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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嘴边打转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听见耳畔传来一阵冷静镇定的声响,“他没说错。”
此话一出,又是一惊。
除了躲在莫尘身后的少年面无表情之外,其余的二人都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祝无眠愣了愣,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他恍然怀疑自己的耳朵有毛病听错了,“你说什么?”
他忍不住出声确认,直到但他林边点头边将话语重复一遍,他才相信。信息量太大,他揉了揉有些发痛的眉心,和莫尘对视一眼,难以置信的道:“你的意思是,你确实砍下了犯人的头颅。”
祝无眠朝着走廊望去,走廊的地面还残留着少年手腕留下的血迹,“并且把头颅放进盒子里面,又把盒子整齐的放到了房中?”
但他林没有否认,反而毫不避讳的承认,“没错,这些都是我做的。他唯一撒谎了的,就是隐瞒他所犯下的罪行。”
莫尘回想起那间屋子里面的盒子数量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盒子堆满了整个房间,有的一层放不下,还要再叠上去一层,这样想来,但他林杀的人,不必零二四的少,甚至还要多出好几十倍!
但他林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他起身走到教堂的桌前,提着茶壶倒了杯茶水,抿了一口,缓缓道,“因为他们总是喜欢撒谎。”
“撒谎?”
莫尘和祝无眠面面相觑,眉头都是微蹙着,满脸的疑惑不解。监狱里面关押着的犯人,所犯下的罪孽可比区区说个谎话要重多了。
但他林点了点头,“在你们之前也有人来到这里,他们找到我,有的说想要离开,有的则是想要和我做个交易,从我这里得到些东西。”
“我给他们布下的任务和你们的一样,都是从这些犯人里面找出被冤枉的人。”他稍稍顿了顿,补充道,“因为这些人有的不是我亲自抓来的,是我找地狱魂灵帮忙,我想知道魂灵是否有抓错人或者包庇的嫌疑,让无辜的人落在我手中。”
但他林把剩余的茶水一饮而尽,紧接着又倒了一杯,“所以我才布下这个任务。我在人类世界生存,算是娱乐圈冉冉升起的新星,总会有推脱不掉的通告需要我去完成,我不可能无时无刻待在这里,去审问他们曾经犯下的罪孽。”
莫尘有些疑惑,不解道:“每间狱房前面都写有罪名。既然你不知道他们曾经犯下什么罪,那么,那些罪名又是从何而来?难道你是瞎蒙的不成?”
但他林被他这个猜想逗乐了,他勾了勾唇,嘴角完成了微笑的弧度,他轻声笑着道,“我可不像你们。”
这话一语双关,委实说的妙。既暗中讽刺了二人胡乱带了个人打开教堂的门,不认真完成任务,随意应付,又否认了罪名并不是他胡编乱造。
莫尘尴尬的笑了两声,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他挠了挠头,“那究竟是怎么定的罪?”那些罪名千奇百怪,和现实生活中的罪大有不同,他心中早就好奇。
“我找的地域魂灵有分辨的能力。”但他林继续解释道,“意思就是说,魂灵可以探知人的思想和记忆,以及所犯下的罪孽,从而把人带到相应的狱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