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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言,在场人的视线都投向了霍砚辞。
“我会陪她。”霍砚辞宣示起了主权。
余景澄笑了一笑,没理他,问起了乔时念:“念念,要下去么?”
霍砚辞也眸光颇深地看着她。
原本想下去的乔时念打消了念头,她摇头,“不了,喝茶吧。”
见状,余景澄倒没坚持。
霍砚辞却看出了她的想法,“走吧,我陪你走走。”
乔时念直接给了他个白眼,对余景澄道:“景澄哥,麻烦给我续上。”
“好。”余景澄宠溺地笑了下,自如地给乔时念续了茶汤。
霍砚辞抿了下薄唇,到底什么话都没有说。
饶是向来不注意细节的乔国盛都发现了这中间的不对劲。
覃淑红就更知道他们的心思了。
她有些嗔怪地看向余景澄,“小余,念念跟砚辞离婚只是赌气,等她气消了,还是会和砚辞复婚的,你就别掺和到他们中间了!”
“舅妈,”乔时念抢在余景澄前道,“我不会霍砚辞复婚。”
“你!”
覃淑红被气了一下,“都这个时候了,还闹什么脾气,没看到砚辞已经向你示弱了么!你还想怎样?”
“我没有闹脾气。我和霍砚辞离婚也不是赌气的行为,还请您尊重我的决定。”乔时念十分冷静。
“乔时念!”乔国盛警示地出了声。
“爸,妈,这是姐和姐夫的事,你们也没掺和啊,乔时念她自己有主意。”一旁的乔乐嫣忍不住道。
“你闭嘴!”覃淑红喝住了乔乐嫣,“大人的事,你少管!”
“我都快二十一了……”看着母亲的神色,乔乐嫣不悦地停住了嘀咕。
余景澄温润一笑,语气坚定地道,“乔婶,乔叔,我喜欢念念好几年了,我会来海城也是为了她,所以我在光明正大地追求念念。”而不是瞎掺和。
余下那句话虽没说出口,但覃淑红和乔国盛又岂会听不出来。
他们对余景澄还是颇为满意的,有礼貌,有能力,性子好,条件也不错,只是比起霍砚辞,他们还是更倾向后者。
不过他们再喜欢霍砚辞,也不好在这种时候对余景澄说出什么重话来。
“念念,你不想和砚辞复合,是要和小余在一起?”覃淑红索性问起了乔时念。
霍砚辞的眸光也看向了她。
乔时念此时有些尴尬。
纵使余景澄已经向她表过白,可她没想到,他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再次表达他的感情。
“舅妈,这些是我的私事,请您不要干涉。”乔时念道。
覃淑红刚要发怒,霍砚辞却开了口,“舅妈,您不要责怪念念,以前是我疏忽了念念,我会好好地追回她。”
覃淑红虽遗憾乔乐嫣没了机会,但霍砚辞这话还是让她满意的。
一旁的乔乐嫣就更满意更开心了。
她特意把乔时念和余景澄的照片拍给霍砚辞看,就是想要刺激一把霍砚辞。
但她没想到霍砚辞会直接来家里,更没想到,向来冷酷的他,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表态要追回乔时念!
这样一来,她的问题就解决了。
妈妈再也不会逼她去追霍砚辞啦!
她也总算是少了件烦心事。
覃淑红当然看出了女儿的心思,她暗暗地瞪了一眼,对霍砚辞道,“唉呀,你们年轻人的事我就不管啦,你们继续喝茶,我去看李妈的菜做得怎样了!”
乔国盛虽不满意乔时念的态度,但是霍砚辞都愿意放低态度,他也不会那么眼力劲还多说什么。
一场算不上风波的风波就此过去。
余下的时间,霍砚辞和余景澄都保持着如常说话聊天,但谁都能感受到他们之间的暗暗较劲。
乔时念莫名有些心累。
好不容易吃完饭,乔时念提出自己想休息了,要先回去。
余景澄起身说送她,霍砚辞也看向了她。
乔时念正打算开口拒绝,她的手机响起。
看到莫修远的号码,乔时念连忙接了起来,“莫总。”
“你还在舅舅家么?你的行李在我车上,我在附近,来接你?”
“好!”乔时念答应得有些大声。
她实在是呆不下去了,只想快点走。
楼下,乔时念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坐上了莫修远的车。
弄得莫修远一头雾水,“怎么,有老虎在后边追你?”
说完,莫修远瞧见了下楼来的霍砚辞,他勾唇一笑,“原来又是霍砚辞。他倒是追得紧,连你舅舅家都能跟来。”
乔时念给了他一个白眼,“走吧。”
莫修远挑衅地按了下喇叭,才踩下油门扬长而去。
霍砚辞自然知道莫修远是故意的,他心中的烦郁多了几分。
一个余景澄不够,还来一个莫修远!
乔时念对他的态度远比不上对他们两个好,霍砚辞第一次感觉到了压力。
……
好不容易回到小区楼下,乔时念没跟莫修远罗嗦,道了声谢,拖着行李上楼回了屋。
屋内井然有序,傅田田将之收拾得很干净。
乔时念知道傅田田最近在忙着上班和准备排球赛,不会那么早回来,便没有给她打电话。
而是给涂雅丽拨了过去。
“念念,你从S省回来了?”涂姐问道。
乔时念点头,“对,刚在舅舅家吃完饭。”
说完,乔时念问了D城的事,“涂姐,那晚过后,你的朋友还帮我在暗中护着乔乐嫣么?”
涂雅丽道,“你没说需要,他应该是没有安排,发生什么事了吗?”
乔时念觉得奇怪,如果不是涂姐的朋友,那会是谁,还是说,乔乐嫣只是恰好遇到了好人?
“没什么大事。”乔时念将事情告诉了涂雅丽。
涂雅丽道,“应该不会这么凑巧,还有谁知道D城的事么?”
乔时念想了一圈,这事除了袁宏志,就只有傅田田和涂姐知道。
“应该没有。”乔时念道。
“既然如此,到时我再帮你问问我朋友,”涂雅丽说起了另件事,“时念,谢立熊那边又给我托了消息,一定要见我。”
“他那人的心思确实不正,但他已经知道了我的态度,还这样三番几次地托话,估计不单是想用夫妻情让我求情。”
余雅丽道,“我猜测可能上次绑架你,他还有什么事要说,我打算明天过去见他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