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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自便吧,我还有事就不招呼你们了。”苏沐叶拉了拉自己的衣裙,随后就直接走了。
韩飞一脸尴尬,恶狠狠地瞪了楚邑一眼,随后也甩袖离开。他身边的朋友见他走了,当即尴尬地追了上去。
舞乐则是一头雾水,“这家人真是奇怪。”
楚邑依旧双手环胸,懒懒道,“跟我走吧。”
舞乐跟了上去,心里的疑问也随之而出,“你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带我来这里?还有……你明明知道她原是秦国昭阳郡主,之前你为什么不直接挑明了问?”
“我也奇怪,怎么运气那么好呢。”
“你别瞎说!”舞乐双眸微睁,随后一路小跑到了楚邑的面前。
楚邑停下了脚步,挑眉看她。
“不然如何?哦,原来在你心里,我是这么完美的人,眼光不错。”楚邑嘴角又扬起了戏谑的笑容。
“呸。”舞乐颇为不屑,“就算不是你的计划好了,那我们为什么要隐瞒身份?直接告诉昭阳郡主我的事情不就好了?”
如此大费周章,实在令人费解。
楚邑的手搭在了舞乐的肩上,像是想让她宽心一般。
“你直接告诉她你是舞乐,又告诉她你听说了瑞王的事情,还听说你是瑞王的女儿。如此一来,她如何会对你说出实话?所以我们先按兵不动,在这里住上几天慢慢观察。”
舞乐虽然有反驳之意,但是却想不出什么冠冕堂皇的借口,故而也只能答应。
没想到她刚刚让开了路,楚邑便边走边说,“而且跟你假扮夫妻还挺享受的。”
舞乐只能瞪眼。
楚邑似乎方位感十足,不然就是他曾经来过这座别院。不用任何人带路,他能直接找到客房的所在之处。尤其他似乎早已下定决心要占舞乐的便宜,硬是拉着她住一间房。
舞乐终于沉不住气了,“凭什么呀!”
凭什么她要跟他住一间房,凭什么她要听他的?
然而在她不满的时候,楚邑却已经开始收拾床铺了。他一边整理,一边悠然自得道,“我们如果不是夫妻的话,看起来太过来路不明了。”
“来路不明的人明明就是你。”
“嗯,所以你必须为我掩护。”楚邑说得理所当然,好像这件事本就是舞乐应该做的一样。
她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如此不可一世,可偏偏二人同行,他又救过她。若是当真拆穿了他,倒显得自己有些忘恩负义了。舞乐想着,也懒得再与他继续争执。
她打定主意不想再跟楚邑说话,然而等夜色弥漫之际,她终于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两人同住一间房,而床只有一张,意味着她今晚睡在哪里将会成为一个难题。然而楚邑佯装不知她的不安,整理好床铺之后就直接躺下。反正他一个男子也无所谓,舞乐睡他身边,或睡在地上都不会对她造成任何影响。
舞乐气极了,然而她下定决心想与他冷战,自然也就一个字都不想开口。
若是实在不行,她也可以极其赌气地睡在地上。吃亏是吃亏了一些,那也总比跟一个混蛋睡在一张床上。
然,这并非长久之计。
真相,她可以自己去查。主要她一点武功都不会,而且又从未出过远门,对于自己来说肯定是有一定的风险。
最重要的是,她身上的银子也不一定够用,如果跟着楚邑,说不定还能靠他赖吃赖喝。
思及此,舞乐总算是有了一些心理安慰。
没错,她就应该留下来跟楚邑同行,弄清楚他的目的,再榨干他的钱财。
楚邑原先还安安稳稳地躺在床上,此时似是见到舞乐发笑,突然就坐了起来。
舞乐心里一惊,回头瞪他。
已经霸占了床铺,还想怎么样?
哪知楚邑却忽然做出噤声的手势,脸上的神情也当即变得十分肃穆。
随后,门外便想起了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没过多久,漆黑的夜色便被冲天的火把所覆盖。
舞乐看着门外的一簇簇火光,心里顿时涌起一阵不好的预感。然而正在此时,门外的韩飞已经指着他们的房门大声嚷道,“大哥!就是他们!东西不见了一定是他们偷的。咱们府中可没什么手脚不干净的人,不是这几个外来客还能有谁?今日我和嫂子说了,嫂子竟然还反而维护他们。”
声音透着许多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舞乐睁大眼睛,没想到韩飞竟然如此擅长搬弄是非。
苏沐叶本就不在场,于是他就更加嚣张跋扈了。
其实说来韩飞的性子虽然飞扬,但他的哥哥韩越却不是喜欢相争的性子,兄弟两人迥然不同。此时听到韩飞如此不甘,韩越也不过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不要太过为难别人,万一怪错了人就不好了。”
“大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说这种话!今日被偷的可是青州布防图,偷这种东西能有什么正常目的?搞不好就是别国派来的细作,偷盗这种东西就是为了攻打孤州呢?”
“事情没弄清楚之前,还不可以盖棺定论。”
“大哥!”
“好了,两位若是没睡的话,可以劳烦出来一趟么?府中丢了东西,想询问二位。”
舞乐早就看韩飞不顺眼了,此时韩越这么一说,她当即推门而出。
“韩大人这么晚来找我们小夫妻两个所为何事?”其实她在房中已经全部听到了,只不过出来也不知道说什么,故而只能循着话头来问。
但没想到,楚邑听到从她口中所说的“小夫妻”三个字,竟然发出了一声轻笑。
她回头瞪了一眼他,随后又客客气气地看向韩越。
“丢了一件极其重要的东西,二位可有看见?”
“没有。”楚邑靠在舞乐身后的门边,双手环胸,眉梢微挑。
韩越见了楚邑,顿时露出了些许怪异的神色。他冲着楚邑打量了两眼,随后又将视线放在舞乐的身上。如他这般忠厚老实的人,打量起别人来总是小心翼翼的,甚至连头都不敢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