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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白薇便走了上来。
她先是瞪了我一眼,随后冲萧易云埋怨的道:“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不是跟你说好了么,今天是我的生日,你要给我庆祝生日的。”
我微微沉眸。
原来今天是白薇的生日,可这就更加奇怪了,我怎么会跟白薇是同年同月同日所生?
按当初白芸的说法,白芸应该是先怀上白薇的,那个时候,她怀上白薇的时候,楚明哲大约还没有跟陈美宣结婚。
按时间来推算,白薇应该比我大一到两个月,怎么又会跟我是同一天所生。
难道我是早产儿?
心中正疑惑的想着,萧易云忽然冲白薇淡淡的开口:“我从来都没有答应过要给你庆祝生日。”
白薇脸色一沉:“萧易云,你……你别忘了我们快要订婚了。”
“我们订婚的目的,你应该很清楚,而且你最初也说了,不会对我要求太多,怎么?现在是反悔了?”萧易云紧紧的握着我的手,冲白薇说话的语气很是有些淡漠。
白薇狠狠的咬牙,忽然将那怨恨的目光投向了我。
我抿了抿唇,暗自垂下了眸。
就在这时,萧老爷子忽然出声道:“好了好了,既然易云已经来了,那就开饭吧,再计较下去,饭菜都要冷完了。”
“呵呵,白薇啊,你萧爷爷说得没错,再计较下去,饭菜可都要冷了。”白芸跟着接话道,“跟一个不在乎自己的男人计较,那便是女人做的最傻的一件事,你还是少犯些傻吧。”
白薇冷冷的哼了一声,转身就往餐桌那边走。
萧易云看了看我,随即牵着我也跟了过去。
即便我在餐桌上坐了下来,整个人亦是有些不自在,早知道气氛是这样的压抑,我刚刚还真是不该跟萧易云一起过来。
我一旁坐着的是萧易云,另一旁坐着的是萧寻。
只不过萧寻此刻似乎很安静,一直盯着自己面前的碗碟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这跟我昨天看到他时的模样差不多。
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在这种情况下也不好问。
萧易云帮我摆好碗碟,又给我夹了一些菜。
我正垂首默默吃的时候,白芸忽然轻笑道:“哦,对了,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我下意识的抬眸看她,不对,应该是餐桌上几乎所有的人都看向了她,当然,除了萧寻。
只见她盯着我,轻笑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今天不光是白薇的生日,好像也是你的生日呢,更巧的是,那个时候,我跟你母亲可是在同一家医生生产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虽然带着笑意,但是语气里难免又藏着一丝丝恨意和讥讽。
她这话音一落,萧易云和白薇顿时朝我看来。
白薇的眼里透露着不屑,萧易云却是凝眉盯着我:“原来今天是你的生日。”
我冲他笑了笑:“生日什么的都不重要,我更喜欢你给我的那个生日。”
萧易云在桌下暗暗握了握我的手,没说话。
我眸光一转,故作惊讶的冲白芸道:“那这么看来,还真是挺巧的,如此,我当初应该是个早产儿吧,毕竟……按时间推算,我比白薇应该要小一些日子,不是么?”
白芸听罢,却是渐渐拧起了眉头,那眉宇间亦是藏着一丝疑惑。
她又看了看我,眼里闪过一抹探究,却并没有说话。
而她这个反应却让我心里起了疑。
她好像并没有想到我可能会是个早产儿,而我刚刚说的那些,怕正好是提醒了她某些事。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件事上如此执着的怀疑,反正我总觉得我跟白薇同一天出生透着一丝古怪。
看来我得去她们当初生产的那家医院查查当年的情况了。
“跟
她同一天生日,这可真是我的耻辱。”白薇忽然冷哼了一声,但是并没有人理会她。
白芸又看了我一眼,冲我似笑非笑的道:“既然这么巧,那待会你倒是可以跟白薇一起切蛋糕,许个生日愿望呢。”
“妈……”白薇明显不乐意,语气里含着一抹埋怨。
白芸扯唇笑了笑,没说什么。
我慌忙开口:“不用了,这么多年,我也没过过什么生日,生日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意义。”
“呵!”白薇冲我轻哼了一声,看我的眼神明显透着一丝排斥和厌恶。
我垂下头,当做没看见她的眼神,心里只暗暗希望这场饭局能够快点结束。
好在接下来,也没人在说什么话。
一顿饭在压抑的气氛中很快就吃完了,然后就是白薇切蛋糕,吹蜡烛以及许愿。
虽然是白薇过生日,但这气氛多少还是显得冷清。
而且白芸对白薇的态度也是挺冷淡的,看来即便我告诉了她,父亲对她的真实心意,她却依旧没有原谅父亲,所以连着白薇也不待见。
饭局结束后,白芸和萧易云以及萧老爷子便去了书房。
我本想独自离开的,萧易云却再三嘱咐我,一定要等他一起回公寓,最后我只好坐在院子里独自看那明朗的月色。
“阿姐……”
正在我盯着那月色发呆的时候,身后忽然响起了萧寻的声音。
我微微一怔,下意识的转身,便见萧寻正一瞬不瞬的盯着我。
因为光线有些暗,我看不清他的脸色,只隐约感觉他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
我看向他:“怎么了?你这两天好像有些不对劲。”
萧寻蹲在我面前,拉着我的手,迟疑了好半晌才开口:“曾经的那个雨夜,我母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心底微微一惊,他怎么会突然问起我这个问题。
见我良久没说话,萧寻再度开口,声音有些急促:“为什么我母亲会说我是她一生的耻辱,那个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还有我的身世,我究竟是怎样来的。”
听着萧寻急促的询问,我微微吸了口气:看来昨天我看到的那抹衣角并不是错觉,当时在门外偷听的应该就是萧寻了。
我看着他,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
像这样的不堪,我本想一直瞒着他的,却不想还是被他知道了。
萧寻扯了扯我的手臂,语气里带着浓浓的不安和自厌情绪:“我母亲为什么要那样说,我对他来说真的只是耻辱么?那那天夜里……那天夜里她是不是被人……”
萧寻没有再说下去,但接下来的话,即便他不说,我也懂。
我抿唇不语,他却像是验证了自己内心的猜想一般,忽然站起身往后退了两步。
他盯着我,语气忧伤又自嘲:“如果我这条生命真的是那样来的,那我真的还不如死了……”
“阿寻,你……”
“呵,难怪我母亲会那样厌恶我,这样的自己,连我都有些厌恶和恶心呢。”
“阿寻!”我急促的道,“那些不关你的事情,你是无辜的,都是我母亲,是我母亲做的孽,你们都是无辜的,是我母亲太坏了。”
说到这里,我的心里一阵难受。
我的生母,竟真的伤害了我最在乎的两个人,一个萧易云,一个萧寻。
萧寻摇头:“我真不该活着,我的存在只会让我母亲痛苦,让我母亲感到耻辱,阿姐……当初我要是死掉就好了。”
他说完,便转身急促的往屋里跑。
“阿寻……”我着急的喊了一声,生怕他做傻事,连忙追了上去,却在门口撞见了白芸和萧易云。
白芸的脸色依旧很冷淡,她静静的盯着站在她面前的萧寻,眼里的情绪让人不好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