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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排了很长的队伍,南明他们好不容易才挤到前面,不过他们并沒有去领大米的意思,他们只是要看一看那个叫常乐的县令,
永清县的县令常乐长的并不算英俊,但看样子却很年轻,大概不到三十岁,他站在台上指挥若定,而那些衙役发放大米也很开心,台下的百姓不停的夸赞这位叫常乐的县令,简直把他夸到天上去了,
花知梦看了一眼南明,问道:“你觉得他们说的可靠吗。”
南明扭头望着花知梦,他明白花知梦这话是什么意思,古來的官员大都喜欢做面子活,兴许是常乐听到了什么风声,于是便在这里发放大米,好让南明他们看到,然后上报朝堂,让朝廷褒奖于他,
“我们问一下就知道了。”
南明在人群之中搜索了一下,然后來到一个老人面前,笑着问道:“这位老丈,这常县令向大家发放大米,是一个好官吧。”
那老人望了一眼南明,笑道:“你是外地來的吧。”
南明连连点头:“路经此地,发现这里有人发放粮食,便觉得奇怪,于是过來看看。”
那老人点头笑道:“你说的沒错,我们这个常县令來我们永清县才三年,但是每年过节的时候都会去慰问我们这些百姓,而年底的时候,他怕我们沒粮食过冬,便打开县衙粮仓接济我们,如此已经三年了,我老头子活了七十多岁,见过的县令也不少了,但如常县令这样的,却还是第一次见啊。”
老人说完便又向前走了一步,然后接着说道:“常县令來到永清县之后,不仅时刻关心百姓,而且对于我们的冤案诉讼,更是一点不敢马虎,凡有百姓报案,无论他是否有病,都会不辞辛苦的为我们主持公道。”
南明听那老人说完之后,心中淡淡一笑,如果这个常乐真是如此的话,那可真是一名不可多得的好官了,怕只怕有些人只是表面如此,而内心狠毒,
南明來到花知梦跟前,笑道:“我打听过了,百姓对这个常乐的评价很高,但越是如此,我们越要好好调查一番,不可大意。”
花知梦点头会意,而他们这个时候一起抬头望向常乐,此时的他正在给一位老伯称米,估计是他知道那老伯不容易,所以故意多给了一碗,
领米的人來來去去,一拨换了一拨,而常乐站在那里施米已经累的满头大汗,南明和花知梦他们见此,也只能笑一笑,天气越來越冷,他们可不想在这里受冻,所以他们准备离开,就算他们要调查常乐,也不差这一时,
可就在南明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一声大喝从人群之中传來:“常乐,拿命來。”
南明和花知梦他们一惊,听这大喝,那人好像是要杀死常乐,
南明他们连忙转身去看,只见这个时候,南明他们在客栈见到的那个青衫人脚踏众人肩膀向常乐飞去,而从他飞去的身法來看,他的武功不错,
南明他们并沒有要出手相救的意思,而狄小杰很奇怪的问道:“这人为何要杀常乐。”
南明摇摇头,这个问題他不可能知道,而他们若是想知道,恐怕只有找机会问一问那个青衫男子了,
青衫男子飞起之时,从怀里突然拔出一把大刀來,而后便向常乐劈去,常乐见此,连连后退,而一众衙役此时已经飞身前來抵挡,
青衫男子见自己一刀劈空,便再次杀去,可这个时候,前來围攻的衙役越來越多,青衫男子再想杀常乐已是困难,而此时他想逃走都是问題,
一名捕快飞身赶來,一刀便打掉了青衫男子手中的大刀,青衫男子还沒有反应过來,那名捕快的刀已经架在了青衫男子的脖间,
青衫男子见自己被擒,却也不肯求饶,只是用眼睛瞪着常乐,常乐见青衫男子已经被抓,这才放心走來,他对那青衫男子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要杀我。”
青衫男子将头一扬,好像对常乐很是不屑:“要杀便杀,何必那么多废话。”
常乐见此,对那名捕快说道:“钟石捕头,将这青衫男子押到县衙,本县令要严查此事。”
钟石点头,然后便将那青衫男子押往县衙,而此时的米已经快分完,常乐让几名衙役來分米,随和也领人向县衙赶去,南明他们几人见到这种情况,很是吃惊,所以他们准备跟着去看一看,
一些行人也都跟着向县衙赶去,片刻间县衙外便聚集了不少的百姓,南明他们几人跻身望去,只见常乐坐在大堂之上,而那青衫男子被几名衙役按在了地上跪着,
常乐挥手让那衙役让开,而后青衫男子便又站了起來,他宁死不跪,
威武之声响起,常乐看着青衫男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卫冲。”青衫男子不屑的喊道,
“大胆卫冲,本官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行刺本官,你意欲何为。”
卫冲淡淡一笑:“别在这里假惺惺了,你杀我家人,现在却说和我无冤无仇,哼。”
常乐顿时一惊,他连忙从椅子上站起來,看着卫冲说道:“本官來永清县不过几年,自问从來沒有杀过你的家人,你这话是从何而來啊。”
卫冲冷冷望着常乐,说道:“你还记得一年前丁府的谋杀案吗。”
卫冲这样一说,常乐更是吃惊,他望着卫冲问道:“你和那谋杀案有和关系。”
“你处斩的丁氏是我母亲。”卫冲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满是悲痛之色,
“我当时的确审问过丁氏,可她并沒有说过她还有一个儿子啊。”
“我母亲怎敢告知你们,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就将她定为杀人凶手,如果她告诉你们她还有一个儿子,你们还不把我跟一起杀了。”
卫冲说完这些话之后,更是气愤的不行,而常乐却先是平静片刻,然后说道:“我将那件案子又想了一想,你母亲的确是杀人凶手,我处斩杀人凶手,有何错。”
“当然有错,我母亲怎么可能杀人,他不会杀人的,我母亲善良温顺,见到血都会吓晕,她不会杀人的。”卫冲近乎疯狂的在公堂之上喊道,让衙门外边的人听來都觉得心头一阵,
“南大哥,你怎么看这件事情。”狄小杰望着南明问道,
南明又是摇摇头:“这常乐和卫冲两人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可我却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啊。”
这个时候,钟石站出來说道:“县令大人,此事您看该怎么处理。”
常乐望着站在堂下的卫冲,最后有些无奈的说道:“我会再次审理此案,让你心服口服,如果最后我真的判错了,我甘愿受罚,不过现在恐怕要委屈你一下了。”
钟石明白常乐的意思,于是命两名捕快将卫冲押向了大牢,而这个时候,县衙外边的人已经散的差不多了,
“我们要不要进去问一下那个常乐,看看这到底是什么事情。”花知梦看着南明问道,南明却只是摇摇头,然后领着他们离开了县衙,
他们來到大街上之后,花知梦很不乐意,她问道:“你为何不让我们进去问问。”
南明耸耸肩:“我们进去问又能问出什么呢,那个常乐对自己的审判很自信,我们去问他得到的事情很片面,所以要想调查清楚此事,我们必须自己动手。”
花知梦觉得南明说的很有道理,从來自负的人都觉得自己做的沒有错,所以他们也很难听从别人的意见,不过花知梦觉得常乐并不想是一个自负的人,他已经说过要重新审理此事了,
“你想怎么调查这件事情。”
南明望着花知梦笑道:“想知道这件事情,自然是要去丁府了,我们先去打听一下丁府的情况,然后我想办法混进丁府去看看。”
他们如今也只好如此了,可他们怎么打听丁府的事情呢,南明淡淡一笑,领着他们來到了他们原先吃饭的客栈,此时客栈内已经沒有多少人了,南明他们刚进來,店小二便迎了上來:“几位客官,你们要的房间我们都已经收拾妥当了,不知还有什么吩咐。”
南明笑着从怀里掏出五两银子,说道:“问你一些事情,如果你回答的让我满意,这五两银子就是你的了,你觉得如何。”
店小二何时见过如此多的银子,他那里有不答应之理呢,
“客官只管问,只要我知道的一定回答。”
南明淡淡一笑,问道:“今天那个行刺县令的事情你也看到了是吧。”
“看到了,自然是看到了。”
“你可知道那究竟是怎样一回事。”
店小二有些犹豫,但他看了一眼南明手中的银子之后,连忙点头说道:“知道。”
“那你就说说看。”
“其实那件事情发生的时候还是今年夏天,丁氏的丈夫死了之后,便住在了丁府,她父亲对此也是赞同的,毕竟丁氏的儿子卫冲,也就是今天刺杀县令的那个人,一直在外求学,无法照顾丁氏,可谁知丁氏在丁府住了几个月之后,竟然将自己的父亲给谋杀了,这可真是少见啊。”
店小二说完还啧啧了几声,南明连忙问道:“你可知其中具体情况。”
“听说事情是这样的,丁员外生病了,丁氏便在旁边照顾,她给丁员外端了一碗药让丁员外喝,可丁员外当时不想喝,就让丁氏把那碗药放在了桌子上,他说他自己会喝,丁氏点头同意,然后便下去了,可谁知当丁府管家去看丁员外的时候,发现丁员外死了,那碗药还在床头,不过已经被喝下去了,丁府的人连忙去报案,而常县令调查一番之后,最后将丁氏打入大牢,沒过几天便将丁氏的罪状写了出來,说她谋杀自己父亲,天理不容,最后将丁氏处斩了。”
花知梦听完之后,有些生气,他觉得这个常乐办事太不够谨慎了,而南明却连忙问道:“那个丁氏就沒有申辩吗。”
“这个是最奇怪的地方,那个丁氏兴许是心灰意冷吧,她并沒有进行申诉,常县令找齐证据之后说她是凶手,她也就默认了,随后常县令便将她给处斩了。”
南明点点头,然后将那五两银子给了店小二,随后领着花知梦他们來到了自己的房间,南明将自己的房门关上之后,花知梦便忍不住的说道:“这个常乐,本以为是什么好官,沒想到却是一个草菅人命的昏官。”
狄小杰却持不同意见:“我们对这件事情的了解还不够,这么早下定断恐怕有些早。”
南明点头:“狄小杰说的沒错,我们知道的信息的确有些早,不过从店小二的话中听來,唯一有嫌疑的只有丁氏,可惜我们对当时的情况不是很了解。”
“其实要想了解此事并不是很难,我想对这件事情有了解的只有丁府的人,而我们想知道消息,可去丁府啊。”徐若轩笑着说道,
“这的确是个办法,可我们怎么去丁府呢。”
这是一个问題,南明想了想,说道:“你们出去打听一下丁府的情况,比如丁府如今还有什么人,他们都喜欢做什么,然后回來告诉我。”
“你想知道这些问題,把店小二叫上來不就行了。”花知梦有些不解的问道,
南明淡淡一笑:“我们做的事情很隐蔽,而且店小二不一定清楚丁府人的喜好,所以这些事情,就劳烦诸位了。”
沒有办法,狄小杰和徐若轩他们只好出去调查这些线索,而当他们走后,整个客栈就只剩下花知梦和南明两人,
“你怎么看这件事情。”花知梦看着南明问道,
南明笑笑:“我觉得丁氏是冤枉的。”
“我也这样觉得,这个常乐真是的昏官,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他。”花知梦说的很气愤,好像她已经把常乐当成仇人似的,
可花知梦转念一想,觉得某些地方有些不对,她看着南明问道:“你怎么觉得丁氏是冤枉的。”
“因为她不在现场啊,而且在她离开房间到丁员外中毒死亡的这一段时间内,很有可能有人进去在碗里放毒啊。”
花知梦仍旧有疑惑:“可这怎么可能呢,当时丁员外就躺在床上,谁有可能进去,而且还放毒而不被丁员外发现。”
南明淡淡一笑:“这个我就不得而知了,不过这的确是有可能的,如果是丁员外的亲人以探视为名,悄悄的向那些药里下毒,是有可能的,不过是谁下的毒,我就不知道了。”
南明当然不知道这毒是谁下的,因为他对丁府的情况还一点不了解,不过傍晚时分,当狄小杰他们回來之后,南明对这些便了解了,
狄小杰他们在外边转悠了几个时辰,脸都冻红了,但他们打听到了他们想要的消息,
“丁员外有两个儿子,分别叫丁吉丁祥,老大丁吉有一子,今年已经十五岁了,可这个丁吉却还是喜欢到妓院寻欢作乐,整夜不归,他的儿子丁一郎倒挺好,整天只读圣贤书,深得丁员外的喜爱,而老二丁祥,则喜欢赌博,每天不去赌几把,就手痒痒。”
狄小杰说完,徐若轩接着说道:“我们还打听出來,丁员外对自己的两个儿子很是不满,他多次教导自己的儿子,可他们的儿子还是死性不改,而丁员外一怒之下,便说要把自己的遗产全部分给自己的女儿,也就是丁氏,而常乐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说丁氏为得遗产,毒死了自己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