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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洋看着韩芸走远的身影，摇了摇头，这女人还真是不好得罪，照这么下去，黄山恐怕是要栽她手里了。
回到警局，韩芸整个人气势都不一样了，气势汹汹的找到黄山，黄山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见韩芸进来，又调笑道：“哟，警官是想我了么？要不坐在我旁边呢？”
韩芸看见黄山那一口黄牙就阵阵恶心，不过想到已经拿捏住了黄山的命脉，便又是一阵得意：“黄山，你倒是自在啊。怎么，对你干的亏心事都没点数么？”
“亏心事？什么亏心事？”黄山仍是贱兮兮的笑道：“警官，话可不能乱讲。没有证据，就把我关在了这里，还说一大堆有的没的，警官，这样平白无故的冤枉人真的好吗？”
“冤枉人？”汪洋进来听到这话，不由得冷笑一声：“黄山，你对自己的背景很有自信啊。”
黄山也是笑了笑，对于汪洋甚至更多的是不屑，汪洋不禁有些想笑，于是坐下来，慢慢说到：“你这种的话我也明白，干了大半辈子，一直是个小职员，碌碌无为，养活一家人还要看上司的脸色，这时候有一个可以翻身的机会，你自然是想紧紧抓住不放。不过……你跟错了人。”
黄山面子上有点挂不住，但也恐惧于汪洋的自信，这个人的自信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好像所有的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就连他自己，也被他看了个一清二楚。察觉到了黄山的紧张，汪洋露出了意料之中的笑容：“还要我继续说么？”
“说什么？”黄山的脸上已经开始慢慢的渗出了冷汗。
“说说你的老板刘小法啊。”韩芸听得云里雾里，不过听到刘小法的名字，她还是疑惑的看了看汪洋。
汪洋冲着韩芸点点头，让她安心，韩芸则是诡异的笑了笑，意思很明显，如果等等不解释清楚，你就等着好看吧。
汪洋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但也马上冷静下来继续看向黄山：“说说吧，刘小法的事。”
“刘小法是谁？”黄山紧张的不敢再看汪洋，汗珠越来越多。
“你不认识？”汪洋冷笑一声，随即将资料拍在桌上：“那用不用我把这些东西都读给你听听啊。”
黄山看向桌子上的资料，几张照片醒目的贴在上面，就算是那几张照片，也足够让他单站心惊的了：“我……”
“你想清楚。”汪洋又加了一剂猛料：“你还有家人吧，把你知道的都说了，说不定还能酌情减刑？”
“我说，我都说。”提到家人，黄山就像泄了气的皮球：“我，我不是故意要去干的。但我有一个小女儿，长得可漂亮了，在学校什么都是第一名，还能歌善舞的。”提到女儿，黄山的脸上露出了微笑：“她的音乐老师说，孩子很有音乐天赋，可以重点培养，这可是孩子一辈子的大事啊。有一次学校文艺汇演，孩子穿着蓬蓬裙坐在钢琴前，像小天使一样。我就决定，一定要给她买一架最好的钢琴。”
这种心情，汪洋可以理解，他曾经和安云晴在一起的时候，看到别人给女朋友买很多礼物，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时候，也有这种无奈。韩芸也耐下来性子，开始专注的听黄山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