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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瑟夫·奥布赖恩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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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信被告有罪是个合理基矗这个概念的含糊性及其解释范围的开放性使乔-奥布赖恩很紧张。

    保罗-卡斯特兰诺,穿锦缎睡袍,有游泳,吃两寸厚的牛排,有从家里仆人中挑选出来的情发,过着一种堕落而隐逸的封建主生活,却没有明确的合法工作。这可以作为他是个暴徒的合理是基础吗?

    托米-比洛蒂星期天早上从斯塔滕岛白宫开会出来就同联邦调查局工作人员发生冲突,这可以成为巨头保罗执掌着一个犯罪的合理基础吗?

    暴徒们,无罪的还是已被证明有罪的,定期出现在卡斯特兰诺家里。他们的打过蜡的黑色卡迪拉克车映得在南阴森森的,这可以成为托的特山豪宅里暴徒行动的指挥中心的合理基础吗?

    这些足够了,乔-奥布赖恩这样认为。但是乔-奥布赖恩无权根据第三授权法令监视人,这个决定要由联帮法官来做出,而联邦法官是那种很难对付又不可思议的人。

    他们中的大多数是(并不是所有人都很有才能),头脑里塞着几码厚的书。作为一个群体,他们相信他们的工作很神圣,但他们在法官席位上的行为却经常很古怪。在听取口供期间他们会读《华尔街杂志》,他们会大声打哈欠,震得麦克风发响。然后,就在他们看起来完全不知道审判进行到哪里时,他们会问律师某一含糊但又完全听不到的问题。几十年实践显然给了他们一种奇异的能力,使他们能够消极地吸收百分之九十八的包含程序、重复及形式空洞法庭程序,而将他们的注意力活跃地集中在百分之二的意义的问题上。

    这是乔-奥布赖恩十分钦佩的技巧,然而他了知道如果不是由于对法官的敬畏也不会是这样。在法官袍下他们也是人,也有他们自己的雄心及议程。

    除了要考虑他们自己的顾虑外,他们本身也有要掩盖的怕被人攻击的事实。如果你要说服一位法官,你必须使他确信不仅你自己是正确的。而且从你的角度看问题他也会同样正确。你要使他不仅仅是相信。你还必须把他武装起来,对付辩护律师拨响公民权这根琴弦或对宪法的基本权利做歪曲解释。最重要的是,你必须使法官确保这不会被更高一级的法官撤诉。撤消上诉,对外行来说,是个温和的词,表示平静而适度的观点不同;而对法官来说,这是个毁灭性的指责,这个词所透露的是一个被击碎的人格,有时甚至是停滞的事业,联邦调查局布鲁克林——昆斯区的实际做法是:找出你所需的证据,再乘以3倍。

    所以乔-奥布赖恩继续积累在卡斯特兰诺家安窃听器的理由,查文件,读大陪审团副本,听窃听磁带。在1982年6月,他的努力得到了报偿,一个重大发现使授权书不成问题,并远远超出这一范围。

    他发现的是起初很微弱但确凿的甘比诺组织发生内战的声音。

    那年的3月,联邦调查局窃听了长岛西达赫斯特甘比诺成员安吉洛-拉吉尔罗的家。拉吉尔罗是安尼洛-德拉克罗斯的侄子,他的一个最亲密的伙伴是尤金-戈蒂,约翰的弟弟。卡洛将他的王国分为财富相同但威望却相去甚远的两大部分后,拉吉尔罗代表甘比诺家族从权力主流中分散出去的那一派系。不掌权的这一派从未过多地买过实行新赚钱法、缺乏豪华气派的保罗-卡斯特兰诺的帐。到1982年,像窃听拉吉尔罗的录音那样,他们在谈起保罗的时候很粗鲁,犯上,不可饶耍他们叫他“喝奶的人”、“娘娘腔”。他们管他的儿子们叫“毛小子,”反他的智囊团叫做“犹太俱乐部”,他们推测他晚上同托米一起手淫。

    但是在嘲笑卡斯特兰诺的外表下是冷冷的恐惧。80年代早期的某个时候,不知道确切时间,教父下在两条命令,即后来的两大戒律。第一条规定,1962年以后(为何要选择这一日期划线尚不清楚)因贩毒而被捕的人永远不能成为甘比诺家族的正式成员。第二条规定,因贩毒而被捕的人,如果以任何方式出卖家族的其他成员,将被严惩。

    拉吉尔罗和尤金-戈蒂两人都深深地卷入海洛因交易并将于1983年被捕。同时,他们并不缺少保罗-卡斯特兰诺准备贯彻他的命令的证据。1982年4月22日,教父主持召开了一次决定一名被家族内部线人指为做毒品买卖的成员皮持-坦邦命运的会议,保罗巨头用平静、沙哑、不变的声音宣布:揍他。

    4月25日,拉吉尔罗不顾黑帮所有规矩,警告他的贩毒伙伴即将到来的惩罚,“皮特,”监听磁带里他说,“听你大哥一句话,我告诉你,情况越来越糟,带上你的妻子逃吧。”坦邦这样做了。

    如果拉吉尔罗在背后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破坏保罗-卡斯特兰诺的领导权,从外表迹象来看,他还是名忠实的家庭成员。他从不承认他贩毒,即使在他被捕以后,他像律为准备法律辩同样的花费时间维护他在家族里的声誉。他的两面派很无耻。1982年他从他所轻蔑的教父的那里以每周半点的利率借了10万元现金。拉吉尔罗宣称这笔钱用于支持一家色情杂志,而实际上,这笔钱用来买了一大批毒品,由此产生了一个很滑稽的局面:卡斯特兰诺现在也被牵涉进毒品交易。如果他知道拉吉尔罗的真正目的话,他一定会惩罚他。

    乔-奥布赖恩意识到,在任何情况下,现在所收集到的威胁、污辱、控告,每一派所做的这些煽动性的事永远不应被另一帮听到。然而根据法律,每一帮派的录音又必须放给另一帮派听。只要执法者宣布使用这些录音或副本作为证据,被起诉一方有权检查它们。

    因而,如果把窃听拉吉尔罗作为窃听卡斯特兰诺的背景,有一天保罗会荣幸地听到他自己的人叫他“娘娘腔”,儿子是“胆小的推销员”,副手和他“互相手淫。”换过来说,如果窃听卡斯特兰诺导致拘捕家族的对立派,拉吉尔罗,尤金-戈蒂及同伙们就会知道教父对他们的看法:“毫无头脑的大猩猩,”并且也准备也好将他们干掉。

    奥布赖思想莫应该知道这一潜在重伤害罪。

    “布鲁斯”,他说,“如果法庭下令公布这些副本,地狱就将出笼出了。”

    莫笑了。有段时间他感觉美国的法律系统实在是世界是最美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