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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分之一以下两日哦, 鞠躬。
“哦,这样啊。”许泽深吸了一口气道,“那学长现在要去图书馆么?”
“现在去学生会安排中秋的事, 你有事的话可以先走。”谢柏远冷声说道。
“那我先走了,会长再见。”许泽组织部的工作并不是天天有, 也没有什么留下来的理由, 只能告别转身离开了。
谢柏远一向这么拒绝人,也没有将这事放在心上,转身如之前所说的去了学生会。
……
沈醇回家的时候受到了沈母的热情欢迎,沈母热情的拥抱了他笑道:“几天不见,我儿子又帅了一大截。”
“是是是,你儿子整天什么不干, 就变帅了。”沈醇笑道, “都是妈给的基因好。”
沈母顿时笑开了花, 她模样的确生的好,穿着连衣的长裙,看起来格外的年轻, 即使跟沈醇走在大街上说是沈醇的姐姐都有人信,原身能长的好,沈醇的话也并不是夸大其词。
“真是长大了,嘴这么甜。”沈母笑道,“手上都拿的什么?妈妈不是说不要月饼的么。”
“不是月饼,是包, 新上的, 我觉得您会喜欢就买了。”沈醇将礼物递了过去道。
沈母接过了礼物,还没有打开就已经开始夸:“我儿子真有眼光,妈妈一早就想要这款了, 今天我就背上给她们看去。”
“赶紧进来,别杵门口。”沈父坐在沙发上看着这里的其乐融融冷声说道。
沈醇笑了一下,从包里取出了另外一个盒子走了过去放在了茶几上:“爸,这是送你的。”
沈父身形高大,即使坐在沙发上,板正的衬衫西裤也显得他的身材十分的好,年过四十的男人,没有一点儿的啤酒肚,脸上连皱纹都鲜有踪迹,只有成年男性的稳重和成熟。
沈家能够有今时今日的财富和地位跟沈父的忙碌分不开,长期处于上位的气势只有在家中才会收敛。
只是因为他曾经的忙碌,忽略了沈醇原身的教育,父子二人见面的时间都快以年计算了,而一见面几乎都是横眉冷对,经常是原身犯了错被沈父抽一顿,然后再犯错,再被抽。
直到一年前,十七岁的少年深夜飙车,却是在岔道上遇上了刚拐出来的车,急打方向盘的情况下撞破了护栏,更是撞上了旁边的大树,那样猛烈的撞击下,车子都变了形,更何况是人体那么脆弱的东西。
肋骨断了几根,处处骨折,头破血流,在急救的时候就已经没了命,直到沈醇因为系统的交易而到来,在恢复药剂的帮助下也躺了两个月才下床,随即便是准备高考。
刚来就处于濒临死亡的状态,沈醇作为曾经分.身进入任务,毫发无伤的任务者对于断缘组同事的生存环境表示了同情,然后发现自己也成为了其中的一员。
不过经历过濒死才知道珍惜生命,珍惜自己的,也珍惜别人的,断缘组的任务并不仅仅是针对任务对象的,还有宿主本身。
沈醇并不讨厌这样的改变,他甚至想看看这样的任务能带给自己什么样的改变。
原身的记忆中沈父沈母似乎都是不爱他的,但是在沈醇醒来的时候,那个记忆中模特出身一贯爱美的母亲哭的毫无形象,那个一贯冷酷板正的父亲西装揉的跟草一样,整个人身上还有些难言的味道。
他们一直守在那里,守着他们的孩子。
这件事情很难论断谁的过错,当事情说开,连沈醇都叹了一声可惜,原身不断的折腾事,是为了让父母多关注一些,而沈父的少归,则是以为自己的儿子讨厌他这个父亲。
但即便再可惜,逝者已逝,一切也都没有了弥补的机会,双方自愿,沈醇借用这具身体要用一生,自然也要将原身的义务承担起来,至少他没有惹事挨抽的爱好。
“爸知道你有钱,但是有钱也不要乱花。”沈父拿过了那个盒子,看见里面的领带时脸色一如既往的冷硬。
要是换作原身在这里,父子俩只怕又要横眉冷对,但是沈醇却不会如此,而是笑道:“爸你这么说,我下次只送我妈礼物,不送你了。”
沈父脸色僵硬了一下。
沈母笑着过去拿过了那个盒子,取出了里面的领带道:“儿子送你礼物就好好收着,来,试一下。”
沈父面上看着不乐意,却是站了起来低头让沈母给他戴着领带,等到戴上了后有些不自在的正了正道:“还行。”
沈母笑道:“你爸特别喜欢。”
沈父一张脸绷的越发的紧,沈醇笑道:“喜欢就好,我现在收益还好,爸你不用担心我破费,要真是赔了,还不得靠你拉我一把。”
“嗯。”沈父点头,算是应了,绝口不提刚才不想让儿子送礼物的事。
沈醇一年前康复后开始努力准备高考,那种事对于他而言简单,只是样子还是要做,一年的乖孩子做下来,直到成绩出来,也彻底让沈父沈母放了心,只当他是鬼门关走上一遭彻底想开了。
也因此沈醇在家中的地位直线上升,这次假期回来,更是被关怀备至,陪着沈母晨练一趟,沈母可谓是逢人便夸。
“这次去学校有没有看上合适的对象,谈个恋爱什么的?”沈母有些八卦的问道。
“有是有,不过正在追,还没有追到手。”沈醇说道。
“我儿子这么帅都还没有追到手啊,那得多优秀啊,有照片么?给我看看。”沈母兴趣更大了。
“没有。”沈醇笑道。
“小气。”沈母的性情并没有随着年岁增长而变得老成,这是她的优点,曾经也是缺点,因为这一份不够成熟,她给原身的关爱并不够多,但沈醇并不想去评论原身与其母亲相处时的对与错。
人各有自己的为难之处,即使是父母,也很难为了孩子而放下自己的一切。
沈母好奇心没被满足,有些不甘心:“你就给妈看看嘛,我又不做什么。”
她完全不信儿子没有照片!
“我主要是怕你们反对,万一我爸又抽我,我可受不住。”沈醇一脸为难道。
“你找什么样的爸妈都不反对,外貌嘛不是最重要的,主要是人品得过关,咱们这种家庭也不图对方的财富,但是你们三观也得合的上,要不然以后吵架的地方多了去了。”沈母推了推他的手臂道,“给我看看。”
“你多大的人了还跟儿子撒娇。”沈父坐在一旁一直没吭声,现在却是开口了。
他从前不常在家,现在却是沈醇在家,他一有空闲就会在家里待着,尽管默不作声的时候多,但总归是在的。
“我多大的人了?”沈母反问道。
这一声下去,沈父哑口无言,沈母哼了一声跟沈醇大声嘀咕:“你看,这就是三观不合了,我还没嫌他老呢,他先嫌我老了……”
沈父深吸了一口气道:“我没这个意思,只是做长辈的……”
沈母瞪他:“做长辈的怎么?”
521小声问道:【宿主,这就叫做雷区蹦迪吧。】
【聪明。】沈醇夸道。
521见识了数据记录中的东西,结合了实际,又被宿主夸了,一时间有些晕晕乎乎,美的冒泡:【也没有了。】
沈父不说话了,站起身来道:“我上楼去了。”
他不应该在楼下,他应该在房顶。
“你看你爸,每次给我惹毛了都不知道哄哄我,就知道逃避责任。”沈母委屈的哼了一声。
沈父一时间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沈醇却觉得沈父不是不想哄,是怕留下来哄的话把妻子惹的更毛,还不如不说。
沈母对于沈父对沈醇的态度解读的倒是清楚,一到自己身上就犯糊涂。
沈醇开口笑道:“妈,照片还要不要看了?”
“要要要,我要看。”沈母顿时被转移了注意力,沈父轻轻的松了一口气,重新坐下,只是注意力已经不在什么财务报表上,而是在沈醇掏出的手机上了。
虽然沈醇说了跟家里出柜了,但是喜欢男性并不意味着会对他满意,而被父母反对的爱情,有时候是不会长久的。
“会长,放松。”沈醇从身后抱住了他的腰道,“我之前出柜的时候已经给他们看过你的照片了,我妈特别喜欢你,她一定不会反对,我爸的思想之前拧在了那里,但不是不通情理的人,我们家也不看家世,我爸妈就是想让我找个正正经经的人,别让我整天乱玩就行,所以,别紧张。”
他的声音温柔极了,让谢柏远本来紧绷的神经松了下来:“我比你大,这些本来应该我来承担的,说服你父母不容易吧?”
“也不是很困难,实在不行就耍赖,反正有我妈护着。”沈醇笑道。
谢柏远眸中没忍住浮现出了笑意,这人平时撒娇耍赖的本事就是一流,他可以想象那个画面,但即使如此,他也仍然心存感激:“谢谢。”
这一切都是为了他。
“这有什么,别的恋人有的我的恋人得有,别的恋人没有的,我的恋人也得有。”沈醇说的稀疏平常,却让谢柏远觉得心里暖洋洋的。
他的恋人是真的很认真的在跟他谈恋爱。
谢柏远的神情不像对外人时那么冷,能够让冰雪消融,本来就是一件极其美妙和有成就感的事情。
人最炙热的感情一般都会是第一次,倾尽所有,谢柏远愿意倾尽所有,沈醇自然也要让他心安,怀里的人生命如此短暂,他能给的也只是给予他一生,所以这种本就应该做到,本就应该给予恋人的东西能够让他开心,为什么不做呢?
“你真的是第一次谈恋爱么?”谢柏远侧目问道。
这种戳人心窝子的话和行动,他为什么总是能够那么轻易的说出来,又做的那么好?
“真的。”沈醇笑着亲了亲他的脸颊道,“不过说起来,我什么时候能见见你的家人啊?”
谢柏远嘴唇微抿,笑容有些淡了,自从上了大学起,他只有每年的清明和奶奶爷爷的忌日会回去,其他的时候都是待在这座城市。
父母健在,但跟他的关系不大,他自己的决定也从来不需要他们再插手过问,没有一个健康幸福的家庭,也是他面对沈醇的自卑之处,他甚至不算是有家长,他也不想沈醇去见自己的父母。
他的境况在校园里也有所流传,别人可怜他也好,说他冷血也好,他都不在乎,被谁生出来,又会生活在什么样的家里并不是由他决定的,所以他并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但他在意沈醇和他的父母怎么看。
“如果你想看的话,我可以带你去看看我的爷爷奶奶。”谢柏远说道。
去坟前看一看,跟爷爷奶奶说他找到了喜欢的人,喜欢的人也很喜欢他,是他曾经对于未来的幻想。
“好。”沈醇笑道,“那我可得收拾的齐整点儿。”
他没有去问谢柏远为什么不带他见父母,即使谢柏远表现的云淡风轻,但是过往的伤痛就像是砸进去又□□的钉子孔洞一样,即使努力装作若无其事,也不可能再是完全无伤的状态,他自然也不会去戳对方的伤口。
“你穿什么样都好,奶奶会喜欢你的。”谢柏远谈到奶奶时声音很温柔,“她从前就喜欢好看的孩子。”
“这么说,会长的看脸是遗传啊,不是会长的锅。”沈醇轻轻在他的耳边道,“我错怪会长了。”
“我……”谢柏远话语卡壳,耳尖微微泛红,却是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他的确看脸来着,但是对于这个人的越来越喜欢却不仅仅是因为外貌,只是不知不觉,他已经泥足深陷,难以自拔。
人被深深地埋在了心里,如果要割去,跟割肉不会有任何的区别。
沈醇的考试多一些,结束的也迟一些,寒假在即,学生们几乎是一考完就拉着行李箱离校了,寒风凛冽也挡不住欢声笑语。
铃声响起,沈醇所在的考场气氛骤然一松,卷子交了上去,欢呼声骤然响起。
“终于考完了!!!”
“你下午几点的车?”
“一起走啊……”
“哥们,对一下答案。”王卓收拾着东西走在沈醇的身侧道,“我觉得这门要砸了啊!”
“现在对,我怕你过年过不好。”沈醇看着他道,“还对么?”
“不对了。”王卓咳了一声道。
几个人有说有笑的走出,沈醇在看到门口站着明显等了一段时间的谢柏远时道:“会长好巧,找人?”
“嗯,找你有事。”谢柏远正色道。
他们的对话毫无问题,王卓直接道:“那沈醇你跟会长办事,我们先走了。”
“行。”沈醇说道。
人走的七七八八,走廊也没有什么人了,沈醇一转之前客套的态度,轻声道:“会长找我有什么急事?等多久了?”
“没多久。”谢柏远站在他的面前道,“走吧。”
“好。”沈醇说道。
“大衣穿好。”谢柏远看着他手上的衣服道。
“现在热,到门口再穿。”沈醇说道。
“到门口就冷了。”谢柏远站定,拿过他胳膊上的大衣展开道,“伸手。”
“会长真体贴。”沈醇笑了一下乖乖穿衣服。
他包在手上,难免左手换右手,衣服穿上,谢柏远左右看了一眼,抬手给他系着扣子,一直系到顶上,才将他的围巾围上:“好了。”
“谢谢会长。”沈醇笑道。
“走了。”谢柏远拍了一下他的胳膊。
他二人在外面很少有逾矩的动作,别人看他们也只是觉得他们关系好而已,帮忙系个扣子也不是什么大事,被人看到了也无所谓。
只是这一幕落在了许泽的眼里却是让他有所迟疑,他交卷倒不迟,只是不想跟人挤着出来就留了一会儿,却没有想到看到了那一幕。
两个几乎同样高大俊美的男生站在一起,即使在有些黑暗的楼道中看起来也像是一幅画,即使他们并没有多做什么,可许泽却莫名的觉得他们之间有着别人无法融入的氛围,让他连过去打招呼都不敢。
他们真的只是普通朋友么?
寒假到来,大部分同学都回去了,但也有特殊情况的学生申请了留校住宿,谢柏远算是一个,他还没有找好房子,目前无法搬,而且时不时也要回学校,沈醇却是不用,他甚至不用收拾多少东西,出了考场就能直接走。
谢柏远也打算是将沈醇送到学校门口的,奈何沈醇中途接了个电话,却是跟他一起往宿舍那边走了。
“司机就在宿舍楼下。”沈醇挂了电话说道。
寒假不像平时那么严格,登记了以后车辆就能够进来,宿舍楼也确实离考场更近。
谢柏远不疑有他,直到跟沈醇走到了宿舍楼下,看到了那辆红艳至极的车时顿住了。
里面的人似乎也看到了他们,驾驶门打开,一个极为窈窕的身影从其中走了出来,摘墨镜的动作配着那极为出色的样貌,怎么看都十分吸引人。
重要的是她看起来实在太年轻了!
不等谢柏远有所反应,女人已经迎了上来,热情的抱住了沈醇道:“我儿子真帅!”
这句话出口,谢柏远的心神松了一下又重新提的更高,在他的预想中,他见到沈醇的父母应该是专程去登门拜访,带上礼物去才显得诚意,可是现在……幸好他一向冷静,并没有什么过激的言行。
“谢谢妈,妈今天怎么穿的这么漂亮?”沈醇笑着问道。
“要出来见人嘛。”沈母笑了一下松开了沈醇,看向了一旁的谢柏远时眼睛亮了,“你就是会长吧,我经常听沈醇说起你。”
“阿姨好,叫我小谢就可以。”谢柏远沉了一口气,拿出了对待国家比赛的态度来正色道。
“你别紧张,沈醇今天本来不让我来的,不过我着急见儿媳……咳,就来了。”沈母看着谢柏远道,“这孩子长的真好。”
“……谢谢阿姨,”谢柏远觉得那种态度都快扛不住了,“您也很漂亮。”
“这孩子长的好看,嘴也甜,我儿子眼光真好。”沈母越看越觉得满意。
鉴于沈醇日常的灌输谢柏远的优秀,明显被洗.脑的非常彻底。
一番寒暄,沈母坐上了车还不忘提醒道:“过年放假记得来家里啊。”
“好,一定的。”谢柏远能够感觉到她的热情,毫无作伪的那种热情,让人……真的无法拒绝。
车窗关上,谢柏远轻松了一口气然后瞟了沈醇一眼。
沈醇轻声笑道:“看脸这事,我也遗传。”
“杜学长……”沈醇有些无奈道。
“再帮我这一次,拜托了,要不然这种演讲活动一群人保准齐刷刷的睡过去!”杜新双手合十拜托,一脸可怜兮兮道,“这次完了我请你吃饭,陆涛那边我让他给你安排轻松的工作,学弟……”
“我倒是没什么。”沈醇说道,主持个活动而已,左不过是花点儿时间,但是上次主持活动会长就喝了一肚子的醋,再来一次直接掀翻醋海,“但是我对象可能会吃醋。”
“你有对象了?什么时候的事啊?哪个,叫什么,长的怎么样?”杜新问了一大串的问题,然后面有戚戚道,“你有对象这事最好先别说出去,要不然你那女朋友得被人查个底儿朝天。”
“谢谢学长,我会保护好他的。”沈醇笑道。
“你小子竟然也谈恋爱了,不知道得有多少妹子伤心那个欲绝啊。”杜新感叹道。
宿舍的门从里面打开,谢柏远面无表情的看了杜新一眼,然后将沈醇拉了进来,又在杜新面前关上了门。
咚的一声!十分响亮。
“哎,会长!”杜新十分茫然,但总觉得会长好像有点儿生气,“怎么了这是?”
谢柏远重新打开了门,看着杜新道:“你不要觉得沈醇好用就总是差使他,不准再欺负他。”
门再次关上,杜新摸了摸鼻子道:“我哪有,明明是互帮互助好么。”
现在建立好人际关系,对以后助力多大啊,能从a大走出去的,金子总是多数嘛,就算是沈醇是富二代,有时候也用得上不是。
“不需要,我会带他。”谢柏远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杜新:“……”
会长你跟他的关系什么时候变这么好了?
杜新走了,沈醇放下单肩包笑了一下:“会长,我是无辜的,杜学长他先斩后奏,我也没办法。”
“下次不会了。”谢柏远看着他道。
他当然知道不是沈醇的原因,他虽然看起来招摇,但是除了最基础的为人处世,从来不会去跟其他人说什么暧.昧的话,只是最基础的为人处世,就已经让很多人喜欢他了。
“组织部那边还好做么?”谢柏远询问道。
“没什么问题,这次的任务完成,接下来就是别人的主场了,我这里只帮忙就行。”沈醇说道。
谢柏远嗯了一声,沈醇笑着凑了过去道:“那还醋么?”
“其实我也没有那么容易吃醋。”谢柏远嘴硬道。
沈醇不置可否,只是笑道:“其实你要是真的担心,我们可以公布关系。”
“不用,先不用。”谢柏远拒绝道,“现在公布出去,对你影响不好。”
他已经大三,对口的公司已经有了结果,很快就会离开学校,但是沈醇还生活在这里,他有那个能力去坐上会长的位置,有这个光环加成,对未来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但一旦公布,即使很多人理解同性相恋,还是有很多人会用异样的眼光看沈醇,对他未来也有可能造成阻碍。
“好吧。”沈醇也知道他的忧虑。
虽然他自己觉得没什么,他真想要那个位置,不过是唾手可得,但没必要让恋人忧心嘛。
作为男人,既然有了恋人,总要负起责任来的。
“嗯。”谢柏远放下了心,虽然有些难言的沉重感,但未来是可期的,家里不会有问题,等到他们都出了社会,有了独立的经济能力,不会再被什么人掣肘的时候,那个时候再公布也不迟。
“可是我告诉杜学长我有对象了。”沈醇说道。
谢柏远错愕的看向了他,沈醇抬了抬自己的手笑道:“到时候给手上戴个戒指,有家室的人应该不会招人惦记了。”
的确如此,沈醇一旦有了对象,即使很多人还是会喜欢他,但确实会收敛很多,谢柏远眸中的视线转为了柔和:“那我们就去挑一对。”
“好。”沈醇打了个哈欠,扣住了谢柏远的腰往床上躺,“戒指的事再说,学长陪我睡午觉。”
谢柏远本来以为他要做什么,闻言动作却是一顿,任由他磨蹭着贴上枕头抱住自己:“累了?”
“嗯,”沈醇的鼻尖贴在他的耳侧,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困倦,“人太多了,说了一早上的话。”
“那就休息一下。”谢柏远微侧了一下身,跟他面对着面,拍了拍他的后背道。
沈醇唇角勾起了笑容:“会长,你哄小孩儿呢?”
“你不就是小孩儿么。”谢柏远轻轻顺着他的背道。
是他先喜欢他的,也是他年长,即使沈醇表现的再成熟,自己也想让着他,宠着他。
“那会长什么时候让小孩儿毕业啊?”沈醇轻轻挪动,跟他靠的更近了些,轻声说道。
成年恋人之间一般会有超过亲吻的亲密举动,尤其是这种互许终生的情况下,更是容易动.情。
只是沈醇年龄还小,谢柏远以为他会不愿意的,但现在却是主动提出了:“你想跟我……不后悔么?”
沈醇半阖着眼睛,抱紧了谢柏远道:“当然不后悔了,我想抱会长已经很久了。”
谢柏远的脑袋里仿佛被一道巨大的闪电劈过一样,他本来还在混沌的思绪蓦然有些清醒:“你要在上面?!你不是下面的么?”
沈醇睁开了眼睛,无奈道:“会长,我到底哪里给了你我是下面的错觉的?”
谢柏远:“……”
是了,极其主动的亲吻,极其有力的身体,还有这些主动的要求,他一直觉得不太对劲的那些,其实都只是因为沈醇是个1号!
但青年长的实在出色,性情爱撩,在他这里又总是带着几分撒娇的味道,谢柏远觉得会误会也是正常,可他也从来没想过自己要处于下位。
撞型号这种事应该是属于这个圈子才会有的事情了,谢柏远多少了解过,虽然不深,但也大致知道0号多一些,那些人多是两0相撞,什么含泪做攻,到他这里倒是反过来了。
但即便如此,他也不想放开这个人的手。
沈醇的呼吸变得有些绵长,睡的有几分没心没肺,谢柏远看着他的睡脸轻叹了口气,亲了亲他睡梦中也微翘的唇道:“算了。”
他想在上面就在上面吧,只不过曾经查过害怕弄伤他的资料用在自己身上,谢柏远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一个人的困倦总容易带动另外一个人的,谢柏远在平静的呼吸声中慢慢闭上了眼睛,而在他的旁边,沈醇缓缓睁开了眸看着他笑了笑。
那句算了代表的意思很明白了,果然被爱的感觉是能让人心情愉悦的。
演讲比赛举办的很成功,有沈醇的主持是很引爆热度,只是在那之后他手上戴着的戒指让他本身的热度更跳跃了几个高度。
他的手指生的修长,指甲也修剪的很干净,本来随手一拍就足以让人舔屏了,更何况上面戴上了一枚戒指。
铂金的质地,没有太多的装饰花样,但是戴在那双手上就是好看到让人难以侧目。
“左手中指,跟恋人处于热恋期,他人勿扰,我不相信!!!”
“沈醇的女朋友是得长的多漂亮才配得上他啊。”
“我们那么优秀又好看的大白菜就这么没了,最最最重要的是还没有看到猪长什么样!”
“纯情少年有了初恋,心死了,埋了吧。”
“一般而言,初恋的结局都是不太好的,修成正果的寥寥无几。”
沈醇戴戒指的效果很好,只是谢柏远看着这条评论时心里有些发闷,这句话其实说的没错,沈醇很年轻,他也很年轻,年轻意味着无限可能,这种可能有好的,也有可能有坏的,他只能努力维持,让它尽量走到好的那一面。
页面下滑,刷新了一下,谢柏远却是在下面看到了沈醇的回复:那我一定会是寥寥无几中的一个。
幼稚,冲动,不像平时那么成熟,却让谢柏远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沈醇只是随意挑选了其中一条评论回复,在看到下面顶起的楼时笑了一下,这种事谢柏远总会看到,而他回复的一定会引来更多的关注,表明自己的态度,让对方看到并安心,可是会给彼此的恋情减少很多的误会和麻烦的。
沈醇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他看的太多,人和人从来都是独立的个体,想要糅合就会产生很多的摩擦和纷争,而误会和阻断交流绝对会加剧这种摩擦,甚至会导致分崩离析,在他这里,这种情况当然能避则避,顺手而为或顺口而为的事情,为什么不做呢?
521刷刷刷的记笔记。
杜新直奔其中一家,门口的两张桌子拼到一块就成了一桌。
“这家的烧烤那是真不错,沈醇也尝尝,觉得好吃以后可以常来吃。”杜新介绍道,“你们点菜吧。”
“老杜,这还没有吃上呢,你这广告先打出来了,老板可得给你广告费。”一个男生笑着打趣道。
店主是夫妻,老板娘穿着围裙看起来跟杜新很熟,态度也十分的热情:“是应该给,等会儿多给你们加两串腰子。”
“那可是大补之物,是得给我们老杜补补身体,免得虚了。”骆灿开玩笑道。
一群人哄笑起来,沈醇也是难掩笑意,倒是那边点着菜,老板娘扫了一圈笑道:“会长也来了,这位同学新过来的?之前也没见过。”
“不用这么客气。”谢柏远开口道。
“这是我们新来的学弟,叫沈醇,帅吧。”杜新搭着沈醇的肩膀道。
“长的真排场,帅的很呢,以后常来,我给你优惠。”老板娘笑道。
“还有这福利呢。”
“老板娘,我第一次来你都没发现,我们小学弟一眼就发现了,这怎么吃烧烤还看脸呢。”
“不行,我心灵也受创了。”
“这待遇跟我们会长一样啊。”
“给你也优惠,行了吧。”老板娘确定着单子笑道,“辣椒都要吧。”
“都有什么忌口没?”杜新转头问道。
“没有。”
“没有,啥都吃。”
其他人两两三三的说着,只有谢柏远没开口,沈醇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道:“我吃辣重,麻烦老板娘四分之一多加点儿辣椒。”
“行,记下了。”老板娘笑着离开了。
杜新啧了一声道:“沈醇你是南方人啊,吃辣重?”
“我是本市人,口味重而已。”沈醇笑道。
“口味重还不长痘,羡慕了。”对面的男生羡慕道,“你看我这一脸痘印子,都是吃辣害了我。”
“那你别吃了,一会儿都是我的。”他旁边的男生说道。
“那不行,事实已经存在,怎么能委屈了自己的嘴。”那男生笑道。
不管学历光环如何,混熟了以后他们跟一般的男生群体其实区别不大。
只有谢柏远若有所思的看了沈醇一眼,他讨厌住的地方留下食物的味道,沈醇就一次没有将饭菜带回宿舍过,只是偶尔在食堂看到过他,盘子里满满当当的红烧排骨,食堂阿姨的手看起来不仅一点儿没抖,还可能想给他连盆倒,再加上三两样素菜,倒是也完全符合男生的食量。
只是三四道菜里面连一点儿辣椒都没有看到,真喜欢吃辣,食堂里川菜样的也不少。
而喜欢吃辣的是谢柏远本人,这边的菜对他而言普遍辣味不够,只是很少有人能够摸清他的口味,他也不想因为这一点儿爱好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