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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找我小妹麻烦试试?我楚云安一人做事一人当。再说了,这些账我有签字吗?你说八十二两就八十二两了吗?”
月琅被掐得快要无法呼吸,她双手用力地拍着楚云安掐她的手。
二楼的贞儿急得不行,她害怕地跟着双娘说:“双娘,姑娘快被掐死了!你帮帮忙。”
“放心,死不了。这两个人我早就看不顺眼,一个吃白食,一个态度差。让他们狗咬狗去!”
双娘只是交代下人不要闹出人命,至于其他的都不要阻止。说完转身进了屋子,看着桌子上箱子,直接打开来,里面全是银子,双娘双眼放光的看着。拿起一块银子,还咬了一口。
楚忆雪这一晚上,替她赚了以前两个月都赚不到银子,不仅是摇钱树,还是财神爷啊!
不过双娘拿起那些银子中的那块金子,有些疑惑为什么黎宗渊会跟月琅说话?楚忆雪明明和他谈得很不错?
双娘是只老狐狸,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是又没有证据,也说不出来。
“不管了,赚钱才是最重要的。”想不出来就不去想,双娘清点着银两,开心地把它们锁进柜子。
楼下争吵在继续,月琅拼尽全力死咬着楚云安的手。楚云安吃痛只好松开,月琅抓起旁边桌上的茶杯朝楚云安扔去。
楚云安的额头重重挨了一下,鲜血顺着他的脸颊流下来,还混合着褐色的茶水,很是狼狈与凄惨。
“楚云安,你以前不是当年的楚大公子了!现在的你不过就是一个废物,也就欺负我们这样柔弱讨生活的女子。要知道是我在你低沉的时候,给你温暖与尊重。走在外面,谁会正眼看你这样的废物。”
月琅声声讽刺指责如五雷轰顶般让楚云安清醒过来,这眼前短暂的美好,只是众人的伪装,真正的他没有任何人看得起。
楚云安点点头,“我承认我是废物,但你最好不要去找我小妹的麻烦。不是因为那八十二两银子,而是为了你自己好。”
黎宗渊也许跟他一样,都是一个打肿脸充胖子的人,那金子他说不定还是偷得他小妹的。
“我呸!楚云安你是为了你自己好。不过我要去讨钱,你们楚家的名声就差了!堂堂的楚大公子,白吃白喝,还欠伎女的钱?说出去,你们楚家颜面何在?你小妹怎么做人?我就给你三天的时间,凑齐八十二两银子,否则我亲自去找楚忆雪。”
听到雪就来气,今天晚上那个叫雪语的,反正月琅都算在楚云安的身上。
“你试试看?”
“怎么?又想掐我脖子?来人,把他给我轰出去。”众人也烦了他们的争吵,大晚上的不睡觉,明天起不来又得被双娘吼。
不过双娘吩咐过,只要不死人就不阻止。月琅退离后,水月坊的下人也无动作。
但是楚云安也不敢上前对她做什么,只好拂袖扬长而去。
楚云安走在冰冷无人的夜里,心里非常低落。冷月照在他身,寒风拂过他脸,让他最后一丝醉意也消失不见。
“啊……”他抱头痛哭,忍不住仰天大喊。明明一切都好好的,事情怎么就变成这个样了?
在暗处的楚忆雪听到楚云安的痛喊,有些不忍,回头看着黎宗渊。
“我这样做,是对还是错?”
“当然是对的,这件事情早晚都会发生。月琅一直都是在利用他,学到了不少诗词。现在的她已经可以独当一面,抛弃你大哥是早晚的事情。”
黎宗渊今晚与月琅聊天的时候,发现她学得还挺不错。楚云安是真心教她的,只不过越是真心就越容易受伤。
但月琅也没有说错,楚云安只是把她当替身而已!那份真心更多给的是丁香小姐。
“哎……”楚忆雪忍不住长长地叹了口气,“希望他早点醒悟,千万不要一蹶不振。”
“应该不会,听他们对话。楚大公子还是有几分自尊的,更重的要是,他很维护你。”
听月琅要去楚忆雪麻烦的时候,楚云安那瞬间爆发的愤怒,是来自于内心最深处亲情的羁绊。
“我倒不需要他来维护我,月琅要是死了,他也就毁了。”楚忆雪与黎宗渊一直跟在楚云安的身后。
楚云安一直在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又累又晕的他坐在墙角睡着过去。
黎宗渊与楚忆雪来到他的面前,两个人把他扶起来,一路扶回店铺。
“你帮我照顾一下。”楚忆雪毕竟是个女孩子,黎宗渊照顾会更加方便。于是黎宗渊与楚云安同睡一屋。
翌日辰时末,楚云安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陌生的房间,有些害怕地推门而出。
发现是在小妹的店里,稍微放松的同时,想起昨天与月琅发生的事情,又担心起来。
难道小妹知道了吗?
他赶紧下楼,看到黎宗渊与高洋正在那里整理皮草。
“我小妹了?”
“楚大公子,你醒了?掌柜的出去买早餐了。”黎宗渊像往常一样对待楚云安。
楚云安着急地说:“我怎么来到这里的?昨天晚上我看到你……”
“是啊,我去水月坊喝点酒。后来发现你醉倒在街上,便把你扶了回来。”
“你在街上发现我的?”楚云安揉着发痛的太阳穴,努力回想所有的事情。黎安渊不是先他离开水月坊吗?
“是啊,我喝多了酒,有些醉得找不清方向。本来半炷香的路,来来回回走了两柱香。不过也幸好这样,发现了你。不过楚大公子,你昨天怎么喝成那个样子?要是让掌柜知道,估计会很生气的。”
黎宗渊没有等楚云安说出他的疑虑,便完美解释了所有发生的事情。让楚云安一点毛病也挑不出来。
“那她知道了吗?”
“她只是知道我把你带了回来,并不知道你去了水月坊。但我不想欺骗掌柜的,有可能的话,楚大公子你还亲自同她说吧!”
楚云安点点头,接过高洋递来的水,一饮而尽,坐在椅子上浑浑噩噩的,像丢了魂一样。
须臾之间,楚忆雪提着早餐进来,有包子,面条等等。
“大哥,你醒了?”
“小妹,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