神秘的男人,他光鲜的外表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格?
为了标到地,他可以让竞争对手身败名裂,他现在的目标是驰远集团,难道他要对蔺家所有的人下手》
她的心被恐惧和担忧笼罩着。
洛恒峰向高云娜招招手,示意坐到他的旁边坐,高云娜撒着娇:“我要挨着雍老板坐。”
因为年龄小,说起话来单纯直白得可爱,洛恒峰也没生气,只是酸溜溜的说:“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女孩子,像他那种一本正经的人,除了钱多,一点乐趣都没有。”
看着高云娜几乎是粘在雍显的旁边,林至爱赶紧给一边移,给他俩挪地方。
雍显板着脸看了一眼高云娜,高云娜立即委屈起来,还要往上面粘,雍显忍不住说:“我不喜欢别人离我这么近!”
高云娜不情不愿的坐到一边去了,雍显问她的经纪人:“最近还好吧。”
经纪人脸笑开了花:“托您的福,一切都好,只是云娜嘴意辰影视的合约出了点问题。”
雍显说:“你把详细的情况告诉沈秘书,他会去办的,如果没有其他的事你们就先走吧,我这边有事。”
经纪人连连点头,然后拉着高云娜走了。
见她仍保持距离,雍显向她递眼色,示意她靠过去,她侧头装看不见,他索性抓住她的手,把她拖到旁边,半搂在怀里。
洛恒峰忍俊不禁:“阿显,我严重的鄙视你,你以前的那股狠劲上哪里去了,像这种不听话的小丫头,我就把她绑起来,折腾个三天三夜,保证她连腿都迈不开。”
她在心里暗暗的骂,流氓!流氓!举止谈吐优雅的雍显怎么会有这么个粗俗下流的朋友!
沈秘书又敲门进来,这一次径直的走到雍显的面前,低头在他耳边说了什么,雍显站起来,对着洛恒峰说:“我有点事,我自便。”
洛恒峰说:“别跟我客气,我挺不习惯的。”
他又对她说:“你等我一下。”
雍显带着觉秘书出去了,洛恒峰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那□□裸的目光,好像她没穿衣服似的,为了避免尴尬,她决定和他聊天:“你跟雍显认识很久了吗?”
“差不多二十年了吧。”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在美国。”他顿了一下:“他现在不太愿意跟提起以前的事。”
他用手磨挲了一下板寸头,然后开始猛力的上下挠动,让她感觉他头上似乎长了什么骚痒的东西。
挠完之后,他说:“我邋遢惯了,虽然在美国过得没个人样,但好歹自在,阿显那小子骗我回来,说什么还跟从前一样吃香的喝辣的,结果好处都被他小子一个人占了!”
洛恒峰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这小子太他妈阴了,外表斯文,其实心狠手辣,你们这种小姑娘最会被他骗了,我虽然粗鲁一点,但绝对疼人,直来直往!”
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哦,对了,他的妒忌心特别的强,以后他交过一个女朋友,为了不让她跟外界接触,就修了一个大庄园,把人家关在里面,后来这女的受不了了,就跟一个男人跑了,后来他把两个人抓了回来,然后就......”
洛恒峰比了一个砍腿的姿势,林至爱一愣,只感觉一股凉意爬上背脊。
见她脸色都吓青了,洛恒峰赶紧换了笑脸:“我跟你开玩笑的!”
她不知道洛恒峰讲的是不是真的,可她已经听进去了,至少有一点他是说对了的,雍显小心眼,她的手忍不住颤抖起来,他会不会吃况峦的醋,然后......她下意识的抱紧了双臂。
过了一会儿,雍显回来了,见洛恒峰就在她旁边坐着,问:“你不会在说我坏话吧!”
洛恒峰说:“哪里敢,你知道我的,看到美女就会忍不住多哼两句。”说完,他退回到原来的座位上。
雍显又问:“听说你过两天要回美国。”
洛恒峰指了指手臂:“回去看一下我那老不死的妈,刀尖上舔生活,说不定哪天就去见我那早死的爹,赶紧让她享享清福!”
雍显的语气突然温和起来:“去把小叶找回来吧,你也老大不小了,总得有个家。”
“到底是我对不起她,我还记得她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让我别去打扰她。”洛恒峰的眼睛红了,只是一瞬,他又恢复痞相:“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你别装得跟老大似的,我比你大,算起来你还得叫我一声大哥。”
有人过来请洛恒峰,说想认识认识,洛恒峰起身说:“看来生意又上门了,今天就到这吧,我自己去就行了,知道我们关系的人越少越好,免得不必要的麻烦。”
*
回到酒店,雍显对沈秘书说:“你今天晚上不用守在这里,回去吧。”
沈秘书点点头,出去后关上了门。
她没进卧室,而是靠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她的心情一直无法平复,甚至有害怕跟他独处。
雍显进了卧室,过了一会儿,他已经洗漱好,换了睡衣出来,他走到沙发前,蹲下身在她脸颊上轻轻的吻了一下,声音很温柔:“我抱你进去。”
她很抗拒,尤其是在今晚,她突然发现天天睡在身边的男人是那样的陌生,甚至可怕。
他刚把手放在她腰上,她开始挣扎:“我不想睡。”
他生气了:“因为况峦?”
他的心眼真够小的,林至爱站起来:“你别纠着他不放行不行,我跟他已经分手了,而且因为我爸的事,在爱情上,我已经彻彻底底的放下了,但我从懂事开始就经常跟他在一起玩,既使曾经不是恋人,只是一个朋友邻居,他死了,我难免会伤感,如果你连这个都要计较,我也没什么好说!而且……”
她瞪着他:“他是不明不白死的!”
她很成功的把他惹火了,他揪着她的胳膊:“你等会就不会这么想了!”
他把她强硬的拖进卧室里,轻轻一抛,她就趴在了床上,刚才他把沈秘书叫走了,就算她叫破嗓子都不会有人来救她。
她觉得以前的他伪装得太好,粗暴才是他的本性,她越挣扎,他就越用力,她重重的喘着气,感觉骨头都要被他碾碎了。
尽管他穿着睡衣,她依旧能看清他上身每一块肌肉崩张有力的收缩,那亢重的力道似乎全都发泄在她的身上,很快,她有种魂魄出窍的虚脱感。
她开始哭,骂他混蛋,他们只是谈恋爱的男女朋友,又不是他豢养的宠物,她有拒绝的权力!
她觉得这不是性\爱,而是一场对弈的战斗,虽然她溃不成军,却始终咬着牙,不肯对他俯首称臣,而他为了消磨她的意志,把他的偏执和蛮横暴露无遗。
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疼得五脏六俯都要被搅碎了一样,她使出最后的力气想把他像磐石一胸膛推开,他睡衣的扭拐敞开了两颗,她一扯,胸膛上的纹身就露出来,在她晕厥前,看到一只青黑色展翅翱翔的鹰,她看得并不真切,那鹰上有什么狰狞的东西在蔓延着,她神志涣散,眼前一黑,完全的失去了意识。
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夏日的骄阳的灼热被隔离在玻璃墙外,空调带来的清冷让她裸、露的肌肤微微的战栗。
她轻轻一动,腿\间就疼,她仰面就开始大哭,哭声把外面的雍显叫了进来,他问:“你又怎么了?”
她抓起旁边的枕头就向他扔过去:“我不想再见到你,我要回去!”
*
林至爱看到鉴定中心的布告栏贴着通知,鉴定中心在非洲的莫桑比克有个援建项目,建立dna数据中心,需要一些技术人员,工作时间为半年,鉴定中心以自愿为原则,愿意去的员工可以去人事部报名。
等她读完通知之后,就下定决心要去,她在鉴定中心的工作没有太大的进展,与其这么不痛不痒的耗着,不如去做点实事,而且时间只有半年,正好可能帮她暂时摆脱那个心眼小又蛮横的男人。
她下午报的名,回去雍显就知道了,问她:“你要去莫桑比克?”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正视着他:“是的,现在正是我事业的提升期,去做一些有意义的事,也是对我自己的一种负责,我知道只要你一句话,我就去不成,但我还是要表明态度,如果你连我的工作都要控制,那我就不干了,回家开小卖部!”
自从那天他‘强/奸’她之后,他们就在冷战,虽然他们是同居关系,她觉得用这个词来形容一点没错,背违意愿,使用暴力,强迫发生,跟法律上的解释完成的吻合,第二天她是打算搬回自己的公寓,只是还没出酒店大门就被他的保镖给劫回来了。
他犹豫了一下,说:“好吧,只要你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