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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尽把豆浆拿起来,阳光落在她的脸上,那双眸仿佛是从海底出来的玛瑙,黝黑发亮,那一层光亮已经把她的思绪给很好的隐藏了起来。
她直视楼岳明。
饱满的唇微微一弯,“伯父。”恶心么,恶心的要命。
但是,又算得了什么。
“谢谢你的早餐。”六个字,再多也没有了。
楼岳明笑容温和,“不客气,喜欢就多吃点儿。”
花尽唇角弯的更深,没有说话。
楼西至站起来把自己没动的那个鸡蛋嗖的一下放在了花尽的餐盘里,“这是给你的,我爸说了,你要多吃点儿,你一定能吃的下去的。”
花尽捏着刀叉的手紧了紧。
她看向楼西至,对方下巴微仰,有几分挑衅的意思。
【你一定能吃的下去的】好像意有所指。
“干什么呢你,不讲卫生。”楼岳明责怪。
“我可没动,我这不是心疼我嫂子么,让她多吃点儿,给我哥生孩子啊。”
花尽微微的闭了闭眼。
那种恶心感又来了!
楼西至浅淡的话语,在别人听来没有半点别的意思,却句句都在逼她!
甚至是压迫。
“瞎说什么,生孩子得顺其自然。”楼岳明补充。
花尽笑了下,是笑这餐桌上的气势吧。
她一直在输。
拿起餐盘放在楼西洲的面前。
后者看着她,视线静然。
“给你补补,生孩子么,我随时都行。”
他的目光沉了下去!
做戏这种事,楼西至怎么比得过她。
她根本不会给他生孩子。
瞟了眼楼西至,就只是那一眼——楼西至乖乖的把自己的那块给夹回去了。
楼家能管得住楼西至的,也只有楼西洲一个人。
“拿回去。”楼西洲这话是对着花尽说的。
花尽哦了一声,把盘子拿回,顺便给了他一个。楼西洲暗暗的嘶一声,她置之不理。
他也没有强求她吃。
楼岳明自然看到了这来来往往——
他很沉静。
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十分钟后。
楼岳明起身,“你们先吃,我先回去。西洲,中午我给你送饭?”
“不用这么辛苦,让阿姨送就好。”
楼岳明没有说什么,把凳子拿开。
“伯父,我送你。”
这女声清脆干练。
“哦?”楼岳明反问。
“为了报答这丰富的早餐,我送送你,也是应该。”
楼岳明深深一笑,“那好吧。”
花尽起身,走了几步,手掌被一握。
他的手很大,几乎能把她全部裹进去。他五指修长,骨节分明,坐在轮椅上,自成一脉的气场。
花尽的视线和他接触,彼此都在沉默,彼此的眼睛里都很平淡。
可他又偏偏传出了一种警告。
这种警告随着肢体的接触,分散到她整个大脑。
花尽扣开他的手指,一寸一寸——
缓慢而坚定。
然后拿起柜子里的一套,“伯父,走吧。”
“好好。”楼岳明出去。
没有人阻拦。
楼西洲脸色慢慢变的凝重。
“哥,怎么办?”楼西至知道花尽会对父亲不利。
楼西洲沉声,“跟上去,只要不是伤及性命,就随她去。”
有些事总要解决。
“你真的相信城哥的死和爸有关?”
没有人回答。
好一会儿后,响起了苍茫的男低音,“不知道。”
楼西至顿了一下,出去。
楼西洲看向了沙发,那儿依旧有一条毛巾,从昨天到现在依旧在。
柜子里的衬衫挂的整整齐齐,旁边是空出来的衣架,原本那儿挂了一件口袋里有刀子的衣服。
…………
一楼,露天停车场。
才坐上车,花尽就看到身后有两辆黑色的SUV在蠢蠢欲动。
那,应该是楼岳明的座驾和保镖的车辆。
她淡定的出去。
出去后,往后面瞥去一眼,那两辆车子也一并跟了出来。
初八是上班的日子,即使过了上班时间,路面依旧堵。
行驶不畅,走走停停。
但过了这条商业街,也就没有那么堵,路面基本畅通。
没有人说话。
楼岳明在把玩着手机,五分钟后,那两辆SUV就没有出现在视野里,花尽知道,是楼岳明发了信息,让他们不要再跟来。
但八分钟后,一辆法拉利出现在视野里。
呵。
楼西至。
是没有车子选择了么,跟踪人都要这么高调。
二十分钟后。
法拉利穷追不舍。
半个小时后。
三辆从其他方向涌出来的车辆把那辆
法拉利团团围住,他行驶受阻。
35分钟后,断了追踪。
…………
地下室很大很空旷。
有沉醉的酒香,在整个地下室里萦绕。
三三五五的人,背着手,身材魁梧,一看就是打手。
“二小姐。”统一称呼,颇为气势。
花尽没吭声。
郑欢看了眼她身后的楼岳明,又看看她,“老板。”
花尽到四方桌子前,沉声,“让他们都下去。”
郑欢摆摆手,所有人都下去。
花尽坐在沙发,揉了揉脑袋,郑欢给她倒杯水。
她没喝。
对面的楼岳明,站的笔直,把屋子观察了一圈后,看着她。
地下室光线非常暗,温度也很低,那一头存了很多酒,应该当成了一个储物室。
“二小姐?”楼岳明咀嚼着这三个字,不明所以。
他不过一开口。
花尽那股恶心感又来。
她让郑欢也出去。
大门一关,哐啷一声,室内归于死一样的沉寂。
她从桌子底下摸出一把刀来扔给楼岳明,楼岳明一把接住,姿势毫不生疏。
“我想你知道我找你做什么,今天我们就做个了结。你赢了,你杀了我,我若是死了,绝不找任何人麻烦,我安安静静的死。我赢了,我就割下你的肉来喂狗。”她目光如刃般明亮而充满寒光。
楼岳明握了握刀,又深深的看向花尽的脸——
然后把刀放下。
“孩子。”他的声音有一种温柔的沧桑,“你想割哪儿的肉,我都随你,即便是死在这儿,我也会在死前吩咐楼家人不许追责。”
花尽朝他逼近——
一步一步。
走近。
她拿出了刀。
“是么?”
“是。”
“你知道我是谁。”
“当然,你的名字是我取的。”
她心头猛然一震!
那种感觉就像是她吃了他做的饭菜一样的反感恶心!
她讨厌,却又不得不接受!
她喜欢的不得了的名字,是他取的!
她咬着牙,而后笑了,那两排白牙带着惺狠的光,抬手——
噗嗤!
刀子插进了他的胸膛,没有半点犹豫。
又快。
又准。
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