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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刘秀的话引起了两位幸存者好奇心之时,一道轻缓的音乐在胜利广场大舞台中响起。
所有人的目光,都瞬间被吸引了过去。
钢琴演奏的声音,使得嘈杂的人们一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空灵的音律在巨大的广场里回荡,宁静、舒缓,好似飞翔在夜空中的百灵鸟,能够让躁动的人心即刻安静下来。
悠扬的音乐,如潮似水地席卷全场。
自从末世爆发到现在,时间究竟过去多久了?
是三年?
亦或是五年?
人们早已麻木的连时间的概念都忘掉了,然而,舞台中央响起的宁静音乐,就像是久寒之地突如其来的一阵春风,将人们心中的一切阴霾和黑暗都给扫除了。
人们的眼神渐渐呆滞,听得如痴如碎,犹如在聆听天国传来的圣乐。
“总感觉在哪听过。”
刘秀身旁,叼着牙签的幸存者喃喃自语道。
伴随着悦耳的钢琴声,猩红的帷幕缓缓拉开,舞台中央的圆台载着钢琴缓缓升起,声音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一位身着白色晚礼服的绝美女子,静静地坐在钢琴的背后,雪亮的灯光从头顶洒下,如同光柱一样笼罩了她。
无数花瓣在光中飞舞,像是环绕天使的精灵,将女子称托得愈发圣洁了起来。
坐在第一层的观众们,恨不得跳起来,在这个该死的角度,钢琴正好挡住了女子的脸,妨碍到了他们的视线。
至于第二层、第三层的观众,就要幸运多了,纷纷伸长了脖子,大张着嘴巴,像是要揭开皇后的黄金面纱一样,煞是好奇。
“my god,竟然是她,我以为她早就死了呢。”
观众席中,高大的跟个铁塔似的男人露出了小女孩一样的花痴表情,使得旁边的人们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他们倒没那么崇拜大舞台上的女子,只不过,女子那张脸太让人熟悉和亲近了,她就是曾经风靡全球的娱乐天后戴安娜.莱利。
“生日晚会竟然请来了维也纳的著名天后莱利,黑铁会可真是手眼通天啊。”
叼着牙签的幸存者忍不住感慨道。
他透着胜利广场的柱子缝远远望去,只能看到一片朦胧的白光。
莱利和钢琴都笼罩在垂下的光束中,相隔太远,看不清她的脸,只能看到一片闪亮的光,好似天上的星光,那是从她头顶上嵌钻银冠中发出的。
空灵的歌声伴随着钢琴声,从钢琴台上传来,轻柔的像是清晨的水。
无形的歌声穿过了胜利广场的穹顶,飞舞在寂静的夜空下,在音响的增强下,几乎传达到了西城区的每一个角落,就连行色匆匆,准备早点回答避难所里的废土拾荒者们都停下脚步,循着声音遥遥望去,像是在眺望着传说中的极乐净土。
“原野上盛开的花,请务必告诉我,为何人们总是彼此伤害彼此争斗。”
“凛然绽放的花朵啊,你眼中看到了什么?”
“为何人们总是难以做到互相谅解?”
“当雨水随夏天离去,蓝天失去踪迹,只剩下你孤单的身影。”
“怀着摇曳的心,来到我的面前,你却始终一言不发。”
“看着同伴渐渐枯萎,你心中又有何感想?”
“用那无言的叶,表达你的爱。
“当夏日蒙上阴霾,凉风流过,我们的身影重合。”
“为了曾活在世上的证据,我愿永恒歌唱~”
“为世间默默无名的人们。”
歌声空洞寂寥,像是夜空中的风,曲律慢节奏也很慢,带着淡淡的哀愁。
这不是什么震撼人心的音乐,可是每个人的情绪都被调动起来了,不知哪个角落轻轻的呜咽声响起,然后又很快感染了身边的人,最后这些哭声像是悲伤的海潮一样淹没了了整个剧场,那么深沉那么悲哀,好像这里在举行什么盛大的葬礼似的。
这首歌其实并不是新创,很多在坐的观众都听过。
这首歌叫做《halo》,也是天后莱利的作品。
天莱利的每首歌几乎都是传唱的经典,可唯独这首歌一直不愠不火,没想到时过境迁,再次返回来听这首哀伤的歌时,却又有另一番的感觉,所有人的心都被勾动起来了,那颗敏感又脆弱的心。
歌词并不催人泪下,真正让他们流泪的其实是他们自己。泪水了包含了太多的辛酸和往事,带着对故人的思念,以及早已疲惫的心。
一曲终毕,莱利起身,向着台下鞠躬,直起身的时候,眼角有着泪光闪动,她的眼睛上还沾着亮光的金属片,盈盈发亮像是星钻。
歌声结束了琴声也结束了,会场却没有完全安静下来,人们还没从那股悲伤的情绪中缓过来,目光呐呐茫然四顾,不知道何人带起的头,掌声稀疏的响起,掌声越来越多,最后掌声如潮,那些彼此熟悉或者陌生的人们都开始相互拥抱相互亲吻,一同欢呼一同哭嚎。
帷幕渐渐拉上,莱利的身影消失在帷幕后。
“真感人,不是吗。”
第二层观众席上,戴着蜘蛛侠面具的男人,眼角挤出了一滴泪花。
“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我们到底在坚持什么?明明一点希望都看不到。”
一旁戴着毛猴面具的同伴,望着舞台上逐年闭合的帷幕呢喃道。
坐在两人中间,戴着钢铁侠面具的大汉什么都没说,只是拍拍毛猴面具和蜘蛛侠面具的肩膀,像是在安慰他们。
“钢铁侠,是什么支撑着你活下去的。”
就在这时,毛猴面具突然追问道。
钢铁侠面具微微顿了顿身体,接着抬起头,像是在仰望天空:
“我曾经的兄弟都死了,所以我不能死,他们对我说过,小队不能全军覆灭,必须得留下一个,否则连番号都没有了。我肩负他们所有人的灵魂和意志,总有一天我会重返这里,让黑铁会的畜牲,和那些躲在幕后的恶魔们血债血偿。”
说这些话的时候,钢铁侠的牙齿都在咯咯作响,整个肩膀都在颤抖,像是在经历着以前遭遇到的痛苦。
这个坚强的像个狮子的男人,是俄罗斯赤塔事件的唯一幸存者。
望着钢铁侠面具坚定的目光,毛猴面具和蜘蛛侠面具不再言语,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他们都和这位前阿尔法特种部队的幸存者一样,遭受过黑铁会,以及其幕后势力的迫害。
不止是这三人,诸天万界共产主义联盟,包括刘秀也一样。
对此全然不觉的黑铁会权贵们,任然在一片纸醉金迷的盛景中,载歌载舞,殊不知,惩戒的闪电,正在暴风雨中隐隐若现,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一样,已经瞄准好了他们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