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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诺布斯科特湾灯塔的最高处几乎看不见,早晨的阳光反射在它警惕的眼睛上。我扬起帆,扬起一阵微弱的微风,与我的意图恰恰相反,把船驶向更远的大西洋。我抓起我买的一本关于航海的书,《航海傻瓜指南》,浏览了一下目录中的"如何回到岸上的地狱"但是很明显,我的副本漏掉了那一章。
其中有一页很有启发性,读了两遍之后,我决定我最好还是选择"为白痴航海"这一行。我未来唯一的梦想就是回到陆地上去。
我溜进船长的椅子——一张红色尼龙草坪椅——找到了一个更适合我的地方,标题是"弄湿你的脚"有一系列的草图与附加的标签和经过仔细的讨论,米凯洛布瓶和我决定我们自己有一个纵帆船。根据这本书,"纵帆船是一种有两根或两根以上桅杆的传统帆船,前桅(最前面的)比主桅短。"
我抬头看了看最前面的桅杆是不是真的比主桅杆短,但是我不知道船的哪一头是前面。因此,船只审计彻底失败了。为什么船上的东西不能像书上那样贴上标签呢?我在回家的路上做了一个记事本,想买一些便利贴。
太阳刚刚从海洋的地平线上消失,远处有几艘渔船。我从脖子上拿起望远镜,瞄准最近的一艘船。这艘船大部分是木炭,接近一百英尺长,满载着三个衣衫褴褛的人。其余的船离得太远,我无法辨认出它们的名字,我不禁怀疑其中是否有一艘是缅因号渔船。我还欠船员们一轮啤酒,因为他们救了我。然而,这是完全不同的故事。
我放下望远镜,喝了一大口啤酒,在深棕色的酒瓶里留了一英寸的备用啤酒,拿起了我带来的第二块阅读材料。这是一本名为《十月的八》的精装小说。这本备受期待的书是一部真实的犯罪惊悚小说,改编自去年十月发生在缅因州的一系列谋杀案。
我把手中的书翻过来。封面的大部分被缅因州的一株引人注目的冷杉所独占,每一片树叶在视觉上都从翠绿变成了藏红花黄,最后变成了蔓越莓红,给人一种彩虹秋天的感觉。每片树叶上都落下一滴血,在树根处形成了一个小水坑。
我小心翼翼地打开前面的封面,仿佛如果我催促的话,那些字就会掉出来似的。我找到了献词页面,看到了献词:献给八位失去生命的女性。
我没有读名字。我没必要这么做。我把他们都背下来了。
我拍手合上书,稍纵即逝的想到要在十月把八号扔进腌制的深渊。这本书属于海底的沉积物之下。这个社区最不需要的就是一个15天噩梦留下的15盎司的遗物。我对作者很生气,一个叫亚历克斯·图姆斯的猪,他决定在这八个女人的怜悯下挣一块钱。我对这个图姆的面容很好奇,但是他似乎没有勇气把他的照片放在书的封皮上。这个决定可能受到了我写给他的信的影响,信中详细说明了如果我在公共场合认出他,我打算用什么方式结束他的生命。如果我的信动摇了他的决定,那么这个观点就没有实际意义;这个混蛋10月1日,或者更值得注意的是,那天是第一个女人被谋杀的周年纪念日。
真是个有品味的家伙。我希望有人能写一本关于他是如何在自己的签售会上被自己的书打死的书。我会买的。
我放下书。一步一步来。
照这样的速度,我十年内就能读完这本书。我又从冰箱里拿了一瓶啤酒,在那儿的时候我决定也拿两瓶。我有没有提到,冷却器是和椅子一起配备的,而且默认是和椅子相连的?确实如此。
我把两杯啤酒一饮而尽,然后又吃了鸡蛋沙拉。由于我的胃容物和酒精进入了我的血液,我决定再读一遍这本书。已经快中午了,我还没完成每分钟三个字的任务。我找到了第一页,开始阅读:
缅因州的秋天与众不同。叶子从树上落下来,金黄色的收获,涓涓细流到地上,一颗深深的樱桃。龙虾捕获量达到了顶峰,渔民的笼子里装满了朱红色的甲壳类动物。太阳唤醒了一个国家,在大西洋上缓缓爬行,呈现灿烂的赤褐色。去年10月,缅因州被红色覆盖。不是靠树叶,不是靠龙虾,不是靠日出,而是靠八个年轻女人的鲜血。的确,去年秋天在缅因州的情况与其他地方不同。
我把啤酒瓶上的标签揭下来,像一张崭新的美元钞票一样平滑,然后想到了最后一句话:真的,去年秋天在缅因州的情形与众不同。
我不得不赞扬图姆斯先生:他可能缺乏各种层面的道德,但他的作品确实捕捉到了那个时期的严肃。大约在去年的这个时候,人们发现了第一个女人。当时我住在费城,这起谋杀案在《费城询问报十八版上有一小篇报道。我记得很清楚,因为这是缅因州的东西第一次登上报纸。
缅因州的报纸则完全不同。在一个犯罪率全国最低的州,发现一个女人穿三十件衣服成了头条新闻。其中一家规模较小的报纸《水城论坛报》刊登了一篇由调查记者亚历克斯·图姆斯撰写的文章。该报处于破产的边缘,运营的生动和荒诞准确的描述谋杀没有什么损失。这份报纸在十月份的销售量比九个月前的总销售量还要多。
大屠杀结束后——或者我喜欢这么说,他请了病假——出版商纷纷向他投怀送抱,比如说,向他投怀送抱。这本书在《纽约时报》畅销书排行榜上已经攀升到第五位,几乎所有与我交谈过的人都读过它,或者正在读它,或者正在第二次读它。我姐姐甚至说还不错。我整个星期都在叫她犹大。
我对汤姆斯如何描述第一个受害者的尸体很感兴趣,在浏览了五页之后,我找到了我要找的东西:
被大多数新英格兰人人称为"县"的阿鲁斯图克占地6453平方英里,种植的土豆比美国其他任何郡都多。在这两平方英里的土地中,坐落着一座简朴的小农舍。到10月2日中午,这个曾经被驯服的农舍已经变成了缅因州350年历史中最大的犯罪现场。
班戈首席法医凯特琳·多兹博士简单地描述了当时的情景:"令人作呕。简直令人作呕。这是真正的苹果佬约翰尼遇见开膛手杰克。"
受害者的尸体散落在半英亩半径范围内,被分割成三十块确定的碎片。最令人沮丧的发现出现在受害者的腹部被挖出来的时候。这位金发碧眼的验尸官说,"很明显受害者是怀孕了,除了胎儿没有出现。"
不到三十英尺的距离是受害者未出生的孩子。
我把书扔在船的栏杆上,它就像圆锥形帐篷一样停了下来。这就是我一开始不想读这本书的明确原因。现在我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未出生的婴儿躺在田野里的画面。
我抓起另一个三明治(腊肠和奶酪),专注于一个不那么压抑的形象,特别是凯特琳·多兹博士。我认为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如果你是一个执法部门的女人,你必须是没有吸引力的,呆板的,并且叫梅尔。凯特琳·多兹博士是这个规则的例外,她是个尤物。
我闭上眼睛,心里想着那位好医生,睡着了。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被头顶上的太阳直接照瞎了。天空没有一片云彩,晨星似乎占据了天蓝色的一半。我们正处在缅因州一个著名的印度夏天,气温在七十度左右。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新的海洋空气,这让我想起了在呼吸氧气罐的时候吃咸饼干的情景,然后凝视着大西洋母亲。今天早上她身上没有多少海浪,很难相信我在这个星球上第二大的水体上下摆动。一只鱼鹰飞到附近,做了一个俯冲-轰炸-捞鱼的动作,我禁不住对这只鱼鹰嘴里的银色小家伙感到同情。前一秒他还在顺流而下去看望他的兄弟,下一秒他就成了超人,结果却死得一塌糊涂。可怜的小家伙。
我脱下卡其布短裤、平角三角裤,登上码头,然后查看附近是否还有其他船只,然后走上天然木板。大西洋当时很冷,但也是很冷的,就像你在五十度以上的水里,却在51度以下。如果你想了解更专业的话,我不是在大西洋本身;我是在佩诺布斯科特湾,向东四十英里,总是变成大西洋。
海湾的夏日炎热比英吉利海峡还要持续一小段时间,我感到非常寒冷。我在水中行走,看着白色的船身随着水流上下摆动。
如果你想知道这个名字,我的妹妹蕾西,恰如其分地以她的哈巴克斯特命名了这艘船。唉,它正向我走来。所以不用担心,对吧?错。我整个身体都抽筋了。这可能是因为我吃完后没有等上半个小时。也许是我在最后一个小时狂喝了五瓶啤酒的缘故。也有一个微小的机会,它是有关的两块大块的铅,已经通过我的肉拉链近一年前。最有可能的是这三者的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