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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师的将士在参谋长张柏亭的带领下,行军到岔路口,命令辎重车踏上踏上去南京最近的大路。
辎重汽车发动机的嗡鸣声,那承载物资轮胎碾压在地面的摩擦声,掩盖战士们杂乱的脚步。
月光下升起无数的火把,照亮前方的路。
在张柏亭将军在汽车上,透过车窗凝视麾下将士的时候,一辆与他一样的汽车挡住了他的去路。
他的汽车停了下来,看着前面阻挡岔路口的那辆汽车,不仅眉头紧皱,不知道是哪位同僚,阻挡我88师行军。
“问一问,是哪儿个部队的!?告诉他们我军将士前去守卫南京,让他让一让路。”张柏亭将军,对着出现在车窗旁的传令兵说道。
“是,参座!”传令兵立正后,转身向停靠在不远处的汽车跑去。
然而此时堵截张柏亭将军的汽车,郭小五打开车门走了出来!他对着前来的传令兵露出温和的笑意。
“您好将军!我们是88师,奉命去南京守卫,请让我部通过。”传令兵立正敬礼,述说请求。
郭小五立正严肃的回了一个军礼,接着说道:“告诉张柏亭参谋长,就说原88师独立大刀旅旅座郭昌隆等候多时了。”
“独立大刀旅!?”传令兵愣了一下,在他的印象中大刀旅不是打光了吗?其旅长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没错,我是原88师独立大刀旅旅长郭小五,告诉参谋长我郭小五等候多时了。”郭小五继续重复道。
“这不可能,这位旅长?我们88师独立大刀旅早就打光了,即使郭旅长还活着,怎么可能还有如此多的兵力,您现在的兵力比现在我88师的兵力还要多。
您可知道您冒充郭旅长的后果!?”传令兵脸色难看道。
他们88师87师可是有名气的精锐之师,而独立大刀旅是88师的骄傲,他们都是从北平出来的部队,其旅长郭小五更是他与88师全体将士,最尊敬的将领。
“这位兄弟,能有什么后果!?你告诉参谋长,见了我就知道我是真的还是假的。”郭小五微笑道。
“将军,这没有什么好笑的!若您冒充郭旅长不要怪我88师全体将士对你不客气,你等着。”传令兵语气中带着威胁之意,立正后转身而去。
郭小五看着离去88师传令兵,微微笑着,他内心升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暖意!部队,只有真正的老部队才会让他们这些将领有回家的感觉。
部队是除了家之外,是军人第二个家!也是军人灵魂的寄托。
一个番号,被士兵大声报出来,代表着这个兵的身份,也代表着这个士兵的归宿。
在郭小五的背后,是早已经赶过来的铁血旅的将士,他们在郭传民的命令下原地休息!很多穿的单薄的士兵,捂着手哈着热气,双脚不停的跺着地面,让自己能暖和一些。
很多士兵穿的很单薄,特别是原是川军团的将士,他们还穿着露着脚趾头草鞋!他们的脚趾已经冻得发紫,在休息间,他们不敢停下来,停下来歇着,他们害怕手脚被冻掉。
但是铁血旅的将士们很安静,看着单薄衣衫的弟兄,有棉衣的想要过去抱住他们,让他们取暖!但在军纪下,他们不敢违抗军纪,只能看着。
他们要有军人应该有的军容,当然那些单薄衣衫的弟兄,也只能在原地踏步,让自己的身体发挥着热量。
88师的传令兵跑到张柏亭将军面前,在车窗前立正,看着车内的参谋长!立正敬礼道:“报告参座,拦路的将军说自己是原88师独立大刀旅旅长,郭小五,郭昌隆。”
“什么!?郭小五!?”张柏亭将军一惊,立即露出兴奋之色。
“没错,参座!那位少将是这么说的。”传令兵肯定的回答道。
“好!好啊,郭小五还活着!”在张柏亭将军激动中,立即打开了车门!他披着军大衣,踏出车门后起身,他的身姿挺拔,带着一声的正气,面容严肃而刚毅。
然而花白的头发,述说着这位将军的沧桑。
张柏亭将军快步走了过去,他迈着大步,双眼望着郭小五,回忆当初在北平的一面之缘。
“我的团,是大刀团!我将用我的大刀砍掉日寇的头颅,与山河同在。”
那一日他陪着军座他们,到芦苇岸看望他,这些话他如还记忆犹新!这是一名悍将,一名拥有军人之傲骨,民族之气节的爱国将领。
他依然还记得佟副军长与这个小子,吟出的诗句: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那时候他是二十九军最年轻的团长,他前途无量!而如今当初那个看着乳臭未干,但又老成持重的家伙,如跟他一样穿上了将军服。
那时候他张柏亭还是一名少将旅参谋长,而如今他已经是88师的师参谋长,是一名中将。
但那时候不到双十弱冠年华的郭小五,已经在二十九军赫赫有名,很多部队提起来他张柏亭可能不知道,但说起他郭小五,却无人不知晓,甚至一普通士兵,都能说出那‘土匪团’三个字。
再次相见,他看到这身躯挺拔,一身将军服的郭小五,更显得英气逼人!有着一名将军应有的气度,却带着很多将军没有的浩然正气,而且是霸气侧漏。
“原88师少将旅长郭小五,见过参座。”郭小五在张柏亭将军到达跟前时,立正敬礼。
“哈哈哈哈……我们是自家兄弟,不要来这虚的!好你小子啊,我29军出来的,没有一个是好惹的。”张柏亭将军立即张开双臂,拥抱住郭小五。
张柏亭将军说的不好惹,是因为29军原来的将领,如今大多独当一面,人才辈出,高级将领不在少数。
郭小五放下敬礼的右手,与张柏亭将军相互拥抱了一下,才分开。
分开之后,张柏亭将军叹息一声说道:“上海一战,打的太惨烈!伤亡近30万将士,将军都阵亡了一二十个,校官尉官阵亡的更是不计其数。
这一仗啊,打的窝囊。
能看到你活着真是太好了!我88师到了上海后需要重新招募兵员,补充兵力!回来了,我会给你一个旅的。”
“参座,您看看我的身后,愚弟已经有一个旅了。”郭小五回应道。
张柏亭将军不由看去,当看到郭小五身后几千将士,也不由惊了一下!不过他看见最近的记名将领都面色苍白,一边走过去,一边说道:“他们好像是伤兵,我记得部队撤退,后方还有近万伤兵没有顾得转移。”
“兄长真是慧眼如炬,他们就是伤兵!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而我不忍心丢下他们,所以当了他们的旅长,取番号‘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