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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尼酱是什么意思？”柳峥突然插话问道。
魏立文一脸尴尬，这个词的如果真要说清楚信息量太大，不过吴昕却是按照字面意思解释道：“是日语里哥哥的称呼。”
“喔……”柳峥点点头，然后看了看两人道：“看你俩的反应，总感觉这称呼不简单……”
“哈哈哈，哪有哪有……”魏立文尴尬的用笑声掩饰过去，然后打开麦克风朝着“田芸”道:“知道了，过段时间我就给你送新的书进来……”
“谢谢你，欧尼酱~”田芸甜甜的道了声谢，然后来到监牢的一个角落里，那里堆放着好几本书，它换了一本书，回到刚才的位置继续翻看。
在魏立文关闭麦克风后，吴昕皱眉道：“老魏，‘田芸’什么时候学会认字了，而且你给它看这么多漫画书干啥？”
“我这是在尝试能对‘田芸’进行精神改造。”魏立文这次倒是十分认真的回道：“我想是否可以通过某些方式对它进行‘人类认同感’的价值观灌输，教她认字看书就是为了这个。”
“但为什么是漫画书？”吴昕揶揄的问道。
“这个嘛……主要是‘田芸’对纯文字的书籍并不感兴趣，反而对漫画书非常接受，不过漫画的内容我已经过精心挑选，保证它不会受到任何负面内容的影响……”
“那结果如何呢？”
魏立文摇了摇头道：“不清楚，虽然‘田芸’的一些言行的确是受到了漫画书的影响，但其内心真实想法就不得而知了，所以我才想用吐真剂来试探它的真正的想法……”
“而且，我最近在想，起初我们对‘田芸’讨好我的判断是不是出现了误判，也许‘田芸’那些讨好我的行为或许是真的存有善意，而不是单纯的想利用我越狱。”
魏立文的这个猜测让吴昕与柳峥皱起了眉头，有些怀疑魏立文是不是真的被变异体给蒙骗了。
不过，吴昕还是打算听一听魏立文的想法，于是便问道：“你的依据是什么？”
“首先，在对‘田芸’进行研究的过程中，我没有任何伤害它的行为，而且对它的食物供给也从来没有断过，可以这么说，‘田芸’从变异初始就没有袭击过人类，更没法产生将人类视作‘食物’的想法……”
“不管变异体进化得如何强大，但它终究也是种生物，虽说‘田芸’是从人类变异而来，但变异后的它可以说是一种全新的生命，变异前关于人类的所有意识都被清空了，同样，对人类也就不会存在天然的敌意……”
“而变异体之所以会攻击人类，纯粹是被食欲给驱动着，并在这个过程中慢慢的将‘人类是食物’的想法印刻在了意识中，所以在其意识恢复后才会对人类抱有敌意……”
说着，魏立文打开了电脑，点出了一个装着实验记录视频的文件夹，随后将屏幕转向吴昕与柳峥道：“这是我以前做的一个对照实验，里面的两只变异体都是老板当初和‘田芸’一起移交给我的雄性变异体……”
“其中一只变异体我们每天给它提供一只活鸡让其捕食，另外一只则提供处理好的猪肉……”
吴昕与柳峥认真的看着实验，随着一个个记录视频的播放，这两只变异体也从初始的无脑状态慢慢产生了意识，而且因为食物充足，两只变异体身上也没有出现紫红色的绒毛。
随着两只变异体的自我意识逐渐增强，它们的食物进行了对调，给捕食活鸡的变异体换成了处理好的猪肉，给吃猪肉的变异体换成了活鸡。
然后神奇的事情发生了，换了食物后的变异体面没有正常进食，尤其是被换成活鸡的那只变异体，面对活蹦乱跳的鸡显得十分的犹豫，
最终在经过长时间对峙之后，变异体因为饥饿才捕食了那只活鸡。
魏立文指着屏幕里的这只变异体道：“通过这组实验对比，我们不难发现，变异体对于‘食物’的认定，是在其意识成长过程中通过捕食不断强化认定的，并不是天生就将某类生物认定为‘食物’。”
吴昕与柳峥不禁点头，有了实验的参考，魏立文的猜想的确有一定的说法。
“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吴昕问道。
“我打算给它提供更适合人类居住的监牢，培养它作为人类的生活习惯，然后再对它进行更强的信息灌输，强化其作为人类的身份认同，而且‘田芸’的外貌特征与人类无异，完全可以正常融入到人类群体中……”
听了魏立文的计划，吴昕与柳峥再次皱起了眉头，虽说魏立文的猜想有实验证实，但‘田芸’到底是否认定自己的人类身份，却是一个无法证实的难题。
如果‘田芸’反过来利用他们的计划，到时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是完全无法估量的。
“太冒险了……”柳峥开口道：“这个计划想要成功，其前提就是建立在‘田芸’对我们没有恶意的猜想上，虽然有具体的实验证明，但对于像‘田芸’这样智力超过人类的高阶变异体，很难有说服力。”
“的确……”吴昕也点了点头，“田芸”可以说是一种智慧生命了，对于智慧生命，没法靠简单的实验来证明其是否善良，这就好比证明人类里有一个人是好人，所以其他人都是好人这样的荒谬结论。
“所以我才想对‘田芸’进行吐真剂的测试啊！”魏立文热切的看着两人，他当然知道这个实验的不足，所以才想对‘田芸’进行更一进步的测试。
“我知道了，这个问题我们先商讨一下再说，毕竟风险太大……”吴昕没有再拒绝魏立文的要求，打算商议之后再做决定，不过他还是给了魏立文更进一步的权限。
“对于‘田芸’的精神改造计划，你可以先进行下去。”
魏立文原本还有点失望的心情顿时高兴起来，连忙说道：“好好，我一定全力改造它！”
吴昕点点头，然后看着屏幕上那两只实验用的变异体问道：“对了，这两只变异体如何了？”